“唔,詹妮,救命啊!”正當張子文還在接受詹妮無微不至服務時,李嬌柔就有些病懨懨地推門進來了。
看着李嬌柔臉sè蒼白的樣子,張子文有些擔心,但卻不好從美容牀,上下來。詹妮卻臉上一笑道:“怎麼?李嬌柔,你只到今天就玩不下去了,郵輪的旅程可纔剛剛過了一半呢!”
“就是啊!詹妮。我也覺得無法想像呢!怎麼這次一上郵輪我就是輸啊輸的,根本沒贏過多少次!快點,快幫我做臉,我還要來個全身spa!”
不管贏錢還是輸錢,離開賭場後,李嬌柔來的第一個地方都是美容院。畢竟賭場的空氣總不會太好,要想補充水分、養護肌膚,美容院也是最好的選擇。
看到李嬌柔癱在美容牀,上,張子文就擔心地說道:“李嬌柔,輸了很多嗎?我都說你別再玩了,賭博有什麼意思啊!”
“什麼叫沒意思,賭博可是這世上最刺激的事,甚至比還要刺激。張子文你別在這事上和我瞎鬧,否則我絕不饒你。”
“行,行行,我不勸你,反正我自己是不要去了。”
臉上笑了笑,既然李嬌柔還有jīng神罵自己,張子文就知道自己不用替她擔心了。如果不是她臉sè糟糕,害怕李嬌柔身體出什麼問題,張子文並不擔心她會不會在賭桌上輸得太慘。因爲李嬌柔每天給自己限定的賭資額度就是十萬美元,不管輸十萬美元還是贏十萬美元。她同樣都會收手。
所以賭博雖然沒好處,但只要李嬌柔身體沒問題,自己也不必爲她太擔心。
“你說什麼不跟我去啊!找時間你一定要跟我去賭場見識、見識,不賭博怎麼叫男人。”
聽到張子文不願去賭場,李嬌柔又如同往常一樣鬧起來,幸好兩人現在都躺在美容牀,上。這纔沒興起什麼風波。
“是啊!如果張子文你贏了,我就承認你是個男人,給你些好糠嚐嚐怎麼樣!”一邊將手指在張子文微露的胸口上輕抹。詹妮就一邊輕聲媚笑着。不過她的目光不是望向張子文,而是望向李嬌柔。
“行,但你得給我打五折才行。”
“哪能給你打五折這麼多。最多九折。”
“九折絕對不夠,你自己摸摸看就知道了。”
“不用摸我也知道了。八折是底線,不然我保證你九折都得不到。”
不知李嬌柔、詹妮在爭些什麼,張子文就覺得有些糊塗。可當詹妮將小手穩穩抓住自己下身時,張子文瞬間明白所謂的好糠到底是什麼了。可即便這樣,他還是對兩人的打折論調苦笑不已。
伸手到詹妮的青灰sè美容外褂底下,摸捏着她的絲襪大腿,張子文就訕笑着說道:“詹妮小姐,你不要和李嬌柔這樣鬧我好不好,什麼打折不打折的。美容而已嘛!”
“哼嗯,誰跟你說美容的事了,李嬌柔你也看到了,張子文已經同意打八折了!”
“什麼同意不同意的,張子文你竟敢背叛我。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雖然李嬌柔還是一臉嬌嗔,張子文可沒看出她是真在生氣,反而還好像有種得意模樣。即便不知道她在得意什麼,張子文還是笑道:“好嘛好嘛!我都不知道李嬌柔你還要貪幾個美容的小錢,九折、八折又算什麼。”
“誰跟你說美容的事了,懶得跟你解釋。”
在李嬌柔戲謔着別開雙眼時。詹妮卻拖着洗淨臉的張子文從美容牀,上起身道:“好了張子文!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們就到裡面房間去吧!別管李嬌柔怎麼鬧了。”
兩人進到裡屋,詹妮就開始脫下身上的青灰sè美容外褂道:“張子文,你等我換件衣服先。”
“等等,先不要換衣服好不好,我想和穿着這件衣服,美容師樣子的詹妮小姐做。”
“真的嗎?原來張子文你也喜歡扮裝這一套!那不如我們不回房間了,正好這裡也有張美容牀。”
當張子文抱住詹妮,阻止她脫下衣服時,詹妮也欣然一笑,勾住張子文脖子就往旁邊的美容牀坐下。
兩人緊緊擁抱着,雙脣也開始飢渴地熱吻。對於西方女人,張子文只有安琪兒一個女伴,雙方交流的次數也很少,所以面對豐滿、矯健的詹妮,他的也很快高漲起來。
在張子文熟練的挑逗下,不但他沒將詹妮的美容外褂脫下,詹妮也沒去動他身上的客人專用浴袍。稍稍掀開衣底,一邊熱吻,張子文就僅憑身體接觸,激情地與詹妮開始結合。
有時男女關係像蜜糖,有時男女關係像毒藥。
說不清到底是毒藥還是蜜糖,自從張子文與詹妮相處一次後,她就幾乎粘上了張子文。雖然不是每天都要張子文陪她歡好,但也是有事沒事就過來與她們一起遊玩。不知爲什麼,李嬌柔對待詹妮的索取顯得特別大度,這也讓張子文享受到更多的快樂與愜意,直接將心中疑惑拋到了腦後。
在李嬌柔的賭博有輸有贏,心情時好時壞下,郵輪也終於接近了終點,來到法國馬賽港外。
yīn暗的天空飄着點點飛雪,郵輪並沒有急於靠岸,而是暫時停泊在近海上,準備在明天爲所有乘客召開一場盛大的聖誕party,作爲整個旅程的最後謝禮。
當然,如果什麼人想上岸過聖誕,照樣可以乘交通艇離開。
與詹妮一起用午餐現在已成了幾人習慣,似乎李嬌柔也不大在意這點,張子文就更不想多說什麼。
“張子文,既然你們馬上就要離開了,要不要詹妮姐送件禮物給你!待會船上有個拍賣會。不如你就在上面選件喜歡的禮物,讓詹妮姐拍下來送給你好嗎?”說話時,詹妮的手還挽在張子文腰上。
她的塊頭本來就比張子文還大,這樣看起來也比較協調。再加上張子文本身也不在乎這事,一切都彷彿很自然。
不過,詹妮的話語還是讓張子文微微有些吃驚。
雖然他並沒有確定接受詹妮禮物,但還是疑惑道:“什麼?詹妮你要在拍賣會上選禮物給我?那種能上拍賣會的東西不是都很昂貴嗎?”
“這就得看你的眼光了!而且我敢送你也未必敢收對嗎?這是拍賣會的目錄和大致估價。你先看看吧!”
注意到李嬌柔、楚柔若的捉黠目光,接過詹妮遞過來的拍賣目錄時,張子文啞笑了一下。
詹妮的聲明不能說猖狂。但如果拿着列有大致估價的拍賣目錄,自己也不可能胡亂挑選禮物。
翻開目錄,裡面的拍賣品果然都和張子文想像的一樣。大致都是些高價商品。不但都以美金作爲估價單位,少則幾十萬美金,多則幾百萬美金,甚至上千萬美金都不在話下。這樣的拍賣會別說拍下里面商品,就是去參加張子文也覺得自己有些寒磣。
當然,他不會將這話說出來,一頁頁飛速翻下去,幾十項拍賣品也在張子文眼中過了一遍。
心中大概有了個譜,張子文翻到其中一頁說道:“詹妮,爲什麼這副畫沒有標價!”
“哦!這只是個無名作家的作品。雖然次次都會在拍賣會上露臉,但次次都是流標。這幅畫的底價只是五萬美金,如果不是畫主堅持,拍賣場也不會將它列在目錄裡,不會你想用這副作品來寒磣我吧!”
張子文翻出的拍品是一副女人體油畫。畫面非常寫實,sè彩和質感都相當豐富。
畫裡的金髮女子身子是個斜躺的背影,高聳的臀部、微露的挺翹胸部都在美感外流露着無窮。雖然沒有露相貌,也沒有露三點,甚至說不上好壞,但的確是副相當不錯的寫實作品。
點點頭。張子文笑道:“詹妮,我就喜歡這副畫。要是你覺得不好,多送我一件禮物怎麼樣,那樣就不是我在寒磣你了。”
“多送你一件禮物?你還真敢說,那你還想我送你什麼禮物。”
聽到張子文的要求,不止是詹妮,李嬌柔、楚柔若也笑了起來。這樣的結果她們都沒想到,更難揣測張子文真正看中的到底是那件拍賣品。
將手上冊子翻了翻,張子文就笑道:“還有這幅畫,我就要這兩幅畫了。”
聽到張子文還是選畫時,李嬌柔詫異地湊過臉來看了看,立即驚笑着說道:“怎麼?張子文你喜歡收藏油畫嗎?我怎麼沒聽說你有這個興趣。”
“就是,居然兩幅都是女體圖!但爲什麼你不選這一幅,這一幅也是女體圖啊!而且更值錢。”
詹妮的戲謔立即引來了李嬌柔鬨笑,張子文臉上幹了幹,訕笑着說道:“詹妮,你和李嬌柔都別戲弄我了好不好。別說我不懂畫,我對收藏一類事情也根本不感興趣,也沒有這方面經驗。不過你們到沒說錯,我選這兩幅畫的確是因爲它們都是女體畫,而且都是寫實的女體畫,至少看起來都是很飄亮的女體。至於你選的這幅抽象畫,我理解不了,也不想費勁去理解。”
“呵,呵呵呵呵,張子文,這不是真的吧!你選這兩幅畫就因爲它們是女體畫?難道你家裡收藏有很多黃sèdvd。”
楚柔若的嘲弄在第一時間帶來了李嬌柔、詹妮的鬨笑,苦笑了一下,張子文不得不說道:“楚柔若,你也別這樣鬧我吧!既然我對珠寶、古董、繪畫一類東西不瞭解,自然只能挑選我能理解的女體畫!當然,我不是懷疑拍賣行的品質,而是我不會欣賞這些東西,無法感到收藏它們的樂趣。與其買來一些與我毫不相干的東西,還不如將它們留給真正懂得欣賞的人,而我就欣賞一下女體畫好了。至少對於女體,我還知道怎麼欣賞!”
“什麼啊!你這不是越說越亂了,好像你除了女體什麼都不懂!還是你想將自己的家佈置成一個女體樂園?”
“啪!”張子文根本沒想到楚柔若的話竟會這麼毒辣。腦袋立即栽到桌面上。李嬌柔和詹妮更是笑彎了腰,引得餐廳中的客人也詫異地望過來。
不過還好,郵輪一路航行下來的遊客太過紛雜,根本沒人關心其他人的閒事,這纔沒有因爲三個美女的鬨笑鬧起什麼風波。
用完午餐,幾人直接轉戰拍賣場。拍賣場是選用郵輪上的多功能廳改置而成,平rì這裡都是用來進行各種會議、講學工作。階梯式的坐席也方便參與者共同關注會議的主角。
當然,今天的主角是臺上拍賣師和深藏幕後的各種拍賣品。
幾人趕到拍賣場時,已是拍賣接近開始的時間。
任何一艘跨洋郵輪上都不缺乏豪商鉅富。拍賣場中的香風鬢影更是格外襲人。似乎因爲詹妮本身就是郵輪的相關人員關係,幾人的匆匆進入沒有遭到任何阻攔,甚至躲在幾個女人身後的張子文也被當成了一個陪從人員看待。
書畫雖然是拍賣會上襯托格調的東西。但只有珠寶纔是拍賣會的主角。
以幾件玉器作爲開場,當一件件珠寶登場時,立即點燃了一個個貴婦的熾熱目光。
“李嬌柔,你有什麼想要的珠寶嗎?”看到場中喊價的熱鬧景象,詹妮也向李嬌柔笑着問道。李嬌柔卻搖搖頭,帶着一臉譏笑道:“還要什麼珠寶啊!那不全給一個人給搞胡了。擺闊擺到這裡來,我纔不會跟着窮叫喚!”
事實上,拍賣會的熱鬧不僅來自於拍賣活動本身,還會因爲參加拍賣會的人所興起的風浪而熱鬧。
從拍賣會開始到現在,總共七、八件珠寶全被一個人給買下了。
那是一個大河國女人。頭上的華麗帽沿垂着一層薄薄面紗,只知道很年輕,但卻沒人知道究竟長什麼樣。雖然這艘郵輪的確是從大河國出發,船上有幾個大河國客人並不奇怪,但這樣在拍賣會上大包大攬還是引得衆人都注目起來。
拍賣會本身雖然沒有變質的跡象。但關注的對象卻已經改變。
張子文等人並不是因爲向別人詢問而知道這個神秘女人來自大河國,而是她就坐在張子文幾人身後的坐席上,席間談話幾乎都是rì語。
“是嗎?你就不想爭一爭?”
不知出於什麼心理,詹妮突然開始攛掇李嬌柔。似乎只要是天朝人,總會在各個地方與大河國人拼個頭破血流,並說一句。這纔是真正的天朝人。
當然,張子文不是反對這個論調,但如果被外人拿來說事,這就有點問題了。
李嬌柔也瞪了詹妮一眼道:“詹妮,你又和我胡鬧了,難道你不知道我這是爲了你嗎?如果我在這裡和她鬥開了,她認爲我們是一路的,接着往下鬥下去,將你要拍下來的兩副畫也給鬥沒了,你是怨我還是怨她?”
“這,這到是,還是以後再給你們自己算吧!”
聽到詹妮的戲語,張子文三人一起瞪了她一眼,也不知她今天到底是在鬧些什麼,怎麼這麼興致勃勃地想撩撥雙方關係。
“哼!”身後的大河國女人好像發出了一聲輕哼,但也彷彿沒有發出這聲輕哼下,她還是順順當當將排賣會上的所有珠寶全都拍下了。至於詹妮,自然也幫張子文拍下了兩副女人體畫。
走出拍賣會場,張子文並不會爲兩幅畫的命運擔心。豪華郵輪的服務很周到,他們甚至會把畫直接送到遊客下榻的旅館或家中,根本不用他cāo心。
只是,張子文雖然不用爲人體畫cāo心,但卻得爲李嬌柔費心。
一出拍賣會場,李嬌柔就拽住張子文胳膊道:“張子文,你說好今天要陪我去賭場的。明天郵輪要爲聖誕party做準備,賭場只開到今晚,你現在就陪我過去吧!”
“真是的,有這個必要嗎?”
“怎麼沒必要,這可是貴族白領必須瞭解的事。你不賭不要緊,至少要看看。”
“好好,我去就是了。真是的,賭場有什麼好玩。”偏頭望了一眼。憑着與李嬌柔交往的經驗,張子文當然能看出她雙眼中的誓在必得。雖然覺得很沒意思,張子文還是點點頭。
“哼!”正在這時,張子文耳中又彷彿聽到一聲低哼。
隨着若有若無的聲音轉過臉去,張子文就看到黑紗遮面的大河國女人正遠遠坐在一張沙發上。
那麼遠的距離,自己不可能聽到對方哼聲,對方也不可能平白無故對着幾人胡亂哼哼。想到這不大可能。張子文立即轉臉回去,繼續由着李嬌柔將自己拖向賭場。
來到位於郵輪底艙的大型賭場,張子文相當吃驚。不是因爲上千平方公尺的賭場面積。也不是因爲裡面的豪奢裝飾,而是因爲裡面人流衆多。
來來往往的賭客雖然不至於阻塞通道,但幾乎每張賭桌都不會落空。參賭的人個個衣裝華貴。好像郵輪上的所有富商都已經來到賭場,這也是張子文在郵輪上所有公共場合中見到最多人的一次。
“怎麼樣張子文,開眼了沒!如果沒來過一次賭場,你就不算來到了瑪嘉麗號郵輪。”
“有這麼誇張嗎?”雖然這是張子文第一次見到真正的大型賭場,但秉承不喜歡賭博的本質,他並不想爲賭場的一切驚歎什麼。
聽到張子文的輕視言語,詹妮也在一旁笑道:“張子文,李嬌柔這話可沒說錯!雖然一些豪華郵輪上都會開設賭場,但只有瑪嘉麗號郵輪上的賭場是由專門的賭博公司經營,並不是單純的娛樂設施。瑪嘉麗號郵輪也被業界稱做不是賭船的賭船!”
“不是賭船的賭船?這個厲害。”
雖然不想去在意。詹妮的形容詞還是讓張子文嚇了一跳。
所謂賭船是專爲賭博開設的海上賭場,雖然規模肯定比眼前的郵輪賭場要大上許多,但畢竟名聲不大好聽。而其他郵輪上的賭場又都是些娛樂xìng質賭場,怎麼都比不上外包給賭博公司經營的專業賭場。
所以能被稱爲不是賭船的賭船,張子文也深知瑪嘉麗號郵輪在郵輪業的影響力。
“那當然。這個賭場的最大一次賭注可是十億美元,最大一次賭資也曾達到一百億美元!”
聽着詹妮的炫耀,張子文也不再多說了,只是點點頭道:“好吧!我承認這個賭場不錯。”
“你知道就好。不說這個了,張子文你也看看我如何大殺四方吧!”
見詹妮已經說服張子文,李嬌柔也興奮起來。拖着張子文來到一張還有空座的二十一點賭桌旁坐下。興致勃勃地等待牌局結束,準備接着參加新的牌局。
看到座位不多,張子文將位置讓給了詹妮,因爲李嬌柔沒有再介意,他就和楚柔若一起站在了兩人身後。
“怎麼,張子文你真不想試試?很簡單的。”
“看看就行了!”想起自己的賭運,想起帕妮對自己的jǐng告,張子文並不想爲這種小事上賭桌。一邊迴應着楚柔若詢問,他開始仔細地打量整個賭場。
不但賭場的規模極大,各處還佈置着衆多隱蔽或是公開的攝像頭,基本上每張賭桌都會配置一個公開攝像頭和兩個以上的隱蔽式攝像頭。雖然這在第一次來的客人眼中會很吃驚,但仔細觀察過賭場裡的客人,張子文就不再感到吃驚了。
以着帕妮教過自己辯認職業賭徒的方法,賭場內的衆多賭客中至少兩成左右的人都是職業賭徒。
或許裡面有些是賭場的負責人,但這個比例也相當高了。
不僅如此,每張賭桌的荷官應該都是職業荷官,不是一般郵輪賭場隨意在普通人當中聘請、訓練出來的臨時荷官。這樣的郵輪賭場,怪不得可以吸引那些不願上賭場、賭船,卻又想大賭一場的賭中豪客。
“小姐,有沒有意思我們兩人賭一場。”
正當張子文還在打量賭場時,賭桌對面就傳來一聲輕語。細噥的英語有種軟味,內容卻極令人詫異。
轉臉望去,張子文就看到李嬌柔對面的賭桌旁坐下了一個熟悉身影,藍紫sè帽檐垂下的紗巾也揭穿了對方身份。竟然就是剛纔那個在拍賣場風光一時的大河國女客,只是不知她爲什麼盯上了李嬌柔。而且還找到賭場來了。
因爲參賭的人很多,賭場荷官並不是站在李嬌柔對面,而是站在賭桌一側的檔頭處爲桌上賭客服務,所以大河國女人的位置絲毫沒有問題。
聽聞對方挑戰,李嬌柔也毫不客氣地說道:“好啊!如果其他客人沒意見的話。”
李嬌柔的話雖然不是聖旨,但在大河國女人左右觀望一下時,賭桌上的其他客人竟然都紛紛站起身來。桌上很快就只剩下大河國女人和李嬌柔、詹妮。
看到這一幕,雖然不知坐着的李嬌柔是怎樣想法,但爲了安全起見。張子文還是先留意一下大河國女人身旁的幾個隨從。沒發現他們身上有任何職業賭徒的特徵,張子文這才放心下來。
“每注十萬美元,局數不限。一百萬美元封頂怎麼樣。”
“好。但我要求賭場做東發牌,只由我們兩人對賭。”
“沒問題。”
聽着李嬌柔與大河國女人交涉,張子文的眉頭稍稍動了動,但卻沒有多說什麼。
一百萬美元封頂的賭注並不大,上次帕妮就曾在自己面前表演過一次,而且這種金額的賭注相信對李嬌柔來說也不算什麼,他也看不出大河國女人有什麼特意刁難之處。何況這種不限局數,雙方可能互有輸贏的狀況,很難說會鏖戰到什麼時候。可能十局就結束,可能一天都結束不了。
想到這樣可以讓李嬌柔過足賭癮。張子文也不會多此一舉。
不過,隨着賭局展開,一副副牌發下來,張子文卻立即皺起了眉頭。
不知怎麼回事,李嬌柔竟然連輸了三局。雖說牌面上看不出什麼特別之處。張子文也將雙手搭在了李嬌柔肩上笑道:“別急,慢慢來。”
“放心,她也只能猖狂這一下了。”
似乎李嬌柔比自己還有信心,看到這一幕,張子文也知道自己不必擔心了。他將雙手搭在李嬌柔肩上就是爲了借給她一些賭運,雖然張子文不知這是大河國女人的賭運強過李嬌柔還是什麼原因。但他可不想看到李嬌柔連輸的局面。
至少將賭局在手中稍微掌控一下,他也可以看定時間帶李嬌柔離開。
同樣的借賭運方式,他也是在與帕妮的學習過程中慢慢總結出來的東西。雖然不知自己與帕妮的賭運相差多少,但只要他這樣借賭運給朱雅貞,朱雅貞照樣可以與帕妮鬥個你死我活。
張子文可不相信對面的大河國女人又會有帕妮那種賭運,如果她真的也是賭運超高的人,身邊絕不會只有幾個普通的保鏢、隨從。
“說的也是!”
隨口應了一聲李嬌柔,雖然張子文沒有干涉李嬌柔賭局的意思,但在適當收手、放手間,也是隱隱控制着賭局的進行。而且因爲他與李嬌柔的關係,甚至還可以藉着說話、在暗中控制賭局的得失,根本不必擔心被人察覺。
“你看,我說的沒錯吧!我現在的狀況越來越好了!”
賭局一直持續地進行,李嬌柔也越來越興奮。雖然她一直沒有大贏,但也一直沒有大輸,甚至在進行了十一、二局後,目前還保持着二十萬美元的領先優勢。被贏錢的感覺所鼓舞,李嬌柔也開始向張子文一次次炫耀。
只是隨着賭局不斷進行,張子文終於明白對面的大河國女人果然擁有一定賭運。如果沒有自己插手,很難說李嬌柔究竟會輸成怎樣。
但既然李嬌柔現在還算高興,張子文也不在乎慢慢控制下去。不與對方急着分什麼高下,至少得讓李嬌柔過足賭癮再說。
一邊有意無意控制着賭局進行,張子文第一次體會到職業賭徒的興奮,那就彷彿掌握着其他人命運一樣。
不過這樣的興奮很快被厭惡所替代,因爲張子文並不喜歡這種背地捉弄人的感覺。他更願像追隨張麗時一樣,正面挑戰所有敵人。只是今天的狀況不同,他才稍稍有些例外。
賭局持續了一個多小時還是不分勝負,而在掌握住雙方輸贏節奏後,張子文也不會像三女那樣特別關注賭桌上狀況,只是閒來四處看看。
在一切都很自然地進行時。張子文突然注意到又一個荷官正往賭桌這邊走來。
沒經過任何徵求手續,走過來的荷官很快換下了賭桌上原本的荷官。因爲賭場只是作爲賭局的第三方發牌,在身爲輸家的大河國女人沒有表示異議的狀況下,李嬌柔也沒有多說什麼。
“李嬌柔,賭場可以隨便更換荷官嗎?”
“當然,他們又不會加入我們的賭局,只是發個牌而已。沒必要大驚小怪。”
裝做因爲不懂地緊張問了李嬌柔一句,張子文的雙手再次微微貼在李嬌柔肩上,有意無意地也想看看賭局會怎麼進行下去。
而在得到張子文借運的狀況下。李嬌柔也很快連贏了兩局。不過當李嬌柔終於輸掉第三局時,張子文立即皺起了眉頭。
他雖然一直沒有擡臉,但目光可不在牌桌的賭局上。而是藉着李嬌柔耳旁的一塊碩大寶石吊墜反光,隨時注意着新換上來的荷官動作。雖然不知他爲什麼要插手李嬌柔與大河國女人的賭局,張子文並不想急着多說什麼。
雖然張子文已將自己的賭運借給李嬌柔,但這樣的讓渡也僅僅限於剋制李嬌柔的對手,卻不是說就能控制第三方發牌員動手腳。清楚地看到荷官在賭局中進行技術xìng洗牌,張子文不禁有些驚疑他們介入這場賭局的真正用意。
一個只有一百萬美元的第三方賭局,賭場憑什麼硬xìng參與,這的確有些令人奇怪。在張子文雙手一直沒有完全離開李嬌柔的狀況下,輸輸贏贏,賭場荷官竟然cāo縱着二十多場牌局。讓大河國女人悄聲無息地贏下了八十萬美元。
新換上來的荷官大約四十多歲,鷹鉤鼻子細長眼,淡金sè的頭髮梳理得整整齊齊。如果不是李嬌柔的寶石吊墜反光角度,光以張子文站着的位置根本無法發現荷官的技術xìng洗牌。
可當荷官終於讓大河國女人贏下九十萬美元時,張子文果斷地伸出了手去。
他可不想讓荷官真的將賭局完全接過手去。或許那樣對方會表明插手賭局的意圖,但這並不是張子文想要的結果。
“啪!”隨着張子文伸手壓住荷官伸過來的牌鏟,賭桌上的所有人都驚訝地望了過來。像是這種雙方對賭的狀況,本身在賭場中就很少見,所以觀戰的人並不少,其中就有幾個職業賭徒。
看到張子文伸出手來。詹妮詫異地擡起臉道:“張子文,你這是幹什麼。”
“沒什麼,討個公道而已。”
將桌上李嬌柔賭局中的紙牌拿起一張,張子文就用力摔向了荷官面前的桌面。“啪!”一聲輕響,勁道十足的紙牌落在桌面上時竟然僅憑一角就直直插在了細絨桌面上,充分顯出了張子文丟牌的技巧和力度。
“咦!”看到張子文摔出紙牌,閒來觀戰的幾個職業賭徒同時輕疑出聲。
而且張子文手上也沒停,緊接着食指、中食夾住一張紙牌,用力向上一旋。紙牌不但高速旋轉着升上空中,更又直直地落到檯面上,旋轉了幾圈,同樣只用一角就在桌面上穩穩立住了。
看着這一幕,李嬌柔也驚訝道:“張子文,你這是幹什麼。”
“沒什麼,在我們與這位小姐對賭期間,身爲第三方的賭場竟然公然出千。身爲職業賭徒,他們已破壞了職業賭界規矩,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我這是在等他們答覆!”
“先生,你不要胡說好不好。固然你是一個職業賭徒怎麼樣,你憑什麼說我們賭場在你們賭局中出千了,我們有什麼必要這麼做?”
在張子文表現出自己的玩牌技巧時,賭桌上的荷官就已經凝起臉來,這時更是對張子文作出了質問。
輕笑一聲,張子文就臉帶蔑視道:“哼,我有必要知道你們爲什麼要這麼做嗎?或許你只是看上了這位小姐美sè,我又何必管你?但我只要是個職業賭徒,這位小姐脫光衣服都永遠贏不了我,這就是你們賭場出千的最大證據。不信你讓我在賭場客人中任意挑一個職業賭徒出來,只要他們沒法讓這位小姐輸到脫光衣服。我就承認你們賭場沒有出千。同樣的職業水準,不會你們賭場想要刻意破壞職業賭界規矩吧!”
“哼!”隨着張子文提出質問,一旁觀戰的幾個職業賭徒同時哼了一聲。
其中一個四十多歲西方人就轉向張子文問道:“先生,你是怎麼發現他出千的,我們怎麼沒看出來。”
“這很簡單,我是通過這枚耳環反光發現他出千,你到我的角度來看看自然就明白了。雖然他的手法很隱蔽。但恰好落在我眼中。”
雖然不知那人爲什麼這麼關心這事,張子文還是微微讓開了自己位置。
湊上前去看了看,那人臉sè當即yīn沉下來。怒向荷官呵斥道:“薩默爾先生,你怎麼解釋這事。”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些什麼。如果你們想繼續賭下去就不要在賭場鬧事,不然別怪我立即將你們請出去。”
臉上帶着蔑視,當薩默爾說出這話時,賭場保安也走了過來。張子文卻沒有遲疑,抓起桌面上的一張紙牌就狠狠向薩默爾臉上摔去。“啪!”一聲,紙牌也硬生生地抽在了薩默爾臉上。不但他的臉sè立即凍住了,一旁幾個職業賭徒也驚訝地呆住了。
不去管其他人怎麼想,張子文寒着臉道:“薩默爾先生,既然你承認自己是個職業賭徒就該照規矩來,不然就給我永遠滾出職業賭界!”
用紙牌抽臉。這也相當於職業賭界的生死挑戰約束。雖然只是用賭來決定勝負,但如果任何人拒絕接受這種挑戰,那也等於被職業賭界驅逐。
臉上抽了抽,薩默爾的雙眼彷彿利刃一樣割向張子文道:“你想怎麼賭。”
“賭?未必需要賭。只要你向我們家小姐道歉,承認中間出千。自然就不用賭什麼了。但如果你選擇賭博決勝負,聽說你們賭場的最大賭注是十億美元,最大賭局是一百億美元。那我們也不如按這個規矩來,仍舊是二十一點,一局十億美元,贏多賠多。贏少賠少,平局也做不分勝負。只要你能打平或是贏了我,我對今天發生的事情就不予追究,不然你就照規矩拿錢吧!”
“譁。”隨着張子文開出條件,賭場中立即一片譁然。
雖然開始時沒有多少人注意,但像這種熱鬧的事,自然瞞不過那些職業賭徒雙耳。
紛紛過來探聽消息,碰上這樣大的賭局自然亂成一團。
而在聽到張子文開出的條件後,薩默爾的雙臉立即變成一片慘白。在職業賭界中,作爲被挑戰一方他只有拒絕或是接受賭局的權力,絕對沒有改變賭局規則的權力。
正當薩默爾全身僵直時,賭桌對面的大河國女人終於說道:“先生,你不要來這裡隨便攪場好嗎?固然你說薩默爾先生出千,但你代替這位小姐和我對賭,難道不也是出千嗎?”
“小姐,你不是職業賭界的人就不要貿然開口說話好嗎?你知道這賭場中到底有多少職業賭徒?告訴你吧!這個賭場中的客人至少有兩成都是職業賭徒,他們雖然不會親自上陣廝殺,但每個人都和我一樣,全都是站在自己主人身後,負責幫他們預防各種出千手段的高手。你沒有帶負責清場的職業賭徒在身邊護場,那是你自己的自大和無知,沒人會同情你。”
“或許別人以前輸給你只是想好好玩玩,但包括前面那個荷官在場時,我不也就只贏了你二十萬美元嗎?”
“不是賭場以第三方身份出千,我根本不會現身找場。即便我的主人輸贏一百萬美元,那都只是小數頭。這就是職業賭界的規矩,希望小姐你能理解。最好置身事外,或者以後上賭場前事先做個準備。”
“小姐,張先生這話並沒有說錯。身爲職業賭徒,我們並不會輕易參與主人的賭局。但你身邊如果沒帶職業賭徒卻還想靠賭運來玩玩手氣,那你就得看與你對賭的人是抱以什麼樣的心態了。”
彷彿爲了支持張子文,先前點出薩默爾身份的男人也替張子文解釋了一下。這話聽得大河國女人僵了僵,知道自己已對賭場有所表示,不該再在這裡犯了衆怒,立即將嘴閉上了。解決了大河國女人,張子文又轉向滿臉僵直的薩默爾。
望望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張子文就說道:“薩默爾先生,你怎麼說?道歉還是接受我的賭局。當然,這個賭局並不限定非得由你親自接受,畢竟你只個是荷官,不說有無能力承擔這個賭局的金額,或許你也很難說是個真正的職業賭徒。既然你是爲賭博公司工作,自然也可以問問他們,是讓你出來道歉,還是由他們派出專業人士來與我了結這個賭局。”
聽到這話,薩默爾眼中一亮,賭場中的人卻一片輕譁出聲,先前的男人直接急道:“張先生,你不要急着說這話,他們。”
“住口!克特勒。這是我們與張先生的紛爭,你沒事就不要來瞎攪局。張先生,你說真的嗎?我們賭場可以任意派人接受你的賭局。”(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