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王天的第三個法子就是直接跟保安打招呼,從保衛學校的大門光明正大的出去。在黃大山的飯館裡做事的時候,王天就一直思考着應該以怎樣的方法遊說保安,讓他們可以隨時放自己出去。
由於今天是星期六,家住學校附近的學生都回家了,而老生也陸陸續續的回到學校報道,所以學校裡並不是顯得很冷清,球場上有人在燈光的照耀下打球,跑道邊有學生在嬉笑打鬧。
王天徑直向保安室走去。
由於王天開學第一天就擒拿朱歹徒,名揚校園,保安室的五個保安都對王天映象深刻,此時忽然看見王天走來進來,紛紛向王天打招呼。
王天很友善和氣的問道:“楊隊長在嗎?我找他有些事。”
王天所說的楊隊長就是當天追擊其中一個歹徒的保安。
保安室很寬敞,分內外兩間,王天以爲楊隊長實在內間屋子裡,所以他才這麼問。
回答王天問題的的是一個青年保安小李,“你先坐下一下,他在裡間,我去叫他。”說完話,匆匆跑向離間。
王天才坐下,楊隊長就快步的走了出來。
王天連忙起身道:“楊隊長,你好,我有些事情,想請你幫個忙。”
楊隊長是個四十歲出頭的壯漢,膀大腰圓,據說練過幾年的功夫,但直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人見過他施展功夫。王天那天幫助他們保安隊擒拿歹徒,所以這些保安對王天感激在心,特別是身爲一隊之長的楊隊長更是暗暗感激,如果不是王天出手,實在難以想象那七個歹徒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
楊隊長此時一看到王天,也是一臉歡喜,“真是想不到你這樣身手不凡的人也有會有困難找我呀?哈哈哈。”言語之中的玩笑意味很深,王天自然不會和楊隊長計較。
王天說道:“我們到外面說去吧。”
一臉燦爛笑容的楊隊長,面色忽然一愣,回頭看了看身邊的幾個同伴,呵呵一笑,“王天同學,還真是見外。走吧。”伸手攔住王天的肩頭向外走去。
走到外面。
楊隊長輕聲道:“有什麼事,你說吧,我能幫的,我決不推辭。”果然快人快語,很對王天的胃口。
王天沉吟着說道:“我想請楊隊長給我一把學校大門的鑰匙。”
前一刻還笑容滿臉的楊隊長忽然神色一怔,壓頂聲音道:“你說什麼,你要學校大門的鑰匙?”
王天重重點頭,“嗯”了一聲,“我在學校外面找了個工作,有時候會在晚上出去,學校的規矩你也知道風流邪警
。這不,我就來找你想想法子。我會很小心的,保證不會讓人發現這個秘密,你只要跟你的同事們說一下就行了。”
這種要求也只有王天才提得出來,王天也知道這種事情對於保安來說,確實是要冒風險的事,一個疏忽大意,就會被學校給解僱。楊隊長的沉吟未決,王天能夠理解。
兩個人就這樣沿着跑道一直向前走,誰也沒有說話。
終於,楊隊長一拍手,語氣沉重地道:“好,王天兄弟,我答應你,我的同事那邊我會跟他們交代,只是你可千萬要小心,這種事情一旦敗露,我手底下的八個兄弟都要失去工作,我自己倒無所謂,他們幾個都是有老婆孩子的人。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事實上,王天來找楊隊長索要學校大門的鑰匙,他是半有半點把握的,只是憑着運氣。沒想到楊隊長真的答應了。王天滿含感激的說道:“非常感謝你,我一定會非常小心的。”
楊隊長輕輕點了一下頭。
兩人轉身向保安室走來。
楊隊長忽然問道:“你在外面找了一份什麼工作?”
王天沒想到楊隊長竟然會有此一問,也是微微一驚,自己和朱梓君聯手行動的事,當然不能告訴楊隊長。
楊隊長又輕輕一笑,“你還是個孩子,打拳真的不適合你,雖然你的功夫很好,但這個年紀,真的不適合。”楊隊長顯然猜想道王天的工作是在外面打黑市拳。
自古以來,很多練武之人,一心想着“學成文武藝,賣於帝王家”,走科舉路,考武狀元,最終封侯拜將,名重一時。可是,天下之大,習武之人之多如過江之鯽,不是每個人都以機會參加政府的考覈。於是,就有很多落魄江湖的武人,有的進入豪門大富看家護院,有的行走天下以賣武爲生,還有這樣一羣人,靠打拳來謀生。
不論在什麼時候,打黑市拳都是有違禁令的,所以被稱爲黑市,只有在朝綱腐敗,政治混亂的時代,纔有人敢大張旗鼓的擺擂臺打拳,依靠別人下賭注,最後贏取一點微薄的分紅過日子。據說當年精武門的弟子有很多都是打黑市拳出身的。
王天自然也知道楊隊長這番話裡的意思,雖然他聽說過當今之世還是有人在打黑市拳,可是他並沒有見過,完全不知道在哪裡可以打黑市拳。此刻聽到楊隊長這樣的猜測,心中雖然苦笑,但臉上卻只能流露出一副無可奈何的神色來,表示默認。
說話間,一來到保安室,王天站在外面,沒有進去。
片刻之後,楊隊長走了出來,來到一個僻靜的角落,鄭重其事的將一把鑰匙交到王天手裡,語重心長的道:“別那麼拼命,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認輸,不要逞強,擂臺上的生死千鈞一髮。”
看樣子楊隊長真的以爲王天實在外面打黑市拳了
。
這讓王天不由得心中涌起陣陣感動,又向楊隊長感謝了一番,這才向宿舍走去。
張定和李浩是學校附近的人,自然不會呆在宿舍裡,龍小軍也沒有回來,王天打開宿舍的門,宿舍裡冷冷清清的,走到牀邊,擡頭望見窗外那一輪明月高懸在天。
王天又不禁想起了母親悲慼的眼神,忙碌的身影,還有父親那始終佝僂着的背影。一陣莫名的感受潮水般猛烈的涌上心頭、宿舍裡有燈,王天卻沒有開,靜靜的一個人躺在牀上。手機就在手邊,他撥着家裡的號碼,撥完一遍又刪除,刪除又撥,卻總是無法按下那個確認鍵。
往事如潮,紛紛涌上心頭,那些舊日時光裡的人和事,模糊在了記憶的深處,此刻又在心間翻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