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和周雅蕙一步一步地走出了食堂。
背後,一陣拳風飆過來,林陽攬住周雅蕙的腰肢,用手一按,周雅蕙的身子就向後仰躺,林陽彎下腰去,在她的紅脣上親了一把,躲過了後背的一拳。
一個瀟灑的轉身,林陽冷冷地道:“都回去吧,你們都不夠我打。”
噼裡啪啦,飯堂裡響起了一陣陣喝彩聲和鼓掌聲,足見大多童鞋是熱情的,公道自在人心。
“哇哇哇,真是氣死我了。”
鷗哥見林陽輕輕鬆鬆地躲過自己的拳頭,還在美女的嘴上親了一把,很多童鞋都爲他喝彩,那氣就直衝腦門,從飯桌上操起一隻鋼盆,當即就朝林陽腦袋上砸過來。
林陽鼻息過處,辨認方位,一拳反擊過去,那鋼盆就癟了,震得鷗哥手臂嘎嘣一聲響,幾乎都動不了了。
林陽只用了兩成力氣,不然,他的這條手臂必定折斷。
鷗哥一怔,感覺出對手的強大,此時門口呼啦啦跑來了十幾人,將林陽圍了起來。
林陽擁着周雅蕙一步步地退後,然後逮住一個童鞋問道:“這位童鞋,這鷗哥什麼人啊,怎麼這麼拼命啊?”
那童鞋一臉蒼白,連連搖頭,逃之夭夭,很顯然,他很怕鷗哥。
“他是花椰大學的五霸之一,他老爸是花椰最大的地下錢莊老闆,混黑的。”一名打着菜的飯堂老伯說道。
“哦,有點意思,謝謝了老伯。”
“不用謝我,你自個小心啦,我可幫不了你。”
飯堂老伯說着就走開了。
“蕙姐,你覺得這幫小子該不該揍?”
“蕙姐聽你的。”
“好,那你走開一點,老子要發飆了。”
最後一句林陽的語氣漸變着,發飆了,三個字提高了好幾個音貝。
那幫人就哈哈大笑起來,有人喊道:“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是大一的新生吧,還不知道鷗哥在花椰大學的地位吧?”
“這種人何必跟他廢話,直接乾死他。”
“喂喂,我說啊,這是大學校園,怎麼被你們搞的像黑幫聚會啦。”林陽喊道:“不要嚇着其他童鞋嘛。”
“上。”
有人吼了一聲,那十幾人的手臂就都朝後腰摸去,頓時,個個手裡就多了一支短棍,呼啦啦朝林陽招呼過來。
林陽噏動鼻翼,將他們的動作都分解掉,這種分解動作的功能在林陽的眼裡起了作用,都像蝸牛一般,有的捅過來,有的當頭砸下,有的橫掃,形式各異,繽紛呈現。
但,在其他人眼裡,這些動作並沒有變化,還是相當的迅猛的,而在他們看來,林陽的動作比他們更加的迅猛。
驟然,猶如狂風暴雨,拳頭、手掌、雙指,甚至手肘,連膝關節和屁股一塊用上,揮灑自如,變化無窮,一溜煙的工夫,那十幾個人就都倒在地上,有的翻滾,有的躺直了,有的曲起雙腳,渾身顫抖直哼哼。
鷗哥和一些膽大沒有走開的童鞋立馬就瞪大了眼睛,他們真的沒想到林陽的出手會這麼迅猛,猶如靈蛇出洞,一閃而過,那十幾人就紛紛倒地了。
只是眨眨眼之間的事哦。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倒,各種慘狀。
這是林陽這段時間重新思考出來的問題。
隱藏實力,足夠打敗他們就行。
林陽拍了拍手掌,來到周雅蕙的跟前,拉起了她的手說道:“蕙姐,咱們走。”
兩人經過鷗哥的身邊時,鷗哥這纔將嘴巴合攏,禁不住後退了一步。
走到門口,林陽就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急忙定住身子,就看見郭若爾端着飯盆匆匆走來,瞧了林陽一眼,拔腿就跑,估計,剛纔在飯堂裡她被嚇壞了。
大部分寄宿的童鞋都回宿舍去了,部分沒有寄宿的童鞋都跑圖書館裡去,將圖書館當成自己午休的窩。
林陽將周雅蕙送進教室,這才離開,回到了自己的教室裡打盹。
剛閉上眼睛,琥珀女的影像就闖進來,心中一喜道,“小姑,你終於回來啦?”
但,許久,卻沒有得到小姑的迴應,身子哆嗦一下,這才知道這是自己太想念她了,以致腦海裡出現了幻覺。
“還是自己修煉吧,如果自己能夠完成胎清氣第三層的第三顆內丹,小姑要是回來的話,她一定開心壞了。”
當林陽調動玄清氣之時,丹田裡的玄清氣竟然不足,唉,誰讓自己讀的是土木工程呢,明顯的美女不足啊!而且又想到沒有小姑來爲自己降溫,弄不好燃燒起來那就麻煩了。
離下午上課還早着呢,到圖書館去,那兒美女肯定少不了,還是先蓄積足夠多的玄清氣吧。
林陽進了圖書館,一股熟悉的味道直闖鼻腔,遁着氣味而去,就看見郭若爾鑽在一個角落裡,獨自一人一邊吃着飯一邊看着書。
林陽悄悄走了過去,見她正讀得入神,根本就沒有察覺自己的到來,就悄悄地在她身邊的一張凳子上坐下,見她正在讀着一本建築藝術類的圖書,心想,“原來這美女還真喜歡建築啊。”
“先吸了她再說吧。”林陽突然覺得自己鬼鬼祟祟,像一隻沒有節操的鬼魂一般,正在偷吸人家的陽氣呢。
開動鼻子,郭若爾的玄清氣就源源不斷地被他所吸取。
郭若爾突然哆嗦了一下,手中的圖書一掉落,就看見了林陽,嚇得尖叫一聲,引得許多童鞋以爲發生了什麼事,紛紛跑來。
郭若爾急忙向大夥兒解釋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自己嚇到自己了。”
童鞋們莫名其妙都往回走,郭若爾就嗔怪道:“林陽,你這是要嚇死我啊。”
“沒有,沒有,我這不是看你讀書讀得入迷嘛,不忍打擾你呢。”
“呀”剛纔圖書一倒,她面前的飯盆就一覽無遺了,呼啦用手臂蓋住飯盆。
“幹嘛,你偷吃什麼啦,不讓看?”
郭若爾護着飯盆直搖頭,尷尬地笑着。
林陽一把拽開她的手臂,心裡咯噔了一下,她的飯盆裡竟是一盆白飯,上面還稀稀拉拉點綴着幾顆蘿蔔乾,而且那白飯還是乾乾的,根本就沒有沾過油腥。
“怎麼回事,你就吃這個?”
“哦,肉菜都被我吃了,這白飯就吃不下了。”
“是不是真的啊,現在咱們都十幾二十歲的,都在長身體好不好,飯菜可不能省。”
“這個不用你管。”
“要是沒錢,你開聲,我立馬支援。”
“謝了,不用。”
郭若爾揚起犟勁的臉,端起飯盆道:“我知道你開豪跑,泡美女,像你這種人,昨天我就看走眼了。”
郭若爾走開,林陽追了上去,他還沒有完全吸取她的玄清氣呢。
“你走開,別跟着我。”郭若爾白了他一眼。
“我偏偏要跟着你,你要怎麼着?”
“那跟鷗哥又有什麼分別。”
此話一出,林陽就怔住了,的確,人家姑娘不喜歡你跟着,你還死皮賴臉的,就是第二個鷗哥了。
但林陽還是追了上去,開動嗅覺,噏動鼻翼,重新開始吸溜起來,他不能白白浪費了她今天的玄清氣,因爲下午一下課,各自回家就沒機會了。
郭若爾感覺腹部一陣溫熱,緊接着就是一陣清涼,心裡一驚,急忙重新找了個位置坐下,手裡端着飯盆,身子輕輕地顫動個不停,又想抗拒,又捨不得抗拒,整個人都壞掉了。
林陽吸溜得差不多了,就說道:“我沒有惡意,只想跟你做個朋友,哦,你不用害怕,我說的不是男女朋友那種,因爲我已經心有所屬了,只是我倆從昨天見到的那一面起,在我心裡,你已經是我的好朋友了,所以,你不能拒絕我。”
“什麼嘛,我還能拒絕你什麼,除了男女朋友?”
林陽的手在桌底下一翻,就多了一沓鈔票,然後捉起她的手,將鈔票拍在她的手心裡道:“等你將來畢業了,賺到錢了就還我,不還也沒關係。”
林陽說着就起身走,她愣怔了好一會兒就追了上來,硬將鈔票塞還給他道:“不行,我怎麼能平白無故要你的錢呢,所謂無功不受祿啊。”
“我說你就別跟我客氣了,我有的是錢,正愁沒處花呢,你願意幫我花,我還得感激你呢。”
“你這人真是的,難道所有人在你的眼裡都是窮人嗎?”
林陽咯噔一下,壞了,傷到了這倔強女孩的自尊心了。
“好吧,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爲什麼吃白飯蘿蔔乾呢?”
郭若爾的眼眶頓時就紅了,拼命地憋着,許多才說道:“好吧,找個地方坐吧。”
兩人回到了之前的那個桌子旁,郭若爾的眼淚就滑落了下來,林陽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啜泣了一會兒,郭若爾就說道:“我爸爸是一名建築工人,去年不小心從腳手架上摔下,下半身截癱,頭腦還算清醒,但大小便都毫無知覺,在醫院治療了一年多還是不能站起來,家裡也花光了所有的積蓄,我原本不想考大學的,但我爸爸說他寧願死掉也不能害我不讀書,所以,我媽媽一邊爲人當保姆掙錢,一邊供我上大學,學費還是親戚朋友湊的,所以,我不能浪費家裡的每一分錢,你懂嗎?”
郭若爾一口氣說完,聽得林陽雙眼潮紅,想起自己的童年和少年,其實也好不到哪兒去,心生惻隱,嘆道:“怪不得你選擇了建築工程系,原來是有淵源的,想跟你爸一樣當建築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