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七章 標誌

坐下前,何沛媛視線向觀衆致意,再小鞠一躬。∈↗,

感覺現在掌聲已經越來越難以平復,齊清諾和劉思蔓站起來走上前,還可以分享到聽衆給何沛媛的支持和肯定。

觀衆席上差不多安靜下來後,齊清諾起頭說壓軸前的臺詞:“人類文化對音樂有各種各樣的定義,絕大多數都離不開生活和情感這兩個詞。”

劉思蔓接上:“生活和情感從不分離……”

三零六正副團長在臺上你一言我一語配合得挺好,而當齊清諾說起痛苦這種不受歡迎情感,劉思蔓再補充“唯獨痛苦是真”,而且平凡人的生活,往往是痛苦中見偉大,痛苦中的生死不離,痛苦中的雪中送炭,痛苦中的捨己爲人……

觀衆們都知道臺上的意思了,紛紛變得肅穆起來。

但是臺上又要說,經歷痛苦才讓人更加珍惜美好的生活,所以祝福祖國、祝福民族、祝福每一個人……《和樂琴心》獻給大家。

因爲臺詞和壓軸節目兩方面原因吧,劇場裡響起今天曲子開始前最熱烈的掌聲。其實掌聲何嘗不是一種打擊樂,也有各種的情感表現。現在的掌聲就是比較肅穆的,也有期待和支持,但是少了些歡喜和熱鬧。

臺上女生們都準備好了,等齊清諾和劉思蔓坐下。觀衆們也準備好了,正襟危坐,絕不東倒西歪東張西望。

古箏在幾乎絕對安靜的劇場裡響起……

很快的,觀衆席上的普遍姿態神態就和音樂開始前不一樣了,可能大部分人都感覺出來了,這首曲子無需他們繃緊神經,而且樂曲似乎還在安撫大家放鬆下來,沒必要激動衝動或者讚歎驚訝。就算曲子中後段有激昂有廣闊有蓬勃,但依然是圓潤的,並不激進或者尖銳。

歌曲最後兩句是十一個女生一起開口的:“……小船兒輕輕飄蕩在水中,迎面吹來了涼爽的風。”

大家鼓掌。

甘凱呈嘿嘿,跟楊景行說:“我自己留用,不麻煩你。”

激烈的掌聲持續着,喊話的人也越來越多。這時候就體現出沒有音響的劣勢了,臺上的人根本沒機會開口說話。

臺下是教授老師、是父母長輩、是領導同事、是朋友同學,舞臺上的女生們不敢怠慢,也紛紛站了起來。

三零六集體風光了,下場半分鐘了,觀衆席上一個人沒走,要再來一個的人還越來越多,只是沒有統一節奏和口號。

看完全場的童伊純顯得挺感嘆:“好精彩……肯定特別回味!”

柴麗甜果斷執行了彩排的內容,鬆開郭菱,然後小擡手朝觀衆揮一揮,就邁步朝後臺走了,郭菱也跟着柴麗甜的節奏和動作……

楊景行又招呼張楚佳她們。

經典的力量,或者還是聲樂更受歡迎,要說這個返場節目,表演質量真是連前面那些曲子的一半都不到,可尾奏剛結束,掌聲叫好聲瞬間就一起爆開了,簡直是今天的最高峰。

三零六這時候還是比較迅速的,齊清諾也沒反感團員私自行動,開心地牽起年晴和何沛媛,讓十一個女生團結成緊密的一排了。

亂得好些女生都忘記要保持儀態了,不光沒笑,注目禮都沒有。

衆目睽睽之下,楊景行一步一步走過去。

全體觀衆起立充分證明了一點,就是人站着拍巴掌要比坐着來勁得多,可以拍得更快更有力。

“阿怪……”王蕊突然不顧場合地叫。

舞臺上下對峙形式比較嚴峻,王蕊突然聰明瞭,分別牽起兩邊夥伴的手,還左右號召大家一起來。

要雞蛋裡挑骨頭的話,《和樂琴心》的不足就是缺少實質上的創新,曲子結構相對簡單,。但是對絕大部分樂迷和聽衆而言,技法和形式根本不是問題,《和樂琴心》依然是一首新鮮感十足又好聽動人的音樂。

於是三零六站好陣型,衆星捧月龔曉玲,讓孔晨荷拍照。王蕊媽媽帶相機了,何沛媛也把從後臺拿來的相機給母親。

三零六十一雙齊刷刷看向站得有點遠的楊景行,但是有些視線撤開得比較快,有些就一直看着。

大家爲齊團長鼓掌,齊清諾哈哈大笑用俏皮話敷衍過去,然後開始關心安排,也不早了,三零六還要回單位,就先送師長們離開吧,至於家長或者男朋友,可以去單位等女生們收拾好。

楊景行聽了前女友的建議,從右邊繞到佈景後面,站在了於菲菲和邵芳潔的身後。

而且前面聽了那麼多獨奏之後,聽衆們可能對形式的創新和技巧的豐富已經開始審美疲勞了,此時《和樂琴心》的壓軸就非常好,各樣樂器合奏起來顯得尤其充實,美好溫暖的主基調更是令人享受。

掌聲還在持續,叫好的聲音開始變得豐富,精彩,好聽,誇漂亮的也出來了,不過最有人氣的還是不知道誰帶頭的再來一個。

十二三分鐘的曲子,臺上女生們演奏起來也是愜意的樣子,因爲曲子在創作上對深長的古韻進行了限制,也不需要演奏家去進行什麼深刻的感受和領悟。

集體行動就像滾雪球,大了點之後就輕鬆容易很多了,逐漸地,口號和節奏就統治了劇場,氣勢恢弘。當然了,有一部分是不幹這麼幼稚無聊的事的,但是也笑呵呵看熱鬧,算是支持。

簡單好聽地前奏之後,齊清諾、王蕊、郭菱三個比較低音部的一起開口:“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

親友團也迎上去,文付江動作快,搶了龔曉玲的打頭位置,和齊清諾握手:“齊團長,精彩紛呈,精彩紛呈,大獲成功!”

場面熱鬧,三零六的女生們分開招呼自己的家人、師長甚至男朋友,孔晨荷和安馨也客串一下邵芳潔和於菲菲的親友團。楊景行和甘凱呈在旁邊看着,兩個大才子沒人搭理。

甘凱呈提楊景行一把。

然後是鍵盤和古箏的尾奏。

年晴比較閒散地雙手握鼓槌在身前左看右看前看後看,身體也小幅度搖動,還要換一下站姿,經常看的是自己的母親。

齊清諾再問問另外兩位教授,他們也是差不多的意思,音樂會非常成功,今晚算是三零六真正的證明了自己,甚至可能是標誌着一個新音樂形式的開始,所以更要繼續努力,未來的路還很長。

演員下臺兩三分鐘後,觀衆們喊了半分鐘的三零六之後,掌聲又陡然噼裡啪啦響起來了,因爲三零六返場了,齊清諾打頭走出來的。這也是今天觀衆們第一次看見三零六登臺的樣子,所以掌聲十分熱烈,還口哨聲都出來了。

龔曉玲卻連連擺手:“爲你高興,衷心高興,都太棒了……繼續努力吧!”話不多,但是也顯得動情。

詹華雨催:“去照一張。”

過了十來分鐘,劇場內只剩下三四十個親友團後,王蕊的腦袋從幕布後面鑽出來了,看一眼又縮回去了。

齊清諾朝前走,其他女生都先後跟上。謝幕這部分彩排也是有的,可是女生們沒有把完美狀態保持到最後,陣型有點散了,而且零散地走上前後,站位順序又是錯的。有女生想調整,有女生想將錯就錯。

詹華雨似乎感覺到什麼,建議楊景行:“你個高,站左邊。”

掌聲飛快而兇橫,都不等不讓柴麗甜把歌名說完。

現場差點變成演唱會,喝彩和掌聲立刻就起來了,還好很短暫。而很短暫地不和諧之後,觀衆席上就再沒鬧過,又回到了安靜欣賞的狀態。

齊清諾又邀請:“龔教授,您來……”

就算是同行或者教授,也不會用那麼苛刻不講理的標準去衡量一首作品,這世界上沒有完美無缺的東西,何況是主觀的音樂。

就只剩下三絃和笛子了,笛子在這裡要求吹得越來越輕柔漫長,直到淡出,三絃則是紮實穩重地遠去,算是來意境了。

親友團多着呢,還有老師教授,關係近一點的都沒離開,又聊上了。彭一偉走之前來跟楊景行道別,說什麼這場音樂會的質量太高了:“……幫我們恭喜她們。”

齊清諾對甘凱呈還是不錯:“媛媛,你和旋子讓開一點。”

不過也只有了一輛秒鐘,掌聲就全面了,觀衆們邊拍起巴掌邊迅速打起了精神,端正了態度,讓拍手的力度和頻率儘快達到熱情的程度。

這下女生們挺整齊的,邊表現着對舞臺的留念對觀衆的感謝邊一字長蛇陣下臺了,殿後的幾位好像也疲憊了,最後幾步都沒再揮手微笑了。

觀衆席上,一些人靠着椅背,一些人依扶手,有人抱臂,有人托腮,有人輕搖腦袋,有人甚至低頭沉思不看臺上……童伊純的右手掌放在腿上,手指無規則很輕緩地拍着。

解散前先進入拍照時間,童伊純受到齊清諾的邀請和三零六的歡迎,她還顯得挺榮幸,挺大程度地誇讚女生們的才華和技能。

既然有人喊了,遮掩是遮不過去的,於是更多人也開始喊,希望再度統一路線方針。

再次一排站好,女生們又笑得整齊了,整齊鞠躬,就回去給就各位,也不說話,因爲沒機會。

孔晨荷抓住機會,找龔曉玲:“龔教授,能不能給您拍張照。”

花了點時間,女生們也終於成排站好了,開始給觀衆注目禮了,先後開始微笑了。

觀衆們也顯得滿足了,起身開始社交或者退場。

觀衆們似乎忘記了禮儀,有那麼一兩秒鐘的間隔,掌聲才稀稀拉拉響起來,好像被音樂給惰化了,連親友團都懶得帶頭造勢了。

柴麗甜也把手中的c調曲笛放下了,擡眼看周圍的夥伴,淺淺微笑。

王蕊在感動感激的豐富表情中偶爾短暫插入有點誇張的高興笑容,偶爾還有依戀同伴的明顯動作。

何沛媛繼續看着琴絃,左手輕揉慢滑,右手精準彈挑,讓簡單的音符一個一個有條不紊地在劇場內瀰漫開。

再有人喊出了《就是我們》後,不少雙眼睛朝楊景行看來,楊景行笑眯眯的。童伊純也挺支持這個建議,雖然知道不太可能。

臺上女生齊齊向龔教授注目禮,然後於菲菲就先掉眼淚了,不過好像是被龔曉玲傳染的。

演員們顯得有自知之明,沒有作什麼姿態,表演完就站起來了,一起上前,一起鞠躬,都揮手,此起彼伏大聲說謝謝,在喝彩有回落趨勢的時候下場,幕布也開始下落。

其實掌聲和喝彩三零六不是沒享受過,進校園的時候,那些禮堂裡的學生比今天的觀衆可熱情激動壯觀多了。

反觀前面的《無窮極》或者《臨風唱》,如果聽衆全都做出溫柔恬淡的樣子,演奏家和作曲家心中可能就會有意見了。

楊景行炫耀:“我有了,去年就照了。”

三零六之前並沒用心準備返場,王蕊不怕打擊楊景行的,說觀衆能堅持坐到最後就萬幸了,還安可呢!虧得楊景行臉皮厚又站着說話不腰疼,督促了女生們練習了幾遍經典歌曲。

零星掌聲中陸白永也不客氣了,他是見過場面的,不那麼喜悅激動:“今晚很成功,可以算作三零六音樂藝術,舞臺生涯的正式開端,很好,準備了這麼長的時間,有優秀的作品,成績突出,大家表現都非常好,我希望大家以後繼續以這種態度和這種熱情奮鬥在音樂的道路上,繼續努力……我就說這麼多。”

龔曉玲都帶頭了,親友團中的同學們是不客氣了,紛紛進一步表現熱情和同學情。

家長們也活躍,互相之間熱情,或者感謝老師。詹華雨比較忙,還要送音樂節的領導離開,童伊純也要和主動的部長再見,還要認識一下局長。

觀衆的整體水平都很高,第一名和最後一名的成績差距只有五六秒時間,畢竟有些人年紀大或者地位高了,而且感覺上家長也沒必要在女兒面前起立啊……

何沛媛挺淑女的,揹着手,大部分時間看觀衆,偶爾低眼看一下自己,或者瞧一下身邊的夥伴,表情基本上維持安靜。

《和樂琴心》這首作品是成熟而完善的,藝術價值肯定遠高於《雲開霧散》,細到作曲和演奏技法來看也十分優秀,而最表面的好聽,《和樂琴心》也足夠飽滿豐富,有不少精彩動人的旋律。

齊清諾謝謝,然後尊重後面的:“龔教授,謝謝您,陸指,謝謝您……”

幾個相機都給面子地舉起來,被拍的人都看向鏡頭微笑。

喧譁了一陣後,齊清諾突然拍手:“……剛剛文團長表揚鼓勵我們了,不過我們肯定做得還不夠好,先請陸指指導一下,大家細心聽着。”

劉思蔓邀請:“顧問來啊。”

等女生們喜慶地坐好,觀衆席上短暫爆發的掌聲也很快消停下去,說話的聲音也停了,劇場內又一次寧靜下來。

齊清諾笑得最好看,站姿最放鬆,眼睛依然亮晶晶,而且明顯和好多人對上了視線,父母,領導,同學,同伴……每次表情有細微變化,但是都燦爛溫暖。可是她的視線只給了楊景行零點幾秒時間,都沒個表示,就又忙着笑話甘凱呈去了。

一會後,齊清諾大方地扯開幕布,帶領着隊伍出來,笑吟吟從邊上的臺階下觀衆席。

學生老師們熱烈鼓掌。

童伊純也邊笑邊拍手邊叫了幾聲安可,不過淑女的聲音完全沒淹沒了。

觀衆席上的人也陸續放下了疲倦的雙手,有些人也坐下了,沒人走,因爲還有人在堅持呼叫再來一個。

三零六組成的佈景都站好久了,師長們都輪流各角度取景留影紀念了。

舞臺上這次開口的是柴麗甜:“謝謝大家,我們唱一首,《讓我們蕩起雙槳》。”

文付江必須還要說明一下,齊團長對待音樂和對待聽衆態度令人佩服,如果不是齊團長強烈要求,今天晚上坐在觀衆席上的恐怕就不是這麼多真心熱愛音樂的人,而且齊團長還拒絕了音樂節組織的中外觀摩團,就是要拒絕榮譽,要把音樂獻給廣大聽衆。

這樣有幾個好處,首先是以女生們唱歌的功底,在不插電的情況下大部分人都鎮不住這個中劇場,幾個人一起上就有底氣一些。再一個,合音更有感染力,而且逐個地輪換會讓過渡顯得更平穩,不然萬一年晴一超常發揮,就沒人接得住了。

佈景最左邊的齊清諾有更好的建議:“別,那邊,平衡一下。”

只是沒幾個人站起來,然後劇場內的氛圍好像也不是那麼高雅,有點亂。

王蕊好像也剋制不住了,柴麗甜很危險,高翩翩想躲,邵芳潔也當不了於菲菲的靠山了,何沛媛越來越長時間看親人可又不敢看的樣子……

齊清諾準備了一下,再次鞠躬,這下大家就比較整齊了。

楊景行說:“等人稍微少一點我們再走。”

童伊純呵呵:“等一會也好,想見見她們。”

柴麗甜是時斷時續的微笑,郭菱微微抿嘴像是微笑或是無語,蔡菲旋挺忙地想讓自己的笑容和視線兼顧到每一個聽衆,高翩翩微微低頭儀態比較謙虛,於菲菲像是很多感觸又在剋制,邵芳潔站得端正表情端莊。

這已經差不多半分鐘了,夠意思了,齊清諾在臺上帶頭鞠躬。可是又沒整齊劃一,幾個女生似乎都被掌聲喝彩薰得忘乎所以了,連團長都不放在眼裡了,只到看到身邊人在鞠躬了才連忙用力補上一個。

最後一個音符後,何沛媛綁着雁骨指甲的右手順勢緩緩放垂了下去,也擡起頭來,看向觀衆席。

劉思蔓好像高傲或者思考地微微仰頭,應該是藝術家氣質最強的一個。

掌聲來得快而猛去得也迅疾,感覺是還有歌聽讓很多人喜出望外又迫不及待。

三零六還在最初的表演形式上進行了調整,編曲沒變唱法變了,以前是一個一個來,今天是幾個人幾個人地輪流唱。

甘凱呈也真是一點身份自尊不要,屁顛屁顛嘿嘿就來了。

可或許是今天穿得更漂亮,或許是親友團壯大,或許是場館更好,也或許她們內心裡對聽衆也是有要求的,總之女生們今天挺不一樣,掌聲持續了半分多鐘後,臺上開始神色各異。

大部分互相不認識而且從來沒彩排的六百個觀衆反而默契得多,根本不用互相商量或者交換眼色,大家都站着看着臺上,使勁拍手,除了掌聲不整齊,姿勢神態都挺統一。

曲子進入尾聲,臺上的女生們輪流放下傢伙,開始能溫柔地留意觀衆或者是精神陪伴還在演奏的同伴。

要說還是彭一偉這一羣有毅力又組織性強還不要臉,經過艱苦卓越的奮鬥,他們喊一聲“三零六”之後再拍掌三次的節奏逐漸地擴大了影響範圍。

說着呢,詹華雨在前面招手了:“景行,你留甘經理和伊純,讓諾諾說聲謝謝。”

齊清諾帶領再一次鞠躬,然後跟同伴示意,看樣子就像她們彩排的時候立下的信心和決心,要在喝彩中退場,不然顯得多沒意思啊,現在還能避免出醜。

龔曉玲很大方:“沒問題……來,一起來。”

楊景行可憐:“我現在也局外人了。”

童伊純說:“沒關係,你去忙,我自己問題……甘經理要去吧?”

“三零六,好樣的!”龔曉玲突然不顧身份地喊了一聲,聲音響亮清脆,聽得出嗓子保養得很好。

閃光燈之後,大家好像鬆口氣,準備結束拍照,楊景行還記得師父:“過來,給你個機會。”

臺上唱得不算好,但是觀衆席上沒有失望的表情,反而一片驚喜和歡喜。或許龔曉玲說得對,用心的就是最好的。

全場第一個站起來的是龔曉玲,顯得心急了。緊隨龔曉玲之後的第二名是古箏老師,然後第三並列好多個了,楊景行這三人勉強擠進去了。

可還是觀衆更勝一籌,幾百人突然發力,讓掌聲熱烈程度迅速再上升一截,充分說明所有人都默契地在前面保留了實力,如果不是有幾個人開口叫好,表現幾乎就完美了。

彭一偉責怪,怎麼能這麼說呢。

女生當然喜歡才子啊,蔡菲旋和何沛媛給甘凱呈挪出空間讓他站中間,還給他微笑。

楊景行有點嫉恨:“是不是覺得達到人生新巔峰了?”

甘凱呈連連點頭:“謝謝諾諾。”

齊清諾哈哈,圍觀的人呵呵,不過也有板着臉看不慣甘凱呈老不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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