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楓逸對這個房間不放心,所以每次都要檢查是不是自己離開之後,有人進來安裝了新的監控設備。其實這一點張楓逸除了用敏銳的眼光查看外,身上的手機也有這種功能,如果屋子裡面有監控設備,張楓逸的手機會自動震動報警。
張楓逸將窗簾拉上,防止斜對面的大樓有人能看到這裡,然後拿出電話再次打通山本田的號碼,不過這次張楓逸沒有什麼要求,只是淡淡的說了三個字:“謝謝你。”隨後就掛了電話,張楓逸很少把謝謝說出口,除了默默奉獻的周倩倩等人,哪怕對楊逆都沒說過謝謝。但這次在倭國確實得感謝山本田。
主要是兩人之間的關係其實只不過就是那次的一面之緣,之後張楓逸就找他幫助,如此以來確實有點莽撞。但山本田每次都提供了張楓逸滿意的幫助,所以張楓逸此時必須要感謝人家。
躺在牀上張楓逸眯着眼睛想了半天,所有的心思都沉寂在今天蘇玉瑤的出現和被劫持的事情上。蘇玉瑤的出現本來就是巧合,這一點沒有辦法,誰讓蘇玉瑤來倭國學習了。但後面的馬虎天手下劫持,這就讓張楓逸無法忍受了。所以後來在避開了鬆邊花的耳目之後,張楓逸把馬虎天的手下全部殺了。
但此時想來這件事情有點大意,馬虎天是目見手下的社長,雖然跟蹤自己劫持蘇玉瑤是馬虎天的意思,可自己殺了他的手下,馬虎天等得到手下死去之後,肯定會懷疑自己。到時候必然大肆調查自己,那樣的話結果必然不好……甚至於這件事情萬一被傳到了目見耳朵裡,恐怕很容易遭到更大的懷疑。
張楓逸想了想決定事不宜遲,必須在目見不知道的情況下,先直接幹掉馬虎天。雖然這樣做可能引起更大的變故,但張楓逸必須把這個漏洞堵上,否則在可見的以後必然出事故。留下這麼大的漏洞,這不是張楓逸的風格,在說了馬虎天已經觸及到了張楓逸的底線。
至於張楓逸確定馬虎天跟蹤自己和劫持蘇玉瑤的事情目見不知道,有兩個重要原因,第一便是目見已經在自己身邊留下了鬆邊花這個人了,所以不會在重複的派人來跟蹤。第二個原因是目見身爲一個紫竹會下的大頭領,做事不會這麼莽撞,直接找人劫持蘇玉瑤,他有更多的辦法來調查這件事情。
從牀上坐起來,看了一下時間纔是下午的五點半,離着天黑還有一段時間,張楓逸估計了一下,便又躺下睡了。既然決定要做了,那就晚上去做。張楓逸放鬆心情躺在牀上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一覺便到了晚上十一點。期間鬆邊花曾經敲門問張楓逸餓不餓,張楓逸開門表示不餓。另外又打電話讓公寓內的服務員給鬆邊花和美田纓空準備了點吃的。雖然在張楓逸心中這兩個人實在有點拖油瓶的感覺,但當前還是不能甩掉。
二十三點整,張楓逸站在窗臺上,看着遠處那一棟棟大樓的霓虹燈,突然張楓逸翻身從窗戶上跳下,整個人如同一個蜘蛛俠一樣順着這一棟大樓快速的往下爬。張楓逸身子緊貼着大樓的牆壁,時而快速跳轉,而是不動。終於用了五六分鐘的時間,張楓逸從這一棟大樓的背面成功落下來。
看着這一棟高聳的大樓和隱約自己那開着燈的房間,張楓逸嘆息一聲。沒有辦法,在自己公寓的門口和電梯內都有攝像頭,如果自己現在茫然的從走廊離開,必然留下監控影像。除非自己把攝像頭弄壞,可那樣的話後面一旦馬虎天出事,腦袋靈光的在多知道幾條消息之後,自己就沒有不在場的證據。
正是爲了打造自己生病,現在在睡覺而且一直沒離開的證據,所以張楓逸才給鬆邊花造成了一個生病的假象,這樣就算以後出現了什麼特殊情況,到時候目見暗中詢問鬆邊花,也會給自己無形中搞成一個不在場的證詞。
張楓逸不急不忙的走到大街上,然後打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去了高崖區。高崖區便是馬虎天的社區,之所以張楓逸知道這些那是因爲開那個社長會的時候,張楓逸從別人的話語中聽到的。
既然知道馬虎天所管轄的高崖區,那找到馬虎天就不難,因爲根據張楓逸的瞭解,紫竹會每一個區的社長都會在自己轄區內最大的一個酒吧做窩。一則是酒吧內有不少打手,社長的手下也一般都在酒吧,有什麼事情可以及時調遣。二呢,酒吧各種色情氾濫,當然也是最好的糜爛場所。所以張楓逸要找馬虎天只要到了高崖區最大的酒吧內一坐,直接喊馬虎天的名字那就很容易找到。當然這個世界上也有意外,比如馬虎天正好不在,如果是那樣就只能算馬虎天運氣好。
東京很大,不過現在這個時間寬闊的馬路上車輛變得很少,出租車速度也快了起來。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到了高崖區的紅色酒吧。這是高崖區唯一的酒吧,也是附近最大的酒吧。因爲高崖區已經屬於動靜的郊區了,這裡人員沒有市內那麼多,所以酒吧也就只有一個。
張楓逸下了出租車,遠遠的看着酒吧那做的非常豪華的門面,還有絡繹不絕的顧客和車輛,沒想到這個酒吧竟然在這裡生意還這麼好。
酒吧門口站着兩個保安,張楓逸全當沒看到,徑直走到了裡面。那兩個保安看到張楓逸之後只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張楓逸,也沒有說什麼。畢竟張楓逸一副淡然的樣子,跟普通顧客也沒什麼區別,酒吧的保安只當張楓逸是顧客。
一進酒吧,就傳來轟鳴的音樂聲音,無數的人在舞池內瘋狂的跳着、扭着,盡情的釋放着渾身的力氣。
這個酒吧跟普通的倭國酒吧還真不同,有點華夏酒吧的味道,看樣子這個馬虎天還真是個華夏人。
張楓逸走到吧檯上,緩緩的坐下來,吧檯內的吧妹走過來微笑着看着張楓逸:“先生請問要點什麼?”
張楓逸擡起頭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有點消瘦的吧妹:“你是華夏人?”
“是啊,我們吧檯裡面的人都是華夏人。先生難道也是華夏人?”那吧妹一邊倒酒一邊回答。
張楓逸搖搖頭,沒有回答:“我不喝酒,我來找馬虎天,你幫我找一下。”
聽到張楓逸這句話原本正在倒酒的吧妹停頓了一下,然後上下打量下張楓逸,最後說道:“先生,您要找的是社長啊。這個我可做不了主,而且我也不知道社長在哪裡,您如果是他的朋友,就給他打個電話吧。”
“哦。”張楓逸點點頭,又問道:“那請問找誰能知道馬虎天在哪裡?”
“這個我也不知道。”吧妹想也沒想就回答了。
“哦。”張楓逸說了第二個哦,隨後拿起面前的一粒色子用手指朝着酒架上的一瓶酒彈去。
“啪啦~~”酒架上的那瓶價值不菲的酒直接碎了。酒水和碎玻璃四處都是。
“如果我找不到馬虎天……”張楓逸淡淡的說了半句話。
張楓逸用色子打碎洋酒,雖然在這喧鬧的場合裡面根本不算什麼,但場內有心的保安已經注意到了張楓逸,其中有兩個壯漢已經擠過人羣朝着這邊走來。
那吧妹看着被打碎的洋酒,愣了一下,但隨後便恢復了表情,竟然沒有一點驚訝。只不過吧妹的眼神在看張楓逸時候,卻如同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