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健在電光火閃之間輕鬆讓這十幾個大漢瞬間失去了行動能力後,除了圍觀衆人的齊聲叫好之外,章波和另外幾個年輕的保安早已經是目瞪口呆,他們大部分人是從部隊裡出來的,身手都還不錯,一般一個人單挑兩三個大漢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即使是曾經在部隊中拿過男子個人自由搏擊比賽第一名的章波也沒有這個本事,他最多赤手空拳在拼死一斗的情況下達到半數人而已,並且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受傷。
而現在的唐健竟然獨自一人挑倒了十幾個拿着各式武器的大漢,自身竟然還毫髮無傷!章波和那幾個從部隊退伍下來的保安此時的腦海中有着同一個念頭,唐健一定是從那支神秘的部隊中出來。
那支神秘部隊沒有番號,沒有確切的資料,所有關於這支部隊的消息都是華夏軍方的最高機密,它就像是一個影子一般,你明明知道它的存在,可就是無法捕捉的到,部隊的人都叫這麼部隊爲“影子部隊”,能夠選入其中的無不是在各大軍區中的佼佼者,經過國家機器的培養之後,那支部隊裡的每一個普通士兵都是以一當百的存在。
他們常常被派遣到國外複雜的戰鬥環境中,執行着艱苦卓絕的任務,常常以一己之力對付數倍之敵人,從影子部隊裡退伍下來的人個個都是身經百戰,放眼整個華夏,能夠在近身格鬥中打敗這些從影子部隊裡退下來的老兵,那也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就像現在的唐健,徒手以一當十,不僅毫髮無損,就連氣都沒有喘一下,衆大漢都已經倒地哀嚎。
在二樓落地窗前俯視街道的光頭光哥整個人都愣在了當場,他驚訝的張大了嘴,連煙掉在了地上都不知道。好一會兒,光頭光哥才反應過來,連忙讓手下拿過一個電話,撥了一個熟悉的電話。
“五爺!”光頭光哥顫顫巍巍的說道。
電話裡那頭傳來一陣嘶啞的身影,就如同鐵片摩擦產生的聲音一樣:“怎麼了,小光?”語調波瀾不驚,如同一池死水。
光頭光哥吞了一口口水,說道:“五爺,我發現了一個狠角色,剛剛就在阿倫酒吧的大街之上,一個人把大飛帶來十幾個人全給幹趴下,自己竟然一點事也沒有!”
“哦?”電話裡的五爺聲音微微起了點波瀾,說道:“呵呵,好久沒有遇到這麼厲害的人了,我馬上過來會會!”
“是,五爺!”光頭光哥恭敬的答道,隨即電話的那頭掛斷。
唐健見章波等人沒有反應,上前攬住章波的肩膀,說道:“這小子剛剛掃了我們的興,得讓他補償一下,你說是不是?”
章波吃吃的點了點頭:“唐哥,還是你決定吧!”
唐健想了一會兒,重新蹲下來,對大飛說道:“今天本來是老子第一次出來玩,也沒想見血,來,唱首歌吧,叫那個什麼‘最炫民族風’!”唐健轉過身去,對幾個仍然躺在地上打滾的十幾個大漢,說道:“都給老子跪成一排,唱‘最炫民族風’!”
十幾個大漢見過唐健的身手,哪裡還敢反抗,腳斷的跪不了就趴在地上,手斷的就跪成一排,很快,包括大飛在內的十幾個壯漢開始在阿倫酒吧的門口或跪着或趴着,唱起了神曲“最炫民族風”。
“蒼茫的大地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什麼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什麼樣的歌聲纔是最開懷。”
“彎彎的河流從天上來,流向那萬紫千紅一片海,火辣辣的歌謠是我們的期待,一路邊走邊唱纔是最自在。”
“我們要唱就唱的最痛快!”
“你是天邊最美的雲彩,讓我用心把你留下來(留下來),悠悠的唱着最炫民族風!讓愛捲走所有的塵埃。”
“永遠都唱着最炫的民族風……”
……
圍觀的人不知道誰拿出一個山寨手機,直接放出神曲給大飛他們伴奏起來,那山寨機的音箱絕對不是蓋的,半條街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一些來往的車流也紛紛停下注目。
大飛的一張黑臉已經變成了豬肝色,今天這臉算是徹底的丟到家了,人被熊揍,還被人像猴子一樣耍!
“三哥!”忽然唐健的背後傳來一個聲音。
唐健回頭一看,發現在人羣的後面,剛剛在酒吧裡的那個黃毛湊到跟在,唐健愣了一下,這人是誰?
“三哥,真的是你啊!”亮子湊到跟前,我說剛剛在阿倫酒吧外場的時候,就覺得你很面熟,沒想到真的是你啊!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生猛啊!”
唐健仔細端詳了一下,問道:“你是跟屁蟲亮子?”
“對啊,就是我啊,三哥,我果然沒有認錯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亮子樂不可支,當年和唐健一起上高中的時候,亮子和唐健以及另外一個死黨並稱爲“校園三賤客”,是鐵桿哥們啊!
可自從唐健高中畢業參軍之後,從此下落不明,整整八年時間都了無音訊,沒有想到在阿倫酒吧碰到了唐健,亮子是又驚又喜。
“恩,剛回來!”唐健同樣是高興不已,他和亮子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死黨,唐健同樣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亮子。
“三哥,你剛剛實在是太拉風,對了,你最近在哪裡混,我還是跟你!”亮子說道。
唐健笑道:“這個,我現在在一個小區當保安,還有……”
就在這裡,遠處傳來了一陣警笛聲,估計是剛剛圍觀的那些人偷偷給報了警。
唐健面色一頓,他知道,這個國貿區剛好屬於謝菲菲的那個警局的轄區,而且那個叫喬峰的貌似是刑警副隊長,喬峰和這些小混混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要是被他給撞見,唐健估計又是一陣麻煩。
唐健倒不是懼怕這個喬峰和蠻橫的謝菲菲,只是葉柔還在樓上,要是這個時候被搞進警局,這個保鏢就實在是有些不稱職了。
亮子感覺到了唐健臉上的異樣,問道:“三哥,怎麼了?雷子會找你麻煩?”
唐健點頭:“我和他們的刑警隊長有些矛盾。”
亮子拍了拍胸口,大喇喇的說道:“三哥,你先走,這裡由我們哥幾個處理!”亮子指了指身後的幾個小混混。
那幾個小混混原本是想在外場的時候教訓一下囂張的唐健的,剛剛看到唐健凌厲的身手之後,這些小混混心中欽佩不已,都有心想要結交唐健,見亮子大包大攬,幾個小混混也硬氣道:“亮子哥的大哥就是我們的大哥,三哥,你先走吧!號子我們好久沒去了,剛好去裡面呆幾天,最近長了些膘,粗茶淡飯的正好去去油。”
唐健沒有推辭,感激的拍了拍亮子的肩膀,說道:“亮子,今天晚上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有什麼直接到金都花園來找我!”
“放心吧,你去吧!”亮子用力拍了拍胸脯。
唐健叫上了章波等人,章波等人在聽到警笛聲之後也都微微變色,要是被抓進了號子,保安這麼工作算是丟了。
唐家說道:“章波,你帶着兄弟幾個開車先走!”
“那你呢?”章波不願意丟下唐健。
唐健笑道:“放心吧,我沒事的!”,直到唐健鑽進一輛黑色的商務寶馬,章波等人才發動了那輛本田大隱,兩輛車從不同的方向消失在了黑幕中。
不一會兒,一輛海馬警車停在了阿倫酒吧的門口,副駕駛座上身穿便服的喬峰一下車之後,便厲聲道:“誰在阿倫酒吧鬧事?”
那些圍觀的人在看到警車來了之後,紛紛鳥作獸散,該回去唱歌的唱歌,該回家的回家,該打醬油的繼續打醬油。
喬峰來到早已經是倒作一團的大飛等人,問道:“咦?這不是城西大飛麼?怎麼被人打成這樣了?”
這時,一直在看戲的光頭光哥下了樓,上前寒暄,遞給喬峰一支中華,客氣道:“這不是喬少麼?今天怎麼有空親自巡邏啊?”
喬峰粗魯的吐了一口濃痰,說道:“還不是局裡的那些老頭們,搞什麼形象工程,讓局裡的中層幹部,每個月都要親自出警達到一定的次數,說將警隊的中層就應該多多下去實踐,這樣才能拉近和百姓們的距離,屁毛,這些個老頭不都是想搞些面子工程好往上爬,什麼親民?讓那些片警去弄不就行了麼?非得讓我這個大隊長親自出馬,真他媽的掃興,晚上推掉了不少的飯局。”
光頭光哥笑道:“那是,喬少哪能幹做這些小案子啊!喬少應該是破大案的。”
光哥這一記馬屁拍的喬峰十分舒坦,喬峰問道:“我聽過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來五爺的地盤搗亂?”
光頭光哥知道五爺的心思,便說道:“喬少,丁大點的事情,根本就不勞煩你親自出馬,事情已經解決,是大飛和一個生面孔鬧了點矛盾,如今已經解決了,不過大飛吃了點虧!”
“哦,是誰這麼厲害,連城西不怕死的大飛都折在他手上了?”喬峰十分感興趣,雖然他和大飛不是很熟,但還是有一點交情,大飛也算是一個狠角色,沒有想到今天竟然栽了。
“吱……”一輛黑色路虎穩穩地停在了阿倫酒吧門口,光哥回頭一眼,臉上堆笑:“是五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