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下午六點了。
許良並沒有回家,而是趕往了一個娛樂場所,找到了前些日子才認識的一位朋友,他知道這位朋友有些背景,好像是跟着慶南市兩大老大之一的王猛混的,找到他應該會了解是誰對公司動手的。
“小狼哥,這個事你看能不能費費心,你放心,只要處理好,我許良是懂禮數之人。”許良客氣的道。
他口中的這位很有背景的朋友不是別人,正是一陣跟着王猛混的小狼,東南市的那邊他沒去,南方雖然重要,可慶南市是兄弟盟的大本營,總不能連一個說話的人都不留吧。
聽了許良的話,小狼微微的皺眉,“真有此事?”
“小狼哥,你看我還能騙你嗎,我公司幾個倉庫都被砸了,而且其中一幫人臨走時還承認了自己是道上的人。”許良道,跟着又補充,“我自問沒有得罪道上的人,真不知道是誰對我在使絆子。”
“這樣啊。”小狼輕輕的敲了敲椅子,沉思起來,見小狼這反應,許良卻很擔心,他現在吃不準小狼會不會幫這個幫。
一會兒之後,小狼說道,“這樣吧,我先問問到底是什麼人動的手,如果真的有人亂來,我知道怎麼辦?”
許良鬆了口氣,抿嘴笑道,“那我就先謝謝小狼哥了。”
“不過我不敢保證能幫上忙哦,現在還不知道對你下手的是誰,真要是連我也顧忌的人,我是不會插手的。”
“這個自然。”
小狼摸出電話,剛剛準備撥打,電話卻率先想了起來,一看是小馬打來的。
如今小馬和朱鵬也跟着王猛和黃海,他們彼此也比較熟悉,這次王猛和黃海去了東南市,慶南市就他,小馬,朱鵬在,平時的聯繫也比較平凡,所以,小狼並沒有考慮就接通了電話。
笑着道,“喲,小馬哥,有什麼吩咐。”
“死開!”
“哈哈哈,我說你該不會發現了什麼好玩的吧,這還沒天黑就給我打電話了,你真不害怕蔡芬把你給切了。”小狼開着玩笑。
“別鬧,說正事。”電話裡,小馬卻很嚴肅,如果換做以前肯定會和小馬打屁半天,現在可不同,早就讓人跟着許良,知道許良找了小狼。
聞言,小狼微微皺眉,好奇問,“怎麼了?”
“許良是不是在你那裡?”小馬問道。
小狼詫異的看了許良一眼,而這個眼神卻讓許良又有些擔心,不出意外這個電話是有關自己的,但他又不好問,只有在一邊乾坐着。
“在。”小狼道。
“他找你是因爲有人砸了他倉庫吧,不好意思,是我親自帶人乾的。”小馬沒有隱晦的說道。
小狼更加好奇,“是你!”
“是我,誰叫那小子不開眼。”小馬帶着微怒道。
“他將你得罪了?”小狼又看了許良一眼。
這一眼讓許良心裡又叮咚的顫抖了一下,剛纔不能完全確定,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了,電話裡的那人就是對自己下手的人,貌似還和小狼很熟悉。
跟着,小馬在電話將所有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聽完之後,小狼將電話合上,點上了一支菸一陣沉默。
小狼的沉默讓許良心裡更加的忐忑,掙扎了很大半天,終於忍不住問了,“小狼哥,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小狼將只抽了兩口,將菸頭滅掉,表情嚴肅的看着許良,冷笑了一聲,“許良啊許良,我真是很佩服你,你走吧,這件事沒人能幫得了你。”
“這
?小狼哥,到底怎麼了。”這話讓許良莫名其妙,又滿是擔憂。
瞥了許良一眼,小狼道,“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道怎麼了,我可以告訴你,你這次完蛋了,回去燒香拜佛吧,祈禱他不會幹掉你,有些人能夠得罪,有些人不能夠得罪,許家大少爺。”
說完,許良就走了,剩下了一臉茫然的許良。
究竟是什麼人,他得罪的人是誰?
想來想去,在許良腦海只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就是木風,可這個人不是翡翠國際一個小小的助理嗎,他背後有這麼大的能量。
站起來,許良覺得自己身體好沉重,長呼一口氣,苦笑起來,自己總以爲很聰明,但這次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現在該怎麼辦?
他回想起了木風當時所說的話,現在才意識到那已經是警告,可笑的是他卻沒有將那警告當回事。
如果這個人真要自己的命,難道就這麼的認栽。
思量了片刻,許良緊咬了一下牙,急匆匆的回到公司,假如真的避免不了,就知道閃人,但是閃人之前卻要弄走一些必備之物,那就是錢。
許良一走,小狼又鑽了出來,臉上卻帶着一股冷意。
今晚。
凌萱終於以木風女人的身份正是和王洛珊等女見面了,發現她離開慶南市這幾個月裡,好多都不熟悉的新面孔,但不可否認,這些女人的容貌都不次於她,還有一個更是馬上就要生了。
“萱萱姐姐,你終於回來了。”古墨兒湊過來,對凌萱有很深的印象,當初就是她和木風一起讓一個膽小,不愛說話的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嗨嘍,萱萱姐。”小屁豬抱着一堆零食走出來,遞給凌萱一包薯片,“嘿嘿,你是新來的,本寶貝可是很大方的,別客氣,千萬別客氣。”
小夕也湊了過來,根本就不怯生,直接爬到了凌萱的懷裡,一雙小手摟住她的脖子,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萱萱媽媽,你好漂亮啊。”
早就知道木風有個很可愛的女兒,這還是真是讓人愛不釋手,伸手捏了捏小丫頭那粉嘟嘟的臉蛋兒,“小夕才漂亮呢,是最最最漂亮的美女。”
小夕得意的昂着腦袋,“那當然了,本小姐是全宇宙超級無敵小美女,等以後長成了大美女,將所有媽媽都打敗,哈哈哈。”
“我們那就拭目以待哦”
女人之間,話題很多,而且很快就熟得跟親生的一樣,咱們木風大爺只有獨自的坐在一個角落抽着悶煙,時不時的還往那羣女人的方向撇去,忍不住哼哼兩聲。
剛好,這個時候電話卻響了,一看是書記老丈人打來的,接通之後沒好氣的道,“鬱悶中,別來煩我。”不等凌海說話就掛斷了電話。
聽着電話裡傳來的忙音,凌海忍不住大罵兩聲,“狗日的,這混蛋小子敢掛老子的電話。”說着,又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幾聲,木風還是接頭了,很不耐煩的道,“你有完沒完啊,都說了我不想說話。”
凌海強壓住怒氣,還帶着笑的語氣,“我只說兩句就是。”
“還有一句,有話快說有那個啥快放。”
凌海老臉一抽,五指用力的捏住電話,深呼吸一口,問道,“你是不是又在搞事情,一回來就不安分。”
這話讓木風詫異了,這老丈人居然來說情了來了,莫非和那許家還很好的關係。
“不說就是默認了,我說你小子是不是沒事做,你在家陪你的女人不就行了,瞎鬧什麼。”
“喲呵,你還真來勁了,我就是搞事情怎麼了,關你屁事,還有,是許家先來惹我的,你要是想當說客就免了,我給過他們機會,是他們自己不珍惜。”木風冷笑道,而且聲音很大,將聊天中的一羣女人的注意也吸引了過來,好奇的打量着他。
“你!”
“你什麼你,行了,我掛了,我纔不想和你這老傢伙說這些沒營養的話。”說着,木風就將電話掛斷。
電話那頭的凌海又是一陣咆哮,老子現在把女兒給你了,你就翻臉不認人了,我草!
沒有等多久,凌萱的電話響了,接通之後就聽到凌海不爽的聲音,“將電話拿給那混蛋小子。”
“哦!”凌萱將電話遞給木風,“你的。”
接過電話,看着電話上顯示的爸爸兩個字,木風無語的拍了一下腦門,這老丈人真是沒完沒了了,如果是一個小姑娘倒不介意,誰願意和一個老男人廢話啊。
不過這一次接通之後木風卻沒有像剛纔那樣牛氣,趕緊求饒,“爸,岳父,我親愛的老丈人,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混蛋小子,連掛老子兩次電話,你有種。”凌海咬牙啓齒的道。
偷偷的看了一羣女人一眼,木風走到牆角,壓低聲音道,“我鬱悶啊,在家又被孤立了。”
“活該!”
“凌海,你再說一遍,我掛了!”
“行了,不想和你扯,你真打算弄垮那個公司?”凌海問道。
木風聳了聳肩,不屑的道,“是那叫許良的自己做得太過了。”
“可那公司不是許家的,而且就算是許良有什麼不對,你也不應該牽連其他人啊。”
木風沉默了。
過了兩分鐘,“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真煩人,掛了!”
電話裡第三次傳來忙音,凌海卻一陣苦笑,不過總算是放心了,他知道木風的脾氣,雖然沒有說明,卻已經算是答應了。
至於那許良做了什麼,木風將怎麼對他,這都無所謂,可那個許家所在的那個公司被弄垮了始終不是什麼好事。
這個晚上,許昌宏等幾個老傢伙都失眠了,而許良卻在計劃怎麼圈走公司的錢,晚上到了公司一趟,也做好一切準備,就等明天了。
當然了,這個晚上,木風又過了杯具的一晚,所有女人都將他拋在門外,連一向心軟的小墨兒這次也沒有幫他,見那杯具的樣子,小屁豬卻笑翻了天。
一夜無話。
第二天,八位股東又找到了許昌宏,股市一開盤股價就直線下挫,大小投資者都進入了恐慌拋售,得知這一情況,包括許昌宏在內的九人,臉色比死了人還難看。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事,從昨天到現在,許良就消失了蹤影,今天也沒有來公司,這讓八位股東心頭更涼了一截。
許昌宏趕緊給凌海打電話求救,一邊又準備資金穩住下挫的股價,然而這個時候卻發現公司準備開發新項目的數億資金卻不翼而飛,想到這裡許良的失蹤,幾人都明白了,身爲總經理的他攜款跑了。
這對公司是一個沉重的打擊,許昌宏也彷彿老了幾歲。
凌海在接到許昌宏的電話後,立即就給木風打去了電話,帶着一股怒氣,昨晚這小子還說好了的,這一個晚上之後就動手,這不是忽悠人嘛。
可木風卻笑呵呵告訴凌海,除非許昌宏他們答應賠償童林的損失,否則一切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