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鳳青嘲諷她的話還在耳邊迴響,他說“難道你不是利用本王,利用皇上嗎?……”
她知道他對她好,若是要虛情假意,她亦可以在此時此刻編造一堆的柔情密語,但是面對他純粹的深眸,彷彿一切虛假都逃得一乾二淨。心底有一種心灰意懶在蔓延,彷彿她每違心做一件事,每違心說一句話,蕭鳳青就站在她身邊提醒“我們都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他對她的影響太大,大得令她措手不及。累
蕭鳳溟察覺到她心裡的糾結難受,喟嘆一聲,忽地深深吻住她的脣。聶無雙渾身一顫,不由怔住。他一邊吻,一翻身已把她壓在身下。聶無雙被他吻得嬌喘吁吁,等回過神來,對上他的灼熱的深眸卻被他眼中的神色嚇住。
他的眸色帶着帝王的傲然又帶着一絲顯而易見的失望。可想而知,他對她的猶豫亦是覺得難受。
“無雙……”他嘆息一聲,纏綿的吻蜿蜒而下,在她胸口流連。聶無雙看到他清俊的容顏,他的吻細密麻癢,輕而易舉就挑起她心頭的悸動。
他的眉,他的眼就在眼前,栩栩如生。聶無雙竭力摒除腦中那一遍遍冷嘲熱諷“難道你不是在利用……不是在利用……”
猛地,她深深吻住他的脣,化被動爲主動,草地綿軟,耳邊是風聲細細,她從未這樣渴求他的愛撫。是不是如果不相愛,也可以這樣抵死纏綿?她不知道,更不願意知道。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再輸,也無法再把面前得到的一切推卻。悶
“皇上……”她眸中彷彿盛着所有霞光,美得令人目眩神迷。她仰望着他:“皇上,臣妾……臣妾的心意連臣妾都不知道。皇上……可臣妾說過,臣妾只在乎皇上……”
她還未說完,他忽的一笑,堵住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長衫委地,鬢髮散亂。她顫抖摸索着解開他的衣衫,冰冷的手撫摸上他火熱的身軀。蕭鳳溟眸中掠過濃厚的青欲。他甚少在女色上如此眷戀過一個女人,她是唯一,也是獨一無二的唯一。他的手輕解羅衫,潔白無瑕的嬌軀呈現在眼前。他翻身覆上,尋找到最溫軟的去處狠狠挺進。
她眼底淚涌出,疼痛酥麻在心底流躥,腦中亂轟轟的,她輕吟出口,他深深吻住她,開始緩慢而堅定地動起來。
磨人的呻吟,和着細風在山谷中幽幽盪漾,她攀附着他精壯的腰,無法放開,也不願意放開。他緊扣着她纖細如柳腰肢,長長的黑髮在她身後披散開來,白的如雪,黑的如墨綢,他眸色暗沉如黑夜,兩人契合得像是如初次經歷情事的男女。
他不停地深入,彷彿要深入她靈魂的最深處。聶無雙看着他的臉,青欲如海,她已迷失了方向,只能由他主導,一步步走向那巔峰……
……
天上星星一顆一顆燃亮,聶無雙依在蕭鳳溟懷中,看着這滿天星斗。蕭鳳溟說得果然沒有錯,躺在草地上看着這天幕,竟有一種錯覺,彷彿所有的星辰一伸手就可以攬入懷中,近得令人驚異。
她聽着他慢慢爲她講欽天監老臣爲他說起的星宿典故,還未乾透的長髮在他手中慢慢梳理,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說着話。不多時,他已經爲她盤起長髮,用一支朱釵固定。
聶無雙又驚又喜,回頭驚異問道:“皇上竟還會梳頭?”
“朕懂得還更多呢。”蕭鳳溟笑得溫和。兩人歡愛過後都燒了水梳洗過.他的長髮雖然散下,卻未減一絲威嚴,而是越發俊美如神祗。他的俊美與別人不同,俊朗中帶着帝王的大氣,眉眼溫和卻無法令人忽視。
聶無雙摸了摸頭上的髮髻,嫣然一笑,拿起梳子:“這下輪到臣妾爲皇上梳頭了。”
“朕說過,這裡沒人就叫朕鳳溟。”他握着她的手,笑意深深。
聶無雙臉一紅:“鳳溟。”他欲尋她眼中的情意,她卻早就轉過頭,爲他梳理長髮。男子的髮髻很簡單,她爲他梳起髮髻,手撫摸着他如綢緞光滑的黑髮,心中升起黯然:她傾心相許的那一人從未讓她近身梳髮,而她如今心意還未交付,卻已得到了帝王的無邊寵愛。
……
第二日一早,兩人起身返回大營,在出山谷的時候,聶無雙卻看見早有侍衛在谷口中持刀恭立。原來他們早就尋到了這裡的所在,只不過不敢進谷而已。
聶無雙脣邊溢出苦笑,這片刻的世外桃源,原來只不過是兩人的自欺欺人罷了。
林公公上前:“皇上,該回營了。”
蕭鳳溟點了點頭,懷中摟着聶無雙縱馬回營。聶無雙回到大營的時候,看見營前有一抹挺立俊魅的身影。
“皇上,臣有事要稟報。”蕭鳳青上前,目光掠過聶無雙略顯褶皺的羅裙,不由皺起了眉頭。
聶無雙目不斜視從他身邊走過,夏蘭與茗秋早就在一旁候着,等她一來,立刻扶着她回自己的帳篷。聶無雙目光掠過迎駕的衆宮人,忽然眼角撇到一道眼熟的身影,她還想再看,那人已悄悄用前面的人擋住他的身形。
聶無雙心中懷着疑惑回到了自己的帳子。茗秋與夏蘭在帳中伺候她更衣,梳洗,兩人嘰嘰喳喳地說着這次皇上如何如何待聶無雙好,言語中皆是興奮。可想而知,此時秋狩回宮之後,得益最大的便是聶無雙。
皇上的專寵可是獨一無二的呢。夏蘭驕傲地說。
聶無雙卻秀眉緊皺,問道:“剛纔本宮看見一位穿着便服的人,那人看起來十分眼熟,可惜沒看到面目。……”
她還在凝思苦想,忽然一道亮光掠過她的腦海,聶無雙猛地失聲道:“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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