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向蕭鳳青靠近,蕭鳳青正殺得眼紅,眼見得一騎白馬銀甲從人牆外躥出來,不由冷哼一聲:“誰要你來?!”
顧清鴻手中長劍不歇,頓時掃清了蕭鳳青面前幾位秦軍,他一笑:“是顧某自己要來的。”
蕭鳳青看着他手中軟劍猶如靈蛇,頓時減輕了自己不少壓力,不由面帶不悅:“那顧相自己保重,等等刀劍無眼,本王照顧不周可別相怪!”累
顧清鴻手中軟劍似出水游龍,點翻了幾位秦軍,不慌不忙地回頭道:“這個無妨,顧某進陣中來本來便是來保護睿王殿下。”
蕭鳳青聞言一怔,頓時氣結。他手中青劍一震,震翻了撲上來的幾個秦軍,連連冷笑,又自顧自殺敵而去。
顧清鴻對他這般冷淡態度並不以爲意,微微一笑,縱馬跟在他身後。很快蕭鳳青就察覺到他的無處不在,每當他要架起秦軍砍向自己的彎刀,就發現秦軍脖子上插着一支羽箭。每當他覺得身後風聲忽動,正要回神,那撲來的秦軍胸口就插着一枝猶在顫抖的羽箭。
他怒而一震長劍,一指顧清鴻:“本王不需要你的保護!”
顧清鴻看着黑壓壓又撲上來的秦軍,淡笑着撥弄手中的“映日弓”的弦,笑道:“顧某不是保護睿王,是在保護齊國。萬一睿王有了閃失,這場仗顧某也是難以爲繼。”
“睿王殿下,若是心中憤恨何必以身犯險?”悶
蕭鳳青見他一語道破自己心事,冷笑一聲:“本王何須你管?!”他忽的一指耶律圖的大軍方向,薄脣勾起一抹弧度:“你敢不敢與本王打個賭?”
“什麼賭?”顧清鴻不慌不忙地問,一擡手,手中軟劍一點,想要趁機偷襲的秦軍頓時血濺當場。
“看誰能砍下秦軍的帥旗,誰就先入主棲霞關!”蕭鳳青笑道。顧清鴻放眼看去,秦軍的帥氣旗就在耶律圖的跟前,上面繡着一隻張牙舞爪的狼,而那帥旗有碗口粗,要深入秦軍,又要砍翻帥旗,簡直是難入登天!
顧清鴻眼瞳陡然一縮,蕭鳳青沾染了血跡的俊魅面容上笑容竟似地獄而來的魔,他笑道:“你別以爲本王不知道,你就擔心棲霞關落入本王的手中。”
顧清鴻抿緊了脣,手中軟劍一震,豪氣頓生:“好!顧某就接下這個賭注了!”
他話音剛落,兩人對視一眼,一掌拍上馬鞍,人若離弦之箭,飛身撲向秦軍之中。四周黑壓壓的秦軍本來就想生擒兩人,一見他們躥出,還來不及掉轉刀頭,肩膀上就被兩人踩上,借力用力,飛身向前。
蕭鳳青提起縱起,一連過了幾人,顧清鴻也隨後跟上,兩人在秦軍中如入無人之境,齊軍與應軍中看到兩人深入敵中,紛紛擊鼓助戰。
蕭鳳青頭上的虎形頭盔在剛纔的激戰中不知掉落何方,露出整個面容來。長長的束髮用金冠固定住,黑的如鴉,金的如刺人慾盲,偏偏他容色白皙魅惑,臉上沾染了鮮血,更襯得人若妖孽。猶如煞神降世。他手中的青劍沾染了鮮血,一劍一人,竟孤膽殺來。在他身後,顧清鴻緊隨其後,銀白色的頭盔將他面容映得猶如天神,過於蒼白的面色並不能削減他手中的攻勢,“映日弓”搭在他的手臂上,他看也不看,隨手抽出羽箭,三支同射,一枝枝命中目標。
秦軍擅騎射,但是也從未見過這般神射之人,顧清鴻只看一眼,下一刻箭就離弦。用箭之精準,簡直是已臻化境。
兩人一前一後,前面的蕭鳳青殺氣騰騰,後面的顧清鴻護在身後,秦軍膽寒,竟一時間讓兩人闖到了秦軍陣後。
耶律圖一身金甲,看着兩人闖來,直撲帥旗,不由大怒:“來人,前去阻攔!”
蕭鳳青一路砍殺到了帥旗之下,回頭衝顧清哈哈一笑:“顧相,你輸了!”他說罷,手中的長劍砍上旗杆,他這一擊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沒想到這旗杆卻是用百年楠木做成,堅硬異常。
他才砍一下,四面八方的秦軍長矛頓出,紛紛刺向他。蕭鳳青眼見得情勢危急,不由躍起,飛身附在了旗杆之上。秦軍的長矛頓時落了個空。顧清鴻清嘯一聲,手中“映日弓”疾射,竟是五箭齊發。
“連珠箭!”耶律圖在馬上看得分明,不由失色。顧清鴻是從哪裡學來這手射箭之術?
“來人!拿弓箭來!”耶律圖被兩人激起心中怒氣,喊道。遂有兵士擡來他的重弓。
“顧清鴻,蕭鳳青,你們欺我秦軍無人嗎?”耶律圖冷笑一聲,長弓挽起,對準顧清鴻的身影,手中的長箭頓時離弦。
顧清鴻聽得前面有金刃破空之聲,來勢洶洶,不由側身避過,在他身後一聲哀聲叫起,有個秦兵胸口插着一枝金箭,穿胸而過,已然氣絕。他定睛看去,只見耶律圖又搭起長弓對準了旗杆上的蕭鳳青。
“睿王小心!”他喊道。蕭鳳青攀在旗杆上,時不時躥下,砍殺幾位秦兵,再飛身上杆,一上一下,讓秦軍無可奈何。他聽到顧清鴻的警示,不由看去,一支金箭已經破空而來。
他冷笑一聲,飛身躥上旗杆,手腳並用,竟向上攀去。砍不斷這粗壯的旗杆,總能把這旗子給砍下來吧。
他才躥上,腳底風聲忽動,只差分毫,耶律圖的金箭就要射穿他的腳。蕭鳳青哈哈長笑:“耶律小賊,讓你見識見識本王的厲害!”
他說完把手中的青劍差到旗杆上,飛身向上爬去。耶律圖臉色鐵青,手中不停,金箭連珠帶炮地射向蕭鳳青。顧清鴻見蕭鳳青猶如活靶子一般,不由飛身上前,手中“映日弓”連珠齊發,射想向耶律圖的金箭。
“篤篤”幾聲,耶律圖的金箭準頭被顧清鴻打歪,不由紛紛落下。
蕭鳳青一見,哈哈笑道:“多謝顧相相救!對不住了!”他說罷,手中寒芒暴起,一柄小鐵如泥的匕首就砍向秦軍的帥旗。“撕拉”一聲,秦軍的帥旗被刀子扯破了一道長長的扣子。
耶律圖一見不由大怒:“你們都是死人啊!快給朕把他射下來!快!”
他身後的秦軍一見,連忙紛紛拿出弓箭來,頓時如蝗一般的箭雨紛紛向蕭鳳青射去。蕭鳳青砍下一片帥旗,一見這陣勢,頓時牙一咬,放了手,任由自己落下。
顧清鴻亦是不輕鬆,他的身邊鐵桶圍了一圈的秦軍兵。手中的“映日弓”再也發揮不出優勢來,只能抽出軟劍迎敵。蕭鳳青急墜而下,耶律圖臉上的笑容還未露出,就見蕭鳳青在半空中一個鷂子翻身,手抓住自之前插在旗杆上的青劍,借力又飛身上去。
這一次,他手中的匕首寒光似水,生生砍斷了旗杆的頂端一截,整個帥旗耷拉下來。耶律圖臉上堪比鍋底。正在這時,秦兵的第二波箭雨趕到。
蕭鳳青只覺得肩上一痛,一支長箭射穿了他的肩胛骨。他人在半空來不及反應,人就若鐵石一般墜下。
顧清鴻眼見蕭鳳青落下,心頭一突,不由長嘯一聲,手中軟劍舞得如銀花綻放,點翻了面前的秦兵,隨手一丟,抓起身邊的秦兵向蕭鳳青墜落的下方丟去。蕭鳳青眼見的黑影撲來,足下一點,已踏上秦兵,減緩了下落的速度。他穩住身形,看準身下烏鴉的秦兵,手中的青劍橫擋,落到了一位秦兵地身上。所有的下墜力道都轉到了身下的秦兵身上。
秦兵不由悶哼一聲,口吐鮮血,轟然倒地。
蕭鳳青就勢在地上一滾,卸去身上的力道,這才站起身來。
他哈哈一笑,手中拽着半片秦國帥旗,衝着不遠處的耶律圖,挑釁一揚:“耶律小賊,這就是你們將來的下場!”
耶律圖氣得臉色發青,自古出戰,帥旗不容有失,帥旗一倒,爲大不祥也。如今半片帥旗落入了蕭鳳青的手中,簡直是奇恥大辱。
“來人,一定要活捉蕭鳳青,朕要把他的首級掛在旗上,不然難消心頭之恨!”耶律圖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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