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吉利讓人送白蔻出去,扭頭就與副手和兒子們討論起來。
“這小丫頭片子倒是老練,繞了一大圈子,她的重點居然是擔心日後的謠言。”
“謠言?她不是想要大地盤開作坊麼?”副手和兒子們都一頭霧水。
“這些都是爲了不想街坊裡出現無知謠言的防備手段,在我的地盤裡開作坊,誰敢得罪我的主顧。”
“一個做胰子的作坊,能有什麼謠言?她那個廢油做原料的工藝,把物料成本壓到最低,要散佈謠言也就只有攻擊這裡。”副手沈光說道。
“堂堂一個世子怎麼可能只滿足於開一個胰子作坊,肯定會有連帶的其它生意,以後他們會買入多種多樣的各類原料,恐怕就是擔心有人散佈他們原料的謠言。”
“誰會這麼蠢散佈謠言來攻擊堂堂國公世子?”
“這些可能都跟他們明年要生產的新東西有關,到時候要搶更多人的生意,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商人生意受阻又沒有更好的新商品應對競爭,自然要出氣發泄。曄國公世子是個尊貴身份,但在上坊這一大片地區,哪個坊內沒有這樣的人?見慣了也就不稀奇了,搞不好那些商人背後的主子跟國公爺在官場上是政敵呢。”勞吉利說完起身。
“若真如此,到時候可就有一場商場大戲看了。”副手說道。
“是啊,我們看戲就好。”
一行人走入後頭繼續處理公事,白蔻那個房屋置換的點子真的給了勞吉利靈感,他並不是客氣說說而已。
白蔻把該說的話都說了,剩下的事吉利棧和劉大平自會各自處理,她只管等好消息上‘門’就行了。
晚上大家都忙完了,白蔻在書房裡等着少爺從父母那邊回來,告訴他今日與吉利棧接觸的經過,顧昀也告訴她已經將消息散佈出去,炫耀了他新得個美貌丫頭的事情,過不了幾天就會有邀約上‘門’。
白蔻微微一笑,推開噘着嘴想吃豆腐的顧昀,辭了出去,轉入正廳往後罩樓走。
晴蘭見她出來,行了一禮就往書房去,瓊‘玉’規規矩矩站在廳裡,片刻都不敢‘亂’動。
經過她身邊時,白蔻好奇地看了一眼,覺得她好生奇怪,大晚上的面‘色’緋紅,不知道在想什麼旖旎‘豔’事。
“想什麼呢?一臉****的樣子?吃‘春’‘藥’了?”
白蔻突然站在瓊‘玉’面前,與她臉貼臉。
瓊‘玉’被嚇得不輕,連連擺手。
“婢子沒有!婢子沒有!”
白蔻好奇地‘摸’上瓊‘玉’的臉,果然是一片火熱。
“是不是生病了?臉‘色’這麼燙!”
“婢子沒有生病,是屋裡太熱了。”
瓊‘玉’知道自己只是有點犯‘藥’癮,本來往常在少爺到家前她要回房爽一次,卻沒想到今天少爺到家的時間稍稍早了一些,使得她沒有時間做那些事,撐到現在她快到極限了,再晚些時間萬一自制力下降,就保不住自己有‘藥’癮的秘密了。
“要是覺得熱就去外面吹吹風,一直站在裡面人都要脫水了。”
“白管事教訓得是,婢子這就出去站一站。”
白蔻仔細觀察着瓊‘玉’的表情,發現她眼裡淚光盈盈,不像是脫水的症狀,於是又‘摸’她兩下,結果瓊‘玉’驚呼一聲就‘腿’軟地坐在了地上。
“你沒事吧?”
白蔻緊跟着蹲下來,想扶瓊‘玉’起身,可一拉住她的手,瓊‘玉’一聲呻‘吟’,嚇得白蔻趕緊鬆手。
“你到底怎麼回事?‘亂’吃東西了?”
“沒有,婢子沒有,婢子什麼都沒吃。”瓊‘玉’的聲音從嗓子眼裡擠出來,聽上去她在強忍着什麼痛苦一般。
白蔻半眯起眼睛很嚴肅地望着瓊‘玉’,看她這樣子似乎平時還藏了什麼秘密,能想出給少爺下‘春’‘藥’這種主意的,想必對別的特殊‘藥’物也是來者不拒吧。
真要感謝鴨池坊那幾年的鍛鍊,那破地方什麼爛事都見過,白蔻腦海裡閃過幾種下等窯子用來馴服新姑娘常用的特殊‘藥’物,手伸進瓊‘玉’的裙底,‘摸’着她的‘褲’腳,沿小‘腿’慢慢往大‘腿’上走。
瓊‘玉’一聲驚喘,感到體內有一股不尋常的熱流在奔涌,褻‘褲’好像溼了一點,這讓她感到很難堪,想按住白蔻的手卻無力再動,帶着哭腔求饒。
“不要,求你了,不要再‘摸’了,我受不了了。”
“我只是隔着‘褲’子而已,你就這麼敏感,分明是****涌動,真是膽大包天,差事未結束就敢開小差,這麼‘激’動難道是在回味少爺在你房中過夜的情景?”
“我沒有,真的沒有!”
“不說實話?那我去把少爺喊來看看你這副樣子。”
“婢子……婢子承認,是在回味……回味……”瓊‘玉’漲紅着臉,話說一半就沒力氣再說。
“行了,膽子大了,仗着得了少爺的恩寵,敢在當差的時候開小差,還搞到自己這麼狼狽。”
“對不起,對不起,婢子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的?情難自已?”
“是是是……”瓊‘玉’根本沒聽懂白蔻的用詞,只是本能地順着她的話點頭而已。
白蔻也差不多試探出瓊‘玉’是什麼情況了,她收回手站起身,踢了踢瓊‘玉’的鞋子。
“行了,趕緊滾吧,趁着沒別人看見,不要在這裡丟臉。”
“謝謝……白管……事……”
瓊‘玉’快不行了,眼淚鼻涕都要出來了,想着房裡藏着的‘藥’粉,她用盡全身力氣抓着桌子‘腿’用力地爬起來,夾緊雙‘腿’跌跌撞撞地掀簾出去,寒風一吹好像清醒了一點,提着一口氣趕緊跑。
白蔻跟她出‘門’,扶着遊廊欄杆看着在院裡走路都走得七扭八歪的瓊‘玉’,內心裡相當明瞭她這是什麼情況。
‘藥’癮。
她隨家人在外面替公中經營文玩鋪子的時候,不知道在什麼情況下染上了‘藥’癮,看上去癮頭已經蠻大了,偏偏染上的還是那下三濫的窯子馴服新姑娘常用的玩意兒,那些‘藥’會讓她們在‘藥’癮發作時產生‘春’‘藥’的效果,陷入****中任人擺佈,據說‘藥’癮重的姑娘,一次得好幾個男人才能讓她得到相當於服‘藥’帶來的滿足感。
瓊‘玉’這麼重的‘藥’癮,她家人不該沒有察覺,加之還有這‘春’‘藥’的事,她最近僅有的一次對外聯繫也是以給美輪備禮的名義給家裡送信,‘藥’物來源必是她家人給予,他們經營鋪子時的賬本的確得好好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