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我倒要試試。文-人-書-屋免費提供閱讀,說完,將兮兒最後的肚兜也撕扯下來。
“不要。”兮兒大叫。
侍衛一把捂住兮兒的嘴,動作粗魯野蠻,兮兒瘋狂的搖頭掙扎,可都毫無用處,眼淚順着臉頰不住的流了下來。
完事後的侍衛將兮兒扔在地上,就像丟掉不需要的舊物,轉身就離開了。
夜風冰冷的落在兮兒的身上,刮在那一處處被侍衛咬出來的痕跡上,十指死死的抓緊,指甲硬生生的陷入掌心裡,一雙眸子裡瀰漫着滔天的恨意。
狗奴才,那個狗奴才,她一定要殺了他。
還有西念,要不是因爲她,要不是因爲她,她怎麼會落到如此地步。想到西念,兮兒的眼睛裡燃燒着瘋狂的嫉妒恨意。
天才微微亮,西念就迫不及待的跑到冷墨軒外面等着,事實上,西念回去之後根本就是一夜無眠,睜着眼睛到天亮的。
西念看着看着,情不自禁的就笑出了聲,很快她就能看見那人了,那人的話看見的第一個人將會是她。這麼一想,西念覺得心臟都要雀躍的跳出胸口了的。
門被打開,赫連從裡面走出來,西念狠狠一愣,趕忙跪在地上:“太子千歲!”
赫連冷着眸子,徑直離開了。
跪在地上的西念偷偷的擡起頭,只看見赫連那一雙墨色金絲靴子正越來越遠,西念傻兮兮的看着,就是連笑容都攀滿了臉上都不自知。
赫連都不知道離開了多久,就是連太陽都當空了,西念這才記起自己還跪着,趕忙從地上起來,卻因爲跪的時間委實是太長了,一動,竟又直直的跪回地上了,西念也不在意,依舊一臉笑容。
這是成爲那人侍女的第一天,她一定要好好的做,做好了,讓那人滿意了,說不定,那人會對她笑一笑的。西念一想到曾經赫連溫柔的擁抱着她,俊美的臉上是醉人的笑,整個人都是溫暖的。
鼻息間有什麼溫熱的東西流下來,西念伸手一摸,竟是鮮紅的鼻血!
轟——西唸的臉都紅透了,她居然想着那人的笑流鼻血了!西念趕忙將鼻血擦乾淨,深呼吸,平復心情,這才推門進去。文-人-書-屋
門被打開的瞬間,一股寒冷的氣息驀然襲來,西念一滯,隨即輕笑,這臥房的感覺還真的跟那人身上的氣息一樣呢。
世人都道太子赫連溫柔儒雅,情深似海,她卻覺得,那人的骨子裡其實是寒冷如冰。千千世界,弱水三千,可那人的心裡卻是冰封的,打不開,走不進,就是連想要看一眼都是不能的。
那人是冷的,也該是寂寞的吧!西念溫柔的撫摸着架子上赫連的劍,如果可以,她多想將她所有的歡樂,所有的溫暖都給那人,只要那人能不寂寞!
“你在做什麼?”一個尖銳的質問驟然響起。
西念被狠狠的嚇了一大跳,驀然轉身,就看見綠腰快步過來,一把推開她。西念毫無防範,沒站穩,一下子被推倒在地上,後腦勺重重的撞在了後面的桌角,堅硬的紅木將後腦撞得生疼。
綠腰慌忙得查看架子以及架子上得劍,在確定無礙之後,轉身質問西念:“這是太子的臥房,誰允許你進來得?”
西念忍着痛,艱難得從地上撐起來解釋:“我是來替太子收拾東西的。”
“收拾東西?”綠腰的聲音一下子高了起來:“這是太子的臥房,任何人都不被允許進來。”
“那——誰幫太子收拾?”西念轉不過來,她知道這冷墨軒,那人是禁止進入的,可,房間收拾總要收拾的吧。
“這是太子的事情。”綠腰已經完全冷了臉:“西念,我告訴你,你最好給我收收那些個彎心思,還不滾出去。”這個該死的西念想要找死,她很樂意看見,但要是敢拖累她.
西念依依不捨的看了一眼臥房,最終順從的退出去。
綠腰拿了赫連吩咐的東西出來,看見外面的西念,冷聲道:“還愣在這裡幹什麼,去把水缸挑滿。”
西念一滯,這水缸是有專門的奴才負責的,怎麼會——
“你要是做不了就早點滾回後園去。”綠腰道。
“我做。”看見綠腰的表情,西念明白了,綠腰是故意刁難她,不過沒關係,再苦再累,只要能見到那人,她就滿足了。
只是當西念看見一排十五個,還個個都大得可怕得水缸時,整個人都傻了。這一個水缸她就要裝上半天的,更不用說是十五個了,等到她裝完,根本就
看不見那人了。
不,西念搖頭,只要她努力,快些,說不定是能裝滿的。那人都開天恩讓她做侍女了,還有什麼不可能。這麼一想,西念整個人都有信心了,拿着木桶就往外走,走到一半西念忽然想起,可以推木車裝,這樣很快就能完成了的。
因爲放置水缸的地方離水井很遠,來回一趟非常的不容易,可以說是把半個東宮都走了一遍的。所以爲了節省時間,是有專門的木車子,將水桶都裝滿了,放在木車上一起運過來,所以根本不費力的。
想到了辦法,西念開心的如同個孩子,歡喜的掉頭跑向雜役房。
一個丫鬟正坐在雜役房門口悠閒的曬着太陽,西念環顧四周看不見別的人,便上前微笑的問到:“那個你好。”
丫鬟睜開眼睛,看見西唸的瞬間原本要笑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沒好氣道:“你來幹什麼?”
西念一愣:“你,認識我?”
丫鬟冷哼:“那個整整跪了三天三夜的西念嘛!現在整個東宮還有誰不認識你啊。”
其實丫鬟說的倒是實話,自從西念跪了三天三夜,破天荒的讓赫連收她做了貼身侍女,整個東宮就傳遍了。尤其是東宮裡的那些個婢女,要知道她們做夢都想做赫連的貼身侍女,那樣她們就能近距離看赫連,說不定還能——可她們努力了這麼多年,到頭來卻讓這麼個沒姿沒色的西念登了先,一個個都要把西念厭惡到骨子裡去了。
西念微微一滯,依舊微笑道:“那個我想借個木車裝水,可以嘛?”
丫鬟挑起眼眸嘲諷的掃過西唸的臉,緩緩道:“沒木車了。”
“啊?不應該啊,今天沒裝水,車應該在的。”
丫鬟不耐煩的站起來:“我說沒了就沒了,還不走,別在這裡髒我的眼。”
笑容一凝,透過敞開的窗子,清晰的看見屋子裡放着好幾輛木車子。最終,西念收了目光,最終道:“謝謝你。”轉身準備離開。
只是不等西念走兩步,只聽那丫鬟在後面諷刺道:“要不是用了什麼不要臉的法子,太子怎麼可能會答應。”
腳下微微一頓,可最終西念還是仿若未聞般離開了,
西念是想要拿兩桶水的,可剛剛走出兩步,整個人連帶着木桶都摔倒在地上,那冰冷的水一下子就澆了她一身。
其實也正常,滿滿兩桶水對於一個男人而言自然不重,對於女人而言本來就是重的,何況西念剛剛醒過來,而昨晚一夜無眠,又什麼東西都沒有吃,身上根本沒有什麼力氣的,自然拿不動。
“呦,這不是西念嘛!”忽然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隨即引來一陣鬨笑。
“是啊是啊,你不在太子身邊動心思,跑這裡挑什麼水啊?”另一個婢女諷刺道,說完,又引來一陣嘲笑。
身下是一片生疼的,西念艱難的從地上撐起來,撿起兩個木桶,在重新打水,即便是打水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都讓西念磕破的手掌火辣辣的痛。
那五六個婢女走過來,圍着西念,領頭的婢女推了一把西念西念沒設防,整個人很狠一踉蹌,差點掉進水井裡去。
砰。
手中的木桶卻掉進了水井。
“嘖嘖,這拿個木桶也拿不住啊,還幹什麼活。”領頭的婢女道。
西念不語,看着根本夠不着的木桶,嘆了一口氣,看來只能用一個木桶裝水了。
見西念不作聲,領頭的婢女不悅了,一把拉過西念,惡狠狠道:“裝什麼裝,再裝也是個不要臉的東西,像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太子很快就會膩煩的,到時候你去後園,就再也別想看見太子了。”
西念一愣,她倒是從未想過這個問題,所以,她一定要好好做,絕對不能惹那人生氣,因爲這樣奇蹟的開恩,她絕不會再遇上第二次了。
領頭的婢女覺得無趣,就一把將西念推倒,說着難聽的話和其他婢女一起離開了。
西念整個心思都在好好做事上,連手臂被磕破了,有血流下來都不曾發覺,打了水就抓緊時間拿回去。
“哼,你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爲你去西天打水,回不來了呢!”一見回來的西念,綠腰冷冷道。
西念沒有反駁,只是默默的將水倒進水缸裡。綠腰,東宮裡的人不喜歡她,她還是看得出的,不過沒有關係,她要的從來只是留在能看見那人的地方,就夠了,其他的,沒有關係。
見西念沉默不語,綠腰的臉色越發不悅,踢了踢地上的衣裳,命令道:“把這些衣服都洗乾淨。”
西念詫異的看地上的衣裳,一包又一包,簡直就跟小山一樣,西念覺得,整個東宮的衣裳都在這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