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長安有些苦笑不得,什麼叫他好歹是個導演,難道作爲一個導演是件很差勁的事?
之後拍完這部戲之後燕長安以大家最近都很幸苦爲由,所以今天早早收工讓大家回去準備,晚上會舉辦一個小型的宴會,後面沒有戲份的演員們都可以提前過去了,其他的人隨後跟上。
安妮卡將溫子瑜帶到了化妝間卸了妝又給她畫了一個精緻的妝容,找化妝師給她弄了一條禮服就打車跟着其他人一起先趕到了燕長安已經定下的本市挺出名的宴會中心。
溫子瑜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這麼聽着安妮卡的擺佈,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坐到了宴會中心的一處沙發上。
“安妮卡,我不怎麼舒服,我想先回去休息了。”溫子瑜看着這燈光閃爍的宴會廳,竟覺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自己在這裡是那麼的突兀。
“別啊,今天是導演組的局,你不來豈不是不給導演面子,不給導演面子你今後還想不想混了,再說了,你平時跟咱們劇組中的人交流也不多,正好趁着這個機會跟大家接觸一下,這樣也方便以後的發展嘛。”安妮卡十分會說話,三兩句就打消了溫子瑜原本想要離開的念頭。
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今天的溫子瑜頭髮被燙成了一股一股的小卷,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墜地抹胸長裙,肩上搭着一件淡藍色的披肩,看上去就好像古時候的富家小姐。
雖然說是夏天,可是宴會廳中的冷氣卻是開的有些冷,她忍不住裹了裹身子。
沒多久,劇組中的人也都陸陸續續的來了,燕長安也穿着一身稍顯正式的西裝上了臺發表了講話,大多是對這段時間一來大家幸苦的肯定,得到一衆人的掌聲。
剛剛從臺上下來就被一堆人圍着敬酒,一時間抽不開身,只能使眼色給安妮卡。
安妮卡連忙拉着溫子瑜擠上去跟大家敬酒,面對大家的熱情,溫子瑜也會時不時地迴應兩句,雖然反應不算強烈,也算是達到了他們的一些目的。
他們就是想讓溫子瑜融入大家的話題中,從戲中抽離出來,就算是不說話,聽着也有一定的幫助。
這個劇組中有不少人是後期進組的,也僅僅是聽說了網上的一些事,對於之前在劇組中發生的事情卻是不知道的。
有幾個男士看着溫子瑜長得漂亮,又不像傳言中那樣跟導演有什麼曖|昧不清的關係,心中也就有了心思,專門端了酒杯過來想要跟溫子瑜搭訕。
這種情況下安妮卡自然不能明着拒絕他們,只能陪在溫子瑜身邊與他們周旋。
這處宴會廳本就不是獨立的,雖然被燕長安包下,也不過就是這一間而已,此刻宴會廳中的景象被二樓上的幾人看的清清楚楚。
“遊少,怎麼,您這表情,這是看上誰了?”其中一人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一眼便瞥見了被幾個男人包圍在其中的溫子瑜。
那副清冷不食人間煙
火的模樣,還真有股勾人的魅力。
“這妞是誰,好像沒有見過。”被稱爲遊少的男人品了一口酒,搖晃着紅酒杯,眼中全是對女子的興味。
“這個劇組是燕長安的,剛好有幾個女明星跟我認識,我下去給你打聽一下。”男人說完就走了下去,過了一會回來笑着道:“遊少真是有眼光,這女人之前傳是燕長安的女人,不過那幾個女人也不確定,總之就是沒什麼後臺的新人。”
“新人?這種剛進圈子的隨便給點甜頭就能上鉤,我看她的模樣還挺清純的,爺還沒玩過這種類型呢,走,咱們下去打個招呼先。”遊少說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帶着身邊的幾人從樓梯緩緩走下。
溫子瑜這邊好不容易將幾名熱情的想要邀請他跳舞的男演員勸走,準備回到座位上休息一下。
安妮卡接到一個電話之後神秘兮兮的離開了,就留着她一個人坐在角落看着眼前的大廳。
面前突然一個人影遮住,一股濃郁的男士香水味竄進鼻息中,溫子瑜下意識地捂住了鼻。
“這位小姐怎麼獨自坐在這裡,怎麼不去跳舞?”男人禮貌恭敬的聲音自高而下說道。
溫子瑜仔細地辨認了一會確定不認識眼前的男子,禮貌的詢問:“請問您是?”
“哦,在下姓遊,名爲遊飛,是本市遊家的二公子,不知小姐如何稱呼?”遊飛說着,舉止卻十分輕浮,一邊問着手已經搭上了溫子瑜的肩。
溫子瑜伸手將他的手打開,面冷如霜:“先生,請你自重。”
見她如此,遊飛也沒有了裝的心思,直接將他往懷中一摟,口中的污言碎語直接從口中說出:“小樣,還跟我裝,你進娛樂圈還是不是爲了錢,你自己說你一晚多少錢,爺有的是錢,出的起價。”
溫子瑜使勁踩了她一腳退後幾步道:“你要是在這樣我就要叫人了,到時候可不只有我沒有面子。”
“誒呦,還是個烈女?還真是會裝,那你自己說你想要什麼,車子房子票子,還是要女主角?我聽說你現在不過是個女四角都願意陪導演睡,我讓你當女主角,你總不會虧了吧?”遊飛一副我早就看透你的表情。
遊飛並不醜,相反的是他長得十分周正,身材也不錯,如果不是他一出口就是交易的話還真的能夠唬住一些小女生,可實際上不過就是個花花公子。
“不好意思,我先去趟洗手間,失陪了。”溫子瑜到底還是有禮貌地委婉拒絕,越過遊飛就要離開。
遊飛伸手就去扯她,將她一把拉在懷中,作勢就要親|吻她,溫子瑜被嚇了一跳,扭頭拿起桌上的一杯酒就朝着男人頭上潑了下去。
遊飛沒有想到會被這樣對待,措手不及被溫子瑜逃開。
溫子瑜一路跑出陽臺,心中還在驚魂不定,聽到腳步聲趕緊躲到了簾子後面,好半天才鬆了口氣。
正準備走出去就聽到低低的談話聲由遠及近,她只好又躲回了簾子後
面。
“溫子瑜怎麼不見了,明明剛纔我還看見她坐在角落裡面的。”
“我剛纔看見有個男人坐在她的身邊,兩個人的動作很曖|昧,不會被人捷足先登了吧?”
“那我們豈不是白白浪費了,好不容易哄她喝下了加了料的酒。”
“我們再找找吧,要是找不到就算了。”
兩個男人的對話漸漸小了下去,溫子瑜卻是躲在簾子後面不敢出來了,因爲她感覺到身體中有一股熟悉的熱流已經涌了上來。
又是被人下藥,她的運氣還能夠再衰一點嗎?
她想要去找安妮卡,這裡她能夠信任的人只有她了,剛剛走出來兩步就瞧見宴會廳中正在四處尋找她的幾個男人,連忙又躲會了原處,這會她的手機在座位上,她也沒法求救,只能鴕鳥般的躲在這裡。
她的頭腦變得越來越昏沉,雙|腿發軟,身子靠在大理石的牆壁上能夠得到一點點的紓解。
她隱約中聽到陽臺的玻璃門被人推開的聲音,她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努力睜着大眼,手中握着高跟鞋,隨時做好戰鬥的準備。
近了,近了,越來越近,她的心險些就要從嗓子眼中跳出來。
突然,簾子被人拉開,視線被光照的有些刺眼,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舉着高跟下就朝着來人砸去。
手在半路被人截住,身子撞進了一堵堅實的胸膛,腰肢被人圈住。
溫子瑜張嘴就要尖叫,卻聽到男人低沉的聲音自頭頂響起:“是我。”
就好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般,溫子瑜的整個動作都停住,之後,慢慢地擡頭,在看到池承灝那張臉之後眼眶忍不住泛起了紅。
手上的高跟鞋一鬆,雙手緊緊地抱住男人的腰將臉埋了進去。
“池承灝,我好害怕,好害怕,我差點以爲我被那些人發現了。”溫子瑜心有餘悸地說道。
池承灝看着女子躲在簾後的身子瑟瑟發抖,一雙小腳纔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凍的通紅。
他的眸光在頃刻之間變得無比暗沉,帶着毀滅一切的陰鶩。
他明顯地感覺到溫子瑜身上的不對勁。
將身上的西裝脫下來披到她的肩膀上,提着她的高跟鞋直接將她攔腰抱起來離開了陽臺。
正在四處尋找的安妮卡眼尖的瞧見池承灝抱着溫子瑜走了出來,遠遠地鬆了口氣,一邊走近一邊開口道:“還真的在陽臺,我剛纔在陽臺看到明明沒有人的。”
說完卻看到溫子瑜的臉燒的通紅,而且已經有些人事不知,只是雙手緊緊地拉住池承灝的襯衣,拒絕着別人的靠近。
“我送她去醫院,你去告訴燕長安她被人下藥了,他要是給不了我一個滿意的答案,他這個劇組就不用拍了。”說完直接抱着溫子瑜大步離開。
不少人只看到了池承灝的背影,並不知曉那是什麼人,只以爲可能是溫子瑜暗中的男朋友或者是金主,並沒有多加理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