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太醫聽着鹿清風這一句話一臉的懵隨即道:“皇后娘娘身虛體弱,感染風寒,加上過度勞累導致昏迷。”
“好了,你退下吧。”鹿清風朝着太醫揮了揮手,這期間帝王之氣畢現,那太醫低着頭默默地退了出去,大氣都不敢出。
鹿清風轉身溫聲細語的對祿嬤嬤道:“快去請女醫,另外叫人一些熬藥的器具過來,我要熬藥!”
熬藥?祿嬤嬤聽着鹿清風的話是一臉懵,看祿嬤嬤還愣着,鹿清風催促道:“嬤嬤你愣着做什麼?還不快去啊!”
太醫出了臥鳳殿,這在外面等着的一干太醫都問:“這皇后娘娘是怎麼一回事?”
太醫見這麼多人問自己,不免得有些緊張道:“皇后娘娘只是感染風寒,過度勞累,加上皇后娘娘本身就是身弱體虛所以才導致昏迷。”
其他人聽了這句話都道:“皇后娘娘管理後宮,又幫忙處理政務,這身體也不知道照顧好,這也就難怪了。”
只有一個太醫沒有說話,他看了一眼這個給皇后診脈的太醫,最終把頭低得更低了,上次他爲皇上診脈的時候差不多也是這樣一番說詞。
太醫散去,來了一位秀氣的女醫,她帶着一個小醫官,踏進了臥鳳殿的殿門,鹿清風守在牀前他看着躺在牀上臉色蒼白的白燁,心裡是一陣堵得慌。
“臣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女醫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被鹿清風的一個手勢打斷了,鹿清風語氣是火急火燎道。
“行了,快爲皇后看看吧!太醫說皇后娘娘心口受了重傷。”
“遵。”女醫行了一禮之後在白燁的身邊坐下,皇上說皇后娘娘心口重傷,她也就不必診脈了。
女醫和小醫官兩個人合力把白燁的衣服扯開,這扯開了全部的衣服的時候,這看到白燁胸前是繃帶一圈又是一圈的。
而且這些繃帶都已經染血了,深深的血跡,空氣裡瀰漫着濃重的血腥味,鹿清風聞着這濃濃的血腥味皺起了眉,他伸頭過來一看,隨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這時候女醫已經解開了這些繃帶,只見白燁的心口處有一道手掌寬的傷口,這個傷口很是猙獰,還不斷的冒血。
那女醫看着也有些頭皮發麻了,這聽說皇后娘娘回宮之後就暈倒了,可是這個傷口明顯是上藥過兩次的,所以這應該是受傷有些時候了,而且這個位置離心臟不過一釐米。
這皇后娘娘是怎麼撐到這個時候的?
這還真是讓她這個行醫多年的人感覺到匪夷所思。
祿嬤嬤到底是見過什麼世面的,她看着白燁心口旁邊的傷口皺起了眉頭,這好像是傷的不輕啊!這回了一趟孃家就這樣了,看來是得好好查查了。
女醫利落的給白燁處理好了傷口,她想要說什麼,卻是抿着嘴,鹿清風看她這副樣子問道:“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皇后娘娘失血過多,加上勞累,這怕是一時半會醒不來,請皇上不必焦躁。”
女醫的話有所保留,這皇后娘娘傷得這麼重,這是生是死還很懸,這一昏迷下去就不知道是不是永遠了,不過這話她不敢說出口。
鹿清風得了這麼一句,一顆心還是沒有安下來,他看了一眼祿嬤嬤,轉身去給白燁熬藥,其實張嬤嬤跟念安已經開始在一旁熬藥了。
就在女醫要出臥鳳殿的殿門的時候,祿嬤嬤咳了咳,女醫知道祿嬤嬤有話要說也就停下了腳步,祿嬤嬤朝着她使了一個眼色,女醫和小醫官跟着祿嬤嬤又進去了。
祿嬤嬤微笑的看着女醫跟小醫官,朝着一旁捧着一個托盤的宮女招了招手,宮女走過來祿嬤嬤掀開了蓋着托盤的紅色綢子,只見是一托盤的金銀珠寶。
祿嬤嬤道:“這是皇上賞賜的,今天你看到了什麼,該說什麼我希望你明白,管好自己的嘴,要是今日之事有半句泄露出去,你可要想想你的家人九族。”說着祿嬤嬤的一雙眼睛變得犀利起來,像是一隻盯着獵物的老鷹。
“遵,下官自然是知道自己看見了什麼,要說什麼。”
女醫答道,祿嬤嬤招了招手,宮女把那一托盤的金銀珠寶裝進了女醫的藥箱裡面。
女醫拜謝之後帶着小醫官離去,祿嬤嬤忙完自己的事情,走到鹿勳身邊道:“皇上,這還是讓奴婢來吧,等會裕親王就要進宮給您上課了,您好好準備準備纔是。”
“朕......好的。”鹿清風本想告訴祿嬤嬤今天自己不想去上課了。
這下午的一課是裕親王教的劍術課,可是一想起來自己不上課就不可能變得強大保護白燁,自己要懂得更多,知道的更多,那麼自己皇后的負擔那麼就輕一點。
鹿清風剛剛想走,回頭看了一眼張嬤嬤跟念安,思索了一會道。
“你們倆位剛剛進宮,這宮裡面的禮儀還不怎麼懂,所以你們跟着祿嬤嬤吧,好好學習一下,這宮裡不比白府,一個不小心是要掉人頭。”
“奴婢謹遵皇上懿旨。”張嬤嬤和念安兩個人異口同聲道。
這祿嬤嬤怕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心腹,張嬤嬤畢竟是在深宅裡呆半輩子的,白府的爭鬥不是厲害,不過這點眼力她還是有的。
鹿清風吩咐完了帶着兩個小太監兩個宮女轉身出了臥鳳殿,趕往議評軒上課,鹿勳上完課的時候白燁依然沒有醒來。
這讓鹿清風很是着急,這藥是涼了又熱了,鹿清風看着祿嬤嬤端着的那一碗苦澀難聞的中藥,看着躺在牀上的白燁,心裡沉重的不得了。
“先放下吧!”
聽鹿清風這樣說祿嬤嬤把藥端了下去,她還沒走幾步就聽鹿勳道:“拿來吧!”
祿嬤嬤看着牀上昏迷不醒的白燁心裡也是嘆了一口氣,這皇后娘娘到底能不能時候醒來?
這皇上可是焦急的不行,這好在太皇太后還不知道,要是太皇太后知道這皇后娘娘實際的情況,怕是直接把皇后娘娘當作棄子了。
鹿清風拿着湯匙勺了一湯匙藥,慢慢的往白燁嘴裡送,不過這大部分都流了出來,祿嬤嬤見狀連忙遞上手帕,鹿清風接過手帕給白燁拭擦這嘴邊的藥汁。
“這不吃藥怎麼能行呢?”鹿清風此時的心情有些煩躁,這時一個宮女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