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烈見狀微微一愣,隨即嘴角牽起了一抹冷笑,如黑曜石般的雙眸之中滿是玩味之色,開口說道:“真是巧了,你也在這了。”
君夙羽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是啊 ,沒想到四哥也會來,不知四哥可是來給老六送禮的?”
君臨烈聞言,開口道:“送禮?爲什麼?本王只是來找老六敘敘舊而已,反倒是你,怎麼平日裡從不登門拜訪,今日卻出了奇了。”
君夙羽道:“呵呵,既然都在,那便打開天窗說亮話,既然老六已經知曉了一切,父皇有給了你權利,就這件事情,能否不要驚動父皇,我們私下裡解決如何?”
君臨烈道:“怎麼個解決的方法,說來聽聽。”
君夙羽頜了頜雙眸,開口說道:“不如就每人拿出自己的誠意,統統讓老六見到,這件事情就這般算了,如何?”
君臨烈道:“那若是老劉不稀罕要呢,你又打算怎麼辦?”
君夙羽聞聽此言,頓時蹙起了眉宇,望着君楚悠的眼神,也不再向先前那般和善,而君臨烈見狀,瞧瞧的向君楚悠的位置靠攏,附在君楚悠耳邊,開口說道:“六弟放心,四哥不會讓他傷害到你的。”
君楚悠聽着兩人的對話,早就有些不悅,而此刻聞聽君臨烈此言,更是怒不可解,隨即緊蹙着墨染的劍眉,雙眸之中滿是怒意,掃視着兩人,開口說道:“你們難道將本王當成了空氣不成,你們這般暢談,可問過本王的意見了嗎?”
兩人聞言,解釋一愣,紛紛感覺到了君楚悠的變化,彷彿不在向之前那般軟弱,什麼事情都要靠着君莫黎與鳳七七,貌似自從皇上給了君楚悠金牌之後,整個人都硬氣了起來。
隨即君楚悠繼續說道:“這件事情,你們二人也不必爭論了,本王一定會上報到父皇那裡,至於你們想要怎麼報復,本王接着便是,儘管放馬過來,管家。”
君莫黎說完,便喚來了管家,管家推門而入,來到君楚悠身前,躬身一禮,開口說道:“王爺。”
君楚悠頜了頜雙眸,如扎龍般漆黑如墨的劍眉微微一蹙,開口說道:“送客。”
管家聞言,微微一愣,望着君楚悠,一時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
君楚悠見狀更加怒不可解,大吼道:“難道本王說的話你沒有聽到嗎?”
管家渾身一震,忙開口應道:“是。”
隨即踱步走到君臨烈身前,望着君夙羽,開口喚道:“兩位王爺,請吧。”
君夙羽完全被君楚悠的一舉一動震撼到,望着君楚悠的雙眸之中,滿是不可置信,隨即嘴角牽起了一抹冷凝的淺笑,開口說打:“那好,既然這樣,走着瞧。”
語畢,便縱身一躍,並未從門口的而爲之走出,而是從窗口一躍而出,緩緩的離開了逸王府之中。
而君臨烈顯然要比君夙羽有遠見,見此情形,並未動怒,而是微微一笑,開口說道:“老六莫要生氣,四哥也只是一時糊塗,此刻也有些悔意,但無妨,你儘管告知父皇,一切的喉管,本王願意承擔,你也放心,君夙羽向動你的話,得問過本王才行,既然沒什麼事的話,本王先行告辭。”
雨布,踱步向書房外走去,而剛剛走出書房,不由得劍眉深蹙,潔白的貝齒,被君臨烈用力咬的滋滋作響。
待兩人走後,君楚悠無力的癱坐椅子之上,實際上,他這般說,也盯着巨大的壓力,但回想起君莫黎所說的話,便毅然決然的這樣做了,不禁心中暗忖:是時候該功夫防身了。
翌日。
君楚悠早早的便坐上了前往宮中的馬車,待來到宮中之後,徑直前往了養心殿之中,皇上正欲去上早朝,君莫黎舉步走了進來。
躬身一禮,開口說道:“兒臣參見父皇。”
皇上見君楚悠前來,微微一愣,隨即嘴角帶笑的開口說道:“怎麼,事情可是調查的有進展了嗎?”
君儲悠頜了頜雙眸,開口說道:“是,兒臣已經將整件事情調查清楚,特地前往宮中來告知於父皇。”
皇上道:“哦?過來坐吧。”
君儲悠道:“是。”
隨即踱步走到皇上身側坐定,從懷中拿出了兩本賬目,遞到了皇上的面前,開口說道:“這時兒臣調查的結果,還請父皇過目?”
皇上聞言,蹙了蹙眉,將賬目接到手中,翻看起來,皇上越看越是心驚,沒想到這麼多年,竟然讓二人斂入自己手中這麼多的銀兩,不禁對君臨烈與君夙羽異常的失望。
隨即對君儲悠說道:“這次的事情你做的很好,果然沒有讓朕失望,不想那兩個逆子,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竟然還敢做出這等無恥之事。”
君儲悠道:“他們二人私下找過兒臣,想要不通過父皇暗地之中解決,但是被兒臣拒絕了,不能因爲同是兄弟,就暗中包庇。”
皇上道:“不錯,朕果然沒有看錯你,就從你這大義之舉,日後定然能成爲棟樑之才,只是缺少歷練而已,朕還聽說,貌似這次的事情你做的很轟動,民間還稱之你爲鐵面王爺?”
君楚悠聞言,微微一笑,開口說道:“都是他們沒事亂叫的,哪有這般嚴重,只不過殺了幾個人而已。”
皇上頜了頜首,開口說道:“這次的事情,接下來朕自會處理,而你,則需要將這兩個空缺的位置補上。”
君楚悠微微一愣,雙眸之中滿是疑惑,開口問道:“父皇難道想要兒臣一人擔任兩個官職不成?這該怎麼補啊?”
皇上聞聽此言,不禁輕笑出聲,開口道:“呵呵,怎麼會,朕只不過是要你來安排,這兩個官職該由誰來做。”
君楚悠這才鬆了一口氣,開口道:“哦,這樣還好,人選的事情這倒是好辦,兒臣怎麼也能找到那種剛正不阿的人來代替,只是……”
皇上頜了頜雙眸,開口說道:“朕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無需理會,朕會將後續的事情處理掉,你就安心尋找人選便好。”
君楚悠道:“是,兒臣知道了。”
皇上道:“好,去吧,重要的位置上沒有人上任,對朝廷也會產生很大的影響,儘快將此事確定下來,帶着人來給朕看。”
君楚悠道:“是,既然這樣,那兒臣告退。”
皇上揮了揮手,並未答話,隨即君楚悠站起身來,舉步走出了養心殿。
待君楚悠走後,皇上如墨染的劍眉微微一蹙,雙眸之中滿是怒意,自顧自的說道:“兩個兔崽子,真是反了你們了。”
速鎖片刻後,大聲喝道:“翟懷。”
翟懷忙快步走了進來,來到皇上身前,躬身一禮,開口說道:“皇上。”
皇上道:“去將瑞王與烈親王找來,朕有要事要問。”
翟懷領命,開口應道:“是,奴婢遵命。”
良久後,君夙羽與君臨烈被同時請到了養心殿之中,二人躬身行禮,開口喚道:“兒臣參見父皇。”
皇上端坐於龍椅之上,疏淡的雙眸望着二人,久久不語,眼神之中滿是失望之色,知道君臨烈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憤,再次開口喚道:“父皇?”
皇上這纔開口說道:“想必,你們內心之中很清楚,朕爲什麼要找你們二人前來吧?”
君臨烈聞言,便知道,一定是君楚悠如實的告知了皇上,若不然不會單單召見他們二人,隨即頜了頜眸子,躬身道:“兒臣知錯。”
皇上聞言,頜了頜首,雙眸之中滿是欣慰,隨即望向君夙羽,開口問道:“你呢?”
君夙羽見狀,開口說道:“父皇,兒臣以爲,逸王所說之事,也不可全然相信,說不準他是可以陷害本王與烈親王也說不定。”
皇上頓時嘴角牽起了一抹冷笑,如黑曜石般的雙眸之中滿是冰冷,開口問道:“你怎麼知道,是逸王告知於朕的?而你口中所說的逸王栽贓陷害之事,又是何事呢?”
君夙羽聞言,頓時渾身一震,因爲上次君子鏡逼宮之事,現在還對皇上出手的那一刻記憶猶新,不知不覺間,皇上成爲了君夙羽唯一懼怕之人,便已是緊張,說出了那番話,但話已出口,也是收不回了。
隨即君夙羽頜了頜雙眸,開口說道:“兒臣有罪,還請父皇責罰。”
皇上這才深吸一口氣,忽然緊蹙着眉宇,大聲喝道:“你們兩個混賬,還不跪下?”
兩人見皇上動怒,忙雙雙跪倒在地,不敢直視皇上的臉龐,紛紛望着地面,默默不語。
皇上道:“千防萬防,家賊難防,沒想到是你們在暗中貪污朕撥給災民的銀兩,你們可知道,有多少黎明百姓,因爲沒有了這筆銀子,便會流離失所,你們可又知道,有多少孩子,在嚴寒的冬日樂,一件棉衣都穿不上,被活活的凍死在街道上?嗯?”
君臨烈道:“父皇,兒臣知錯,兒臣願意拿出府上一般的繼續,去救災,並且修繕寫房屋,供那些無家可歸之人居住。”
皇上望向君夙羽,開口問道:“你呢?”
君夙羽見狀,如果能這般簡單的了事,當然甚好,隨即忙開口說道:“兒臣願意與林親王一般,出銀子救災,並且救濟貧苦的人家。”
皇上終於唱出一口氣,如扎龍般漆黑如墨的劍眉緊蹙,開口說道:“好,朕可記下了,日後,會由逸王來監督你們,是否在爲百姓做實事”
君臨烈與君夙羽聞言,解釋一愣,沒行到這件事情又落到了君楚悠的頭上,也不知道他走了什麼狗屎運,皇上竟然這般看重於他。
就在二人暗自腹誹之時,皇上開口說道:“你們簡直太讓朕失望了,念在你們認錯的而態度良好,這次便饒過你們一回,若是再有下次,決不輕饒,明白嗎?”
二人應道:“兒臣明白。”
皇上大聲喝道:“都給朕滾。”
兩人見狀,忙站起身來,快步走出了養心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