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宇鋒邪佞一笑,眸中帶着嗜血,沙啞着嗓音在她耳邊說道:“何爲敗類?琉璃,本宮現在就只想要你,難道你不想要嗎?”
他的話就如同一劑毒藥,對於此刻已然快要不能自已的嶽琉璃來講,無疑雪上加霜。
“凌宇鋒,你……”本着最後一絲清醒,嶽琉璃狠狠地咬了自己舌根一下,然而卻在此時,也不知是神經太過緊張,還是自身對那藥物的抗拒作用,她只覺得腹中忽然一陣劇痛,疼得她冷汗瞬間襲了一身。
咬着後槽牙說道:“凌宇鋒,我、我不舒服……”
不等她說完,凌宇鋒附在她耳邊,繼續撩撥道:“沒事,一會兒就舒服了,本宮保證……會比九皇叔更讓你舒服……”
啊!如果還有氣力,嶽琉璃一定狠狠叫嚷上三聲,然後飛起一腳將凌宇鋒的腦袋踢爆。
然而這時,腹中的疼痛卻是更加強烈,與此同時,身上的那股躁熱使得她全身都滾燙起來,心中一股難以忍受的感覺幾乎要將她的意識徹底侵蝕……
“凌雲霄……”她口中慢慢吐出這個名字,絕望中帶着無助。
隨着逐漸渙散的眼神,她看到凌宇鋒赤紅着雙眸瞪向自己,惡魔般的手掌下一秒就扼住了自己的脖頸,聲音也變得淒厲殘暴,道:“琉璃,你看清楚了,現在在你面前的是本宮,是本宮!九皇叔他根本不配擁有你,他不配……琉璃,你忘了,我們曾經彼此許諾過的,要永遠在一起的,要白首不相離的,你答應過,會等本宮的,可是你……”
後邊的話,嶽琉璃顯然已經聽不進去了,她現在身子便如同一個火爐一般,滾燙得厲害,潛意識中就只想找一個冰涼的東西靠過去。
而腹中的疼痛又讓她不得不拼命蜷了身子,原本死死抓着凌宇鋒的手落到了自己胸前,徒勞地扯着自己的衣襟,口中不停地喊道:“凌雲霄……凌雲霄……凌……”
“琉璃……”凌宇鋒近乎瘋狂地吼了她一嗓子,下一瞬手掌“嘶啦”便扯開了她的前襟。
感覺身前一涼,藥物作用下的嶽琉璃,本能地往上拱了下身子,這一動作無疑讓凌宇鋒更加肆無忌憚。
可就在他要繼續下去時,只聽得身後轟地一聲,房門就被人踹了開,一個偉岸的身影三兩步從外邊跨了進來。
見此情景,那雙鳳眸頃刻間爆出了濃濃殺意,擡起一腳便將他踹了開。
凌宇鋒躲閃不及,被來人狠狠踢中後腰,撞到了牆上。
黑色的氅衣緊隨而至,將猶自掙扎的嶽琉璃裹在了其中。
像是嗅到了熟悉的氣息,嶽琉璃渙散的目光恍惚中凝聚了片刻,擡頭看向來人,口中嚶嚀道:“凌雲霄……”
“是我!”暗沉的聲音帶着微微的顫意,將她圈入了懷裡。
嶽琉璃現在幾乎已經渾身溼透,臉上也分不出是汗水還是淚水。躺在凌雲霄懷裡時,小手不由自主地就攀上了他的胸前,一面吞了口水一面忍着痛苦,道:“凌雲霄,我、我好像不行了,好難過,疼、疼……”
凌雲霄劍眉狠狠一蹙,摟着她的手跟着一緊,柔聲安慰道:“乖!沒事了,本王帶你回家!”
說着,纔要將她抱起時,餘光忽地瞥見其身下那抹殷紅,便只覺得腦子“嗡”地一下。
一向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更色的戰神王爺,在那一剎那,居然有險些戰立不住的感覺。
從嶽琉璃此時情況看,他已經猜到了某種情況,然而看到嶽琉璃身子下的血時,大腦還是忍不住地空白了一瞬間。
而這時,剛剛從地上爬起的凌宇鋒,在擦了把嘴角溢出的鮮血時,顯然也看到了這個,不禁也跟着眸色凝了凝。
只是沒等他想明白怎麼回事,凌雲霄的厲喝聲就到了:“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凌宇鋒心想:他本來是想做什麼的,可是還沒等做呢,你就到了!這、怎麼會流血呢?
凌雲霄顯然也沒給他機會回答,看着門外冬芸和羅阿妹等人也紛紛闖了進來,凌雲霄再次狠瞪了凌宇鋒一眼,後才小心地將嶽琉璃從那張木牀上抱了起來,如墜入冰窖的聲音對着凌宇鋒道:“無論琉璃這次怎樣,本王都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又對着冬芸等人喝道:“把徐太醫叫到府上去!”
長腿三兩步邁了出去,不等衆人追出來,已然抱着嶽琉璃跳上了馬車,而後朝着堯都城奔去。
他前腳抱着進了琉璃殿,徐太醫後腳便氣喘吁吁地小跑了進去。
在看到嶽琉璃下半身滿是鮮血的時候,徐太醫臉都白了。
屋裡的氣氛相當凝重,除了凌雲霄和徐太醫,其他人誰也不敢進裡屋。
嶽琉璃此時身上的疼痛已然疼過了那種不適,凌雲霄將她抱在懷裡,雖然還是忍不住地想要往他身上靠,但好在沒了力氣,纔不至於做出太過的動作來。
徐太醫在給她把完脈之後,額頭上也已經溢出了一層密汗。
“王爺,王妃她……”這種情況,即便他不想說實話,也不得不說了。
頂着凌雲霄想殺人的眼神,臉上的汗都不敢去擦,道:“王妃被人下了‘相思散’,因而導致……小產了!”
“你說什麼?”他話音未落,凌雲霄臉上的肌肉都跟着顫動起來了,瞪着他的鳳眸帶着駭人的殺意道。
徐太醫屈膝跪地,拱手顫着聲音說道:“回王爺,王妃已有身孕月餘,這相思散又是極其強烈的一種藥,王妃定是在極力對抗此藥時纔會……”
纔會導致小產!後半句徐太醫沒敢繼續往下說,凌雲霄身上的冷意已經到了極點。
相思散?小產?呵,凌宇鋒,你這條命怕是留不得了!
他低頭看了看懷裡擰着眉痛苦不堪的嶽琉璃,緊了緊地閉了閉眼睛,復又睜開,道:“此藥可有解?”
一般的這種藥都是需要行男女之事才能解除,當然也有特殊的法子,只不過要難受一些。而這相思散是比較強烈的一種藥,若要解自然要比尋常藥更加困難。
可此時,嶽琉璃剛剛小產,身子正是虛弱至極,又怎麼還能經得起折騰?一時間,徐太醫有些難辦道:“容、容微臣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