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前先爲溫州動車追尾遇難者默哀,祈禱受傷者早日康復,與親友團聚。昨天看到新聞的時候,東吳很緊張,東吳這段時間也一直奔波在各地,從7月初到8月中,一直到處出差,動車也坐、飛機也坐,現在還身在雲南,記得之前不久有一次就是在動車上碼字更新了一章的。
作爲一名普通乘客,東吳真的害怕了,8月初可能還要坐高鐵去北京出差,因爲機票要提前確定時間,不然全價票太貴了,領導不讓報銷。唉,唉,老百姓的命也是命啊,正在考慮拒絕坐高鐵。如果領導不同意,咱就自己貼錢買機票吧。
再也不能相信某些人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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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一男側過身去,這樣二孃就能夠以正面更輕鬆地朝向三元說話,三元心中有一種感覺。雖然這兩個人看上去那男子的身體更爲完整,但是幾乎從剛纔進門前到現在,種種跡象都顯示,那女子纔是真正起着主導作用的那個人。
幾乎一男的所有意見,只要二孃反對,就都成了一句空言,這個男子幾乎就是那女人操縱的木偶一般,其實並沒有真正的主見。三元心中暗暗拿定了主意,要以這個女子爲突破口,搞清楚這兩個奇怪的異鄉人到底隱藏着怎樣的秘密,他們與高清水的官防失竊之事到底有沒有關聯?
那風二孃朝三元媚然一笑,說道,“既然都是同門,我們不瞞你,我們之前的確是先去的景陽縣,因爲段德清的兒子段步青在那裡當縣令,我們猜測莫邪師有可能在段德清死後,和他兒子在一起。所以離開雲南後的第一站就是先奔赴了白楊鎮。”
“因爲我們的長相稍稍有些奇異,所以我們白天不是非常方便趕路,爲了避人耳目,一般都是深夜而行白天睡覺,花了相當長的時間纔到達景陽縣。段步青我們是從小認識的,所以見他倒是無妨,從段步青那裡得知,莫邪師已經於數日前離開了景陽,臨行的時候,也沒有說明目的地,只知道他是向南走的。”
“於是我們也就順着運河一路南下了,中間又遇到一些事情,就結識了安吉鎮的安大官人。我們當時是同船而行的。在經過白楊鎮的時候,突然感受到了莫邪師的靈量場,我們追隨莫邪師多年,那樣的感覺熟悉極了,所以打算靠岸尋訪。”
“我們在白楊鎮靠岸,但是不方便大白天的立即登岸,所以安大官人就先行差人上岸替我們在他熟悉的客棧裡定好了房間,而我們兩個直到入夜時候才登岸入鎮。”
“這時又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我們原本是想立即就進客棧,然後不再出來的。可是路過蔡府西廂後院之時,突然感受到了從那裡傳來的極強的靈量。這靈量分明就是莫邪師發出的,可是我們的樣貌,不大方便直接登門拜訪的,心中又不確定是不是莫邪師在那牆內。但是當時給我們的感覺,幾乎就是一牆之隔的距離,是在是太近了。我們於是就找個大甕墊腳,翻牆進了蔡府了先看看再說。”
三元默默地聽着,點頭尋思,考慮那時候西廂的情狀,風二孃所說的這個時間段,應該是自己第一次從高清水房中出來,在靈璧石假山下遇到小羽哥的那段時間。因爲只有那個時候,自己離那堵後牆是最近的。而風二孃他們所感受到的莫邪師的靈量場,應當就是自己的重瞳所發出的。
那天晚上,三元在離開高清水房間之事,看到了來自靈璧石假山之中的鬼火,他因爲正好沒有帶燈具,所以就啓動了重瞳的靈量,讓自己能夠看的更清。非常有可能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被牆外的風二孃感受到了。
三元的重瞳正是得到自莫邪鬼師,上面寄存了其實並不是鬼師的靈量場,而是上古嬴天大師的視根修爲,但是因爲那視根一直由莫邪師守護,所以風一郎和風二孃,一直以來都以爲那重瞳的靈量場是莫邪師發出的,這點並不奇怪。
所以,如果風二孃的話是可信的,那麼她就不應該是那夜盜竊官防之人,相反,她很有可能是另一個當時出現過的目擊證人。三元心中繃緊一根弦來,不知道這對古怪的男女,那夜在靈璧石下曾經看到過什麼沒有?
於是問道,“你們翻進了西廂之後,看到些什麼?有發現莫邪師的蹤跡嗎?爲什麼沒有追蹤下去,就又離開了呢?”
風二孃眼神凝重,側頭似乎又在對風一郎耳語說些什麼。三元只看到風一郎先是點頭,然後搖頭,然後又點頭。他轉過臉來,也看了風二孃一眼,兩個人的腦袋靠的那麼近,怎麼能互相看的清楚對方呢?
風一郎目視二孃,嚴肅而認真地又點了點頭,好像是在附和着什麼。然後,二孃轉過視線來望向三元,開口說道,“那個地方有問題!我們剛纔商量了一下,是不是應該告訴你。”
三元深鎖眉梢,“告訴我什麼?”
二孃有些猶豫的樣子,“那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可以說的清楚的。當時我們翻牆進了蔡府西廂後院,並沒有看到任何人的蹤跡。只是覺得這個地方靈量場非常的混亂,剛纔莫邪師的靈量場突然消失不見了。突然又有其他的靈量場出現,我們追隨莫邪師多年,雖然功力十分的有限,但是由於我身體的特異,在行動方面很是不便,所以在感覺上就特別的敏感。”
“那個地方有各種靈量在涌動,一直交替出現,十分的混亂,並且……有些靈量,甚至不應是凡界該有的。那裡混雜了凡界、冥界、巫界、神界各種異能,這些都不應該出現在同一個空間裡的靈量場,居然洶涌無比地在那裡不斷交替。我……當時非常的害怕……”
三元聽到這裡,忍不住插嘴道,“你所說的這個極度混亂的地方,難道是那座靈璧石假山之下嗎?”
風二孃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十分堅定地點了點頭,“原來你也知道那個地方了?那裡正在雲南五龍出現的情況一樣,好像有一扇門被打開,即將令凡界亂像從生。莫邪師並沒有找到,可是在白楊鎮,卻讓我們感受到了如五龍一樣恐怖的靈量了!”
“這兩件事情有聯繫?”三元緊張追問,他心中知道,爲什麼風二孃會感覺他的靈量突然消失了,因爲他當時在假山之中的確曾經消失過一段時間,那段時間對他來說是空白的,直到之後他和小羽一起同時出現,這是他後來在夢中知道的。
“說不清楚,好像是一個通道的兩扇門,一扇開在了五龍縣,一扇開在了白楊鎮。”風二孃回答,“不過以我們的功力,不敢莽撞進去看,所以趕緊就退了出來。翻牆離開了蔡府了,幸好,安大官人替我們定下的運來客棧,就在不遠的地方,我們在那裡先安頓下來,繼續等待莫邪師靈量的出現。”
三元突然又想到了一件怪事,“安大官人和你們萍水相逢,他爲什麼要幫助你們?還有,他有沒有給你們什麼提示,比如故意讓你們靠近白楊鎮,或者鼓勵你們白楊鎮上岸什麼的?”
風二孃想了想,“應該沒有,安大官人十分熱情,不過我們並沒有告訴他到中原來的目的,他也沒問。他是看我們行動不便,所以希望能夠提供幫助。但是此人面相併不善良,給人的感覺不好,似乎是對我們另有所圖。不過當時我們的心思不在那上面,何況以我們兩個來說,沒有當地人幫忙周旋,的確許多的不便,所以就接受了他的好意了。”
三元對安大官人一直存有戒心。雖然就目前來說,高清水並沒有拿到關於這個人在小鳳案中直接的參案證據,所以令他一直逍遙法外。但是三元相信小鳳的敘述,相信這個安大官人一定不是個好東西,他和八姑娘絕對是一夥的。甚至比八姑娘更壞!
不過,又有一個疑問籠罩上三元的心頭,如果安大官人當時是與風二孃一同坐舟南下的,那也就是說,他也應該是先到景陽後到齊安了,那不是和自己的行動路線相一致麼?這個人當時去景陽縣是正好路過?還是別有所爲的呢?他有沒有可能纔是真正的紅雲?
相比這位從未謀面的安大官人,三元願意相信曾與他有過接觸的風二孃的敘述,出於對紅雲的顧慮,三元接着這個話題又問道,“安大官人到底對你們有什麼企圖呢?你說他面相不善讓你感覺不好又是爲什麼?能具體說給我聽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