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芷柔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弄呆了!
皇甫姍是怎麼了?
怎麼一副活見鬼的樣子?
不就是紅酒打翻了,染髒了衣服麼,何至於如此大驚小怪?
可惜她不知道,皇甫姍被納蘭馨兒那麼一嚇唬,說什麼穿着動物屍體,被動物冤魂纏身,接着紅酒又像血一樣灑得滿身都是,更何況脖子後面還涼涼的……
這一切的一切,像是冥冥中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操控着一切,豈能不讓皇甫姍心驚膽寒,精神錯亂?
這種感覺,藍芷柔當然體會不到。
她只是疑惑地掃了納蘭馨兒一眼:“你……對姍姍做了什麼?”
納蘭馨兒雙手優雅地交疊在身前,脣角勾起一抹譏誚:“我能做什麼?她不過是作繭自縛,咎由自取!”
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
她不過是讓小娟在皇甫姍脖子後面繞幾圈,帶點兒陰氣罷了,不過是讓大笨鐘移動了酒杯和酒瓶罷了,皇甫姍若不是平常壞事做太多,家裡皮草買太多,又怎麼會被嚇成這樣?
藍芷柔脣角囁喏了下,如今皇甫姍走了,她一個人和那幾個跟班撐不起大局,馬卡龍點心是不可能搶走了,可就這麼空手離開,她又覺得抹不開面子……
她語氣稍微低沉了一些,硬的不行就來軟的,反正她扮溫柔大方也是強項:“馨兒,都是一家人,何必鬧成這樣呢,你若是這次退讓一步,我們也會感謝你的,這次學雅會是媽咪召集的,若是有什麼差池,因爲沒有點心而招待不週,納蘭家的名聲也不好聽啊,就拜託你看在家族名譽的份兒上,幫個忙吧……”
藍芷柔不敢說得太大聲,她臉上還沒恢復,戴着面紗,生怕別人認出她來。
可納蘭馨兒卻好似一眼就能看穿她的顧慮和擔心,故意提高了嗓音,如畫眉鳥一般清麗嘹亮:“藍芷柔,納蘭家族的名聲,還輪不到一個庶女來擔憂!”
旁邊的客人們,聞言都訝異地低呼:“這位面紗女,是納蘭家那個庶女?”
何小舞熱心地廣而告之:“嗯嗯,就是前段時間報紙網絡上,那張很火爆的小樹林照片,你們都見過吧?就是她啦!”
“啊——原來是她!”
衆人的眼光,頓時複雜起來。
藍芷柔和張副官小樹林野~戰的情形,實在太讓人印象深刻了,此時藍芷柔雖然穿着紅裙子,可在大家眼裡,簡直就和什麼都沒穿差不多。
藍芷柔被這樣灼灼的目光,給刺得渾身都難受。
她也沒想到自己那些****竟然流傳得那麼廣,媽咪不是說,都買回來了嗎?刪掉了嗎?
顧不得再和納蘭馨兒搶奪甜點,藍芷柔捂着自己的面紗,轉身就走:“我不是,我不是你們說的那個人!我不是!”
她雖然沒有像皇甫姍那樣被鬼嚇得精神錯亂,但一身狼狽、落荒而逃的樣子,也好不到哪裡去。
兩個鬧事的領頭人都走了,剩下的跟班也就做鳥獸散。
“咦?後面那個低着頭走路的不是楚菁菁嗎?剛纔怎麼沒和皇甫姍、藍芷柔一起對付我們?”何小舞眼尖地,在那羣跟班中發現了楚菁菁的身影。
納蘭馨兒閃亮的美眸如狐狸一般眯起:“早在成人禮舞會那晚,我就已給她們種下了猜疑的種子,看來如今生根發芽,漲勢喜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