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景涼已經答應回家族,這已經是他最後的妥協。
兩兄弟各自沉默,司徒景彥想的是,能讓你最後同意迴歸家族,那麼接下來就能讓你做家主,嗯,做人不能逼得太過火,就這樣答應吧。
司徒景涼想的則是,只是以普通的家族成員回去,其實也無關緊要,家族中姓司徒的多了去了,陪着家族渡這次危機,解決完事情,拍拍屁股離開。
最後兩人達成了愉快的協議。
範依依看着他們出來,臉上的神情似乎也挺正常的,嗯,這是談妥了?
司徒景彥也沒有再呆一天的打算,“那我先回泰國了。”
“嗯。”
“這就要走了?”範依依驚訝的看着他們,“訂好機票了?”
“嗯,訂好了的。”司徒景彥在這裡呆三天就已經是很浪費時間了,現在事情談腿,他必須回去了,事情很多都等着他處理呢。
“哦,那……那一路順風。”範依依傻傻地看着司徒景彥離開,好一會才說,“談妥了?”
“嗯。”司徒景涼抱過女兒,小心翼翼,“我回家族。”
事情在自己的預料之中,範依依雖然有些難過,但是還是扯出一抹微笑,“那就好。”
“不是以前的身份。”司徒景涼看她露着牽強的笑,“最多就是個特助,事情結束後,我們還是過我們自己的小日子。”
聽到這話,範依依有些不解,“什麼意思?”不是回去做家主嗎?她其實也已經做了準備,而且還努力的勸自己以後抗壓能力要強些吧啦吧啦的。
他低下頭在她的額頭親了一口,“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這是我想了三天才想到的解決辦法。”
“到時家族的人不肯放手怎麼辦?”
“景彥慢慢歷煉就好了,他會習慣的。”司徒景涼不再多說,低頭逗着寶貝女兒,“等事情處理完我們一家三口就去渡假,好不好呀,小寶貝。”
“……”範依依還是不解。
“總之你放心,雖然我有這麼說有點不負責任,不過……重擔卸下,又找到了能擔得起的人,就沒有再扛回來的道理。何況我覺得我們開心瀟灑的日子更重要。”
範依依眼眶紅了,“我快感動哭了。”
“那可千萬別哭。”他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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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貝以爲她回a市很神不知鬼不覺,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她才入國境,那邊就有人已經獲得了她的行蹤。
精神病院?瘋了?
蘇貝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樣子,怎麼會是瘋了?範淺夏應該是被激發了第二重人出來纔是啊。
帶着這樣的疑問,她探訪了範淺夏,看到那個瘋瘋顛顛的範淺夏,蘇貝心裡一陣喘不過氣來。如果範淺夏的最後結果是瘋,那麼席皓澤的結果也會是……瘋。
這就不難明白,爲什麼最近一些時間席皓澤會變得那麼的焦燥,而且時常的‘病發’。
蘇貝甚至不願意承認,她的實驗竟然失敗了,她研究了數年的實驗竟然就這麼的失敗了?更傷心的是,她因爲太過自信,她讓皓澤服藥了啊。
怎麼辦?
沒有誰明白她有多渴望席皓澤二重人格的迴歸,沒有誰知道。
她專注於研究這麼多年,不管不顧,那麼多的實體研究,她爲的只是想看到席皓澤二重人格迴歸而已。
她以爲她這麼多年的努力終於成功了,爲什麼,爲什麼還會有這樣的後遺症?
對於研究來說,後遺症的出現纔是最致命的。
她離開精神病院,精神恍惚。
她清楚的明白如果研究失敗意味着什麼。席皓澤……被她給毀了。
怎麼會是這個樣子,怎麼會……
她蹲下身子用手捂臉,不願意承認這麼多年她的實驗失敗了,這不可能。
數輛車子迎面開來,停在她的面前,軍裝的人出現在她的面前,槍支指着她,“蘇貝你被逮捕了。”
蘇貝緩緩地鬆開手,眼神有些空洞的看着眼前的這些穿軍裝的人,冷笑一聲,“我不是你們國家的人。”
“帶走。”對方卻不管她說什麼,直接的強行讓人帶走。
而包圍的狀態,她肯定是逃不掉的,蘇貝也沒有掙扎,“你們無權帶走我,就算我犯了法也是遣回我本國處理。”
然而不管她如何的反抗,她已經被押了車子,負責的頭頭只是輕瞄淡寫的說道,“那就等你那神秘組織出來爲你保釋再說吧重生之徵戰三國。不過我想就這些時間,已經足夠我們問話了。”
蘇貝被帶回去審訊。
沈安瑞聽到這消息時已經是半天之後,他急匆匆地趕來,遇上了正好出現的司徒景涼,看到他,沈安瑞就有種想吐血的衝動,“景涼,讓我跟你一起進去。”
“據我所知,此次的任務你並沒有權力干涉,哦對了,這是你上級的意思。”
“……”真的是記仇一百年啊!到現在也沒有忘記的意思。
沈安瑞煩燥,“這事情一直都是我負責的。”
“嗯,那你跟你的上級說去吧。”司徒景涼直接地進入鐵門內,而沈安瑞則被攔在了鐵門之外,裡面的一切他都無法再看到了。
“是我給你的消息誒!”
司徒景涼回頭睨了他一眼,“是你家老爺子給我的消息。”意思就是,與你是沒有多大關係的。
鐵門內是一棟四層樓的建築,司徒景涼被迎了進去,然後是直下地下室二樓。
看得出來,這裡……嗯哼,每個國家都有那麼一些比較不能讓普通人知道的地方。
“她人呢?”司徒景涼客氣的與領頭的負責人寒喧過後,然後直接的問蘇貝人在哪裡。
負責人與沈安瑞不同,對司徒景涼還是比較好說話的,而且完全是合作的樣子。
他親自帶着司徒景涼來到一間密室,站在門口,“司徒先生,我們能問的都問了,她並沒有做任何的反抗,但是所供的消息也沒有多少,而且她說,她要見到你纔會說接下來的已知事情。”
這也是爲什麼他們將司徒景涼叫了過來,按程序上來說,司徒景涼應該明天才會被通知過來,不過爲免夜長夢多,再有,那麼的領事館估計已經出面了,一會要不要被‘強行’的放人還是未知呢。
司徒景涼點頭表示知道,密室的門打開,司徒景涼看到一手撐着額頭,安靜的坐在那裡的蘇貝。
這個場景其實似曾相識,當初李冰也是這個樣子被審問的。
聽到聲音,蘇貝擡起了頭,放下了她的手,輕笑,“我要見的是司徒家的家主,不是你。”
她要見的司徒景彥,不是司徒景涼好麼!傳話的人是耳朵聾了嗎?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
司徒景涼坐了下來,看着她,“景彥不在a市,你有什麼話需要我傳達麼?”
蘇貝站了起來,爲了避免說虐待什麼的,她身上是沒有任何的跡象的,她站起繞過桌子,然後伸出手,想要摸一把司徒景涼,司徒景涼從口袋裡拿出一把瑞士刀輕鬆的把玩,“想玩切手指遊戲麼?”
聽到這話的蘇貝將半空中的手收了回來,她看着司徒景涼微微一笑,“兩兄弟怎麼性格差這麼遠呢,你家弟弟可是爲了從我口中套點消息,主動獻身了呢。”
“……”司徒景涼將瑞士刀收好,臉上的表情正經,“你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蘇貝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話說你們司徒家應該撐不了多久了吧?”自家的公司,還有家族投資的公司全部都爆露了,被人家一個點一個點的端了,什麼世家,不過如此。
“看來紳士的問話是沒有什麼效果,那隻能……”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蘇貝就搖了搖頭,“我最怕疼了,你們不需要這麼嚴刑逼供,而且……你們敢麼?”
她傾身向前,眼裡帶着鄙視,“我可是效忠m國的組織成員,你敢動我?不怕掀起兩國的矛盾。”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麼重要了。”司徒景涼冷笑。
她環手抱胸,“我說了我只負責研究的,其他的事情的確不知。”
“你研究的是什麼?”
“司徒先生有興趣嘗試嗎?可惜了,我本來還想給你的小妻子試試呢。”蘇貝笑得嚇人,“如果你的枕邊人變了第二個人,會不會很好玩?”
變態。這個詞是司徒景涼想到的最合適的詞形容她的。
他也大致能猜出那什麼科學怪人圈了,都是這麼變態的吧。
見他一臉的嚴肅,她輕笑,“一點也不好笑。你知道人都是有兩面的,一面是天使,一面是魔鬼。”她想要他手中的瑞士刀,但是司徒景涼讓她碰一下都碰不了。
她收回了手,繼續說道,“我的研究就是激發人性壞的那一面,激發人的雙重人格。”
“……”他看着她。
“你不要這麼的看着我,你該知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啊。同理的,女人不壞,男人也不會賤賤的追上門。”
“這項研究有什麼用?”
“好玩呀。”她笑,“唉,跟你這種外行人聊真的是不好玩,你可以問你那個天才弟弟啊,你問問他,他的內心深處是不是也想入我們組織,可以肆無忌憚的做自己想要的研究,沒有後顧之憂。”
“……”司徒景涼抿嘴。
“別表現得像個小孩子似的好麼,大家都懂的,哪個國家沒有這樣的研究室呢,不過是分知道或是不知道罷了。生化危機懂麼,想想幾十年前,現在還殘留在你們國內的各種研究基地……”蘇貝用手掩嘴,“啊,不好意思,我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