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字印章給誰了?”
“噗。你們兩兄弟真的沒有一點的新鮮,我說了我不知道這些我也不管這些。反正交上去了。不過你們司徒家也只能自認倒黴吧,誰讓你們錢多人傻呢,這世上多少個國家都看m國的臉色行事呢,何況你們一個小小的家族。”
呵,他之前就是這樣覺得,但是後來卻發現,人家不至於對他們一個家族這麼感興趣,換句話說,要他們家族的錢財?還不如印鈔機來得快。
處於高職,以公謀私的大boss更符合事情的發展。
“認識他嗎?”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相片,放到了她的面前。
蘇貝只是稍微的看了一眼,然後不吭聲。
“據我所知,你是他的乾女兒。”
“你所說的m國組織,其實不過是他個人的組織罷了,他是以公謀私而已。”他看着她的臉,“你卻傻傻地以爲你在爲m國賣力?哦,對了,你的身份是意大利人才是,要爲國也爲錯方向了吧?”
“你可以繼續臆想。”她一幅無關緊要的樣子。
“我是不是臆想你自會有所判斷,他給你提供活體實驗,讓你研究你的研究,不過也是打着讓你研究出你找回你弟弟的藉口罷了。”
沒錯,所有的事情拼接起來,他已經大致猜出,蘇貝與席皓澤是一對感情很好的姐弟,只是席皓澤有雙重人格,估計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席皓澤好的那一重人格壓過了之前的那一面,而且一直都這樣,這讓姐弟感情生變,而蘇貝太想念曾經的弟弟,所以才研究怎麼激發出第二重人格的研究。
某一方面來說,可以說蘇貝是個疼弟弟的好姐姐。
蘇貝看着他,“所以?”
“但是你被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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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景涼從密室出來的時候,看向那個負責人,兩人眼神交匯,然後朝着地面走上去。
“領事館有沒有派人來?”
“人已經到了。”負責人說,“看來如你所說,她的確是個很重要的成員。不過……”
“嗯?”司徒景涼看向說話吞吐的負責人,“不過什麼?”
“不過我剛接到上級命令,一切到此爲此,無條件放了蘇貝。”說到這個,負責人也很鬱悶,“明明已經抓到了……”
司徒景涼冷嗤一聲,“外交上的決定?”
“司徒先生,這是命令。”負責人看着他,“軍人的天職是服從。”
“哦,我不是軍人。”司徒景涼走到了一樓,那裡已經有着領事館的人在那裡,至於人家領事館的人爲什麼會在這裡,動作爲又爲什麼這麼快?
誰知道呢?
與領事館裡的人對視一眼,司徒景涼走出了房子。
但是離開沒有多久,就有一輛黑色的車子攔住了他的去路,對方並沒有做什麼,只是搖下車窗,“司徒先生,boss請您見一面。”
司徒景涼深看對方一眼,然後淡淡地開口,“跟上去。”
“涼少。”司機和保鏢同時都開口,因爲都覺得中途冒出來的人不是什麼好人。
司徒景涼還是語氣那樣的淡然,“跟上去。”事情發展到這裡都要到尾聲,還猶豫什麼?
他想看看那個所謂父親好友的boss,他的最終目的到底是爲什麼,爲什麼要如此針對司徒家?
這世上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會有結果的,剛剛負責人的話和態度則已經告訴他了,軍方插手估計到此爲此了。
至於在外交上,人家用了什麼手段應該就不是司徒家能管的事了。但是,總歸是談了什麼條件來妥協吧?呵。
預料的最壞的結果就是這樣。
就是當一切本來謎底要揭開的時候,自己的合作伙伴卻突然說,事情到此結束,不要再挑事了。
司徒景涼拿了電話出來,給司徒景夏打電話,“他出現了,約我見面。”
“哥……”
“如果我出了什麼事,記住,一定好好照顧她們母子。”司徒景涼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前去是吉還是兇。但是該來的面對還是要面對的。
“哥,不要去。”司徒景夏聽到這話嚇到了,“我們還可以用別的渠道。”
“這不僅僅是商業上的較量。”司徒景涼這話一出,司徒景夏便沉默了,“你一定要小心。”
司徒景涼掛上電話後,又給範依依打了電話,話語中完全沒有提到他要去危險的地方,只是說了不少的情話,聽得範依依一陣心甜,還說,等他回家吃晚飯。
掛上電話,司徒景涼臉色一片肅容。
車子一直往市區的最高的一棟建築駛去,那是a市的標誌性建築,頂層有着法式餐廳。
平時這裡人不少,但是此時卻見不到什麼人,司徒景涼下車,無所畏懼的進入了電梯。
建築物有近一百層樓高,乘坐着透明的觀光電梯,司徒景涼麪不改色。
當電梯終於到達的時候,他走出了電梯。
餐廳被包場,並沒有別的客人,也見不到什麼保鏢一類的人存在。只是電梯口有兩個穿黑衣的男人,像是特工一類。
司徒景涼上前,他們例行的檢測了一下,才讓他過去。
窗邊的卡座上,坐着一個男人,頭髮已白,手裡拿着一根雪茄,他看起來已經年邁。
這與相片中的那個他其實是有出入的,怎麼說呢,相片應該是屬於美圖後吧?
“你這膽子跟你父親一樣,隻身前來也不怕發生些什麼?”男人先用英文開了口,然後轉過頭看向司徒景涼。
看到司徒景涼那長相,他更是微微一愣,“長得也有幾分像你父親。”
司徒景涼看着眼前的男人,關於這個男人他查了,但是知之甚少,這男人出身不錯,後來從軍,再是入政。
至於別的,再查不到了。如果不是沈老爺子說這個人是與他父親是好友,他甚至都懷疑是不是真的。
“我該叫你什麼?”司徒景涼修養還是不錯的,雖然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就是狙擊司徒家,讓司徒家變得這麼糟糕的兇手,但是他並沒有急着發飆。
男人挑了挑眼,“你可以叫我叔叔,也可以叫我一聲乾爹。”
司徒景涼扯了扯嘴角,最後喚的卻是他的名字,“凱文。”
凱文深看他一眼,“與我和你父親的交情,你叫我一聲乾爹會比較適合。”
“如果你真的與我的父親有這麼好的交情,爲什麼這麼對司徒家?而且契而不捨,佈局了二十多年。”
“哈哈哈。”凱文笑出聲,“如果我說這只是我玩的一個遊戲呢?”
“……”最近接觸到變態的人比較多,司徒景涼並沒有覺得有什麼陌生的感覺,他只是看着凱文。
“司徒家不堪一擊,這話我當時對你父親就說過。”
“你說的不堪一擊是指你用卑鄙手段麼?與華爾街的幾大巨頭的密謀,以你公職的身份謀私?”司徒景涼輕笑,“恕我直接,讓你這麼個搞法,別說我們只是一個家族,就算是一個小國也承受不住。”
“那你知道幕後是我,爲什麼不選擇暗殺?”凱文望着他,“沒有什麼比讓人消失更能解決問題。”
“我只是一個商人。”司徒景涼淡淡地說道,“沒有你這種人這麼的噬血。”
“那你就只能這樣看着司徒家族被我玩弄得瓦解了。”凱文吞出一口煙霧,“眼睜睜地看着。”、
“是嗎”
司徒景涼不以爲然,“能說一下你爲什麼這麼的憎恨司徒家嗎?”
凱文看着他,“當然是緣於你的父親,還有……你的家族。”
“……”司徒景涼做出一幅洗耳恭聽狀。
凱文看着他,“你知道你們家族最讓人討厭的是什麼嗎?”
“有錢?”司徒景涼挑了挑眼。
“哈,哈哈,你比你父親要幽默一些。”凱文像是回憶着往事,“我最討厭你們家族的所謂責任第一。”凱文伸出一隻手,手上還有着傷疤,看得出來是子彈的傷疤。
司徒景涼不語。
“爲了家族,什麼都可以拋棄嗎?包括最好朋友的性命?”凱文冷笑,“這樣的家族竟然還是什麼名門世家?可笑。”
“……”被人質疑自己的家族文化司徒景涼卻沒有說什麼,他只是轉動了一下腦子,然後做出了猜測,“你的意思是,我父親曾經因爲某一次的意外,選擇了家族而背叛了你們的友誼令你受傷,至此你懷恨至今?”
甚至恨到要讓人家的家族毀滅?而且也不在乎這時間用了二三十年?這得是多麼可怕的執着?
“我用行動告訴你們,你們的家族存在有多可笑罷了,家族?你的叔叔又是怎麼處事的呢?還有你又是怎麼被你的家族逐出的呢?你父親一心放在第一的家族最後又變成什麼個樣子?他活着的話,一定很後悔吧,後悔當年他的選擇。”
司徒景涼看着他,“他已經去世很久了。”
“所以你們這個家族也應該隨着他散去。”凱文眼裡有着瘋狂,“知道我今天爲什麼找你過來麼?”
“……”司徒景涼輕嘆一聲。
“因爲你們家族要完了,被各大財團瓜分,從此公司還在,卻與你們司徒家再無任何的關係。”凱文帶着勝利的笑,“遊戲玩了二三十年,也很好玩,一點也不無聊。”
“……”能說對這種人實在提不起什麼談話的欲.望麼?
“謝謝你解了我的疑惑,原來這世上真的有人會恨一個人恨得這樣子的。”
“如果你的父親有你這麼聰明的話,他會不會想要道歉?”
“如果我是我父親,我也許會在想,當初怎麼不順便送個你一程呢?”司徒景涼站了起來,看向電梯的方向,那邊已經有警員衝了進來,制服了門口的兩名不知是保鏢還是特工,持槍對着這邊的凱文。
“怎麼回事?”凱文皺眉,卻還是相當的冷靜,“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警員帶了拘捕令出現,“凱文先生,你被捕了。”
司徒景涼將一隻小小的錄音夾遞給了警員,“這裡面有錄下所有的談話內容,包括他是怎麼將他們的政府玩弄於股掌之中的。”
“司徒景涼!你算計我?”凱文沒有想到他被人算計了。
司徒景涼微微一笑,“我並沒有預料到你今天一定會出現。”只是他這大半年的時間,幾乎都是在做一件事情,要是再不結束,他還怎麼跟他的女兒玩?享天倫之樂。
其實他也沒有想到機會就這麼快,他以爲還得再花一兩個月,但是蘇貝的出現讓事情出了轉機。
凱文站了起來,卻是笑了,“你以爲你這樣就算贏了?你失去的生意領域是再也要不回來了,你們司徒家已經沒有了三分之一的生意。”
“這個我相信憑我們家族的力量,還是能掙回來的。”司徒景涼微微一笑,“就不勞凱文先生你費心了,你還是想想怎麼交待你所犯下的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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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景涼準時的回家用晚餐,車子一到家門前,範依依就抱着女兒走了出去,笑得一臉的甜蜜,“回來了?景夏他們還沒有回來。”
“來,讓我抱抱女兒。”他現在完全就是個女兒控啊,看到自己的女兒的臉,他覺得世上沒有比這更幸福的事了。
範依依將女兒塞給他,“怎麼了?心情很好的樣子?”
“讓管家收拾東西,明天我們離開a市。”
“什麼?”聽到要離開a市,範依依呆了,“出了什麼事,是不是家族……”
他親了她一口額頭,“不是壞事。幕後boss抓到了,不知道政府跟他們談了什麼交易,司徒家族失去的生意是要不回來了,但是,攻擊也到此結束,需要不短的時間來恢復元氣。”
“結束了?”這怎麼感覺像是在做夢?她以爲最起碼也是半年,一年甚至更久的時間。
可是她現在聽到了什麼?結束了?
她掐了掐自己的臉頰,“你沒有騙我?”
他一手抱着女兒,一手攬着她的腰往宅子裡走去,“爲什麼要騙你?我們得趁景彥沒有反應過來離開,不然我們就離不開了。”
“……”這樣真的好嗎?
“可是怎麼突然就結束了呢?我不懂。”前幾天個個還緊繃着一張臉,世界末日一般呢。
“結束了不好嗎?”他有些不懂了,“難不成你還想每天這樣?我可不想,我天天在查一件事已經快煩瘋了。現在就想在家帶女兒。”休假,休長假!
“等一下,你要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啊,我到現在還沒有明白過來。”
“邊吃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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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離境,蘇貝卻還沒有反應過來,她沒有想到接她的人是她父親的人。
而她的父親只讓人給她帶了一句話,“到此爲止。”
機場裡,亞歷克轉身地出機場,明明同在一個機場,蘇貝卻沒有看到他,他彎身鑽進了車子裡,“開車。”
他搖下車窗,看着窗外的風景,嘴角微揚,“這樣的結局你滿意嗎?”
沒有誰知道他這話是對誰說的。
他腦海裡想起司徒銳澤的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