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姑娘,挺有意思的!秀姐望着殷小虎離開的背影出了會兒神,如果她能參加一個月之後的食色宴,那勝算又多了幾分。
“我想什麼呢?有姍扶這王牌,還怕什麼?”秀姐自顧自說着,晃晃頭,寬衣沐浴,熱氣蒸騰,水霧濛濛,那窈窕的身姿在屏風後若隱若現,即使已是徐娘半老,到底風韻過人,都說秀色樓的酒好,因爲她們賣的酒就如她們的人,醇香可口,賞心悅目。
這裡的姑娘,皓腕霜雪、明眸善睞,個頂個的俏,看得人銷魂蝕骨。
人看多了,就是容易口渴。這樣的話,酒的銷路就會非常好。
很多人一邊指責他們的做法,拿他們比青樓,另一邊卻爭相模仿。
這不就有幾個不服氣不怕死的,聯手搞了一場食色宴,拿出壓箱底的寶貝,一拼色藝,非得把秀色樓的賣酒女給比下去,據說有店家還花重金聘請了西域美女。
一場食色賽在全城鬧得沸沸揚揚,全部酒家客棧爭着報名參加,就算不能獨佔鰲頭,也要爭個一席之地,否則不就是承認自家的酒女不如別人的,到時候誰還會光顧。
不過說也奇怪,客棧業資深老店釀百酒殷府居然激流勇退,衆人紛紛傳言,說殷府氣數將盡。
殷家兩兄妹難以忍受傳言,就瞞着父母策劃了一場深入虎穴的陰謀。殷家公子整日拋頭露面自然難當大任,所以只能由深居簡出的殷小姐出馬。
老哥開口,想都沒想過可行性,她就一口應下了。
較之釀百酒,秀色樓的品流要複雜得多,但是如果有哥不能掌控的危險,他是捨不得讓她去的,所以殷小虎很放心也很大膽。
釀百酒一向以正統自居,就像武林大派,因此各位資深元老前輩都除了嘲笑,根本不去想應對之策。他們都認爲小泥鰍翻不起大浪,任他碰噠幾天就完了,可實際上着秀色有越竄越高取而代之之勢。自從老哥骨頭從遊山玩水的父親手裡接過賬簿,才發現酒樓生意岌岌可危。
無奈,樓中有勢力的都認爲他是黃毛小子,從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如果這次讓他們贏了食色宴,秀色樓名聲大躁,絕對會壓過釀百酒。
殷骨請殷小虎幫忙,是想把這個什麼比賽攪黃。論闖禍害人的本事,他家小魔頭敢稱第二就沒人敢叫囂第一。
老哥開口,殷小虎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哥讓她幹什麼,她都願意,混入酒樓算什麼。
不過這一次,殷小虎打心眼佩服這酒樓的老闆娘,帶領一幫姑娘謀生不容易。所以她決定不搗亂,只偷師,到時候各憑本事,公平競爭。
她想想都覺得自己太正直、太善良、太對不起老哥了。
可是他沒想到,她的運氣相當好,纔來第一天,就見識到了他們的必殺技。
跟着小英一路走,經過一間客房時,聽到裡面傳來奇特的聲音,門打開一條縫,一個姑娘探出頭,爲難地搖了搖,而小英配合地點點頭,於是那姑娘就走了出來。
殷小虎睜大眼睛,黑溜溜的眼珠子盯着人家雪球般的胸口。那姑娘叉腰挺胸,小聲喝道:“我知道你沒有,羨慕不來的。”說着故意把那快要涌出的雪球送到她眼下,殷小虎奇異地看着中間那道溝壑。慢慢的,臉就紅了。
“你在這兒等我,不許往裡面瞧,否則我就挖掉你的眼睛。”小英惡狠狠地警告她,然後推開門進去。緊接着那有着致命“胸器”的女子扭着腰肢離開。
哎哎哎,浪費了呀,浪費了。
如果此刻,打入敵人內部的是大哥,那真就賺到了。
不對,不對,站在她的角度來講,那是虧大發了,老哥是屬於她一個人的。
殷小虎怕在門上,看不清裡面,鬼鬼祟祟地的挪到窗戶下,用手捅破窗戶紙,覷起一隻眼睛往裡瞧。只見一個肚肥腦圓的胖子躺在牀上,猥瑣地笑着。而小英正坐在銅鏡前上妝,他從珠寶匣中選了一支清爽的紅玉珠釵,斜歪得簪在雲鬢上,然後走到屏風後,再出來時時,已經換上了一件通體黑色的輕紗軟裙,魅惑的如同夜間的妖孽。
胖子緊閉着嘴,如果他一張嘴,說不定口水都就會滴到地上。
兩人的身材行成鮮明的對比,小英的臉上明顯寫着不高興,動作也非常抗拒,殷小虎握緊拳頭,如果這胖子有進一步的舉動,她就立即衝進去。
“姑娘俏,手藝也好,看你這打扮我就知道你釀的酒肯定好喝。”
胖子咧着一嘴黃牙咬耳朵。聽得人一陣作嘔。
“當然啦,官人您這麼大老遠跑來不就是爲了買我們的酒嗎?現在幹什麼爲難我們。”她嬌滴滴地說着。
“好不好,我得嚐嚐。”他的聲音是乾燥的。手腳不安分地在那黑紗衣上游移,最後停在堅挺的胸脯上,重重一捏。
似乎是對這手感不太滿意,胖子立即鬆手。不過下一刻小綿羊一般的女人已經扭轉了趨勢,反撲而去,完全掌握了主動權。
殷小虎因爲看不懂,所以看得更加專注。
小英此刻哭得梨花帶雨懇求:“您收了我吧,省得那酒鬼再欺負我。”胖子疑惑了。接下來小英訴說了自己的身世,在外面的殷小虎聽得眼泛淚光。
那胖子雖然有所動容,仍然板着臉:“那又怎麼樣?”
“估計這個時候他已經知道了,他會殺了我們的,求求快帶我走。”接下來,胖子半推半就被按到了牀上,看那德性,就是提起褲子不認人的主,小英居然也信,還主動現身。
緊接着身後突然響起一聲吼叫:“小英姐,你家那口子來了。”
果不其然,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提刀衝過來,一腳踹開門。
殷小虎跟在他們身後,往裡一瞧,嚇了一跳,剛纔還如狼似虎,現在就衣冠楚楚了。她由衷地佩服他們脫衣服和穿衣服的速度。
“你倆揹着我幹啥呢?”那男人舉刀用殺豬聲音嚎叫。
小英白了他一眼:“沒看到嗎?賣酒呢?”
胖子看那氣勢,無奈之下,只得硬着頭皮簽了桌子上的買賣契約,臉上的表情卻像割了肉一樣疼。
胖子被送走後,小英立即端出一副主管的氣勢,掏出兩錠銀子,丟到他們手裡:“你們做的不錯,我會跟秀姐說的。”
兩人喜滋滋地走了,殷小虎站在一邊愣神。
小英瞥了她一眼,冷笑:“還沒看夠嗎?”
殷小虎沉默片刻,反問:“幹嘛這麼糟蹋自己?”
糟蹋?小英忽然笑了,把手探進衣領,然後拿出兩隻捏扁的饅頭,“你是說糟蹋糧食?”
殷小虎目瞪口呆。
小英用嘴一口叼住兩隻饅頭,然後伸手脫衣服,當着外人的面,秀出自己的身材,不是很白卻很健康的膚色,從上到下,一馬平川。
小英換好衣服,見她還在愣神,問:“第一次見男人打赤膊嗎?”
小英的真名叫英郎,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