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不瞬的看着陸雪漫,菲薄的脣勾起淡淡的冷魅惑,權慕天低沉的聲線恍若魔咒,讓人無法忽視。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何必非要我親口說出來呢?”
別以爲放電瓦數高,就能矇混過關。
這一次,我是不會讓你輕輕鬆鬆混過去的!
勾着男人的脖頸,她脣角劃出一抹莞爾,“俗話說,人心隔肚皮。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萬一你接近我是另有目的,我豈不是虧大了?”
她這麼說是在懷疑我對她的心意嗎?
“你有的我樣樣不缺,我能騙你什麼?”深邃的眸子泛起旖旎的光彩,權慕天深深的望着她。
面對她的質疑和追問,非但不生氣,反而有些小得意。
如果她不在乎,就不會如此較真。
“你都狠的下心腸把把孩子的撫養權從我手裡搶走,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原來她一直爲了撫養權的事情耿耿於懷,真是個小氣的女人!
“這是咱們事先說好的,如果你不跟我註冊結婚,就自動放棄孩子的撫養權。更何況,你也從來沒有打算把撫養權要回去?”
我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你居然還抓着撫養權不撒手?
個臭男人,你讓着我點兒會死嗎?
“你怎麼知道我會放棄?”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陸雪漫雙手掐住他的脖子。
小女人鼓着包子臉,面目猙獰的望來,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他活活掐死。
嘴角帶起迷人的淺笑,他不以爲意的說道,“要麼你做我老婆,要麼放棄撫養權。該怎麼做,你自己選。”
“想要我重新選擇也可以,只要你回答我的問題。”
怎麼又繞回去了!
陸雪漫,你這麼執着,真的好嗎?
晶亮的眸子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她眼波流轉,顧盼生姿,讓權慕天禁不住一陣心癢。
故意湊到男人脣畔,她極具挑逗意味的輕聲問道,“我最後問你一次,你是不是喜歡我多一點呢?”
“當然不是!”
花擦!
你居然敢說不是,難道你一直纏着我都是在耍我嗎?
權慕天,你敢不敢再過分一點兒?
瞬間抓狂到不行,她猛地把人推開,衝口吼了出去,“既然不是,那你就有多遠滾多遠,這輩子都不要讓我再看見你!不然的話,我每見你一次,都會打的你媽……不對,是你爸不認得你!”
惡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陸雪漫轉身就走,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漫漫……漫漫,你站住……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權慕天想把人扳過來,她卻無論如何也不肯回頭,不管不顧的就要甩開他。
“你放開我!我不要跟你說話,你這個渣渣!”
他背心受傷,一隻胳膊使不上力氣,只能用另一隻手死死把人拽住。可是,小女人正在氣頭上,力氣大的驚人。
“漫漫,你聽我說嘛!漫漫……”
知道她誤會了,男人試圖解釋,可她如同一直被踩到尾巴的貓兒,什麼也聽不進去,只想逃得遠遠的,再也不要見到這個男人。
一時間,兩個人僵持在那兒,誰也沒有放手的意思。
起初,她還能佔到上風。可漸漸的,她被男人牢牢困住,逼進了死角,已經無路可退。
打也打不過,也逃不掉,人家還不喜歡你!
陸雪漫,你太遜了!
她的自尊心嚴重受挫,沮喪的垂着腦袋,越想越覺得委屈,不受控制的紅了眼眶,“好狗不擋路,你走開。”
強硬的話扔出去沒有半點兒氣勢,聽上去軟軟糯糯,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拂去她臉頰的髮絲,權慕天揉着她的額頭,耐着性子說道,“漫漫,聽我說完好不好?”
我的耳朵沒有問題,你剛纔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再說下去,只能讓我更加無地自容!
“……你讓開……讓開!”
推開那隻爪子,她猛地蹲下身,想從男人胳膊下面溜出去。可對方眼明手快,沒等她挪步,就被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去路。
抱着膝蓋蹲在地上,她哀怨的擡起眼簾,帶着哭腔控訴道,“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你倒是說啊!”
她蹲在那兒彷彿一個找不到家的孩子,嬌滴滴的可憐相楚楚動人,別有一番柔弱嬌媚的風情。
爲了一句話就傷心成這樣,你究竟是有多在乎我呢?
眼角揚起美好的弧度,權慕天蹲下身把人攬入懷中,輕輕撫着她的脊背,試着平復她躁動的情緒。
只不過,她並不領情,千方百計的想要掙脫,“你放開我……你不是不喜歡我嗎?還粘着我幹什麼?你這個無恥魂淡!”
“我是不喜歡你……”
稀里嘩啦!
陸雪漫覺得有什麼東西碎了,被風一吹,連渣兒都不剩。
他是專門來傷人心的嗎?
“相同的話你剛纔已經說過了,能換個新鮮點兒的嗎?”被男人禁錮在懷裡,她慪的要死,狠狠在他肩頭咬了一口。
“我不喜歡你,但是很愛你……就像你說的,我愛你比你愛我要多的多……”
男人的聲音很低,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可他說的每一個字都落在陸雪漫心上,將她鬱結的情緒瞬間打的煙消雲散。
慢慢鬆開她,權慕天垂下眼眸,想要對上她的眼睛。可她低着頭,下巴幾乎貼到了胸口,自顧自的振振有詞,“騙人!你個大騙子……”
“你這麼說是對自己沒信心,還是不相信我呢?”
“……”紅着臉望了他一眼,陸雪漫隨即羞答答的低下了頭。
短暫一瞥已經足以讓男人看清她的此刻的表情。眼前的女人面若桃花,嫣紅的脣瓣好似帶着露珠的櫻桃,在昏黃的燈光下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靜靜的看着她,男人低啞的聲線充滿磁性,聽上去異常性感,“剛纔是我沒有把話說清楚,不生氣了好不好?”
他放下身段,軟着聲音哄勸,讓某女有些受寵若驚,碎成豆腐渣的小心臟頓時滿血復活,撲通撲通一陣狂跳,幾乎失去了節奏。
“就這麼原諒你……我會很吃虧的……”
“你打算怎麼懲罰我呢?”
被男人灼灼的目光一望,她的心跳的更快了,下意識的往後縮,“我還沒有想好……”
“要不然先記賬,等你想好了,再慢慢跟我算清楚,嗯?”
猛地靠上來,權慕天蜻蜓點水般的吻上她的脣,古龍水清雅的味道染了她滿心滿懷,竟有些眩暈。
“我要是忘了豈不太便宜你了?”
男人被她懵懂的話逗笑了,寵溺的颳了刮她的鼻尖,“我的就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這麼算起來,懲罰我對你也沒有什麼好處。”
我怎麼覺得你在忽悠我呢?
難道是我想太多了?
彼此的呼吸噴在臉上,陸雪漫心裡像是長了草,好像有什麼在撩撥着她。狹小的空間裡溫度急速攀升,噼裡啪啦擦出一片煙花。
“漫漫……”捧着她的臉頰,權慕天攫住她的雙脣,深深的吻了下去。
“唔……”腦袋裡嗡的一聲炸開,她毫無意識的環着男人的脊背,與他氣息糾纏。他們忘情的擁吻,彷彿在迫切的尋求着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她只覺得雙腳麻木,整個人癱在男人懷裡,化成了一池春水。
察覺到她呼吸不暢,權慕天依依不捨的鬆開她。眼前的女人嬌喘連連,朦朧的眸光彷彿染了一層薄薄的霧氣,胸口的春色隨着她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
背靠着大理石牆面,她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張開雙臂嬌聲說道,“冷……抱抱……”
“去臥室,嗯?”抵着她的額頭,男人打橫把人抱進懷裡,深邃的眼眸帶着難以掩飾的笑意。
臥室裡沒有開燈,皎潔的月光透過屋頂和落地窗洋洋灑灑的照進來,給奢華的裝飾平添了幾分神秘的浪漫。
本想輕輕把人放下,可背心一陣刺痛,讓他的手不受控制的脫力,眼睜睜看着陸雪漫摔進了大牀。
看到男人擰着眉心站在那兒,她急忙拉着人坐下,“是不是很疼啊?我給你揉揉吧。”
整條胳膊完全僵住,疼得他不敢再動,只能默許了她的提議。
褪掉襯衫,陸雪漫打開牀頭燈,仔細查看他的傷勢。他左邊肩胛骨鼓起了一個包,摸上去隱隱有些發燙。
把男人打成了這樣,她既自責又心疼,腸子都悔青了,鼻子一酸,差點兒哭出來。
“對不起哦……我真不是故意的……如果知道那個人是你,我就不會……”
察覺到小女人的情緒不對,他輕笑着打趣,“如果你知道那個黑影是我,扔的該是平底鍋了吧?”
一句話讓她破涕爲笑,懲罰性的給他了一拳。
“你等一會兒,我去拿急救箱。”
跳下牀,她一溜煙兒似的跑出去,抱着藥箱、伏特加和冰袋折了回來。把東西放在牀頭櫃,她示意男人趴下,還不忘在他胸口墊了個枕頭。
她把伏特加倒進杯子,用打火機點燃,然後把另一隻杯子扣了上去。
權慕天不懂了,疑惑的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給你拔罐兒啊!”
“你行不行啊?要是你一不留神把我燙傷了,就不是胳膊不能動那麼簡單了。”
“我沒吃過豬肉還見沒見過豬跑嗎?放心好了,就算你燒的面目全非,我也會給你養老送終的。”
你能盼我點兒好嗎?
臉上掛着陰森的壞笑,她拿起上方的酒杯,故意在他眼前晃了晃,猛地扣在他的背心,換來一聲淒厲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