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博冷哼着走向夜靈犀,“夜總裁看清楚了嗎?這個人是你的人還是我的人?夜總裁這樣襲擊我的人,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交代?”
夜靈犀的臉色僵硬着,她篤定自己中了西博的圈套,用自己的手下冒充吳道。
“西博,你別太囂張,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不用我說破了吧?吳道到底在哪?”
“夜靈犀!你是說的人我不認識,你不要血口噴人!”西博的氣勢也絕壁的囂張。
反正沒證據,能把他怎麼樣?
夜靈犀輕勾了一下脣角,笑意中絞着她的冷意,擡手拿出自己的手機撥出了電話。
西博的臉瞬間僵硬起來,就算他在怎麼發現夜靈犀的意圖,他都無法控制那手機鈴聲的響起。
自從他把羽柔弄到花旗國,他便用羽柔的身份證辦了一張電話卡,原來他的意圖很簡單,夜靈澈那樣瘋了似的找這個女人,而他又不想讓夜靈澈找到,他想着萬一哪天,他可以用這個號碼給夜靈澈打電話,把夜靈澈引走。
只是夜靈澈只找了兩天變沒再找,他的電話卡沒用上,但是他也沒丟了,有了這個號碼這個卡,他始終攥着夜靈澈一條小辮子。當然直到後來,他也沒用上這個電話卡,只是放着這張卡的手機他一直帶着。
直到有一天,他和阿諾德聯繫上,他才正式的用了這張卡,用這個原本是保護他自己,萬一被發現了,他可以把視線轉移到羽柔的身上,還好他一直是安全的。
不過似乎這次他露陷了!悠揚的手機鈴聲響起,昭示着他纔是這張卡的使用者。
夜靈犀生冷的眸光打在西博的臉上,“船王怎麼不接電話?難道是怕聽見不想聽到的聲音?”
她故意擠兌着西博,西博怎麼敢接電話,接了就是和她的手機接通了。
西博冷笑着,掏出手機,掛斷了電話,“這個卡是我辦的,用我妻子的名字辦的,夜總裁知道這個卡是我在用,又怎麼樣?難道我不能用我夫人的電話卡?”
夜靈犀淺笑點點,“西博船王要用自己妻子的卡的確無可厚非,只是這個電話號碼,曾經給一個叫吳道醫生打過電話,之後那個醫生便失蹤了!”
不等夜靈犀說完,西博便接過話來,“一個醫生失蹤關我毛事?我是給他打過電話,不過是讓他看病而已,夜總裁不能說我打個電話,這個人失蹤就和我關係吧?要是那樣的話,所有給他打電話的人應該有嫌疑!”
對於夜靈犀,西博是憷頭但是不怕,畢竟夜靈犀的手上沒有任何證據!
就在這個時候,西博的手機響起,他的眉心一蹙,接通了電話。
而夜靈犀的眸光一壓,迅速的帶人撤到自己的車上,命令她的人撤走。
西博看着開車走的夜靈犀,他的手機狠狠的摔倒了地上,不可能不氣,他以爲自己給夜靈犀下了一套,卻沒想到自己還是上了夜靈犀的當!
就在另一條公路上,帝斯的人把幾輛車的人全部控制住了,一個男人被人從車裡拉出來,只是那個男人的手揮開了抓他的人,自己整理了一下衣衫,走下了汽車。
“勞動瑞爾士國王這樣大動干戈的,老朽不敢當啊!”
帝斯的眸光打在那男人的身上,如果原來只是他和夜靈犀的懷疑和分析,那麼現在,他真的想懷疑都懷疑不了。
“吳道!你很會躲啊,竟然躲在西博的家裡!”
吳道輕笑着,“西博還是棋差一招,我說不用跑出來,可是他總怕被我連累上他的夫人,非讓我躲出去,結果躲過了夜靈犀,還中你瑞爾士國王的圈套!”
“呵呵!中了我的圈套?你是靈犀的師伯,靈犀敬重你,而我也一直敬重你,畢竟是你救了安琪的腿,可是你呢?身爲醫怪,卻要製毒害人!你妄自爲醫!”帝斯咄咄的呵斥道。
“妄自爲醫?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妄自爲醫?又有誰說醫生不能配置毒藥?再說我只是把我配的藥出售,至於誰要買,買了做什麼,跟我有什麼關係?難道他們要用在什麼地方,我能控制得了?瑞爾士國王,你太看得起我了吧?”吳道反駁道。
幾輛汽車開到他們面前停下,夜靈犀從車裡下來,正好聽到了吳道的這段話。
“師伯。爲什麼你要這麼做呢?你明知道我們在找你,你還躲起來!就算你不知道買你藥的人是誰,你也該知道,現在我們找你吧!你是因爲我們找你才躲起來的!”夜靈犀的眉頭低壓下。
她不希望真的是吳道,可如果不是吳道,吳道爲什麼就在他們要找他的時候失蹤了?
“我不知道你們的事情……”
正在吳道說話的時候,驟然一聲冷槍響起,子彈徑直的飛向了吳道的後心,吳道撲向了地面。
“師伯!”夜靈犀撲過去,扶起吳道,把他拖到了汽車的一邊,用車身當住了他們。
帝斯帶着他們的人,和衝來的黑衣人火拼在了一起。
吳道的後背一片鮮紅,夜靈犀的眉頭鎖成了疙瘩,這分明是要吳道命來的!她打開車門把吳道推上了後座,她自己坐在了駕駛室裡,她的腳踩下油門,汽車飛馳的衝了出去。
黑衣人剛想去追,就被帝斯把路封死了,夜靈犀能帶着吳道跑走是最好的了,他也可以專心的對付這些黑衣人!
夜靈犀從後視鏡裡看着爬在後座上一動不動的吳道,她的心提了起來,吳道不能死要是死了,艾薇兒就活不成了!她的手按動了自己的手機,裡面傳出來莫承安的聲音。
“靈犀。你和帝斯在哪了?”莫承安被帝斯安排在賓館裡,他如熱鍋上的螞蟻,不停的在房間走來走去,連坐都坐不下!現在夜靈犀來到了電話,他迫不及待的問道。
“承安,你師父受傷了,我直接開去醫院,你快點來!”夜靈犀焦急的說道。
她不懂醫但是吳道受傷的位置還有那些出血,都讓她意識到吳道的狀況已經岌岌可危了!
莫承安掛上夜靈犀的電話,又給醫院打了一個電話,讓急救科的人準備接診,他一邊打着一邊往醫院趕,吳道平時上班的醫院就在離賓館的不遠處。
當他跑到醫院的時候,夜靈犀的車也到了,而急診科的醫生也帶着護士推着擔架迎到了大門口。
已經昏迷的吳道被護士推進了急救室,而夜靈犀叫住莫承安,把一種藥放到了莫承安的手上。
“把這個藥給你師父想辦法服下去,這個可以加強他的心肌,能維持住他的心跳!”
心跳是一個人的生命如此大量的出血,夜靈犀只怕吳道會缺血缺氧的死掉。
莫承安點了點頭,“謝謝!”
真的沒別能說的了,自己的師傅做出這樣的事,而夜靈犀還能出手相救,他替自己的師父愧疚!
而搶救的過程並不順利,吳道被宣佈了病危,雖然已經給他輸血手術了,可是他的心臟傷得太厲害,就算手術了,也影響了他心跳的正常功能,醫生已經宣佈只怕他撐不24個小時。
吳道睜開了虛弱的眼睛,作爲醫生,他很清楚自己的狀況。
“承安。”他的字從脣邊飄出完全沒有力度可言。
“師父!我在。”莫承安一直做在吳道的身邊,這也許是他們師徒的最後一段時光。
吳道合了下眸子,自己一輩子無兒無女,還有有個徒弟可以爲他養老送終。只是他的眸光擡起的一瞬,便發現這裡病房裡的人不只莫承安,還有夜靈犀,帝斯,當然還有他最不想看見的人,利昂。
利昂幾步走到吳道的身邊,“師兄,好久不見了。”
真的好就,算起來已經25年了。
吳道冷笑了一聲,“你也來了,來看我的笑話,笑我終究死在你的手裡,不過你別得意,我做的毒藥,你也解不開!”
利昂輕聲一嘆,“師兄,我們在師門的時候,就在爭鬥,爭鬥誰纔是師父的繼承人,爭鬥了一輩子,有必要嗎?”
“有必要嗎?明明我學的是醫,而你學的是藥,而是師父卻把衣鉢傳給了你!難道我不如你嗎?我不信,我在製藥方面會輸給你!”一大段的話說完,吳道明顯氣力不足,他大口的喘着氣。
“不管誰繼承了師父的衣鉢,我們都是師父的弟子!大家都說我放下了家族的仇恨,只爲了我愛的女人。其實他們不知道,我放下這一切只是因爲我和夜玄的一次長談,他說他不想有一天看見靈犀在爭鬥中,如果他的低頭能改變這一切,讓靈犀可以遠離爭鬥和仇恨,那麼他現在就可以底下他的頭,向我懺悔!那一刻,我就在想,如果只是因爲我的爭鬥,讓夜靈犀將來活在無盡的仇恨中,我到底會不會後悔,沒有早早的低頭?我想我會後悔的!所以那一刻我放下的不只是家族的仇恨,還有我所有的一切鬥爭!包括我們之間的種種!所以這麼多年來,我雖然繼承了師父所有的衣鉢,但是我沒有越界的學醫,因爲我不想和你鬥,我們各自守着自己的領域,明明可以相安無事的!”
利昂說道,他的眸光打在吳道的臉上,眼前浮現出他們從小在師父身邊長大的一點一滴。
“呵呵,你在說你大度嗎?可惜,別想從我這裡要到解藥!”吳道狠狠說道。
“師兄,如果我低頭呢?我可以教出師父的衣鉢,和他所有的書,你願意原諒我們的過去嗎?”利昂平和的聲音,沒有一點波瀾。
吳道的眸子緊緊的瞪着利昂的臉上,他爭鬥了一輩子的事情,就這樣實現了嗎?
驟然他的臉色一白,整個人窒息住了。
“師父!”莫承安大叫着。
可惜不管醫生再怎麼搶救吳道,他都顯然的昏迷的狀態中。
帝斯的手機響起,他垂眸看了一眼號碼,接通了電話。
“帝斯,想要解藥救你母親嗎?把芬妮交給我,我給你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