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我叫你來餵養狼狗,不是叫你來勾引男人的!”

顧東瑞疾步上前,憤然地握住了蔣樂樂的手腕,將她大力拉到了身前,目光兇銳着盯着蔣樂樂的眼睛,想在她的眼裡尋找到一絲狡辯。

不肯做海翔主人的情婦,卻要勾引一個小工人,蔣樂樂想通過這種方式羞辱他嗎?難道在牀上,他就那麼不如一個工人?

“我不明白你說什麼?”蔣樂樂覺得手腕好痛,幾乎要斷掉了,這個傢伙又在發瘋,勾引男人,海翔的男人有什麼好勾引的?

“不明白?好啊……我還真想知道,你怎麼做到的,讓趙燁之肯爲了你和我打架,我是他的主人,他是下人,在海翔,沒有敢對我這樣無禮!”

顧東瑞憤怒地將蔣樂樂擒住,直接圈在了懷中,手指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她的身上到底有什麼魔力,迷惑着他的心。

這樣的直視之下,蔣樂樂纔看清楚,顧東瑞的臉上似乎有淤青,嘴角似乎也有血跡,顯然,趙燁之確實出手了,打了這個自大的傢伙。

看着顧東瑞這幅樣子,蔣樂樂的心裡突然一陣得意,想不到趙燁之爲了她打了這個男人,滅殺了這個男人的威風和霸道。

“他打了你?”

蔣樂樂目光嫵媚地看向了顧東瑞,眉梢輕輕揚起,似乎關心,又似乎嘲弄,纖細蔥白的手指伸出,撫摸着顧東瑞的面門,嬌聲地說:“堂堂大總裁,海翔的權威先生,也捱揍了,真是少見的新聞。”

“蔣樂樂!”

纖手被直接抓住,狠狠地背在了她的身後,顧東瑞覺得內心的怒火已經越燒越旺,蔣樂樂的得意激怒了他。

“你給了他什麼?身體嗎?在草地上。還是竹洛裡?”顧東瑞步步相逼,目光痛楚,他的猜測刺痛了他的神經。

“你認爲我做了什麼?用美色或者身體勾引了他?在這裡,草地上。鐵籠子邊上,還是那個茅草屋裡?顧東瑞,別無恥了,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你這般貪婪……”蔣樂樂發狠地說。

她竟然說他貪婪?顧東瑞面色鐵青,到底誰貪婪,到底誰爲那份契約不恥獻出身體,爲了逃走,到處引誘男人。

現在似乎黑白顛倒了,顧東瑞冷笑了起來。

“像你這種,可以出賣rou體獲得最大利益的女人。沒有什麼是不可能!”

“就算是又怎麼樣,我既然已經出賣了身體,出賣給你,給他,還不是一樣。怎麼?你嫉妒嗎?”

蔣樂樂憤然,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個男人在乎嗎?她不過是這裡的囚犯,一個假夫人,被迫的情婦而已。

顧東瑞突然輕蔑地笑了起來,富有棱角的面頰上多了幾分俊朗。

“賣身體給他?你以爲這樣,他就可以幫你嗎?可以讓你脫離我的勢力範圍嗎?連他都害怕離開海翔。你還能躲避到哪裡去?”

顧東瑞說的事實,趙燁之可能真的幫不了自己,蔣樂樂沮喪萬分,感覺在顧東瑞的面前,她永遠都是那麼被動。

“別用你的臉蛋兒耍詐……”

顧東瑞嘲弄地捏住了蔣樂樂的面頰,都說美麗的女人是禍水。小小年紀,蔣樂樂就已經善於利用她的資本,讓男人爲其所用。

直接將蔣樂樂推到了鐵籠子上,那些狼狗發瘋地衝了過來,撕扯着蔣樂樂的衣服。片刻,蔣樂樂的脊背***了,衣服一片片地飄落下去。

“不要……顧東瑞,不要這樣!不要啊……”

蔣樂樂嚇壞了,那些兇惡的狼狗會撕扯她的脊背,繼續下去,她將體無完膚,爲了避免被狼狗撕扯,蔣樂樂顧不得那麼多了,她迅速摟住了顧東瑞的脖子,整個人拼命地貼在了他的身上,鑽入他的懷中。

驚魂未定,蔣樂樂面色蒼白,當顧東瑞用力拉扯她的時候,她的雙腿都盤在了他的腰間,好像八爪魚一樣狼狽。

“下來……”

顧東瑞十分狼狽,用力扯着蔣樂樂的手臂。

“狗,狗……”

蔣樂樂喊叫着,下來不是要喂狗了嗎?

顧東瑞看着蔣樂樂孩子一樣膽怯的小臉,嚇得蒼白的面色,忍不住將她抱起,一步步遠離鐵籠子,他的手指輕輕地、憐惜地梳理着她的凌亂的髮絲。

冷酷男人難得的柔情再次浮現。

他俯下面頰,溫熱的脣,厚重,輕柔,他觸碰到了她的面頰,磨蹭着那份蒼白,接着是粉紅的脣瓣,直接捉住,貪婪地吞噬……

他的吻不再狂烈,不再刺痛,像潺潺的溪水,流淌在她的心間,舒暢,纏綿,讓她有種不捨的情懷。

那吻一直繼續着,直到一片竹葉落在了蔣樂樂的面頰上,讓她猛然清醒,她在做什麼?和顧東瑞心甘情願的接吻嗎?

蔣樂樂好不尷尬,她竭力地推開了顧東瑞,用手擋住了自己的面頰,摸着自己的脣,她的臉竟然發燙,呼吸都不順暢了。

顧東瑞雖然有些失態,卻不失他的風度,他將手臂支撐在蔣樂樂的肩頭,邪魔地看着她。

“怎麼樣?我的吻技和他有什麼不同,沒有比較一下嗎?”

他?吻技?

原來剛纔的深情一吻,是戲弄她的,梓梓瞪大了眼睛,顧東瑞口中的他,指的是趙燁之。

蔣樂樂又羞又惱,她什麼時候和趙燁之接吻了,真是可惡的男人,但她不會示弱,不會屈服。

“確實不一樣,顧先生的吻技真是一般,品來品來,還是趙燁之的不錯,我去找他了,接着吻……也許還會發生點什麼,草坪,哦,你的薰衣草園不錯……”

“他吻了你?”

顧東瑞真的火了,以爲蔣樂樂只是說說,卻似乎沒有那麼簡單,一雙冷目中幾乎噴出火焰。這張脣是他的,身體也是他的,沒有他的允許,誰也別想佔有。

“對……你也說了。我善於勾引男人,趙燁之也是男人……”

蔣樂樂傲慢一笑,漠然轉身,向竹洛外走去,其實內心沒有那麼得意,她很失落,甚至有種被掏空了的感覺,雙腳踩着輕鬆的地面,一步步地向竹洛外走去。

顧東瑞沒有追過來,似乎在思索蔣樂樂的這句話。

蔣樂樂一直向竹洛的深處走着。竹葉在腳下發出了沙沙的響聲,走了一會兒,她突然停了下來,因爲她聽見似乎有人跟在後面。

猛然回頭,只是隨風搖曳的竹子。並沒有人。

她無奈地搖了搖頭,可能是害怕顧東瑞跟來,心裡纔會這樣擔憂,她探着頭,向竹洛盡頭望去,不知道海瑟哪裡去了,她有點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就在她邁開步子。想繼續前行的時候,身體突然被大力抱住了,接着炙熱的氣息撲着她的脖子,面頰,呢喃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明白了,我是愛上了你。我愛你……”那是一個熟悉的聲音……

誰?

蔣樂樂想尖聲大叫,嘴巴卻被捂住了,男人急切地解釋着。

“是我,我,趙燁之……”

趙燁之?蔣樂樂一驚。驚恐看去,竟然真的是趙燁之,他嚇壞了她,爲什麼不好好說話,卻突然撲上來,距離她這麼近,讓蔣樂樂又羞又惱。

趙燁之滿臉的血瘀,眼神癡狂,尷尬而緊張,侷促不安。

蔣樂樂後退了一步,躲避開了趙燁之,這個男人不是和顧東瑞打了一架之後,離開了嗎?怎麼又去而復返?

趙燁之確實是去而復返,他和顧東瑞大打出手之後,踉蹌地離開了竹洛,回到船廠,躺在宿舍的牀上,他想了很久,還是放心不下蔣樂樂,不知道顧東瑞進入竹洛,會怎麼對付她。

此時此刻,趙燁之明白了自己的心,他爲蔣樂樂着迷了。

返身回來之後,步入竹洛,爲了避免和顧東瑞衝突,他躲避在隱蔽之處,但讓他驚訝的是,他看到了顧東瑞和蔣樂樂在接吻,脣和脣相接,身體切合時,心靈備受刺激。

當看到蔣樂樂推開了顧東瑞,一臉尷尬地向竹洛這邊跑來時,趙燁之心中又恨又怒,口口聲聲說是強迫的,爲何剛纔會欣然接受顧東瑞的吻。

心中都是激憤,他尾隨着落樂樂,並確定顧東瑞沒有跟過來,伺機抱住了她,他抱住蔣樂樂的身體,心開始失控,他真心喜歡這個女人,希望她不要推開他。

“不要鬧了,趙燁之……”蔣樂樂低下了頭,這種玩笑很好笑嗎?愛,虐,她什麼都不要,她只要安靜,要自由,她需要擺脫這裡的生活。

“我沒有鬧,我真的喜歡你,蔣樂樂……我夜夜難眠,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思想……那種感覺你能理解嗎?”趙燁之抱住了自己的頭,痛苦哽咽。

喜歡她?蔣樂樂呆住了,趙燁之愛她,可是這份愛,她可以接受嗎?她已經***了,不再純潔了,還是顧東瑞玩夠了,屢次戲弄的女人,他也不介意嗎?

“我不能接受,我不是什麼好女人,我不再清白。”蔣樂樂低聲說。

“我不在乎,只要你不介意和我在一起,沒有錢,沒有地位,過普通平庸的生活。”

趙燁之做夢都想,自己有一天成爲強大,有地位的男人,這樣他可以給蔣樂樂的會更多,可是成功是那麼難,在海翔,他是一個微小的男人,微不足道。

蔣樂樂真的好感動,但是她沒有辦法說清自己的心,至少現在,她沒有愛上這個男人。

“告訴我,你介意嗎?”趙燁之詢問着。

“我不介意,可是……”

蔣樂樂下面的還不等說出來,趙燁之就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信心十足地說:“不介意就好,走,我帶你離開這裡。”

“你說什麼?離開這裡?”蔣樂樂愣住了。

“對,現在就跟我走,跟着我,我來保護你。”

趙燁之輕狂地看着蔣樂樂,離開海翔之後,他會出去工作,賺錢養活蔣樂樂。然後她爲他守家,做飯,甚至生孩子,一種完全沒有權利。沒有***,卻幸福的小生活。

“去哪裡?”蔣樂樂呆望着趙燁之。

“離開海翔。”他的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離開海翔?”蔣樂樂張大了嘴巴,趙燁之現在就要帶她離開海翔嗎?那可是蔣樂樂夢寐以求的事兒,自由,離開這裡,回到媽媽的身邊。

可是……顧東瑞會同意嗎?

“顧東瑞不會同意的。”蔣樂樂大聲地提醒着趙燁之,他不能冒險,逃亡是蔣樂樂的渴望,卻不是趙燁之的。

“只要你愛着我。他就說了不算。”

說完,趙燁之拖着蔣樂樂的手,大步地向竹洛外走去。

走,真的走嗎?蔣樂樂又高興又擔憂,目光不自覺地看向了竹洛那邊。她立刻驚住了,因爲顧東瑞一直就站在那裡,冷漠地看着她們。

“等等……趙燁之,是他,他來了。”蔣樂樂焦慮地喊着。

就在趙燁之回頭看去的時候,那雙黑亮的皮鞋已經移動過來,踩着地面。發出了沙沙的響聲。

顧東瑞黑線的面孔越來越近,目光猶如兇銳的野獸,陰暗,邪魅。

蔣樂樂馬上甩開了趙燁之的手,她知道,想離開這裡。是不可能的,她不能讓趙燁之做出傻事。

“我沒有聽錯吧?你想帶她離開……”

顧東瑞一步步向趙燁之和蔣樂樂走來,冷漠的笑容掛在面頰上,剛纔的一幕他看到了,也聽到了。真是一對苦命的鴛鴦,竟然想這樣私奔離開?

可惜,他,海翔的主人,沒有那麼偉大,更不想成全什麼苦命的 情人 。

趙燁之挺起了胸膛,雖然面頰上仍然刺痛,但是他不屑於顧,蔣樂樂願意跟他走,說明在這個女人的心裡,他要比海翔的主人更讓這個女人依戀。

財勢和地位在此時已經沒有優勢了,趙燁之心中突然平衡了,他至少在感情上戰勝了顧東瑞。

“顧東瑞,你既然知道了,就更好了,我現在要帶蔣樂樂離開這裡,她愛的是我,不是你!”

“她愛你?哈哈……”顧東瑞鄙夷。

“是,這點你看不出來嗎?”趙燁之有些忐忑,顧東瑞還是那麼傲慢,似乎不爲所動。

“你真相信這個女人心裡有愛情?哈哈!”

顧東瑞大笑了起來,他搖着頭,戲謔地說:“你好像還沒有搞清楚,她是什麼女人,她爸爸養她的目的是什麼?她爲什麼會出現在海翔,爲什麼會躺在我的牀上,爲什麼嬌 yin 不斷,如果你不知道,我來告訴你,只要有男人給她金錢和地位,她就可以愛上任何人,她是個賤婦,她的屁股可以接受很多男人。”

聲聲責難,句句羞辱,蔣樂樂被嚴重刺傷了,她不是賤婦,在她身上rou躪的男人,也只有顧東瑞一個,她拼命地搖着頭,髮絲沾染了淚水,貼在面頰上。

“不是,顧東瑞,你個混蛋,我不是!不要污衊我!我不是那樣的女人……”

蔣樂樂抽泣着,雙手捂住了面頰,她羞於見人,她被描述得連ji女都不如。

“不是?”

顧東瑞鄙夷一笑,漫步走到了趙燁之的面前,雙手插兜,泰然自若:“她可以爲了錢,將自己的chu夜賣掉,價值海翔百分三十的股份,可惜,她的如意算盤不好,我打破了她的計劃,只花了五百萬,就讓她成了dang婦,你想看到蔣樂樂的真實面目嗎?爲了取悅我,她穿着 蕾絲 睡衣,薰衣草沐浴,一絲不掛……”

顧東瑞仰面大笑着,他的神情無比猖狂,這個女人誰也帶不走,她必須留在海翔。

趙燁之被震懾了,他的身體有些不穩,直接後退了一步,目光不可置信地看着蔣樂樂,她是這種女人嗎?處心積慮,不惜出賣rou體……似乎有些就是事實,她成了老大顧東明的陰婚妻子,實際上卻在老二顧東瑞的牀上,老三竟然還想強bao她……

她的清純、美麗成了一種掩飾?

趙燁之羞惱、氣氛,她有那麼下賤嗎?還是顧東瑞重傷了她?

蔣樂樂哀婉地看着趙燁之,他相信這個男人的胡說八道了嗎?一定是了,因爲他顯得侷促不安。

“不是的,不是他說的那樣,我沒有……”蔣樂樂似乎沒有爭辯的理由。那都是事實,一件也不是假的。

契約,chu女條件,還有 蕾絲 睡衣。主動脫光……

誰能相信,那不是真的。

“這個dang婦欠了海翔太多。”

顧東瑞伸出手,直接地將蔣樂樂擒住了,拉入了懷中,用力地摟住了她的腰,她到底欠了海翔多少,一一算來,似乎一輩子也償還不完。

“顧東瑞,小心你會有報應的。”蔣樂樂奮力地掙扎着,她不要和這個傢伙如此親密。她在他的懷中幾乎沒有什麼尊嚴可言。

“報應,哈哈,我以爲你不相信報應呢?看看,這就是報應……”顧東瑞的脣伏在蔣樂樂的耳邊,聲聲輕蔑 ** 。

“放開我。放開!”蔣樂樂急了,小手揮去,試圖打狂妄的男人,可是手卻被直接壓住,接着冷漠的脣覆蓋上來,脣用力壓下,將蔣樂樂粉嫩的紅脣含住了。帶着鄙夷和諷刺,他挑逗着她的脣舌……

不要……

蔣樂樂一陣眩暈,身體酥麻,顧東瑞的脣太霸道了,他肆意輾轉。

趙燁之得脊背依靠着竹子,呆住了。

顧東瑞漸漸地放開了蔣樂樂的脣。傲慢地看向了趙燁之。

“看見了嗎?她只是一個我想吻,就吻,想上就上的女人,毫無尊嚴,不知廉恥。甚至會哼哼 yin 叫,你想看看她是怎麼在牀上叫的嗎?好像小花貓,臀部翹起,隨你怎麼弄她,這女人jiao牀的聲音很好聽,或許你也想試試……”

顧東瑞端起了蔣樂樂的下巴,惡狠狠地瞪視着她,勾引男人逃走,是她屢試不爽的伎倆,已經讓他忍無可忍了,他一定要好好地羞辱這個女人。

“想看嗎?我表演給你看……”

顧東瑞的一隻大手突然扯開了蔣樂樂的衣襟,直接伸了進去,這種恣意,讓一直站在原地的趙燁之面色蒼白,冷汗淋漓。

趙燁之尷尬地避開了目光,一步步地後退着,他失望了,蔣樂樂是顧東瑞的 玩偶 ,這個女人是爲了錢纔來到海翔。

趙燁之覺得內心受挫,也無能爲力,如果蔣樂樂願意接受這樣的生活,他何必庸人自擾。

“她的身體是我的,所以你還是放棄帶她走。”顧東瑞陰邪地狂笑着,手沒有停止,繼續fu摸着。

蔣樂樂覺得胸部好難受,大手就那樣侵擾着……她喘息着,呼喊着,卻一點聲音也喊不出來,她的目光哀婉地看着趙燁之,爲什麼沒有人幫幫她,難道這樣還看不出來,她有多被動。

“能不能,不要這樣……”趙燁之不管蔣樂樂是真的愛他,還是假的愛他,他不能忍受這個場景,顧東瑞能不能和蔣樂樂在自己的臥室裡,這裡是竹洛。

“你心疼了?哈哈,趙燁之,帶她走可以,必須配上一條命,給我五百萬……”

一條命,顧東明的命,五百萬,賣身的錢。

顧東瑞收回了手,捏住了蔣樂樂的脣:“她就算死在牀上,也還不清欠下的債,我想……沒有男人願意做賠錢的買賣,她已經不是chu女了,唯一剩下的,就是賣弄她的小臉蛋和小屁股而已。”

那是事實,趙燁之的肩頭顫抖,眼睛變得赤紅,他的命不值錢,五百萬,他更拿不出來,剛纔要帶走蔣樂樂,遠走高飛的勇氣都沒有了,他是一個一窮二白,毫無能力的男人。

羞辱,蔣樂樂真的絕望了,她沒有希望堅持下去了,顧東瑞不會放過她,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也難以改變她是他的玩物的事實。

無奈地哭泣着,蔣樂樂無力地伏在顧東瑞的懷中,悲切地看着趙燁之,這個唯一真心對她的男人,卻也望而卻步了。

“她的臉蛋和屁股一樣嫵媚。”

顧東瑞洋洋得意,大手放鬆,修長的手指梳理着蔣樂樂的長髮,他說的事實,蔣樂樂很美,美得精緻。蔣樂樂很you惑,在牀上,他不知疲倦,她的聲音。她的迴應,讓他倍感震撼,這是其他女人不能給予他的感受。

蔣樂樂喘息着,顫抖着,憤恨着……臉蛋兒和屁股一樣嫵媚,這是多麼羞辱的詞彙,她的渾身都是這個男人的混跡,她今天,明天,未來的每一天。都必須呻 yin 在這個男人的身下,直到他玩膩了,可能將她扔給任何一個其他貪婪的男人。

淚水已經流乾了,蔣樂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竹洛的空氣真好。目光環視過去,顧東瑞身後不遠處,是一截被削斷的竹子,鋒利的尖端……

蔣樂樂心中一陣悽苦,她不需要再找到爸爸,詢問已經毫無意義的問題,更不想知道。爸爸對她的愛是真的還是假的,她只想解脫,遠離這份羞辱……

目光收回,蔣樂樂看向了趙燁之。

“趙燁之,樂樂謝謝你的心,可惜樂樂沒有福氣和你在一起。樂樂是個不乾淨的女人,死不足惜!”

說完,她用力地推了顧東瑞一下,顧東瑞毫無準備,手指從長髮上脫離。步子一退,蔣樂樂輕鬆地掙脫了,她悲憤地怒喊了一聲:“顧東瑞,如果我死了,你還如何不放手!”

一聲悲涼地呼喊之後,蔣樂樂向那截削斷的竹子撲去……

尖利的短竹越來越近,蔣樂樂的面頰上浮現出了笑容,她似乎看到自己奔跑在莊園的田野裡,手裡握着那些嬌豔的野花。

爸爸,媽媽,姐姐,永別了,蔣樂樂雖然還搞不明白爲何那份愛會變質,爲何父親會出賣自己的女兒,但是她不後悔曾經在莊園的幸福生活。

趙燁之傻眼了,只在蔣樂樂衝向斷竹的那一刻,他什麼都明白了,蔣樂樂並不情願這種生活,她活在羞辱之中,所以她想通過死亡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和驕傲。

可是他這個位置距離蔣樂樂太遠了,雖然他極力地奔跑,想挽救這女人,卻已經來不及了。

顧東瑞也驚呆了,死亡需要的是一種勇氣,蔣樂樂的勇氣是哪裡來的,不要海翔的優越生活,不要情婦的名譽,她用chu女之身換來的,全都拋棄嗎?

他額頭青筋直冒,他還沒有允許這個女人死掉,她必須活着。

斷竹在顧東瑞的身後,他只能……

“蔣樂樂!”

冷汗直接透徹了顧東瑞的脊背,他身體一斜,一個箭步衝出,直接擋在了斷竹之前,哧的一聲,斷竹劃破了他的脊背,蔣樂樂此時也撞在了他的懷中,讓他的脊背再次抵在了斷竹之上。

抱住了絕望的女人,顧東瑞悶哼了一聲,利用脊背的堅硬,儘量讓斷竹的側面支撐身體,但是鋒利的部分卻從下而上,一直滑過,他能感受到,竹子觸碰骨骼的劃痕聲……

顧東瑞知道自己幾乎皮開肉綻……

蔣樂樂以爲自己必死無疑,一衝之後,覺得面頰碰在了堅實的胸膛上,人也伏在顧東瑞的懷中,毫髮無損,她整個人逮住了,愣愣地看着擋住自己的男人,竟然是顧東瑞?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顧東瑞會不要命地出手相救,面前男人的額頭上冷汗冒了出來,定是受傷不輕,他不要命了嗎?

蔣樂樂完全傻了,不理解地盯着顧東瑞。

“沒有我的允許,你沒有權利死,這是你欠我的!”

顧東瑞的聲音仍舊冷硬,但其中已經夾雜了痛楚,他硬生生地站了起來,將蔣樂樂一扯抱起,向竹洛外走去。

趙燁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顧東瑞就這樣救了蔣樂樂,那個男人到底是恨,還是憐惜。他的目光隨着顧東瑞移動着,看到了顧東瑞受傷的脊背,血順着襯衫流淌下來,而地上那截斷竹上,掛着劃傷的血跡。

顧東瑞並沒有因爲受傷,而步履蹣跚,他大步流星,直接出了竹洛。

竹洛外,海瑟一直不敢進來,因爲先生叫他在外面守着,當他看到先生抱着夫人從竹洛裡走出來時,才鬆了口氣。

蔣樂樂的臉色蒼白,一動也不敢動,因爲她知道顧東瑞的脊背受傷了,那截斷竹刺傷了他。她任由他抱着。

“放,放我下來,你受傷了……”蔣樂樂輕聲地說。

“閉嘴!”顧東瑞的聲音好冷,嚇得蔣樂樂一抖。馬上閉上了嘴巴,她竟然在此時真的害怕了這個男人,難道他不知道何爲疼痛嗎?

顧東瑞的目光陰鬱,走進了薰衣草園,向別墅走去。

“先生……我的天!”

海瑟跟在了顧東瑞的身後,才發現先生流血的脊背,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一路小跑着並拿出了手機,大喊着:“叫醫生來,先生的後背受傷了。對對,快點!”

顧東瑞一直抱着蔣樂樂向別墅走去,蔣樂樂瑟瑟發抖,不敢掙扎下來,也不敢說話。

進入了別墅。在下人房間的門口,顧東瑞一腳踹開了房門,將蔣樂樂放下,憤怒地將她推了進去,吩咐着海瑟。

“關着她,直到她肯妥協爲止!”

“是,先生。醫生來了……”海瑟低着頭,一路上先生出了很多血,再失血下去,就很危險了。

顧東瑞看了海瑟一眼,漠然地轉過身,蔣樂樂在這個位置看得真切。她直接驚呼了出來,小拳頭放在脣邊,用力咬着,幾乎咬出血來,顧東瑞脊背上。襯衫都劃破了,一條長長的傷痕……

門碰的一聲關上了,將蔣樂樂關在了裡面,也將拿到傷口隔絕了,蔣樂樂跌跌撞撞後退,直接坐在了牀邊,她的腦海仍舊揮不去那一幕,顧東瑞擋在了她,那段竹斷刺傷了他,他仍舊堅持着,帶着傷將她抱回了房間,他一路都在流血,仍舊冷傲,堅毅,一個鐵錚錚的男人,卻也是讓蔣樂樂恨之入骨的男人。

蔣樂樂沒有辦法安靜下來,心也茫然了。

門被從外面鎖上了,怎麼也推不動,顧東瑞真的叫人關住了她,直到她妥協,她要怎麼纔算妥協。

此時此刻,蔣樂樂在思考一個問題,顧東瑞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她似乎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漠然地躺在牀上,蔣樂樂卻怎麼也睡不着,不知道顧東瑞怎麼樣了,一路上走到別墅,他也流了不少血,想到了他大哥顧東明的死,蔣樂樂的心更加糾結了,她在暗暗地祈禱着,不要有什麼危險纔好。

黃昏的時候,門開了,海瑟一臉陰暗端着晚餐進來,他將晚餐放在了桌子上,轉身就走,他剛要將門關上,蔣樂樂卻喊住了他。

“海瑟……”

“夫人。”海瑟低着頭,似乎不願看蔣樂樂一眼,表情之中有些許不悅。

“你好像不高興?”蔣樂樂詢問。

“我沒有辦法高興,先生受傷,很嚴重,已經不能仰面躺着了,這都是你的錯!自從你進了海翔,先生就一直不開心!”海瑟白了蔣樂樂一眼,不想再說下去了,直接將門砰地一聲關上了,並在外面鎖上了。

蔣樂樂呆呆地看着房門,想不到海瑟會說出這樣的話,看來在情感方面,顧東瑞贏得了下人的心。

回頭看着桌子上的飯菜,看着滿桌子的菜,蔣樂樂突然覺得索然無味,海瑟的話仍舊響徹耳邊,自從她進入了海翔,顧東瑞就一直不開心,其中的原因是什麼,好像受害的人是她自己,而不是那個男人。

在賓利車裡強bao了她,他有什麼不開心的?

逼她和死人結婚,然後佔有她,她不開心的理由是什麼?

在蔣樂樂的心裡,顧東瑞唯一不開心的理由就是,他還沒有折磨夠自己,讓她痛不欲生,苟延殘喘,他纔會開心起來。

可是蔣樂樂做不到,她只要還有一口氣,她就會抗爭到底,這種地獄的生活遲早有一天會結束的。

拿起了筷子,只吃了幾口,再次看向了房門,她突然覺得自己的擔心都是多餘的,那是強bao了自己的壞蛋,不是她的什麼救命恩人。

“他死了不是更好?”蔣樂樂自語着。

“可他是爲了救我……”

自己這種心態是怎麼了?那個男人對她很惡劣,強bao了她,應該死一千遍,也不能償還的,也許救她,就是爲了今後更好的羞辱她。

越這樣想,她的心裡竟然越是擔憂……

矛盾的她,食不下咽,吃了一點點,就覺得飽了,她漫步走到了窗口,現在不能出門,窗口將她唯一的風景線。

窗外,天邊一抹殘紅,絲絲縷縷,纏綿不絕,幾隻小鳥在天空飛翔,輕輕推開窗戶,薰衣草的清香撲鼻而來,她竟然也愛上了這種淡然的味道。

目光環視着窗外,她真想越窗而出,可是窗戶上加了圍欄,她想出去是不可能了。

那個傢伙會關她多久,還真是個未知數。

正感受薰衣草的奇香時,她看到薰衣草園裡,有兩個熟悉的身影,一男一女,男的,那不是……趙燁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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