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蘇嫵柔的心情再次糟透了,她脫掉了婚紗扔在了沙發裡,馬上訂婚了,顧東瑞不是在船廠裡忙,就是陪着那個尉遲先生,偶爾空閒的時候,就一個人在酒櫃裡喝酒,好像她只是個擺設,毫無意義一樣。

“你不愛,爲什麼要娶我,爲什麼?”蘇嫵柔走到了窗口,看着外面的天色,有一個夜幕降臨了,還不見顧東瑞的影子。

輕輕地推開了窗戶,讓新鮮的空氣撲鼻而來,她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進入了洗浴間,她要好好地泡一下,讓身心都放鬆放鬆。

剛剛沒入泡沫之中,身後洗浴間的門被推開了。

蘇嫵柔心中一喜,難道是顧東瑞來了,一定是的,他幾乎一天沒有來找她說話了,欣然回頭,一雙手臂深入了溫水之中,蘇嫵柔羞澀擡頭,迎上了那雙眼睛,不覺愕然了,竟然是趙燁之。

趙燁之深情地抱住了蘇嫵柔,不等蘇嫵柔發問,就吻住了她的脣。

蘇嫵柔嚇壞了,這個傢伙,是怎麼進來了的,難道他不怕有人進來撞見他們的好事嗎?

“等……”

蘇嫵柔一把推開了他,憤怒地瞪視着這個男人,夠了吧,她找他只是慰藉ji寞的心裡,他這樣堂而皇之的進來,有點過分了,畢竟她要和顧東瑞訂婚了,不想鬧出什麼變故來。

“我偷溜進來的,柔,不要訂婚,你知道我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有多痛苦,我不能沒有你,想着他和你在一起的樣子,我就要嫉妒瘋了……”趙燁之嘴上這樣哀述着,手卻沒有停止,他撫mo着蘇嫵柔的肩頭,胸前的豐man。挑dou着她的身子。

蘇嫵柔喘息着,聲音也沒有那麼冷硬了。

“不可能,我一定要和這個男人訂婚,這是家族的安排……”

“你就沒有考慮過我嗎?”趙燁之突然托住了蘇嫵柔的身體。雖然他只是虛情假意,但是到現在還沒有讓蘇嫵柔轉變心意,是不是有些太挫敗了。

“你只是個工人!”蘇嫵柔氣憤地回敬。

“你說什麼?你嫌棄我?”

趙燁之怒了,他直接將蘇嫵柔拉起,目光之中都是羞惱,工人怎麼了,她和他做的時候,不過癮嗎?享受的時候,她怎麼沒有想過他是工人。

“不是,我是說……我們之間不可能!”蘇嫵柔知道自己失口了。只好解釋着。

“那就讓它成爲可能,我纔是你的男人!”

說完,趙燁之將蘇嫵柔壓在了浴盆上,直接脫了褲子,戳了進去……

蘇嫵柔瞬間被興奮包圍了。她還想抗拒,卻因爲那急速衝動的身體,不能說出話來,她在乎這個男人是個工人嗎?也許根本就不在乎,她只想這樣和他在一起,瘋狂到天亮,一直做下去。

正在兩個人ji情火熱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接着傳來了顧東瑞詢問的聲音。

“我可以進來嗎?”

洗浴間裡,趙燁之仍舊抱着蘇嫵柔的臀部,瘋狂地衝刺着。

“東瑞,是東瑞來了,放開……”蘇嫵柔正處於巔峰的時候。她雖然喊了,卻仍舊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

臥室的門被推開了,顧東瑞走了進來,他環視着臥室,蘇嫵柔不在大牀上。也不在更衣室。

然後洗浴間低低的喘息聲,引起了顧東瑞的注意,他疾步走了過去,一腳將洗浴間的門踹開了。

洗浴間裡,蘇嫵柔匍匐在浴缸裡,面頰赤紅,仍舊在喘息着,浴缸裡滿是泡沫……

顧東瑞疑惑地看着蘇嫵柔,似乎沒有什麼異樣,於是將洗浴間門再次關上了,站在了門外。

“婚紗合適嗎?”

“合適……”蘇嫵柔回答着。

“那就好……”顧東瑞迥然的目光環視着房間,窗子是開着的,夜風不斷第吹拂進來。

“我有點累了,東瑞,你……”蘇嫵柔似乎有些緊張。

“你不歡迎我留下來嗎?”顧東瑞皺起了眉頭。

“我真的累了,你不是說……等訂婚以後……”蘇嫵柔緊張極了,她在擔心浴缸裡的男人。

“你好像真的累了……”顧東瑞又走回了洗浴間的門前,想了一下,還是轉身向臥室的門外走去:“好好休息……”

房門關上了,洗浴間裡,趙燁之從浴缸中鑽出頭來,大口地喘息着,抹了一下面頰,得意地笑了起來。

“差點被他發現了。”蘇嫵柔又羞又惱地看着趙燁之,掄起拳頭打了過去。

“你不覺得刺激嗎?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妻有了男人……”

趙燁之真的好得意,他一把抱住了蘇嫵柔光溜溜的身子,嘲弄地說:“我們繼續……”

漸漸的,在這種再次襲來的ji情中,蘇嫵柔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心,剛纔的那一刻,她竟然在擔心趙燁之,恨不得馬上將顧東瑞趕出去,在她的心裡已經有了這個叫做趙燁之的男人,欣然接受了他,蘇嫵柔放肆的呻 yin 了起來。

兩天之後,蔣樂樂額頭上的紗布拿掉了,只貼了一小片貼藥,顧東瑞和蔣樂樂的訂婚儀式正常進行,這一天外面看起來十分熱鬧,人們絡繹不絕地趕來了海翔,草坪上是白色的桌椅,擺設了豐盛的食物。

蔣樂樂趴在窗口,向外張望着,她第一眼就看到了顧東瑞,他穿着白色的禮服,帶着紅色的領結,看起來英姿煞爽,他一直面帶微笑,招呼着那些賓客。

這個男人要訂婚了,和那個富有的蘇嫵柔,蔣樂樂轉過了身,心情沒有想象的那麼開心,竟然有一絲失落。

“夫人,先生叫你出去……幫忙……”海瑟推開了房門,尷尬地解釋着。

“叫我出去幫忙?”

蔣樂樂以爲自己聽錯了,這種場合,他不是該將心思放在蘇嫵柔身上嗎?爲什麼還不忘記折磨她,讓她在這種場合出現。

顧東瑞在打什麼算盤,一定又想讓她難堪了。

匆忙地穿上了女傭的衣服。蔣樂樂走出了房間,她的工作似乎很簡單,給空着的酒杯裡倒酒。

蔣樂樂的目光搜尋着,她在找一個人。韓國商會的副會長尉遲先生,目光終於停留在了一個桌位上,尉遲傲風正端着一杯紅酒慢慢地品嚐着,他的動作十分優雅,一看就是良好的家教出身。

看着那個韓國男人,蔣樂樂不覺出神了,在這個男人的眉宇之間,有一種讓她倍感親切,着迷的東西,那是什麼。她一時難以說清。

她握着紅酒的瓶子,心撲撲地跳着,她還要尋找機會接近那個男人,讓他走的時候,將她一起帶走。

“倒上!”突然一隻酒杯放在了她的面前。蔣樂樂一驚,擡頭看去,顧東瑞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目光陰冷地看着她。

“倒……”蔣樂樂有些驚慌,忙打開瓶塞……

“你在看什麼?”顧東瑞順着蔣樂樂剛纔的目光方向看了過去,自然也看到了尉遲傲風的座位,不覺臉色變了。

“你的酒好了……”蔣樂樂收回了目光。低下了頭。

顧東瑞拿起了酒杯,一飲而盡,目光仍舊盯着蔣樂樂,突然握住了她拿着酒瓶子的手,將紅酒瓶子拿了下來。

“他不會幫助你的,因爲他已經知道了。你是個賤人,很賤,很賤的女人……”顧東瑞的聲音低沉,邪魅。

“你?”

蔣樂樂呆住了,顧東瑞對那個男人說了什麼。一定是一些誹謗的話。那完全不是事實,她倍感羞惱地看着顧東瑞,她是不是這輩子欠了這個男人,爲什麼他就是陰魂不散,根深蒂固地認爲她是個dang婦。

“今天晚上,我可能會很忙,暫時不能去的房間了,因爲……我要和自己的女人溫存了,如果你很想要,可以考慮明天晚上……如果你洗乾淨了……”

顧東瑞的面頰露出了嘲弄的微笑,手指輕輕伸出,背對着賓客,讓他得心應手,指尖在蔣樂樂胸前的突起狠狠地捏了一下,剛好捏住了豐滿su胸的尖端,蔣樂樂心中一凜,想躲避卻又怕引起其他的人的注意。

“好幾天沒有碰你了,這裡也奇癢難忍了吧?”顧東瑞手指換成了掌心,他就要羞辱這個女人,讓她知道,就算他訂婚了,也不能改變,她是他的玩物,他的情婦。

“別這樣……”蔣樂樂喘息着,就好像自己完全被脫光了,他在衆人面前……她的胸一樣。

“不要害怕……就算我有了柔,也不會冷落你的,所以大可不必打其他有錢男人的主意。”顧東瑞放開了手指,傲慢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我沒打誰的主意,你不要胡說。”蔣樂樂很難爲情,顯然顧東瑞認爲,她的目標就是得到尉遲傲風的心。

“不必辯解,因爲你就是這種女人,我已經習慣了,不過我警告你,你不會成功的,因爲你在我的手掌心裡。”顧東瑞緊緊地握住了拳頭,似乎蔣樂樂就在他的掌心,死死捏住了一樣。

蔣樂樂覺得脊背直冒冷行,顧東瑞的自信,讓她對自己的逃亡計劃一點信心都沒有,她會被這個壞男人看得牢牢的。

“明天晚上,記住了。”顧東瑞後退了一步,轉身端着酒杯走開了,面頰上仍舊洋溢着得意的微笑,他真的喜歡看到這個女人驚恐的樣子,似乎是這無聊訂婚儀式的一種調劑,這就是他讓蔣樂樂參加儀式的原因。

蔣樂樂呆站了原地,心仍舊怦怦地亂跳着,她恍然地轉過身,不希望賓客看到她因爲羞惱而發紅的面頰。

可是轉過身的一刻,她看到了一個白色的身影從陰暗處走了出來,目光憂鬱,神情慘淡,竟然是穿着婚紗的蘇嫵柔。

剛纔顧東瑞對蔣樂樂所做的 ** 之事,蘇嫵柔都看到了,那是一種什麼心境,蘇嫵柔完全傷透了心。

“他今天晚上和我在一起,明天和你嗎?”蘇嫵柔失神地問,正牌夫人和情婦,輪番侍候這個男人。

“他只是想羞辱我,你別誤會……”蔣樂樂感受到了蘇嫵柔的傷心。解釋着。

第一次蘇嫵柔沒有發瘋的撲上來,而是淡然地走到了蔣樂樂的身邊,端起了一杯紅酒,沮喪地喝了起來。

“他迷戀上了你。我知道,也沒有辦法改變。”蘇嫵柔低聲說。

“他不是迷戀我,只是想羞辱我,讓我在這種場合難堪……”

這完全是顧東瑞的自負和嘲弄,蔣樂樂冷漠地盯着遠處的顧東瑞,至少在那個男人的眼裡,他知道誰纔是重要的,而自己,只是他泄憤的工具而已。

“知道我期待這一天,期待了多久。整整五年,我愛慕他,信任他,一心要嫁給他,可是我等到了什麼……他有了你。甚至在我訂婚的日子,還和你***?”

蘇嫵柔的眼睛溼潤了,她看着手指上的戒指,鑽石真的有那麼真誠、久遠嗎?在顧東瑞的身邊,她不會得到愛情,相反,昨夜的那個男人。趙燁之卻對她真心實意,一往情深,只要是蘇嫵柔喜歡的男人,不管是什麼身份,她都可以改變他,讓他成爲出人頭地的男人。

“我沒有想過讓你難過。蘇嫵柔……”

蔣樂樂低下頭,那不是她的錯,是顧東瑞走過來戲弄了她。

“可他沒有讓你離開,一直擁有着你,還妄圖和我結婚……”蔣樂樂低聲地迴應着。

蘇嫵柔搖着頭。淚水順着面頰滑落下來,顧東瑞在乎的不是她,而是他的事業,爲了海翔的未來,他就算不愛她,也會和她結婚。

輕輕地脫下了手上的戒指,蘇嫵柔悲傷地說:“我想要自己的愛情,這個……我要還給顧東瑞。”

說完,蘇嫵柔繞過了蔣樂樂向場地裡走去。

突發的變故讓蔣樂樂呆住了,訂婚典禮就要舉行了,蘇嫵柔卻要反悔了,所有的賓朋都到位了,大家都等待着向顧東瑞和蘇嫵柔道賀,可是訂婚儀式卻要沒有了。

蔣樂樂望着遠處和朋友說話的顧東瑞,突然幸災樂禍了起來,真是活該,他也有被女人甩掉的時候。

自作虐不可活,如果不是他伺機 調戲 了蔣樂樂,蘇嫵柔怎麼會看見,又怎麼會突然反悔呢?

儀式就要舉行了,顧東瑞面帶微笑,斯文有加。

蘇嫵柔走到了顧東瑞的身邊,挽住了他的手臂,目光淡然向前望着,在道賀的賓客之後,她看到了趙燁之,他穿着那身藍色工作服,目光期待地看着她,似乎在說,不要和那個男人訂婚,雖然他不能給她榮華富貴,卻可以給她所有的愛。

那是一種鼓勵和you惑,蘇嫵柔收回目光看向了顧東瑞。

“訂婚儀式取消吧。”

“你說什麼?”顧東瑞皺起了眉頭,他以爲自己聽錯了,一直做夢都想和他訂婚的女人,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我說,我們之間的關係到此爲止,顧東瑞,你不愛我,我們在一起不會得到幸福。”

“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顧東瑞怒了,他這個人最愛面子,自尊絕對不容侵犯,這個女人竟然在這個時候說取消訂婚典禮,真是天大的笑話。

“你的戒指,還給你!”

當那枚閃亮的鑽戒遞給顧東瑞的時候,他才明白,這不是一個玩笑,更不是小小的鬧情緒。

顧東瑞一把扣住了蘇嫵柔的手腕:“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這不是什麼兒戲,今天,你必須和我訂婚!不要犯下讓自己懊悔一生的錯誤。”

“我想了很久,顧東瑞,你根本不愛我!”蘇嫵柔回敬,在兩個女人之間周旋的感覺讓男人很有成就感吧?她的眼神憤怒,羞惱,她的愛算什麼,不過是顧東瑞用來踐踏的,不是用來珍惜的。

“今天你還了這枚戒指,今後將沒有機會再進海翔。”顧東瑞威脅着。

“對不起,我雖然迷戀着你,卻真不能嫁給你,我想……我的幸福不在你這裡,海翔不屬於我。”

蘇嫵柔將戒指塞在了顧東瑞的手裡,她知道她說出了這些話,就和這個男人無緣了,輕輕地掙脫開了他,低下頭。一滴清淚滾下,她曾經的夢,就這樣破碎了。

“柔……”

顧東瑞握着手裡的戒指,面色鐵青。完全出於意料,在大庭廣衆之下,他成了被拋棄的那個男人,怎麼可能,從出生到現在,他就沒有失敗過,何況還是被一個女人甩掉了。

蘇嫵柔最後回頭看了一眼顧東瑞,哀怨和留戀還存於眼中,但是她沒有辦法回頭了,她要爲自己的決定。一直走下去。

向人羣走去,蘇嫵柔望着人羣后的那個男人,他真的能對自己好上一輩子嗎?一個普通的海翔船廠工人趙燁之。

昨夜的那些喘息還在,他的ji情感染着她,完全是一種勇氣。她的白色裙襬穿過了青青的草地,走到了趙燁之的面前,蘇嫵柔張開了雙臂,直接撲進了趙燁之的懷中,將頭緊緊地依偎在他的胸膛前。

“我放棄了他,放棄了海翔……你能一輩子對我好嗎?”

“我能……”

趙燁之緊緊地摟住了這個女人,真想大聲狂笑。他贏了,他贏了堂堂的海翔主人,蘇嫵柔在關鍵的時刻還是選擇了他。

鄙夷的目光看向了場地,趙燁之突然覺得自己有足夠的魅力和顧東瑞爭奪,除了金錢和地位,其他方面。他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整個訂婚典禮的現場都啞然了,大家看着場地蘇嫵柔和趙燁之,又看向了顧東瑞,完全搞不懂了,不是顧東瑞和蘇嫵柔訂婚嗎?怎麼好像看起來不像啊。

這是一張無聲的暴風雨。全部的氣氛都在壓抑着。

顧東瑞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蘇嫵柔竟然撲進了趙燁之的懷抱,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羞辱,就好像趙燁之在他的尊嚴上狠狠地踩了一腳。

手裡握着紅酒瓶子的蔣樂樂,張大了嘴巴,怎麼會是這樣的,原本以爲蘇嫵柔退婚也就罷了,竟然撲進了趙燁之的懷中,他和她什麼時候這麼親密了。

曾經看到的一幕幕再次浮現,蔣樂樂驚愕地看着趙燁之,他在打什麼主意?

趙燁之的目光看向了蔣樂樂,眼裡的神情是複雜的,他所作的一切,都是爲了有朝一日成爲一個可以決定別人命運的人,而他第一個要改變的就是蔣樂樂,她能明白他的心嗎?

“先生,這……”海瑟不知道說什麼了,儀式還要繼續嗎?如果不繼續,要怎麼解釋?蘇嫵柔現在的樣子……

“到此結束!”

顧東瑞的牙縫裡擠出了這幾個字,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明天的報紙媒體,都會報道,海翔和柔家的訂婚典禮,以蘇嫵柔中途退場而宣告結束。

趙燁之將成爲新的蘇嫵柔的命定男人出現在頭版頭條。

賓客們一個個搖着頭,現在這種狀況,沒有什麼好問的了,一個個找着藉口和顧東瑞告別,紛紛開車離開了海翔,記者的攝像機一直忙碌着,當話筒都指向了顧東瑞的時候,他只說了一句話。

“海翔會有新的女主人。”他冷漠地轉過身。

記者們也很無趣,好像海翔的主人似乎並不在乎失去了什麼,沒有痛哭流涕,更沒有狂發脾氣,於是也隨着賓客退場了,原本熱鬧紛繁的海翔立刻清淨了下來。

賓客之中,只有尉遲傲風默默地喝着紅酒,他微眯着目光,走向了顧東瑞,淡然地說。

“其實你並不愛那個女人……”

“想成就海翔,壯大船廠,我不需要愛上任何一個女人。”顧東瑞冷漠。

“每個人都需要愛情,你也不例外,顧先生。”

“不要讓我難堪,尉遲先生,恕我暫時不能接受你的觀點,至少現在,我不需要什麼愛情,只需要聯姻……”顧東瑞目光仍舊盯着站在場地不遠處的趙燁之,蘇嫵柔依偎着那個男人。

“我知道,我不能強迫你接受,但我真的欣賞你,我想……事業並不是全部,當年我爸爸爲了家族利益被迫娶了韓智妍,當他遇到真愛的時候,才知道那是一個多麼大的錯誤,併爲此付出了代價,我們都還年輕,如果沒有一個深愛的女人留在身邊,是一種遺憾。”

尉遲傲風拍了拍顧東瑞的肩膀,轉身大步向別墅走去。他不認爲顧東瑞失去了什麼,相反,一個不愛他的女人就這樣離開了,也許是件好事。

顧東瑞思索着尉遲傲風的話。也許他是對的,但在現在,他需要冷靜心境,不被蘇嫵柔的悔婚而感到挫敗惱火。

蔣樂樂放下了紅酒,看來她不必在這裡侍候着了,現在又是一個時機,她應該向尉遲傲風解釋清楚,那都是顧東瑞的污衊,假如還有可能,她希望他能代爲說清。離開海翔。

海瑟吩咐傭人清理場地,傭人七手八腳地撤掉了美食和紅酒,拆了檯面和架子,一件件地扛走了。

顧東瑞沒有直接離開,他握緊了拳頭。直接走向了趙燁之,一把將蘇嫵柔拉開,直接一拳打了過去。

“滾,滾出海翔,不要在我的眼前出現!”

趙燁之被打倒了,他掙扎着爬起來,擦拭着嘴角的血跡。冷冷地笑了起來:“我會離開的,而且不會空手離開。”

“你什麼意思?”顧東瑞一把揪住了趙燁之的衣領子,他還想帶走什麼?海翔的一草一木都不屬於他。

趙燁之冷漠地笑了起來,目光看向了遠處穿着女傭衣服的女人,顧東瑞該明白,他要帶走的是什麼。在海翔除了被寄養的感情,就是這個女人。

顧東瑞順着趙燁之的目光看向了蔣樂樂,頓時怒目圓睜,怒從心生,他可以帶走蘇嫵柔。卻不可以帶走蔣樂樂,她是他的小囚犯。

“你敢?”一聲低吼,顧東瑞舉起了拳頭。

“我有什麼不敢?”趙燁之握住了顧東瑞的手臂,爲了愛情,他捨棄了尊嚴勾引了蘇嫵柔,連幸福都肯捨棄,他還有什麼不敢的。

“她屬於海翔,你休想!”

顧東瑞冷冷地警告着趙燁之,這個傢伙竟然放肆地勾引了蘇嫵柔,現在還想打蔣樂樂的主意,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蘇嫵柔只是一個階梯而已,他想用此太高自己的身份?真是癡心妄想。

“她是否屬於海翔,你我心裡最清楚,想不想,也不是你能控制的……”趙燁之冷冷地笑着。

“你以爲你這樣做,進入豪門,就可以太高自己的身價了嗎?”顧東瑞萬分鄙夷,冷漠地笑着。

“其實我們的目的都是一樣,誰也不比誰清高到哪裡去……”

兩個男人冷漠相對,似乎雙方的目的都不單純。

蘇嫵柔完全聽不明白了,他們在說誰?說她嗎?爲什麼聽起來好像和她無關一樣。

“你,你們在說什麼?”蘇嫵柔詢問着。

顧東瑞鬆開了趙燁之,輕蔑地看向了蘇嫵柔,好一個爲了愛情,不計較身份地位的女人,難道她就沒有想過,這種差距的兩個人怎麼可能有交集,貪婪的人比比皆是,真正爲了愛情的又有幾個?

“你真的相信這個男人愛你?蘇嫵柔,別成了貪婪卑鄙小人的棋子……”

“棋子?”蘇嫵柔有些失神,她茫然地看向了趙燁之,他真的當她是棋子嗎?

“顧東瑞,訂婚典禮上被人甩了,滋味一定不好受吧,不要因爲嫉妒說出一些中傷的話,柔是不會相信你的。”

趙燁之環住了蘇嫵柔的腰,親暱地親着這個女人的面頰,繼續嘲笑着顧東瑞:“我和蘇嫵柔情投意合,她早就是我的人了,而你,卻連碰都不願碰她……”

蘇嫵柔萬分尷尬,她馬上低下了頭,和趙燁之發生關係的事兒,她一直隱瞞着顧東瑞,此時被提及,真是尷尬,蘇嫵柔羞澀地拉住了趙燁之的手,哀求着:“不要說了,我們離開海翔吧,我會說服爸爸,讓我們在一起。”

“好,我們走……”

趙燁之也不想在蘇嫵柔面前和顧東瑞發生太多爭執,他牽住了蘇嫵柔的手,環視了一下海翔,暫時分別了,海翔,不過他會再回來的,回來的身份將是柔家的乘龍快婿,海翔的合夥人。

蘇嫵柔最後看了一眼顧東瑞,眼神之中仍有些許的渴望,可是那渴望只是一瞬間的,她避開了目光,與其貪戀一個優秀的男人,不如尋找自己的幸福,她相信,趙燁之將會一輩子真心對她。

趙燁之走得並不開心。他的那份擔心仍在海翔,蔣樂樂,一定要相信他,雖然他和蘇嫵柔一起離開。也可能結婚,成爲這個女人的丈夫,但是他一定會回來,帶她離開顧東瑞的身邊,永遠和她在一起。

挽着不愛的女人,趙燁之的心是悲切的,他不捨得海翔,卻爲了將來的社會地位,必須選擇離開。

蘇嫵柔的頭倚在趙燁之的肩膀上,她有信心讓爸爸接受這個男人。更期待一場別開生面的婚禮。

蔣樂樂遙望着趙燁之的背影,眼裡都是一夥,趙燁之真的愛蘇嫵柔嗎?記得那個男人曾經說過,讓她等待,終有一天。他會成功的,難道他所謂的成功,就是娶了蘇嫵柔,通過這個擡高自己的身價嗎?

這是多麼讓蔣樂樂鄙夷的行爲,爲了一個女人,傷害另一個女人,他就沒有內疚嗎?但願自己的顧慮是多餘的。但願趙燁之能一心一意對待蘇嫵柔。

“想不到這個訂婚典禮這麼荒唐……”

站在蔣樂樂身邊的海瑟替先生不平,那個蘇嫵柔除了家世,哪裡有一點能配得上先生,竟然將先生甩了?

蔣樂樂聽了此話,卻笑了,什麼叫做不公平。難道天下的女人只有嫁給了顧東瑞纔是明智之舉嗎?

“也許是蘇嫵柔醒悟了,像顧東瑞這種男人,嫁給他,和跳進火坑有什麼區別?”

“不是的,夫人。先生是個有事業心,孝順,正直的男人,我看,沒有什麼男人比先生更優秀的了。”海瑟憋足了底氣,辯解着。

“有時候表面會掩蓋本質。”

“本質?”海瑟抓了一下頭髮,怎麼夫人的話這麼高深,她真的有那麼厭惡先生嗎?說來,先生一直限制她的自由,有些怨恨也算正常。

“既然不需要倒酒了,我回去了。”

蔣樂樂放下了紅酒,轉身向別墅走去,現在顧東瑞的心情一定糟透了,她不想留在這裡,萬一惹了那個男人,不是引火上身嗎?

悄悄地溜回了房間,蔣樂樂關上了房門,才稍稍鬆了口氣。

顧東瑞雙手揣在褲兜裡,看着遠去的轎車,一陣陣薰衣草的香氣撲鼻而來,他深吸了一口氣,一隻手從兜裡拿了出來,拉掉了脖子上的領結。

“先生,報社那邊用不用提前大聲招呼……”

“不必了,隨便他們吧。”

顧東瑞漠然地轉過身,沒走幾步,蘇先生的電話就打來了,顧東瑞直接接通放在了耳邊。

“我的車剛開到半路,就聽說訂婚典禮取消了,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又惹我女兒生氣了嗎?就不能讓讓她嗎?你也知道她的小姐脾氣了……”

“我想……您該問問你的女兒,也許她正趕回蘇家,迫不及待地想給你帶回一個驚喜呢。”

“什麼意思?”

“海翔的典禮取消了,蘇家的卻沒有取消,但願這個結果不會影響我們兩家的生意往來。”

“顧東瑞,我怎麼聽不明白?”

“很快你就明白了,現在我很忙,改天見……”

蘇先生還想說什麼,卻被顧東瑞提前掛斷了,他的女兒不選擇海翔主人,是蘇家的損失,顧東瑞沒有必要因爲他女兒的錯誤決定,接受蘇先生的質問,何況海翔裡並不缺女人,顧東瑞看向了別墅,冷漠淡笑着。

大步地走回了別墅,傭人們一個個都低着頭,誰也不敢說話,生怕先生將怒火牽引到他們的身上,顧東瑞在客廳裡站了一會兒,現在的清清冷冷和剛纔的熱鬧成了鮮明對比,他的嘴角一挑,轉身直接進入了書房。

關上了書房的門,他點燃了一支菸叼在了嘴裡,煩惱地吸了起來。

馬上就要結婚的女人,被趙燁之搶走了,這種羞辱讓顧東瑞坐立不安,明天就會有關於海翔的笑傳,而他穿着禮服的照片將成爲明天的最大焦點。

“我會離開的,而且不會空手離開。”這是趙燁之留下的話,那個男人還會回來?爲了蔣樂樂。

猛然將香菸扔在了菸灰缸裡,顧東瑞推開了書房的門。

“海瑟,海瑟!”

“先生,我來了……”海瑟忙得滿頭大汗,聽見先生的喊聲,忙跑了過來。

“將蘇嫵柔的東西打包,裝上車,送回蘇家。”顧東瑞吩咐着,既然是離開的女人,就要走得乾淨,別再回來。

“我馬上去辦,先生。”

海瑟剛要走,顧東瑞又叫住了他,目光看向了走廊的盡頭說:“蔣樂樂的行李搬上三樓,我的臥室……”

“呃……海瑟明白。”海瑟怎麼會不明白,現在蘇嫵柔走了,沒有人嫉妒夫人,夫人自然要搬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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