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顧東瑞……我求求你,不要讓警察找到我爸爸。”在蔣樂樂的眼裡,顧東瑞什麼都能做得到,包括控制警察。

“行了,蔣樂樂,你以爲我可以控制警察的行爲嗎?假如你的爸爸真的殺了人,就必須坐牢,這是毫無疑問的,你該祈禱,他什麼壞事也沒有做過,不過……這個好像不太可能的,他那麼貪財,也許……”

顧東瑞的嘴角一挑,冷笑了起了,這個女人還真是固執,難道她爸爸犯罪,她能包庇得了嗎?就算他是海翔的女人,也沒有辦法包庇。

越這樣說,蔣樂樂越覺得害怕,心裡上,她已經認爲爸爸殺了人。

“假如他真的殺了人,你幫幫他,讓他別去坐牢,都十八年了,那麼長時間的案子,隨便可以給個結論的,會有辦法的,會的,我知道你是個能幹的男人,一定會有辦法保護我的爸爸的。”

蔣樂樂仍舊不死心地哀求着,只要顧東瑞答應了她,讓她做什麼都可以。

難乾的男人?顧東瑞還真的沒有想到,蔣樂樂竟然這麼誇獎了他,不知道這種誇獎是真心話,還是隻爲了討好他。

“我不覺得有必要保護你的爸爸,你是我的什麼人,不過是個情婦而已,我已經花錢買來了你,沒有必要還搭上精力。”

顧東瑞突然得意了起來,蔣樂樂這樣倔強的性子,竟然也可是求人了。

是的,她只是個情婦,玩夠了就可以扔掉的女人,有什麼資格懇求顧東瑞。

“我知道我只是個情婦……可我也是個女兒……”

蔣樂樂悲傷地看向了窗外,爲了爸爸,爲了曾經的那份親情,她沒有辦法堅持,也許她的命運就該如此。

“你想說什麼?爲了你的爸爸。你什麼都可以做嗎?”顧東瑞嘲弄地質問。

“如果你不嫌棄,我是說……如果你昨天說的話還有效的話,我同意嫁給你……那麼,我就不是一個情婦那麼簡單。而我的爸爸,也是你的岳丈……”

蚊子一般的聲音,蔣樂樂低着頭,昨天的態度還那麼堅決,今天她就改口了,自己打自己臉的感覺實在不好。

但爲了她的家人,她再次妥協了,就算讓顧東瑞看不起,她也在所不惜。

顧東瑞眉宇緊鎖,蔣樂樂竟然答應了。打算要嫁給他?

聽了這句話,顧東瑞卻沒有預想的那麼開心,目光更加陰鬱了,似乎蔣樂樂永遠都當自己是砝碼。

“你以爲我缺女人嗎?竟然再次利用你的身體,假如現在警長讓你陪睡。就可以放過你的爸爸,你也會同意嗎?”

“顧東瑞!”

蔣樂樂的臉變了,她喘息着,憤怒了,原來她的妥協在這個男人的眼裡又是一次交易,她鼻腔一酸,憤聲地說:“對。你猜對了,如果他要了我,就能放了我的爸爸,我可以給他!”

“你就這麼賤嗎?”

直接一個緊急剎車,蔣樂樂覺得身體前傾,下巴直接撞在了前面的椅背上。痛楚讓她呻 yin 了起來,該死的壞男人,爲什麼突然停車,她一點準備都沒有。

“你也就配給男人做個情婦,身價不過如此……”

顧東瑞停好了車。抽出了一支菸點燃了,慢慢地吸了起來,他的手臂搭在車窗外,目光迥然地看着遠方。

他爲什麼要在乎這個女人,答應她的要求,甚至滿心牽掛着她。

“你真的爲了一個目的,什麼都不惜付出嗎?”顧東瑞的語氣輕緩,失望,他的眼裡有着一絲憂傷,心裡放不下的,卻必須放下。

蔣樂樂剛纔只是被激怒了,顧東瑞那麼看低了她,讓她羞惱,無地自容,此時靜下心了,覺得那句話確實讓她成了沒有尊嚴的女人。

“我只想救爸爸……”

“不是我不想幫你,如果他殺了人,就該負起責任,這點你該明白……至於你剛纔說的話,我當你只是一時激動,現在我再問你,你真的願意嫁給我嗎?”

一句十分正式的話,讓蔣樂樂一時無言以對。

如果要說真心話,蔣樂樂不願意,她的心裡的鬱結仍舊無法打開。這個男人無論如何她也不能接受。

“能救我的爸爸嗎?”蔣樂樂懇切地說。

“不能,他也許很快就會坐牢了。”

顧東瑞憤然皺起了眉頭,直接將菸蒂扔向了車外,冷冷一笑,然後一腳油門衝了出去,他滿心的憤怒,蔣樂樂不是真心要嫁給他,只是想救她的爸爸而已。

蔣樂樂立刻扶住了扶手,呆呆地坐在後座上,目光哀婉地看着顧東瑞,這個男人生氣了,因爲她只關心爸爸一個人,對於他所謂的婚姻毫無興趣。

車子一直開進了海翔,海瑟迎了上來,顧東瑞停好了車,冷漠地拉開了車門,將蔣樂樂拽了出去,交給了海瑟。

“看好她,她現在爲了她爸爸已經瘋了。”顧東瑞惱火地說。

蔣樂樂機械地站在海瑟的面前,只要能救了自己的爸爸,她瘋了也無所謂,可是她卻對此無能爲力。

顧東瑞扔下了蔣樂樂,再次回到了車上,搖下了車窗,奔馳車呼嘯着衝出了海翔,他還要處理棘手的問題,希望尉遲傲風的妹妹還活着。

蔣樂樂呆滯地回頭看着車子遠處的塵埃,渾身無力失落,她是爸爸的女兒,割不斷的親情和十八年的養育之恩,至於顧東瑞,她此時的心境也是複雜的。

“走吧,夫人……”

海瑟輕聲地說,看來夫人又惹先生生氣了。

海瑟的說話聲,讓蔣樂樂回過神來,她低下了頭,哀傷地嘆息了一聲,向竹林的方向走去。

她有些失神,步履緩慢,海瑟一步不離地跟在身後,就在他們走到竹林邊上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了海瑟一聲沉悶叫聲。

蔣樂樂驚愕回頭。只看見了海瑟躺在了地上,還不等她走上去搞明白狀況的時候,嘴巴突然被什麼人捂住了,接着她失去了知覺……

**************韓國*尉遲別墅的客廳************

大理石的臺階。名貴的地毯、玉製的石像,歐式浮雕的天花板,奢華的古董擺設,一切極盡奢華之至!,僅僅是客廳就可以容納百人的聚會,傭人忙碌着,不敢怠慢。

燙金鏤空扶手的樓梯上,一位雍容華貴,嫵媚的中年女人走了下來,她皮膚白皙。眼神顧盼流離,髮髻高挽,一身優雅素淡的職業裝,白色的高跟鞋,目光之中帶着一絲聰穎和活潑。這就是會長尉遲明拓的夫人白素青。

她不但是豪門夫人,還是韓國十分知名的女律師,享有美女律師,優雅會長夫人的美稱,無論走到哪裡都是會成爲公衆的焦點。

尉遲會長雖然表情冷酷穩重,卻十分疼愛這個女人,結婚將近三十多年。事事都依着她,寵着她,他珍惜她的一分一秒。

當年的往事歷歷在目,尉遲會長的前妻韓智妍就算死了,也給他們夫婦留下了一個遺憾,就是小女兒尉遲水光。至今生死未卜。

“會長夫人……”女傭恭敬地喊着她。

白素青點了點頭,她一向對傭人都很和藹可親,所以大家都喜歡這位會長夫人。

白素青走下了樓梯,目光看向了客廳的沙發,丈夫尉遲明拓。還有大兒子尉遲傲風,他們都坐在那裡,猶如模子裡刻出的父子兩個,一個個神情凝重,似乎有什麼心思一般。

“發生什麼事兒了?”

在這個家裡,除了關於小女兒失蹤的事兒,似乎還沒有什麼事兒能難倒這對父子,白素青自然想知道,他們爲何看起來心事重重。

尉遲明拓看着心愛的妻子,真不想將下面的話說出來,剛纔接到中國方面的電話,已經找到張俊碩了,原本是件好事,可是那個男人偏偏在十八年前就死了,水兒的線索又斷了。

不忍心傷害妻子,卻又不能不說,尉遲明拓猶豫不決。

尉遲傲風見爸爸不忍心開口,只好搶先說了。

“顧東瑞打電話過來,張俊碩找到了。”

白素青聽了此話,果然很高興,她疾步都到了尉遲明拓的身邊,面帶喜悅地問。

“水兒呢?是不是找到水兒了,我要見她……”

“媽,可能見不到水兒了,因爲警方發現的是張俊碩的屍體,在蔣家莊發現的屍骨,根據檢驗結果,他十八年前,就被人草草掩埋了。”

“死了?”

白素青覺得呼吸困難,剛剛燃起的希望就這樣破滅了,十八年前就死了,那不是水兒剛剛出生,被抱走的之後不久發生的事兒嗎?他死了,孩子呢?那麼一個小孩子怎麼活下去?

白素青無法想象那種情景,她完全不能思考了,當年她生下這個孩子後就大出血,全家偶都在關注她的生死,誰也沒有想到張俊碩竟然能抱走在保溫箱裡的孩子。

可憐的水兒,她生下來還不足月,那麼虛弱……

白素青大顆的淚珠兒滾落下來,她盼小女兒回來已經盼了十八年了,可是盼來的竟然是這個結果。

尉遲明拓無奈地搖着頭,也許尉遲家和這個女兒天生沒有緣分,是老天派這個生命來折磨他們。

“據說,張俊碩當年窮困潦倒,還染上了毒癮,走投無路,所以警方的意思……水兒不用找了,可能已經死了,或者被拐賣了……沒有張俊碩來親口解釋這一切,誰也不知道十八年前發生了什麼。”

尉遲傲風不想隱瞞,事情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隱瞞已經毫無意義。

小女兒死了,或者被拐賣了?

白素青覺得眼前一黑,身體搖晃了幾下,直接倒了下去,尉遲明拓慌忙伸手,將妻子抱在了懷中。

“你媽媽承受不了這個結果,傲風,明天啓程去中國,看看能不能瞭解一下蔣家莊當年的狀況,爲什麼張俊碩會死在那裡。我想……水兒很可能有和蔣家有一定的關係。”

“知道了,爸,你好好照顧媽……我馬上收拾一下就走。”尉遲傲風一心要幫媽媽完成這個心願,這也是全家都期盼着的。

尉遲明拓將妻子抱着向樓上走去。他感到內心十分沉重,女兒的生死必須有個定論了,已經牽扯了尉遲家十八年的精力。

進入了臥室,白素青很快甦醒了過來,這是老毛病了,一緊張她就會暈倒,特別是提及小女兒,她好像着了心魔。

直接淚流滿面地撲到了尉遲明拓的懷中,白素青哀傷地說。

“水兒不會死的,不會的。明拓,幫我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

“素青,會的,會找到的……”尉遲明拓梳理着她的髮絲。親吻着她的額頭,不知道怎麼才能安慰妻子,他只能順着她的心思說,不敢再說水兒可能已經死了的話。

“我要去中國……我要親自去找她。”白素青懇求着。

“好了,素青,你知道我是不會同意的,傲風明天就動身去中國了。你兒子的能力你還不相信嗎?”

“相信……”

白素青終於安靜了下來,她伏在丈夫的胸膛前,仍舊難以平靜下來,張俊碩這個無恥的男人,竟然對一個孩子下手,讓她們母女就這樣分開了十幾年。到現在也沒有音訊。

尉遲傲風匆匆地收拾了東西,給顧東瑞打了電話,確信現在還沒有任何結果,莊園的主人蔣萬風失蹤了,到處也找不到他的人。這點讓尉遲傲風顯得十分不安,他不能在韓國滯留了,沒有等到第二天,當年黃昏,他就乘坐飛機,飛往了中國。

“水兒,如果你還活着,一定要堅持,哥哥來了。”

尉遲傲風憂慮地皺着眉頭,望着層層的雲朵,他在期待着,但願自己的小妹妹還活着,雖然她活着的希望十分渺茫。

**************中國海翔****************

蔣樂樂悠悠地醒了過來,她恍然地睜開了眼睛,發現周圍昏暗一片,空氣中瀰漫着發黴的味道,低頭看去,自己竟然躺在一張破舊的牀上,地面上都是灰塵和草芥,環視一下四周,發現這裡是一個十分破舊的房間,蜘蛛網掛在了房樑上,蜘蛛在網的中心懸掛着。

這是什麼地方?她完全怔住了,思緒漸漸清晰,在回到竹林公寓的路上,海瑟被打暈了,而她……被人擄到了這裡。

有人竟然敢在海翔綁架了她?會是什麼人,連顧東瑞的面子都不給,蔣樂樂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在海翔誰敢和顧東瑞對抗。

現在不是知道是什麼人綁架她的時候,她掙扎着站了起來,必須想辦法從這裡逃出去,她剛站起來,就聽見門外有人說話的聲音。

“這麼輕鬆,十萬元到手了。”男人似乎十分得意。

“用不用看着這個女人?”另一個男人詢問着。

“三少爺說了,不用,這裡常年不會有人來,我們留在這裡反而會引起別人的主意,走的時候,將門窗封好,就算她大聲喊救命也不會有人聽見。”

“那太好了,正好我約了小清那個小賤人,上次真是爽,她叫得真誇張,兩個奶 nai 子搖來晃去,又軟又挺,我差點就堅持不住了,每次都被她弄得十分狼狽。”

“她不讓你早點結束,怎麼賺錢啊?難道讓你睡她一天嗎?不過說來……船廠好多工人的薪水都扔在了她的身上,一個被三少爺玩膩了的女人,大家都想分享一下,看看有錢人玩過的女人是什麼滋味兒。”

“那女人以前很正經,現在卻變得這麼***。”

“不***,你願意花錢嗎?哈哈!”

兩個男人說着齷齪的話,然後將門鎖上了,透氣的窗戶也都鎖上了,並拿了榔頭封上了木條。

蔣樂樂驚愕地擡頭看着,就這樣封死了,她沒有希望逃出去了,她甚至連這裡是哪裡都不知道。

“喂,放我出去,我不認識你們,快點放了我!”

蔣樂樂大喊着,她見外面的男人似乎無動於衷,更加擔憂了。無奈她搬出了顧東瑞的名諱:“我是顧東瑞的女人,你們不想活了嗎?”

門外兩個男人哈哈大笑了起來,什麼也沒有說,腳步聲漸漸遠去了。

顧東瑞的名諱也沒有用。這兩個男人一定有什麼來頭,三少爺?蔣樂樂思索着兩個男人的對話,其中一個男人似乎提及了顧東宸,這讓她心頭一震,怎麼忽略了這個事實,那個齷齪的男人一直沒有放棄對她的窺視,這次綁架,一定是他指使的。

用力地推了一下房門,門雖然破舊,卻紋絲未動。

想從窗戶出去就更不可能了。完全被封死了,蔣樂樂無奈地後退,卻發現這裡髒的無處落腳了,突然跑出來的老鼠嚇得她尖叫了起來。

蔣樂樂面色蒼白地站在牆角里,越想越覺得害怕。顧東宸要關她到什麼時候,會不會突然獸性大發闖進來……

蔣樂樂抓住了自己的衣襟,脊背貼着冰冷的牆面,她覺得十分絕望,此時此刻,她竟然盼望着顧東瑞趕緊來救她,就算沒有感情。她也有了他的孩子。

就這樣一直期待着,天慢慢地黑了下來。

顧東瑞爲了幫助尉遲傲風找到妹妹,正在查看一些關於張俊碩的文件,這個男人在韓國的時候竟然是個紋身師,因爲愛上一個女人而身敗名裂,還綁架了商會會長的女兒到了中國。還有一個讓人吃驚的結果,蔣萬風竟然欠了張俊碩一大筆錢。

警長將茶水遞給了顧東瑞說:“根據這個線索,我們有理由相信,張俊碩來到中國後,找蔣萬風要錢。蔣萬風爲了不還這筆錢,將張俊碩殺了,然後草草掩埋。”

“你說這個,倒是很有可能,蔣萬風愛財如命,恨不得別人的錢都是他的,讓他向外掏錢,真是難上加難,他有足夠的動機殺了張俊碩。”

顧東瑞對蔣萬風的印象差之又差,自然不會認爲這個男人當年十分好客,讓張俊碩住在了蔣家莊園,想不到蔣萬風除了貪財,還這麼心狠手辣。

“只要找到蔣萬風,就什麼都水落石出了,只是那個孩子,有點不好找了……”警長說。

“請胡警長盡力吧,這個女孩兒是尉遲家的最小女兒,他們已經堅持找了十幾年,我也希望能幫上忙。”

顧東瑞無法想象這個叫尉遲水光的女孩兒的命運,就算她還活着,一定過得十分不如意,也許淪落街頭當了ji女都不一定,一個豪門血統,身價上億萬的女孩兒,卻和豪門絕緣十八年。

“盡力吧,我們也希望能取得很好的成績,找到會長的女兒。”胡警長知道這個案子舉足輕重,韓國尉遲商會,和國內的船王顧東瑞都在關注,他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對待。

“如果找到尉遲水光,我們會給警局一大筆嘉獎。”顧東瑞希望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生死都要有個結果。

“會的,這是我們的職責,說起嘉獎,顧先生客氣了。”

“就這麼說定了,最好能找到尉遲水光。”

“但願能找到。”周警長沒有把握。

顧東瑞繼續翻看卷宗,希望找到蛛絲馬跡,也瞭解一下當年發生的事情,看來看去,他覺得很多關係真是錯綜複雜,導致這場綁架的真正原因是張俊碩愛上的女人,竟然是尉遲會長的前妻。

正思慮的時候,顧東瑞的手機響了,是海瑟打來的。

顧東瑞皺起了眉頭,如果沒有什麼大事,海瑟不敢隨便打先生的電話的,接通了電話,那邊傳來海瑟哭爹爹的慘叫聲。

“先生,出事了,夫人……夫人……”海瑟知道自己這次死定了,可是他也很無奈啊,不知道誰打了他,如果不是路過的小蘭發現他,他就沒有命活着了,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通知先生夫人被綁架了。

“夫人怎麼了?”顧東瑞覺得情況不妙,爲何海瑟說話要用這種急迫,懊惱的語氣。

“今天先生讓我帶夫人回公寓,在竹林邊,我突然被人打暈了,醒來之後發現夫人不見了,我到處也找不到她。”

海瑟現在也不確定,是不是夫人和什麼人密謀要逃走,所以打了他,醒來後。他叫人第一時間封鎖了海翔。

“蔣樂樂!”

顧東瑞憤怒地掛斷了電話,不是說好了嗎?不再逃走,她竟然再次逃了……

顧東瑞已經習慣蔣樂樂一次次地脫逃了,這次當然也不會例外。這個女人逃跑的老毛病又犯了,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竟然將海瑟打暈了。

想了一下,顧東瑞也覺得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蔣樂樂總是出其不意,辦法繁多,在海翔的公路上,不是也將他的頭打破了嗎?

故技重施,真是個屢教不改,發瘋的瘋女人,她將顧東瑞對她的寵溺當成了什麼?這次抓到她。他絕對不會輕饒了這個女人。

和胡警長告別之後,顧東瑞匆匆地離開了警察局,直接進了奔馳車,飛一樣地開回了海翔。

奔馳開進了海翔,顧東瑞剛從奔馳車裡下來。就看見海瑟頭上包着紗布跑了過來,見到他,噗通一聲就跪下了。

“先生,找不到,怎麼也找不到,夫人逃走了……我,我……”摸着腦袋。海瑟心裡這個難受。

“滾開!你這個笨蛋,竟然能被一個女人打暈了。”顧東瑞飛起一腳,直接將海瑟踢開了,叫他留心,他偏偏又被那個女人得逞了。

海瑟這個委屈啊,不是夫人打的他。是另有其人,他膽怯地說:“不是夫人打了……打了我,是個男人……”

海瑟確信當時他走在夫人的身後,夫人沒有回頭看他,而且好像有個男人的身影。直接一棍子,他就倒下去。

“男人?”

顧東瑞眉頭皺起,在海翔,蔣樂樂除了認識一個趙燁之,還接觸過什麼其他男人嗎?現在趙燁之根本不在海翔,那會是誰呢?

一想到蔣樂樂可能和其他男人勾結,讓人幫她逃脫,顧東瑞更加惱火了,這個女人,竟然還在勾引男人,妖嬈的身材和嫵媚的臉蛋兒,完全成了她利用男人的資本。

“她不會跑的很遠的,公路,小道,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找人把守,我看她能跑到哪裡去?”

顧東瑞目光陰冷,氣得雙拳握得咯咯直響,他轉身返回了車上,開着車直接衝出來海翔,他要到幾個可能的地方去將這個女人抓回來。

但是車子開出了海翔,顧東瑞卻越來越失望,一路上根本沒有蔣樂樂的影子,難道這次她真的成功了,想到了她將永遠離開他的身邊,顧東瑞異常失落。

車子停在了那片樹蔣的邊上,顧東瑞下了車,坐在了一塊大石頭上,掏出了煙,煩惱地吸了起來。

“你要帶我的孩子去哪裡?不要傷害他……”

想着蔣樂樂逃脫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到醫院拿掉孩子,顧東瑞的心都疼了,自己的所爲雖然不夠光明,可她就清白嗎?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他們的關係那麼密切,她就沒有一點點感覺嗎?

望着曾經一起到過的森林,她被蛇咬了的情景……

顧東瑞一連吸了好幾支菸,纔開車離開了那個地方。

醫院裡,顧東宸討好地進入了爸爸顧子擎的房間,滿臉的笑意,想不到這樣就成功了,他小心地把護士趕了出去,然後討好地走到了爸爸的病牀前。

“爸,這次你可以高枕無憂了。”

“什麼高枕無憂?我現在被你二哥困在這裡,哪裡也去不了,這心臟,什麼時候能爭氣呢。”顧子擎嘆息着。

顧東宸回身將房門關上了,然後悄聲地說:“蔣樂樂現在就在廢棄的房子裡,爸爸,你讓我做的事兒,我辦成了。”

“你是說……”

顧子擎立刻露出了喜色,想不到老三這麼快就把這事兒辦成了,他暗自欣喜,這下好了,他可以叫人馬上將廢棄的老房子燒了,這樣那個女人就永遠地消失了。

雖然這樣做有點……但既然是神不知鬼不覺,又可以永決後患,顧子擎只能做一次兇手了。

“我叫兩個船廠工人悄悄尾隨,打暈了海瑟,然後將蔣樂樂弄暈了送到廢棄老屋,門和窗都封死了,那個女人別想逃出來,而且海瑟好像也沒有看清楚,我二哥一定認爲她夥同什麼男人跑了,呵呵……”

“不錯。想不到你還挺聰明的,讓爸爸總算聽到了一件舒心的事兒。”顧子擎十分滿意。

顧東宸抓了一下頭髮,假笑地看向了父親說:“我幫你辦成了這麼件大事,你不給我點錢花花?最近二哥總是控制我的零花錢。手頭很緊,而且這次我叫人抓那個小賤人,花了不少錢,怎麼說,也得有點補償。”

“這點沒有問題,錢,爸爸會給你的,但是你今天和明天不要去廢棄的老屋。”顧子擎要在今天晚上半夜的時候,燒掉廢棄的老屋,他三兒子去了會有危險。

“爲什麼。爸爸,今天不去,明天不去,蔣樂樂吃什麼?你想餓死那個小賤人嗎?”顧東宸可是等不及了,那小女人嫵媚多姿。他想她都想得發瘋了,真想馬上去那裡,將她直接做了。

“一天半宿的餓不死。”

“那倒是,不過……”那麼個可愛的女人餓瘦了,顧東宸還真有點心疼呢。

“你也說了,是叫船廠工人去做的,事發在海翔。你二哥必定要懷疑是海翔的人協助她離開的,一定會關注所有人的動向,你若是突然去了廢棄老屋,若是被人發現,向他稟報,他會起疑心的。”

“爸爸不提醒。我還真能犯了錯誤,那……我等明天風聲鬆點再去,一夜餓得那女人沒有力氣,我上的時候,就更方便了。”顧東宸開心地說。

“上。你看看你用的詞,我們顧家怎麼出了你這麼輕fu的傢伙,沒事就滾出去,好好學學做人!真是看着就生氣。”

顧子擎真是恨鐵不成鋼,萬般無奈,才讓老三幫這個忙。

顧東宸被爸爸臭罵了一頓,心裡十分不悅,幫了他,還要捱罵,看在錢的份兒上,他忍了,不過爸爸有句話他倒是真的害怕了,現在他不敢輕易去廢棄的屋子了,萬一被二哥盯上了,發現是他綁架了蔣樂樂,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無奈他只好又去找那個小村姑了,最近這段時間,小村姑倒是讓他十分愜意舒服,可顧東宸萬萬沒有想到,他 好色 ,幫他綁架蔣樂樂的男工人更 好色 。

那個男人拿着錢,去找了小清。

擄走蔣樂樂的男人直接去了小清的住處,一進門,男人就趾高氣揚地扔給了小清五千元,一副發了橫財的樣子。

“爺現在有錢了,這些是賞給你的,想好了怎麼討好我了嗎?”有錢能使鬼推磨,男人覺得自己財大氣粗,終於牛了一次。

“你哪裡來的錢?”

小清鄙夷地看着這個男人,這個傢伙上次還欠了她幾百元的生意錢,白白讓她服務了好幾次,所以她之分鄙夷,已經謝絕接待這個傢伙。

想不到才幾天,他就出手這麼大方了,看着桌子上五千元錢,小清確實有些動心了,但是仍舊很想知道,他這錢是怎麼來的?

男人擡腿坐在了沙發裡,得意地搖着手臂,斜着眼睛看着小清。

“一樁好買賣,讓我賺了一筆,怎麼樣,以後的幾天,都專門侍候爺爺我吧?五千元都是小費。”

好大的口氣,小清直接將錢收了起來,冷漠地說:“也就這一次大方吧,你的錢,我沒收了,當是你以前欠我的,現在都還清了,現在,趕緊從我的房間裡滾出去!”

小清煩透了這個男人,每次都耍賴不給錢,又不知道在哪裡偷來的,到她這裡擺闊氣,這種嘴臉的男人她看慣了。

男人一聽小清瞧不起他,馬上火了,叫囂着站了起來。

“你知道爺爺我接了個什麼生意,一樁源源不斷地大買賣,你現在識相地跟了我,就服侍我一個人,幾萬塊,都是零花錢了。”

“哦?”

小清突然笑了起來,她怎麼不相信呢,像這種在船廠打雜,要技術,沒技術,要長相,沒長相的男人,怎麼可能有人看得上,願意給他一個大買賣呢?

小清湊近了男人,鄙夷地說:“我纔不信,除非你告訴我是什麼大買賣,我判斷之後,才能決定是否要跟着你,如果你只是胡說八道,我可不能爲了你,捲了那些客人的面子,斷了自己的財路。”

男人已經很猴急了,以爲進門就可以得逞,想不到小清好這麼麻煩,推三阻四的,好像他沒有錢一樣,他不知道怎麼說,才能讓小清相信,他已經不是身無分文的窮光蛋了。

“我真的有錢了,十萬元,十萬元啊,你要賺多久才能賺來了,而且這筆錢不是死的,我還會從三少爺要的。”

“你說什麼,三少爺?”

小清頓時愣住了,提到顧東宸,她的心還是傷的,當初如果不是受到那個男人誘騙,她怎麼會走上這條骯髒的道路,依靠身體賺錢,也是小清對自己當初輕信男人的一種懲罰和 墮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