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你,一點也不!所以你還是……”
不等尉遲傲風下面的話說完,連安魅悲傷的淚水已經流了下來,她突然推開了車門,飛快地奔跑了出去。
她不要坐在他的車裡,一刻也帶不下去了。
這個男人,一點時間都沒有給她,直接輕蔑地斷了她的幻想,甚至沒有委婉,而是鋪頭蓋臉的襲來。
白色的高跟鞋在小路上噶等噶等地響着,連安魅完全沒有分辨方向,她只想以最快的速度消失,遠離羞辱。
“該死的,你去哪裡?”
尉遲傲風意識到自己魯莽了,他只想和連安魅說清楚而已,卻不想這個女人的自尊心這麼強烈,天色已經黑了,她這樣徒步能去哪裡?
目光向前看去,連安魅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不安地發動了車子,尉遲宇車一邊開着,一邊四下尋找着,他不能這樣扔下那個女人,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就麻煩了。
可是他一路開下去,也沒有看到連安魅的影子,小女人不知道跑到了哪裡?
一座建築的角落裡,連安魅呆呆地看着尉遲傲風慢慢開着的車輛,他不斷地向周圍看着,他在找她嗎?
淚水仍舊在流淌着,連安魅真的很想走出去,但她還是忍住了,並勸解着自己,那只是兒時的一個夢想而已,不是什麼真的愛情,她該忘記,該淡然,該重新開始,會有一個男人可以取代這個傲慢的副會長。
直接攔住了一輛出租車。連安魅坐進了車裡,吩咐司機向相反的方向開去。
尉遲傲風十分擔心連安魅的安全,車子又掉頭開了回來,後來實在無奈,他下了車。四下奔跑着,喊着連安魅的名字,可他這樣折騰了大概半個小時,實在無奈了,只好開車去了連院長的家,但願安魅已經回去了。
到了連院長的家門口。他看到了正要關門的管家,於是喊住了他。
“連安魅小姐回來了嗎?”
“小姐剛剛進去,先生要找小jie嗎?”
“哦,不用了。”
聽說連安魅已經回來了,尉遲傲風才放了心。他倚在了車門上,拿出了一支菸,點燃後慢慢地吸了起來。
連院長家的二樓陽臺上,連安魅呆呆地站在那裡,看着大門外熟悉的身影,心裡一陣陣傷痛,他是個好男人,卻不屬於安魅。他有了自己的女人,一個比安魅美麗,比安魅成熟的女人。而自己,只能算是個小女孩兒。
下意識地,安魅看向了自己的胸口,那小小的兩團富有彈性地聳/立着,她還是一個女孩兒嗎?也許還是吧……
強迫自己移開了目光,安魅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躺在了牀上,隨手拿起了一本歷史故事在牀頭燈的照射下看了起來。
她的心仍舊沒有平靜……
*************海翔**************
最近幾天。海浪似乎沒有那麼大了,雖然有了日本方面的合作。也只恢復了一個工廠的運作,第三造船廠仍舊停業中,顧東瑞補給工人一些生活補助,也開闢了一些沒有危險的海域,讓工人打漁,然後用海翔的船將魚運出海翔,趕上魚市,也能賺點錢花,讓海島工人的生活過得更加如意一些。
蔣樂樂當然不會閒着,她在海灘上,幫助那些失業的工人家屬織起了漁網,顧東瑞每次帶着技術工程師從這裡走過的時候,深邃的目光都會看向自己的女人,她恬靜地坐在海灘的椅子裡,面頰猶如桃花般的鮮豔。
在那樣一雙深情的眼神凝視下,讓蔣樂樂羞澀地低垂着頭,幸福在她的眼中浮動着。
尉遲傲風一直打壓海翔大約有半個月的時間,不但沒讓顧東瑞退怯,反而越戰越勇,離婚的事情,顧東瑞隻字未提。
“真是有你的……”尉遲傲風有點相信了,顧東瑞似乎真的喜歡他的妹妹,就算是也岌岌可危,也沒有動過和水兒離婚的念頭。
稍稍放鬆了打壓的力度,但是尉遲傲風也沒有給海翔太多的喘息機會,如果顧東瑞這種的狀態能堅持一年,仍舊對妹妹不離不棄,他也就放心了。
海翔仍舊處於潛在的風暴之中,但是它的暫時寧靜卻格外宜人。
“看看我們的夫人,真是又漂亮又能幹,顧先生真是有福氣。”工人的妻子們,都這樣誇獎着蔣樂樂,嫉妒漸漸沒有了,大家被蔣樂樂的善良感動着。
黃昏時候,蔣樂樂帶着燦平回到了別墅,顧東瑞也結束了一天的工作,趕回來了,他一進門就將兒子抱了起來,舉得高高的。
“想沒想爸爸?”
“想了……媽媽也想了,因爲爸爸每次在海灘上經過,媽媽總是偷偷地看你……”燦平晃着小腦袋,好像發現了一個秘密一樣,想和爸爸分享。
蔣樂樂立刻紅了面頰,自己的兒子好像在海灘上撿貝殼,專注地玩耍,其實一直在觀察媽媽,讓她有些尷尬,無奈地狡辯着:“你一定是看錯了,媽媽一直在幫阿姨們織補那些壞了的漁網。”
“不是,我真的看見了,媽媽的臉又紅了。”燦平調侃着,讓蔣樂樂更加羞澀了,這個小燦平,真該狠狠地打他的小屁/股。
“看就看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顧東瑞放下了兒子,目光柔情地看着蔣樂樂,不僅僅她在偷看他,他每次經過,眼睛也沒有閒着,那是一種心照不宣,愛在他們的心中深深地紮根着,他很欣慰,蔣樂樂是一個善良,不怕辛苦的好女人,他的選擇沒有錯。
“我那麼忙,織補都忙不過來,誰要看你……”
蔣樂樂避開了顧東瑞炙/熱的目光。卻還是忍不住嬌羞地笑了起來。
“媽媽又偷笑了。”
小燦平拍着小手,圍着蔣樂樂飛快地轉着。
“燦平,你不是要吃甜甜圈嗎?還不去找小蘭阿姨吃。”蔣樂樂實在受不了這個總是盯着她觀察的小傢伙了,他暴露了媽媽心裡太多的秘密。
“噢,吃甜甜圈了。”
燦平一蹦一跳地進入了廚房。找他的甜甜圈去了,蔣樂樂這才鬆了口氣,兒子不在,感覺也沒有那麼尷尬了。
顧東瑞走了上來,想在蔣樂樂的面頰上親一下,蔣樂樂馬上躲避開了。她捂住了鼻子,嗔怪地說。
“你身上有汗臭味兒……”
“真的有嗎?”
顧東瑞今天來回走了不知道多少趟,船廠的新技術學習,工人素質提高,成本額算。等等,他都沒有時間衝個涼,身上確實出了不少汗,可是至於那麼臭嗎?
直接一把擒住了躲避着蔣樂樂,他壞壞地笑了起來。
“不好聞嗎?那就讓你的香氣綜合一下。”
直接將蔣樂樂擁抱在懷中,他狠狠地吻了一下她,才得意地笑了起來說:“不如我們上樓衝個涼,突然覺得一個洗澡好像沒有什麼意思了……”
“誰要和你一起沖涼……”
蔣樂樂的臉更紅了。卻還是拗不過顧東瑞,被大力拉住向樓上走去。
三樓,一進臥室的們。顧東瑞就將蔣樂樂抱住了,直接將她拉進了洗浴間。
“看見你,我的心裡就好像踹了兔子,按捺不住狂跳的心,每次經過海灘,我都在想着……你的脣。你的身體,你的喘息。我想我該找個醫生看看了,是不是真的中了什麼毒……”
熱吻輕輕覆蓋而下。他隨後打開了淋浴頭,溫/熱的清水頃刻間灑落下來,直接淋在了他們的頭上,頭髮溼了,衣服溼了,溫水順着他們相接的脣飛流而下。
他吻着她,品嚐着她的香甜,甘之如飴。
衣衫一件件脫落……
水順着曼妙的身軀一股股流淌着,逛街的肌膚在柔和扥光下晶瑩剔透,他瘋狂地膜拜着她,從頭到腳吻着她,欣賞着她,當她再次屬於他的一部分時,他變得酣暢淋漓。
嬌嗔的聲音不斷從洗浴間裡傳了出來,you/惑的喘息讓流水聲都變得美妙。
當顧東瑞拖着蔣樂樂回到牀上的時候,他仍舊輕狂地壓着她,用力地愛着她,將一天的渴望都發xie了出來,她的面頰潮紅,身體一直在顫抖着。
當夕陽最後一抹餘暉消失的時候,顧東瑞拉着蔣樂樂的手,走進了燭光閃爍的餐廳裡,她穿着黑色的晚禮服,面頰仍舊是紅豔豔的,讓他的渴望在消除之後,又升騰了起來。
“有個消息,我忘記告訴你了。”顧東瑞握住了蔣樂樂的手,關切的眼神看着她,從他的表情裡可以看出,那是一件和蔣樂樂相關的事情。
“什麼事兒?”蔣樂樂輕聲地詢問。
“蔣萬風醒了,我也是剛剛得到的通知,他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找你……”
“爸爸醒了?”
蔣樂樂有些吃驚,她已經習慣了那個稱謂,畢竟她和蔣萬風一起生活了十八年,他也算是盡心照顧了她十八年。
“有些事情,他還處於迷糊之中,我想……他還不知道你是尉遲家的女兒,現在可能仍舊打着海翔的算盤,想讓你勾/引我,成爲海翔的女人,好給他弄點好處。”顧東瑞十分鄙夷,那個男人真不配擁有蔣樂樂對他的信任,他從來沒有真心對待過這個女兒。
“什麼……都告訴他吧……”
蔣樂樂怔怔地看着顧東瑞,那不是她的爸爸,可她卻沒有辦法不管他,因爲他醒來之後記憶仍舊停留在很久之前,他瘋狂地拉着蔣樂樂,想將蔣樂樂送回海翔,試圖討好顧東瑞。
“我想,明天上午,他就會什麼都知道了……”
顧東瑞緊緊地握着蔣樂樂的手說:“不要太心軟了,海翔不能接受他。”
“他已經賣了我,我就不再是他的女兒……”
蔣樂樂想下定決心,徹底和蔣家斷絕關係。可是她能嗎?蔣萬風肯放棄這麼大一塊肥肉嗎?還有姐姐蔣薰衣,自從她回到海翔,那個女人不只一次打電話過來,要求到海翔來看她。
夜晚,蔣樂樂蜷縮在顧東瑞的懷中。卻怎麼也睡不着了,她仍舊想着晚餐時顧東瑞說的話,想着曾經爸爸和顧家簽訂的契約,還有賣掉她的五百萬,她痛恨地坐了起來,良久地喘息着。頭好像要炸開了一樣。
“怎麼了?”顧東瑞輕聲地詢問。
“我一閉上眼睛,就是蔣萬風將我賣掉的情景,他也許到現在還在懊惱,爲什麼沒有將我賣個更好的價錢,我真的好愚蠢……”
蔣樂樂捂住了面頰。搖着頭,聽到爸爸醒來的消息後,她怎麼也揮不去曾經的噩夢了。
“不要這樣,你還有我呢……”顧東瑞安慰着她,輕輕地撫mo着她的脊背。
“他會來找我的,我有預感……”
“不要擔心,如果他敢來海翔,我自有辦法讓他灰溜溜地離開。也是時候替你教訓一下那個老傢伙,他還不知道自己有多白癡,竟然還敢找你……”
“他會獅子大開口的。”
“我不會給他機會。也許零花錢就可以打發了他,至於他是否去韓國要飯,就不好說了。”
“我必須打電話提醒哥哥……”
蔣樂樂長嘆了一口氣,再次躺在了顧東瑞的臂彎裡,感受他的身體的力量,此時這個臂彎是她最依賴的。
“我如果猜得沒錯。他知道你是尉遲家的女兒後,會一早就趕來海翔……我需要準備點東西。打發了他,也許另一張五百萬的支票能讓他滿意。”
“海翔現在哪裡還能一下子能拿出那麼多錢。工人們都等着你的救濟呢,他已經賣了女兒,什麼都兩訖了。”
“也許他會再賣你一次,這次我讓他徹底和你斷絕關係,以後都不會來糾纏你。”
顧東瑞緊緊地摟住了蔣樂樂的肩膀,心裡暗暗下定了決心,沒有人可以打擾他的生活,他的女人和孩子,不能受到外界的***擾。
果然和顧東瑞猜想的一樣,第二天一早,蔣萬風出現在了海翔,他是搭便車來的,此時的貪婪鬼,身無分文,五年的昏迷讓他看起來蒼白,毫無氣色,甚至有些虛弱,卻不能消除他的吝嗇貪婪本性,他一臉期待地站在顧東瑞別墅的大廳裡,拎着一個破舊的大皮包,也許那個皮包這次能滿載而歸吧。
他的眼睛四下搜索着,看着顧東瑞別墅的奢華,好生羨慕,蔣樂樂真是好命,不但是千金小姐,還嫁給了有錢男人,這還不是多虧了他,如果不是他賣了蔣樂樂,蔣樂樂怎麼認識顧東瑞這樣有形有款的富有男人。
他的心裡不知道有多得意,這算不算自己的運氣,不知道有多少油水可以撈了。
最壞的打算,就算不能進入豪門生活,享受富貴,他也可以敲詐一大筆金錢,讓自己的後半輩子,就算揮霍,也揮霍不完。
海瑟一直站在門口,他聽說過這個貪婪的傢伙,因爲他口口聲聲是海翔女主人的養父,所以也不敢輕易阻攔,只好讓他進來了。
“我的寶貝女兒呢?”他恬不知恥地詢問着,就好象他是蔣樂樂的慈父一般。
“夫人馬上下來。”海瑟應着。
“這下子好了,就要有錢花了,哈哈……”蔣萬風大大方方地坐在了沙發裡,摸着沙發的料子,還真不錯,也許可以在這裡多住幾天。
此時,蔣樂樂拉着兒子的手,從樓上走了下來,一眼就看到了蔣萬風,不由得怔住了,蔣萬風的目光也看了過來,良久才認出了自己的女兒,眼睛咕嚕嚕地轉着,不知道打着什麼壞主意。
看着曾經一直寄託着希望的爸爸,蔣樂樂沒有那麼輕鬆,她覺得心頭仍舊是酸楚的。
“你來了……”
她沒有辦法再叫他爸爸,因爲她的父親在韓國,只有那個爸爸纔是真正地寵愛她。
“樂樂啊……我的寶貝女兒,心肝兒啊,真想不到,我該叫你尉遲小姐纔是。對,對,我都老糊塗了,當年那個韓國男人抱來的竟然是這麼顯赫大家族的千金,我真是……太興奮了。”
蔣萬風微笑着。似乎蔣樂樂的每個毛孔裡都滲透着金錢的氣息。
“你不是已經把我賣了嗎?”蔣樂樂不高興地回敬着這個貪婪的男人。
“賣?五百萬,那算什麼買賣,尉遲家的小姐怎麼值那麼一點錢,顧東瑞白白撿了個大便宜,我真是失算,養了一個金罐子。卻賣了白菜的價錢,太吃虧了。”蔣萬風后悔要的錢太少了。
蔣樂樂原本看到蔣萬風,還能念及當年的養育之恩,可一聽到他說賣的少了,氣得面頰蒼白。渾身發抖,她不想看到這個貪慾不滿的男人,直接轉身向樓上走去。
“女兒,你別走啊……爸爸現在沒有什麼可以依靠的,只能依靠你了,你就算隨便施捨點,也夠爸爸活一輩子的。”
蔣萬風毫無廉恥地說着。
“你……”
蔣樂樂的鼻子一酸,強忍就要流下的淚水。冷冷地轉過身看向了蔣萬風:“不要叫我女兒,從你簽訂那個契約,拿到五百萬扔下我之後。我們的父女關係就徹底斷裂了。”
“斷,斷裂了……”
蔣萬風覺得脊背上都是冷汗,手狠狠地抓着皮包,蔣樂樂好像已經恨透了她,早知道她有這樣的身份,他當初就該忍着。不該爲了蠅頭小利將她賣掉了。
就在這個時候,顧東瑞從外面跑步回來了。他的腳步剛踏進別墅的客廳,就聽見了蔣萬風那貪婪熟悉的聲音。
如當年一樣。顧東瑞仍舊瞧不起這個男人,眼神之中都是傲慢和鄙夷。
想想五年之前,如果不是蔣萬風出名的吝嗇,貪婪,他怎麼會連猶豫都沒有猶豫,直接叫人開車去了蔣家莊園,強/bao了蔣樂樂,根深蒂固的,他認爲什麼樣的父親,就會有什麼樣的女兒。
“我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你來了。”顧東瑞擦拭着汗水,冷眼地看着蔣萬風。
“還是我的女婿好,就知道岳父現在手頭緊。”
蔣萬風終於看到了希望,他用力捏了一下憋憋的皮包,做好了裝錢的準備,就算不是大量現金,也該是一張千萬以上的支票。
顧東瑞冷眼地看着蔣萬風,轉身向書房走去。
蔣萬風開心地跟了上去。
樓梯上,蔣樂樂一臉羞憤,懊惱地看着顧東瑞的背影,貪婪的蔣萬風連養女都能賣掉,怎麼可能爲了一次的滿足,而放棄顧東瑞這塊大肥肉,這種男人,只要滿足了他一次,他還想要多次。
燦平並不認識蔣萬風,他膽怯地拉着媽媽的手問:“那個爺爺是誰呀?我一點也不喜歡他……”
是誰?蔣樂樂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孩子,也許當作不認識能更好一些,她將兒子抱了起來,寄希望在顧東瑞的身上,希望他能將事情處理的得當,當然前提是,不要讓自己的養父不再貪得無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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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
蔣萬風大搖大擺地坐在了椅子裡,怎麼說,對面坐着的也是自己養女的老公,他算是個長輩,也算岳丈了。
“女兒,我養大了,不管是不是親生的,也算辛苦,有些功勞,不過剛纔看來,樂樂我是指望不上了,所以……”
“你想要錢?”顧東瑞直截了當地質問着,蔣萬風這種人,除了錢,他似乎什麼都不感興趣。
“其實我想留在海翔居住的,這麼好的環境,多適合養老,不過,爲了不給你們增添麻煩,還是那點生活費好了。”
蔣萬風搖着腦袋,打量着顧東瑞的書房,就連看書的地方都這麼講究,一定不會差錢了。
“生活費,我當然不會少了你的,如果沒有你,我怎麼會遇到蔣樂樂呢?”
顧東瑞諷刺地說,不過他說的是事實,如果不是蔣萬風的貪婪,他可能這輩子也遇不到這個讓自己心動的女人了。
“那太好了。”
蔣萬風露出了笑臉,等待着顧東瑞說出那個數字,一定是一大筆錢,讓他花不完的錢。
“每個月五千塊錢。一直到你死,都會享受這個待遇!”顧東瑞傲慢地笑了起來。
“你說什麼?”
蔣萬風一下子站了起來,怒視着顧東瑞,他在打發要飯的嗎?一個月五千塊,那點錢好乾什麼。找個女人,幾次就沒有了,他還要吃飯,買東西,住房子。
“五千塊……已經很多了。”
顧東瑞鄙夷地倚在了老闆椅裡,就算蔣樂樂從小在蔣家莊長大。也用不了五百萬,他算沒有吃虧了。
“她是我養大的,顧東瑞……”
蔣萬風要發飆了,不給錢,他就到處宣揚。替人家養了女兒,到頭來只得到一個月五千塊的生活費,而自己的女兒和女婿,住着豪宅,開着好車,享受着奢華的生活。
顧東瑞真相將蔣萬風扔出來,他竟然好意思提到養育之恩,他養蔣樂樂抱有什麼目的。明眼都能看出來,就是爲了更多的錢,更多的回報。
“你應該認識張俊碩吧?”顧東瑞突然詢問。
“周……張俊碩……”
那個韓國男人。蔣萬風怎麼會不相信呢?好像他們之間還有一筆沒有算清的債務。
“他的屍體在蔣家莊園被發現了,而且還有目擊證人,他看到了你掩埋張俊碩的屍體,燒了他住的房子,所以警方在懷疑,你可能謀殺了張俊碩。動機就是你欠了他一大筆錢,有證人。有屍體,有地點。還有動機,如果你沒有好的理由開脫,就等着坐牢吧……”
顧東瑞拿起一支筆,輕輕地敲擊着桌子,那規律的聲音讓蔣萬風焦躁不安。
“不是我的殺的,我沒有殺死他,他吸毒死的,我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死了,爲了不讓人誤會,我就……掩埋了他。”
蔣萬風蔫了,也害怕了,他可不想這麼大的年紀,再進監獄度過餘生。
“是否有罪,可不是你一個人說的算的,假如……你肯接受一個月五千的生活費,徹底斷絕和蔣樂樂的養父女關係,也許我會考慮讓那個證人閉嘴,讓你避免牢獄之災。”
顧東瑞的一番話,讓蔣萬風直接跳了起來,他大聲地怒喝着:“顧東瑞,你都準備好了,是不是?你想對付我!”
“我可沒有那個心情,而且你這種人,不值得對付,現在我只問你,是坐牢,還是簽署這個文件,拿到你的生活費!”
顧東瑞覺得自己已經在這個貪婪的男人身上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他猛然站起,將一份文件扔在了桌面上。
“這是斷絕關係的聲明,從此以後,蔣樂樂和你們蔣家沒有任何關係,至於五千塊,只是海翔給你的慈善資助,可不是蔣樂樂給你的撫養費,她沒有那個義務!”
文件啪的一聲扔在了桌子上,嚇了蔣萬風一跳,他無奈地盯着那份未見,似乎他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我簽字,就不用坐牢?”
“當然……”顧東瑞冷冷地回答着。
蔣萬風無奈地拿起了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顧東瑞將文件拿了過來,從抽屜裡拿出了五千塊扔在了蔣萬風的面前,陰險地冷笑了起來。
“既然簽字了,我也該給你吃個定心丸,沒有證人……”
“你什麼意思?”蔣萬風驚愕地看着顧東瑞。
“我說,沒有人看見你掩埋了屍體……”
張俊碩死了,蔣萬風掩埋屍體,都是顧東瑞猜測的,其實沒有人知道當時的狀況,就算警察也不可能扣留蔣萬風,這個貪婪的男人只想明哲保身,卻掉進了顧東瑞的陷阱。
“顧東瑞……你……”
蔣萬風看着顧東瑞手裡的文件,想搶回來是不可能了,他沮喪地後退着,怎麼會這樣,他就算再狡猾,也鬥不過顧東瑞的奸詐。
“馬上滾出海翔!”
顧東瑞直接一聲怒吼,好像暴怒的獅子一般,他厭惡這個吝嗇鬼,一刻也不想見到他。
“海瑟,海瑟!”
隨着顧東瑞的喊聲,海瑟推門走了進來:“先生。”
“將這個男人開車送出海翔,不要讓他再回來,以後看見他,也不允許他踏進海翔一步。”
“是。先生。”
顧東瑞的態度好堅決,蔣萬風也無可奈何,他只好跟在了海瑟的身後,灰溜溜地離開了顧東瑞的別墅。
別墅的三樓,蔣樂樂悲傷地站在陽臺上。看着蔣萬風隨着海瑟離去的背影,從他落寞的樣子來看,他沒有得到任何好處。
顧東瑞推門走了進來,站在了蔣樂樂的身邊,順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海瑟開着車。將蔣萬風送出了海翔。
蔣樂樂嘆息了一聲。
“現在覺得他好可憐……”
“他其實更可恨,來到海翔,這個男人已經做好了狠狠敲詐一筆的準備,可惜我只給了他一個月五千元的生活費,如果他肯本本分分做人。過普通百姓的日子,那些錢是夠他享受晚年的。”
“他不會的……”蔣樂樂太瞭解自己的父親,他雖然吝嗇,但從不慢待自己,他會讓自己生活得足夠奢侈。
“別擔心他了,我向你保證,如果他真到了窮困潦倒的那一天,我不會看着他受苦的。畢竟他還是你的養父。”
顧東瑞輕輕地擁抱着蔣樂樂,大手緊緊地扣住了她的小手,聲音關切地說:“我希望海翔。有一個最快樂最幸福的女人,那就是你。”
“我也希望海翔有一個最陽光最溫和的男人,那就是你……”
“我會做到的,因爲我已經不捨得對你發火……”
顧東瑞憐愛地撫mo着蔣樂樂的髮絲,感受着和風之中淡淡薰衣草香。
“我現在感覺自己好像一個戀愛的大男孩兒,面對着你。除了欣慰喜愛,還稍稍有些緊張。甚至激動……”
“我發現你最近總是甜言蜜語。”蔣樂樂嬌羞地說。
“那是情不自禁,有些話。我以前可是從來不屑和女人說的,只有你,蔣樂樂,是讓我沒有辦法抗拒的女人……”
他尋着她的脣,輕輕地吻着。
別墅的甬道上,顧東宸和那個悶***的女人走了過來,女人一眼就看到了陽臺相擁的男人和女人,那是顧東瑞和他的妻子蔣樂樂,看到這樣的情景,她頓時豎起了眉毛,一直當顧東瑞是柳下惠,卻原來也這樣癡纏女人。
“做那夜裡,顧二少爺將我趕出臥室,我以爲他不喜歡女人,想不到……”
“是你不夠魅力。”顧東宸接了下來,他也有些厭倦這個女人了,在這個女人的身上,他不知道花了多少錢,現在覺得有些不值得了。
“三少爺……”
女人覺得不妙,直接依偎在了他的懷裡,撒嬌地說:“我想要艘油輪,你給我一艘吧……”
“油輪?”
顧東宸十分不悅,二哥和爸爸控制他的開銷,他爲了和這個女人享受魚水之歡,還欠了外面很多朋友的錢,到現在都不知道怎麼還清呢,這個女人竟然還想要油輪。
“你們家是造船的,弄艘船也不是很難,三少爺,人家真的想要嗎?”女人扭捏着。
“現在不行,我二哥因爲船廠的事兒,忙得不可開交,現在怎麼可能有油輪給我玩,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你偷啊,我看見有一艘超級豪華的,不如你開出來,我們去大海兜兜風,大不了回來還給船廠了,如果你能將油輪弄出來,我就給你多找幾個姐妹,一起在油輪上侍候你,你想上哪一個,就上哪一個……”
“真的……”
顧東宸最致命的弱點就是女人,特別是新鮮的女人,他一聽到有好多女人一起服侍他,他的心再次動搖了。
陽臺上,顧東瑞看到了自己的弟弟,不覺鎖住了眉頭。
“東宸被那個女人糾纏很長時間了,也花了不少錢……聽說還在外面打着我的旗號到處借錢,我真是對他無奈了。”
“他很喜歡那個女人嗎?”
“他喜歡?他只是玩玩的,那個女人我調查過,是個ji/女。”顧東瑞煩惱地說,他給弟弟指出了很多光明的路,希望他能明白遊戲人生沒有好處,可是弟弟就是執迷不悟,唯一的親手足,讓他束手無策。
“也許還沒有一個女人讓他動心過……”蔣樂樂低聲說。
“就是給他一個天仙,他也只會胡鬧。”
“時間也許會改變一切。”
“但願他能早點成熟。”
顧東瑞輕嘆了一聲,放開了蔣樂樂,轉身進入了臥室,蔣樂樂也收回了目光,隨後跟了進去。
臥室裡,顧東瑞煩惱地抽出了一支菸,剛要點燃,蔣樂樂就伸出手將香菸拿了下來。
“吸菸不能解除你的煩惱,而且還有損健顧。”
“那你告訴我,什麼能解除我的煩惱……”
顧東瑞的手指輕輕地撫摸着蔣樂樂的面頰,目光深邃地盯着她美麗的眼睛。
蔣樂樂輕輕地抱住了顧東瑞的腰,投進了他的懷中,羞澀地說:“我可以……”
“樂樂……”
顧東瑞的聲音變得沙啞,是的,她可以,熱吻輕輕地俯了下去,蔣樂樂直接迎合了他……
在她溫柔的脣瓣上,他確實忘記了很多,嚮往了很多,很快的,他又像一個迷情的大男孩兒一樣,陷入了心愛女人的陰柔嫵/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