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這樣的,無論做什麼事她都很認真,無論是讓她各種毀形象的在節目中出演,還是讓她在這裡做保潔,對待什麼她都抱持着認真的態度,也不會因爲這件事是他強迫性讓她做的而自暴自棄乾脆跟他對抗到底。
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就在林森南覺得溫言奇怪的時候,她發現這個污漬的形狀很奇怪,推測一下感覺他好像是一種由圓點擴散而成的,雖然不知道是不是這樣,但她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杯子被打翻在地灑到毛毯上的樣子,更像是故意的。
她咬牙,忽然感覺到自己是單膝跪地,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是她夢中的場景,是她高高坐着,林森南單膝跪在她身邊。
什麼情況!?
她大驚,觸電似的一下跳起來,然後就對上林森南波瀾不驚的眸子,沒有了冷意,雖然淡然,但有一種別樣的味道。不過這一次,溫言不會受迷惑了。
“我想問問總裁您要不要我再給你倒一杯咖啡?”溫言帶着虛假的微笑詢問。雖然這個說法和剛纔她的反應很不符,但是她想不出什麼其他的藉口了。
林森南沒有懷疑,只淡淡的說,“麻煩你了。”
溫言鬆了一口氣,走出辦公室。她關上門後,林森南纔再次擡頭,後又看着地上礙眼的污漬,眸光閃了閃。
他當然知道這個咖啡灑得太刻意了,不過他就是故意的,而且他也知道溫言一旦變得禮貌虛假就知道她心裡有了鬼主意,所以,他想要看看她是怎麼打算的。
溫言一路跑到茶水間,大拍着胸口,“這是什麼神展開啊,兩次夢到林森南,兩次夢境成真了,太讓人匪夷所思了吧!”溫言大叫,完全想不明白這是什麼原理。
忽然,晚風一吹,有點涼,溫言向外面看出,看到外面偌大的空間只亮着幾盞橘黃色的燈,燈光不夠明亮,許多地方都處在陰影中,溫言忽然覺得在那些陰影中彷彿藏着一隻巨大的手,就躲在某一處,等待時機,然後一把將她抓獲。
溫言抖了抖身上的雞皮
疙瘩,“不行,這樣不行!”她連忙將林森南的咖啡泡好,然後在裡面加了好幾塊糖塊,又加了一點茶一點牛奶,黑色的咖啡變成了棕色,溫言用勺子嚐了一口,難喝得她整張臉都皺起來了。
她陰險的笑笑,捧住紙杯,小心翼翼的向林森南的辦公室走去。是她特地呈現給林森南的,當然不能馬虎了。
林森南聽到有人推門進來,擡頭,看到溫言燦爛的笑容,然後就知道她泡的咖啡裡肯定有什麼東西,但依舊不動聲色的接過她的咖啡,喝了一口。
溫言看到林森南立即僵住了,拼命忍住笑,憋得臉上發紅。然後,她看到林森南將咖啡吐道毛毯上,優雅的拿起手帕擦了擦嘴,然後問她,“怎麼這麼難喝?”
“大概是糖加多了。”她呆呆的回答完了之後,發現毛毯上的污漬變多了,接下來還是要她來做。
林森南顯然不打算追究她,拿起文件站了起來,走到辦公桌後坐下,“好好打掃乾淨。”
溫言咬牙,真是,剛纔怎麼沒有想到?現在其實真正被整到的是她纔對吧,每一次都是這樣。
她怒,“總裁,這種東西很難清理,可能會損壞毛毯。”
“沒關係,你弄乾淨就可以了。”
“哦。”溫言乖乖的應了一聲。
半天沒有動靜,林森南想到剛纔溫言平靜的聲音感覺很奇怪,於是便想看她幹什麼,但被辦公桌遮住了一半的視線,只看到溫言跪在地上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就這麼看着她,直到她直起身體站起來,對林森南說,“好了。”
林森南站起來,看到毛毯上的污漬確實沒有了,但是,純白色的毛毯缺了幾個洞,再看溫言,她手上正拿着一把剪刀。
注意到林森南的目光,溫言笑,“剛纔我已經跟總裁您報備過了,是您說沒關係的。”而且剛纔將咖啡弄到毛毯上的是林森南,與她無關。
看到林森南無話可說,溫言在心裡比起了勝利的手勢,終於沒有再坑到自己了。
林森
南確實是無話可說了,他坐回去,對溫言說,“壞了就扔掉吧。”然後拿起文件,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又喊了一聲溫言的名字。
溫言現在正得意着,一臉洋洋自得的笑容,看得林森南很不爽。
“你們主管有沒有告訴你們,打掃的時候不能影響我們的工作?”林森南問。
溫言一愣,立即收斂了笑容,她知道,林森南又要找碴了,“有。”
“從你剛纔進我辦公室開始,我就一直沒有翻到下一頁,你覺得這算是影響嗎?”他揚了揚手中的文件道。
溫言深吸一口氣,點頭,“算。”她知道,在林森南面前不能反駁,否則他又會拿出他那絕對性的話來堵她的嘴。
他將文件扔在桌上,雙手交叉,“爲了彌補你的過失,你來將這份文件打到電腦上然後打印出來,因爲你浪費了我的時間。”
文件當然都不是作爲總裁的林森南做出來的,有些只是拿來給他看看,看能不能採用或者有沒有什麼問題,有一些也會是他親自更改。
溫言不能反駁,聽話的走到林森南身邊,見這位大爺舒服的坐在上面沒有讓位的意思,她也不指望這一點就是了。
將桌上的筆記本電腦拿過來放在自己面前。林森南將那份文件撕成了兩半,前一半是他更改過的,後面是需要他繼續更改的。
溫言看着文件上密密麻麻的字跡和各種修改符號,看得眼睛都花了,她甩了甩頭,認真仔細的盯着電腦屏幕,不敢有半點鬆懈。
溫言一個字一個字的將文件打出來,爲了保證文件的準確度。雖然不知道這份文件到底是在說什麼,但經過總裁手的文件都是大事件,一旦出錯,賣了她都賠不起。因此,她心裡有了壓力,手中開始出汗,錯字的機率開始變大。
林森南大概注意到了這一點,沒有關心她不說,開始對她各種挑剔,溫言覺得自己受到了更深層次的精神折磨。
林森南,不要以爲我不敢在你的文件上動手腳就不敢在其他地方動手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