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雅鳳挺着大肚子一刻也沒停閒。繼承了鉬鐵冶煉廠後,崔亞鳳任命崔亞娟爲財務總監。她自己在家裡安裝了電話、傳真機,鉬鐵冶煉廠每天下午上報生產進度和財務報表。有什麼急事,電話請示。每個月初總經理來順德彙報上個月的經營狀況。忙到春節,姐妹倆合計這一年淨利潤一千一百萬元。打算六百萬元作爲自有資金,拿出五百萬元爲職工發放獎金和給鄰村辦公益事業。鄰村吃水不方便,給村民打幾眼深水井並安裝自來水管,……
方案由姐妹二人敲定,具體分配方案由總經理制定。分配方案細則制定出來後,要報送審批,批准後執行。
年關將近,崔雅鳳面臨生產,遙控鉬鐵冶煉廠的工作交由崔亞娟代管。
崔雅鳳坐月子,齊玉蘭提前和婆婆說過,希望能照顧雅鳳和孩子,孩子生下來由她撫養。婆婆知道她的心思,馬上就反駁說:“你也是做人妻,爲人母過來的人,你生個孩子送給別人撫養,你會捨得嘛?你這是幹嘛?你咋不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啊?生兒生女你就幫助幫助,盡你一點心意就行了!”
齊玉蘭不敢和婆婆頂嘴,這婆婆可是嘴一分,手一分。兩個兒子誰敢和她炸刺?一切都乖乖地聽從她的安排。她是一家之主過年之後,崔亞鳳就住進市人民醫院待產。住了一個星期就到了預產期。這時彭大年提出來說:“雅鳳年齡偏大,生產危險,最好要做剖腹產。”
可老媽不同意,她說:“過去老輩子都說,四十八結個瓜哩!剛三十多,就老了?剖腹產不行,只能順產!這是正常生產,誰看見豬哇、狗羊啊,剖腹產?不都是順產嗎?”
齊玉蘭心裡說,想得美,現在都做剖腹產,誰不知啥意思?還不是爲了保持那個地方不受損害嗎?不就是爲了舒服嗎?
彭大年一聽老媽不同意,就不敢再提了。
這天崔雅鳳下身開始流羊水,看來馬上就要臨產,大家都緊張起來。醫生檢查後,馬上把崔雅鳳送進產房。彭大年、齊玉蘭和弟妹三人都盼生個男孩。一會兒,就聽見哇哇的哭聲,聲嗓挺大,但不知是不是雅鳳順產生下的孩子?
老媽把熬好的米湯和煮好的雞蛋提來,聽見孩子哭聲很大,她說:“男孩聲嗓大,如果雅鳳生的就是個兒子,好好,我就有孫子了!”
過了一會兒,護士出來說:“誰是崔雅鳳的親屬?”
彭大年說:“我就是!”齊玉蘭小聲說:“不要臉!”
護士高興地對他說:“添一個大胖小子!”
這一聲尤如春雷一聲響,把一家人高興的發瘋了。彭大年的老媽高興地直流出眼淚,弟妹也高興的大聲祝福,只有齊玉蘭外表高興,而內心嫉妒。
這天晚上,齊玉蘭就陪護崔雅鳳。晚上一直忙活孩子,擦黑屎、喂糖水。孩子長得很漂亮,真像他的媽媽。齊玉蘭看後嘴裡一直流酸水,因爲將來沒有她的地位了。你想,人家崔雅鳳現在可是腰纏萬貫的大款,她害怕誰?彭大年也就跟人家沾光了。想到此,齊玉蘭就打開了自己的主意。如這樣,還不如早早離婚,自己再找一個誠心如意的人,那馬曉桃可靠不住……。
老媽這些日子,每天熬鯽魚湯、燉豬蹄,一天兩頓讓崔雅鳳喝催奶湯。崔亞娟只要有時間就
過來看姐姐,看姐姐懷中的小寶寶,自己高興死了。崔雅鳳在醫院住了一星期,身體復原,就回家休養。
齊玉蘭撈不到任何好處,只在醫院陪了兩夜,就不再來了。只有弟妹和老婆婆在醫院陪牀。
彭大年只顧喜歡孩子了,哪管齊玉蘭如何,隨她的便吧!彭大年是不干涉呀!
他不干涉,可老媽干涉,這段時間,齊玉蘭很少按鐘點回家。問她爲何來晚了,不是車壞了,就是車上人多,或者是路上堵車,反正有理由。婆婆想,等雅鳳過了滿月,再計較你這些事。
給小孩過滿月這天,彭大年請來親戚朋友,在家裡擺一桌,說晚上還要擺一桌。對過滿月,崔雅鳳不同意大擺筵席,因爲自己至今還是個“黑人”。
婆婆不這樣認爲,只要是我家的骨血,就是我們家的人。晚上這一桌八點開席,齊玉蘭九點還沒到,事先和她說好的,她知道。一直等到十點,她纔回家。回到家裡,滿身酒氣。婆婆問她,爲啥晚來?她說:“今日收車晚,還有朋友家也添了人口,過百天,盛情難卻,所以就去了朋友家。”
婆婆嘴裡沒說什麼,心裡卻有想法。
滿月過後,婆婆把一切精力都放在孩子身上,但暗中卻在考慮齊玉蘭。
這天將近黃昏,婆婆把崔雅鳳母子安頓好,坐車去公交公司停車場,躲在一邊細心觀察。到晚上六點,市郊車陸續返回,齊玉蘭的車也返回來。她填報了當天出乘日記,就換了衣服,騎上自行車走了。婆婆一看她不是去家的方向,就招手叫一輛出租車,讓出租車跟蹤齊玉蘭。結果走了十來分鐘,發現齊玉蘭進了一家獨門獨院。老婆婆記住門牌號,街道名稱,扭頭打車回來。
齊玉蘭又是九點鐘回來,老婆婆和平常一樣,說幾句話就不多說了。齊玉蘭吃完飯,洗洗身子就和女兒睡覺去了。
第二天,老媽媽找到彭大年,說:“大年吶,你還是管管你老婆吧!”
彭大年說:“媽呀,我和她雖說還沒離婚,我也不承認她是我老婆了。”
老媽一瞪眼說:“你小子不是還沒和她離婚嗎?還是合法夫妻,你就有權管她!”
崔雅鳳在一旁說:“你還是要管,你有權利管!就是離婚,也要光明正大才好。媽,您的意思是怎麼回事?”
老媽說:“你還不知道?這貓兒偷腥,這女人紅杏出牆,書上都說,你就想想到底是啥事吧!”
彭大年說:“我真不願管這樣亂七八糟的事!”
老媽說:“我把事情告訴你,你管也得管,不管也得管!離了婚咱就不管了!”
彭大年說:“媽,你看該怎麼管?”
老媽說:“你也不用興師動衆,你明天六點就躲在停車場附近,等她收車,你看她去哪裡?你就跟着,你就跟到那裡……”
彭大年想了想說:“媽,明天我就去。可你也告訴我具體地址呀!”
老媽從衣兜裡摸了半天,摸出一張小紙條。
彭大年看上面寫着街道和門牌號,就說:“媽,明天我就去!”
此時正是春天,天長地暖,這天五點多鐘彭大年戴上寬框墨鏡,騎車去了公交車停車場。他躲在一邊,觀看進出車場的公交車。六點半,郊區
公交車全部返回,看見齊玉蘭停下車,到調度室填好出乘日記,換好衣服,騎上自行車就走了。彭大年等她走遠了,才騎車在後面跟蹤。大約走了二十分鐘,看齊玉蘭進了一個獨門獨院。她一進院,就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和她說話。彭大年見齊玉蘭進院後,隨手把門關上。彭大年就把自行車鎖在一邊,轉圈找院牆。找到後面,一縱身就跳上院牆,一個空翻,落地無聲。聽聽動靜,院內無反應。像狸貓一樣,走到窗外,看見屋內開着日光燈,二人正在*。
只聽一個男人聲音:“帶好大門了?”
齊玉蘭說:“放心,我後邊又沒有尾巴!”
“你男人很賊,我怕他在後跟着你!”
“你認識我那個該死的男人?”
“啊不,我是猜測!”
“好吧!你動作麻利點!”
“怎麼?你着急了?”
“我光眼跳,我怕有災星!”
“好,…….”
二人不再說話,瘋狂的親吻聲代替了說話。彭大年心裡說,好哇,懷女兒時就讓我當“替死鬼”,現在不和我離婚,卻要給我戴一頂“綠帽子”!看我今天怎樣捉你姦夫*婦!
估計火候差不多了,彭大年輕推屋門,就進了中堂屋內。聽聽屋內只有動作的聲音,二人已經沉浸在醉生夢死的地步。一步跨進東屋。日光燈下,一個男人和齊玉蘭摟在一起,彭大年妒火中燒,一個箭步來到牀前,一個“劈雷掌”,就把那個男人劈在一邊。齊玉蘭被這突然的襲擊,嚇得“媽呀”大叫一聲,睜眼一看,是自己的丈夫。她立刻癱坐在一邊。她想穿衣服,彭大年一把給扔到地上。
那個被劈暈的男人清醒過來說:“你,你彭大年!”
彭大年一看是自己的仇人,上去又補一掌,就把馬曉桃從牀上打到地上。他從馬曉桃褲子上抽出皮帶,就把馬曉桃橫捆胳膊,看他還能動,又把齊玉蘭的褲帶捆緊了馬曉桃。
彭大年就一拳一掌地打問二人……
打一下,問一句,錘一下,寫一句。把二人通姦的時間、地點,都問清楚。就叫二人簽字畫押。最後,讓二人寫了認情書,簽上字,彭大年這才解開皮帶和腰帶放開馬曉桃。
二人穿上衣服。彭大年說:“馬曉桃,這次是你立大功一件,我還要感謝你!”
馬曉桃說:“彭大年,你少來這套!今天我算載了!但咱們倆的事不算完,你等着!”
彭大年說:“我不管你怎麼辦,先讓大家看看你的悔過書,完不完事,本大爺等着你!”
馬曉桃說:“好,咱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勢不兩立!”
彭大年說:“我時刻恭候你,有啥本事就出手吧!”
馬曉桃說:“你就等着吧!今天事情也完了,還不走嗎?”
彭大年說:“我得把我這個偷情老婆帶回去!”
齊玉蘭這時哭也哭不出聲來,說:“行啦,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就自己先走吧!”
彭大年揣上兩人的認錯書,就走出院門,打開車鎖高高興興騎車走了。
這正是:一心一意把仇報,冥思苦想設圈套,誰知春夢不長久,雙雙被捉寫材料。欲知後來事,請看第一百五十七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