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要緊事。”白荼面不改色,話間已經看向了白龍川身旁的狐朋狗友,“我和白少有些家事要談,你們先回去吧。”
幾個富家子弟雖喝醉了酒,但也認識白荼身後的漠北琅,瞧着他面如黑煞的模樣誰也不敢多說半個字,都訕訕的走了。
白龍川見四周無人,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說吧,你找我什麼事?”
“我要你加入白氏,白兮雅的爲人你我心知肚明,如今大哥軍區有事分身乏術,我要你加入白氏。”
白龍川眯了眯眼睛,食指指着自己自朝着:“我進公司,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嘛?”
“我雖然是白家唯一的兒子,但是白家有誰看得起我,從小到大有誰肯定過我一句?”白龍川倏地站起來,看着白荼吼着。
“我既開口讓你進公司就有我自己的主意的,怎麼連我都敢相信你,你不敢相信你自己嗎?”
白龍川尷尬地笑,不知道說什麼。
“既然這樣,那你就進公司,畢竟這公司也是你的,你也是白家的一分子,不是嗎?”
“這樣既能很好地完成實習任務,又能提前熟悉家業,一舉兩得。”
白龍川沒想到白荼找他過來,就是爲了說這事兒。
畢竟他這幾年來浪蕩慣了,沒一個人說讓他去公司。
大概也是覺得他只會添亂吧。
“姐,我……這個,我什麼都不會……”
白荼聽了就有些不高興了:“你不會,就不會學呀?”
“誰一開始就會的?你看你姐夫,剛開始不懂,現在還不是在商場上叱吒風雲?不會就學!你說是不是啊,漠北琅?”
“……”漠北琅想了想自己在大學時創業成功到接手公司,也是出過錯的,然後點頭贊同,“夫人說得沒錯。”
“……”白龍川表示他一點都不信,“這不一樣……我和姐夫能比嗎?”
“好,就算是不一樣。那你就嘗試走慢一點,好好學。”
“你還沒有接觸這些事情,就說自己不行,就完全就是在否定自己。”
“也或許是長輩們說你不行,但你不嘗試怎麼知道?”
“以前沒有將事務交給你,你無事可做,那麼現在給你這個機會,放手去做,大膽一點。”
白荼根本不給白龍川反對的機會:“我會讓爺爺給你安排好,明天你就去白氏報道!”
“好,我知道了。”
白荼最後一句是:“龍川,好好做,我相信你可以的!”
白荼如願的說服了白龍川,心中一塊大石頭已然放下,在離開之前她一定要將這裡的事情都處理妥帖了。
……
另一邊,白羽壟和葉語的臥房中。
“對了。”葉語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推了推身旁的白羽壟。
葉語手指着下巴,手指無意識的敲擊着桌面,這是她在思考的時候經常有的小動作。認真起來的她有一種迷人的魅力,耳邊的碎髮因爲燈光的照射而變得更加耀眼,光斑好像就在她的臉龐跳躍。
這樣的葉語無疑是美麗的,讓白羽壟的心看了都不禁陷入了迷戀之中。雖然天天都能見到她,但是怎麼感覺這樣的她怎麼看都看不夠呢。
此時的葉語早就已經陷入了沉思,腦海裡面不斷的想着白荼的的舉動,只覺得越想越不對勁,感覺白荼對這些事情怎麼會一無所知呢,她不是白家的女兒嗎。
恰好身旁的男人見多識廣,或許會知道這件事情也說不定。
白羽壟轉過身,看着葉語沉思的樣子,笑容給人的感覺就是暖暖的。溫柔的雙眼直視葉語,聲音也很是溫和。
“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別皺眉眉頭了,都不好看了。”
葉語聽到了白羽壟溫柔的聲音,但是卻沒有心情去感受他此時此刻的體貼和關心,心中心心念念着白荼的事情。
“你對之前的白荼有沒有什麼映像?”平淡的聲音不起波瀾。
“之前白荼?”白羽壟看到葉語正經的樣子也知道現在不是一個適合談情說愛的時候。
白羽壟奇怪的看着葉語,好端端的她怎麼會突然這麼說?
“對。”葉語點了點頭,看來白羽壟應該知道一些什麼信息吧,畢竟他也是大戶人家的孩子,一般來說大戶人家只見交往都會比較頻繁吧,說不定他知道一些什麼東西呢……
“我知道你和白家的關係不好,從小和母漠生活再一起,可是不管怎麼說你們也是一個爹生得,多多少少都會有些聯繫吧,你還記得以前的小荼是什麼樣的嗎?”
問題被葉語一個又一個地接連不斷地拋了出來,把白羽壟都快問蒙了。
葉語銳利的目光就好像正在捕食獵物的狼看到了獵物的表情,眼裡是多這些問題的答案滿滿的求知慾。
她的手伸了出來,激動的放到了白羽壟的肩膀上,手上的力氣也隨之加重了起來,快速的語氣更是表達了她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的決心。
白羽壟有些吃痛地縮了一下臉上的五官,葉語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一些太過於激動了。
鬆開了握緊的雙手,臉上帶了歉意,“抱歉啦,剛纔有一點激動。”
葉語的小臉上有一些心疼和委屈,一不小心就加重了力道,他一定很痛吧。
“沒事,我不疼的。”看穿了葉語的想法,捨不得開葉語那一張委屈的小臉,白羽壟隱藏好了自己的痛苦,揚起一張帶着安慰笑容的表情對葉語柔聲說道。
葉語這才放下心來。
“以前的小荼……”白羽壟摸了摸下巴,順着葉語的話說了下去。
葉語的手上雖然已經放輕了力道,但是眼睛還是眨也不眨地直直的盯着白羽壟,眼中有着滿滿的期待,這讓白羽壟很有壓力。
雖然白羽壟已經很努力的思考過了白荼這個人,但是很可惜,或許是因爲以前從小就跟白家是對立面的原因,又或者是小時候跟白荼這個人接觸的不是很多,或者又是小時候的白荼太沒有存在感了。
以至於不管白羽壟是怎樣回憶,都沒有找出多少跟白荼有關的記憶,只好放棄了。
“我的印象了沒有多少是有白荼的,或許是因爲白荼所在的白家從小的時候起就是跟我們是對立面的吧。”
白羽壟不捨得讓葉語失望,就算是找不到答案,還是用比較謹慎的語氣說着。
“你沒有印象嗎?”葉語倒是沒有很失落的樣子,只是覺得糾結和不可思議,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白荼是白家的女兒,照理來說不管怎麼樣也不可能沒有什麼印象啊。哪有那麼神秘,像這種大戶人家的孩子不是應該很多人認識嗎?
現在看來,白荼的身份十分可疑啊。眯了眯眼睛,葉語下了定論。
“對了。”白羽壟的聲音突然響起,語氣之中有着雀躍。
“怎麼了?”葉語不喜歡有人打擾她的思考。
“我雖然對白荼沒有什麼印象,但是至少我還記得一點……”白羽壟朗聲說道。
“什麼……”聽到白羽壟說對白荼還有印象,葉語有一些激動,這或許是一個突破口,能夠找到白荼真實身份。
“我記得小時候的白荼不是非常的懦弱嗎,經常會被白家的人非打即罵,而且別的小朋友叫她出來玩她也不會過來,感覺她非常的不合羣。也正是因爲如此,我跟她沒什麼交集,我能想到的就只有這些了。”
白羽壟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說了出來,希望這些能夠對葉語有所幫助吧。
聽了白羽壟的話,葉語這纔想起來她一直覺得奇怪的點在哪裡。
正如白羽壟所說,她認識的白荼,從小到大都是一個很懦弱的人,但是現在,不知道是因爲什麼,感覺白荼整個人都變了。
倒不是說是什麼外表的變化,而是氣質。
所能夠反應一個人氣質的部位就是人的眼睛,如果是以前的白荼,眼睛是懦弱的,不敢隨意跟別人對視,做什麼事情都是採取自保和逃避的態度。
但是現在的白荼就不一樣了,她就如同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虎視眈眈地審視着每一個人,就好像每個人對她來說都是一種危機,她要消滅他們。
而不是那種連對視都不敢的懦弱的小女孩。
想通了以後,葉語的眼神開始變得晦暗不明,她打算什麼時候去約見一下白荼,光是自己一個人在別的地方討論其實是討論不出什麼結果的,倒是不如漠自問問白荼,如果問不出來再想想其他的辦法。
想通了之後,葉語軟軟的靠在了白羽壟的胸前,白羽壟也很是配合的環住了葉語。
就在這時,白羽壟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突然發聲問道。
“對了,葉語,你怎麼突然問起了白荼的事情,是白荼對你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嗎?”
這麼想着,白羽壟腦袋裡面的危機感被加強了,立刻搬過了葉語的身子,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起來,看葉語有沒有手上,眼神中滿是珍視的意味,就好像白荼欺負葉語是名副其實的事情了。
看到白羽壟這種緊張的神態,葉語有一些哭笑不得,真的是,碰到這種事情就慌慌張張的,但是雖然心裡面嫌棄,卻還是對白羽壟的話感到了一陣溫暖。
“其實,也沒什麼事情啦,就好奇,所以我問一下嘛!你不會連這種事情都不讓我問吧,還說你喜歡我呢。”
葉語不知道要怎麼回答白羽壟,她並不想讓白羽壟知道真正的原因,不知道爲什麼,或許是害怕這件事情不好,不想要讓他捲入這一場風暴裡面吧。
所以,葉語很有技巧性地拉開了這個話題,企圖用撒嬌來轉移白羽壟的注意力。
“嗯?”然而,白羽壟好像現在不吃這一套,他對葉語的關心超過了對葉語撒嬌的承受能力。
不管是誰,傷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就是不行。
似乎是爲了逼迫葉語講出真話,白羽壟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葉語,銳利的目光就像一把剛開峰的手術刀,直接明瞭的剖析了葉語的內心。
然而,葉語因爲知道白羽壟自己妄自揣測的這些都不是什麼事實,所以絲毫不感到害怕地頂上了白羽壟的目光,還傲嬌地哼了一聲。
兩個人就這麼沉默了下來,都不願意先開口,倔強的盯着對方,似乎要用眼神殺敵看他們兩個人誰先敗下陣來。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