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濃重,凌當聽到凌夫人這麼評說母親,恨不得當場甩她耳光子,只是他被白夢夢緊緊抱着,顧忌她肚子不敢甩開她,凌當還沒來得及開口,反倒是凌鵬飛有了動作。
“馮雯珊,從你算計我,跟了我後,你就該清楚我是怎樣的一個人,你現在跟我說這些,不覺得矯情嗎?”凌鵬飛面對凌夫人憤怒的指責與詛咒,並沒有一絲的動搖,轉過頭慢條斯理地反問着她。
她不計手段地成爲他的正室,信誓旦旦地說過不在乎他心裡裝着誰,就算得不到他的心也要得到他的人,他已經被她綁了大半輩子了,現在來指責他心裡面裝着別人是不是太蒼白無力了點。
凌鵬飛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語言,只需要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問話,就能把凌夫人給反駁得毫無招架之力。
她啞口無言,說到底也還是她自己自作自受。
在場非凌家人都不自覺地擰眉,他們被無端地扯入別人的家事中,這種感覺很不好受。
家醜不可外揚,豪門裡最是會遮掩,實在想不明白凌鵬飛爲什麼要招來一大堆的人過來看戲。
“媽,先喝口水緩緩,千萬彆氣壞身子。”凌鵬飛的小兒子,眼疾手快地端來一杯水,緊張地順着凌夫人的背,聲音柔和地勸着她。
他知道母親身體最近不太好,不適宜過度刺激,看着她激動得上氣不接下氣,他有些擔心。
凌夫人把水杯接過,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慢慢地把這口氣給緩了過去,有氣無力地說道:“我沒事。”
她還得看着兩個兒子,她不能有任何閃失。
蕭澤軒一臉淡漠,冷眼看着他們自演的鬧劇,有些不耐煩地開口說道:“你們的家事我們不好參與,我們就先回去了。”
蕭澤軒清冷的語氣在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中,顯得格格不入,林昕菡一聽,急急地站起來。
“我覺得你還是別再想着找我媽媽了,你已經是有家室的人,別讓我媽太難堪,她未婚生子已經受了太多的屈辱。”凌當神情嚴肅,聲音泛着少有的冷意,想起凌茜,雖然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凌鵬飛的臉緊緊地繃着,視線從凌夫人的臉上移到凌當的臉上,臉色憋得有些蒼白,一個老婆子就在這個時候走進來,她蹣跚着腳步一步步地走到凌鵬飛的跟前,把手裡拿着的一個白色信封遞給他。
“少爺,小姐回來了。”老婆子頭髮發白,眼眶發紅。
她是凌家資格最老的傭人,小小年紀就隨着凌老夫人陪嫁過來侍候,在凌家有一定的地位,就連凌鵬飛也要敬她幾分。
“小姐?”凌鵬飛一愣,他已經好多年沒有再聽過下人用說過這個稱呼了。
所有人都有些疑惑地望向凌鵬飛,在他們的認知裡,凌鵬飛並沒有女兒,就連一直鎮定坐着態度不明的陳薇,也微微地蹙起眉頭。
倒是凌夫人,她臉上一陣蒼白,踉蹌一步,幾乎站不穩。
“她在哪裡?”凌鵬飛一下回過神來,捏着信封的手開始在顫抖,神情有些急切,“怎麼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