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你不用知道,你不要活在仇恨中,你要爲自己好好的活着……就算爲了娘……好不好替娘好好的好好的活着……答應娘好不好……好好的,快樂的……活着……”越發的虛弱的聲音,在白秋文的耳中就像催命的鈴聲。
“娘,我答應你,我會好好的活着,娘你是不會有事的,娘……你也會好好的活着的,娘……娘……”白秋文看着自己的孃親快要閉上的眼睛,大喊了起來,像是捨不得,白秋文的孃親再次掙開了眼睛。
那雙渾濁的雙眼看着白秋文,伸出手想要摸白秋文那緊緻的臉,奈何沒有力氣,纔拿起來掉了下去,白秋文感覺抓着自己孃親的手摸上。
“娘,我在這,文文在這。”那天真的話語,就想小時候,玩捉迷藏時,白秋文的母親沒有找到白秋文,而白秋文在她緊張的以爲白秋文沒了的時候,跑了出去,笑着,對娘說,文文在這……
“這要怎麼辦呀……孃的文文還這麼小,這麼小還……沒長大的文文,娘不在你的身邊,我……的文文呀怎麼辦……呀,娘真的不放心你,怎麼辦,娘再也不能護着你,文文你要好好的……好好的活着,開心的……活着……娘在那……衣櫃裡有……點東西留給你,你要好好……好好的……用着,對你是有……很大的好處的,娘以後都不在你的身邊,不能一直護着你,你要多長几個心眼,不要相信別人,文文……文文……我的……的文文……娘……怎麼舍……得的文文啊……”說完就放下了手,眼中含着慢慢的淚水終於在最後一刻落下,像是嘆息,像是憐憫,燒着的火紅的燭火也在這一刻熄滅,留下昏昏黑色的天空,微微下起了雨,連老天都在可憐這失去孃親的孩子。
冷冷的,滴在白秋文的手上,很冷,比外頭的雪還冷上很多的淚水,滴在白秋文的手上還有心上,讓白秋文渾身冰涼的跪在窗前,哭的昏天黑地,嘴裡就念着一句話:“娘,文文沒有娘要怎麼樣的開心的活着,娘,你不在,文文不開心呀……文文沒有娘,不開心……娘,娘文文不開心呀……”
待到白秋文的父親來得到下人的通知是就是看到白秋文跪在牀前,抱着早已冰冷的屍體,跪的麻木的白秋文被婢女扶起,拉扯了好半天,才讓白秋文放手。
白秋文站直後,看着遲遲來的白勝武,無神瞳孔才發出一點的光芒,沙啞的喊了一句:“爹……娘她……她睡着了,你把她叫醒好不好……文文怎麼叫娘都不醒,是不是文文惹娘生氣了?爹,你幫文文說幾句好好好不好,叫娘不要在生文文的氣了,趕緊起牀吧,文文知道錯了……娘,爹來了,你快起牀啦,娘,娘……”
白秋文說完有走到了牀前,緊緊抱着自己的孃親,語氣很是輕柔,乖巧的拉着白秋文孃親的手,想要再次讓那雙牽着她度過那麼多歲月的手再次恢復溫度,“娘,文文會很乖,會很乖的,你不要再睡覺了……”
白勝武看到這一幕很痛心,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和妻子,這麼多年也不是沒有感情的,只是……
“來人,把小姐帶下去。”痛心歸痛心,可現在人也不在了,還是讓人來處理後事要緊。
“爹,你快點叫醒娘呀,娘生我氣,一直睡,都不起來了。”白秋文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勝武,語氣是不能控制的着急。
“來人,叫個大夫來,小姐不清楚了……”白勝武理智的吩咐着,可這話像刀子一樣的颳着白秋文的心。轉身瞪着眼睛看着白勝武。
“爹,你快點叫醒娘呀,快點叫醒娘呀!”這一轉身白勝武看清楚了白秋文現在的樣子。
臉色蒼白,完全沒有昔日的精神,眼睛裡佈滿着紅色的血絲,頭髮也有點亂。
可奇怪的沒有流淚,緊緊的咬着下脣,很不相信爲什麼白秋文不去叫醒自己的孃親。
白勝武知道自己的妻子去世對白秋文的打擊的極致的,但是這也沒辦法,若是自己的妻子沒死,那以後的事怎麼辦呢……
白勝武往一旁的管家示意,管家馬上走到白秋文身後,把白秋文打暈帶下去。
馬上的辦起來後事,等到白秋文醒來的時候,躺在自己的牀上聽着外頭,哭喪的聲音,沒有流淚,心裡卻疼得不能呼吸,最後閉上了眼睛,娘……
下葬後,白秋文拿出了自己娘留給她的箱子,很大很大,裡面裝這她着輩子的積蓄。一打開白秋文坐在地上就哭的泣不成聲,自己的孃親這也才雙十出頭沒多久,還沒到三十就仙去了,這裡卻是他全部的財富她一輩子,她孃親的一輩子如此的短,如此的倉促。就在白秋文看着箱子裡的一個金釵時,哭出了聲。
“娘,你都沒替文文過及崩禮,都還沒見文文穿嫁衣的樣子,娘你怎麼就走了,你不要文文了,娘……”
好久後,白秋文靠着箱子,在手裡抓着那隻金釵,那是孃親生前最喜歡的一個髮飾,這是白秋文娘在及崩是白秋文的外婆替她帶上的,直到嫁到白府,還是帶着了這個金釵。
小時候白秋文也經常看自己的孃親帶着個金釵。白秋文的娘對白秋文說,“等你及崩了,我也把這金釵傳給你,給你當嫁妝……”
淚水已經流光了,空洞的眼睛望着箱子,看到一個更小的一個箱子。
白秋文打開後裝着一封信。
信上寫着:“文文,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娘,可能已經不再你身邊了,你一個人要好好的活着,你要堅強,你要好好的,好好的,比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好好的活着……也替娘,好好的活着。”
“娘這輩子只生了你一個,這輩子最放心不下的也只有你一個,你說你現在還這麼的小……我的文文……沒有孃的照顧,以後該怎麼辦……文文你記住,你是這白府的嫡女,是白府的大小姐,誰也不能改變的事實,你要好好的拿出嫡小姐的氣勢,管着這白府,娘這有一張藥方子,你來葵水後每月都按照上面的藥喝着,娘在沒有機會來好好的養着,但是你可以。”
“這藥方子是你舅舅找來的,喝了之後對女人的子宮有很好的用處,以後生養孩子及其容易,每次懷的孩子男孩的機率會非常的大。但是拿到孃的手裡已經很遲了,孃的身子已經虧欠,而且這藥方子必須要讓剛剛來葵水的女孩子用,從小就養起來這樣你的身子就會比平常的女子都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