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掙扎着想要站起來,但是丹田的疼痛卻讓他想要站起來的時候,再次跌坐在了地上。
旁邊的李老和宋虎山他們看到蕭煜沒有事,都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至於跌坐在地上的這個人,他們看也沒有看。
李隨軍對着身後擺擺手,片刻從角落了走出來兩個人,這兩個人的表情非常冷酷,就像是機器人一樣,臉上沒有一絲別的任何的表情。
兩人拽起坐在地上這個人的胳膊,拖着向遠方走去。
其實在場的人都知道,這人的偷襲是王平原的兒子指使,但是誰也沒有看到,所以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蕭煜看了一眼那個中年男子,那個中年男子沒有站在原地,陰着一張臉,他本來想把蕭煜置於死地,這樣一來,誰會因爲一個死人得罪他們王家呢?何況蕭煜只是一個普通人。
即便蕭煜和他們宋虎山、李老他們有人情,但是人在人情在,人死了就談論不到人情問題,他比任何人都瞭解上層社會的人走茶涼。
但是他沒有想到偷襲都沒有成功,他扭頭看向了這個被拖走的男子,此時,這個男子也正看向他,他對着男子搖了搖頭,伸出了一個巴掌。
被拖走的男子看到中年男子的手勢,忍着痛點了點頭。
原來在他臨出手以前,這個男子就跟他說過,偷襲這件事情不管輸贏,他都會沒命,但是,不管成功與否,他的家人都會得到五百萬,這五百萬已經夠他的家人好好的生活。
他家生活在一個小山村,他的功夫就是一個村內一個斷臂斷腿的老人教給他的,而他的天賦也不錯,二十歲就已經到了眀勁。那時候他們家鄉鬧災,他家裡還有三個弟弟妹妹,爲了養活家人,沒有辦法他跟隨村裡人出來打工。
他們跟着一個包工頭來到了京城。晚上收工後他們在路邊乘涼的時候,碰到了一個飛車搶包的搶匪,看到這樣的情況,路邊乘涼的他瞬間出手,但是出手過重,把那個劫匪給打成了殘廢。
而那個劫匪的家人有關係有門路,買通了警察法官。給他判了個故意傷害罪,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迫於壓力沒有一個人給他作證,而且所有的證據都對他不利。
所以,他的這件事,被法院判成了鐵案,這件事他沒有敢和家裡說,後來這個中年男子去監獄視察時。發現了他的身手,通過詢問知道了他的事情。
沒有過多長時間,王家通過關係把他弄了出去。去給王家做十年死士,每月的月薪一萬,聽到這些,他想也沒想便答應了下來,但是前提條件事不能幫他們欺負老百姓,而王家也答應了下來。
在以後的日子裡,他的這些錢他都統統寄回了家裡,現在他家裡已經翻蓋房屋,弟弟妹妹都已經結婚,而他在王家也快要待夠年限。
他正憧憬着回家後。好好陪陪父母,他已經快十年沒有回過家,但是前幾天他突然接到消息,他的弟弟患上了尿毒症。
他已經十年沒有回去,而且他家人呢?也知道他一個人出門在外不容易,所以就沒有告訴他。索性他這幾年寄回去的錢還有不少,可以先給他弟弟看病。
但是他們沒有想到,這尿毒症就像是一個吞錢的機器,每透析一次的錢,都是一個讓人咂舌的數字,而且這還不算換腎的錢。
無奈之下,他的家人聯繫到了他,他和那個會形意拳的人一樣,他們即使在王家也是特殊的存在,因爲兩人的身手高超,所以他們並不像其他死士那樣,不能和任何人聯繫,他們在王家有和家人聯繫的權利。
家人聯繫到他之後,給他說了事情的經過,他這些年也參加過幾次比鬥,所以除了把所有的薪水都給了家裡人外,他手裡還有點錢,他聽到家裡人的話後,就把這些錢全部給了家人。
但是不到兩個月,家裡人再次來了電話,因爲他寄回去的十萬塊錢,已經全部花光。
聽到家裡的電話,他身上也沒有了一點錢,考慮了一會,他讓家人想辦法堅持幾天,他來想想辦法,其實他能有什麼辦法,只能賣命,但是他還沒有想好怎麼和王家說,今天早上就來消息讓他比鬥,而且生死鬥,獎金格外的高。
他眼中帶着一絲興奮來到了比鬥場,但是,卻沒有給他上場的機會,他們這邊就已經完敗,他心中正懊惱的時候,中年男子告訴他,讓他偷襲蕭煜,不管成於不成,他肯定活不成,但是他會給他家裡五百萬,讓他一家人都衣食無憂。
他想也沒有想便答應了下來,五百萬呀!這些錢不但能治好弟弟的病,還能讓父母這一生衣食無憂。
何況現在他正想賣命,既然賣命,怎麼賣不是一樣呢?雖然他覺得這樣不好,和師傅教導的有悖,但是爲了弟弟家人,他已經顧不得這些,爲了家人他命都可以不要,更何況別的。
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和蕭煜某些地方有些相似,都可以爲了家人不惜一切代價,哪怕萬劫不復也在所不惜,一個罵名哪能比的上親人的性命。
因此,這個人聽到王平原兒子的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而那個中年男子剛剛給他使臉色,就是希望他什麼也不要說,五百萬一分也不會少,都會給他的家人打過去。
這個人正在被拖走的時候,也不知道那裡來了一股子力氣,狂吼一聲,使勁掙脫了拖着他的兩個人。
這個人掙脫兩人的手後,整個人的臉色,因爲丹田的疼痛而變得猙獰可怖。
“嘎嘎嘎.......”
這個人嘴裡發出一陣瘋狂的大笑聲,四處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天空,從後背掏出一把匕首,朝着他的心臟刺去。
“誒呦......”突然,這個人正手持匕首,向着他的心臟刺去,但是剛要刺進心臟,他嘴裡忽然發出一聲痛呼。
隨着他的痛呼,他的手一抖,握着匕首的手一陣鑽心的疼痛,差點把匕首丟掉,但是在他就要丟掉匕首的時候,他的左手突然伸出,一下拍在匕首的刀柄上,原本右手拿不住的匕首,一下子便刺進他的體內。
片刻間,鮮血就浸透了他的衣服,一些鮮血還順着匕首的刀柄滴落在地上。
蕭煜的臉色一變,剛剛看到他要自殺的時候,蕭煜已經射出一支金針,紮在他右手的穴位上,但是蕭煜還是低估了一個武者的毅力,這個人看到右手不行,左手很快跟上。
蕭煜看到這樣的情況,本能的飛身過去,一把撕開了他的衣服,看到匕首插的位置長長鬆了一口氣。
原來,蕭煜剛剛的金針雖然沒有阻止他,但是卻也起到一點作用,這一匕首刺下去,並沒有刺中他的心臟,而是錯開了一點。
“嗯?”突然蕭煜看着這個人的胸口愣了一下,他不自覺的摸了摸他的胸口,想到了外公說過的話。
想到這裡,蕭煜的臉色就是一變,右手一翻,幾支金針出現在他的手上,蕭煜的手沒有絲毫停頓,一支一支的扎進他的胸口匕首的周圍。
而李老和宋虎山他們看到這種情況也都向這邊走來。
宋虎山雖然擔心老太爺的病,但是現在老太爺正在被那麼多醫生醫治,而他也幫不上什麼忙,而蕭煜這裡又正好進行生死鬥,無奈之下,只能跟着他們來到了這裡。
李老他們看到蕭煜正在給這個人行鍼,便也都走了過來,剛剛他看到了蕭煜的行動,不知道蕭煜爲什麼要阻止這個人自殺,等他們走進兩人的時候,看到蕭煜正手持金針,在這個人的身上忙活。
“咦?....”突然,李老他們看着這個人的胸口愣了一下,接着臉色一變,另外幾位老者看到這樣的情況,臉色也是一變,緊緊盯着這個人的胸口。
李老走過去,輕輕擦拭了一下他胸口的血跡,蕭煜看到他的動作,並沒有阻止,而是專心的捻着手上的金針。
等李老擦乾淨他胸口上的血跡後,呆呆的看着這個人的胸口,這個人的胸口上,有一個血紅色的火焰刺青,火焰刺青的中央一個寫着一個黑色的十五。
隨即李老的臉色大變,焦急的看着蕭煜,道:“蕭煜,他現在怎麼樣了呢?一定要救活他!”
“嗯,他沒有傷到心臟,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蕭煜點了點頭,沒有任何遲疑的說道,即便李老不說,蕭煜也會救他,什麼也不爲,只爲外公的一句話。
‘有這個刺青的人,都是可以生死相托的兄弟!
就因爲這句話,蕭煜忘記了這人對他置於死地的偷襲,全力以赴的在救治這個人,雖然這一下沒有刺中心臟,但是去刺中了一條主動脈血管,如果不加以救治,絕對會失血過多而亡。
但是,隨着蕭煜捻動金針,這個人胸口的鮮血還在不停的向外溢出,絲毫沒有停歇的跡象,看到這樣的情況,蕭煜眉頭緊緊皺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