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醫院怎麼救治蕭煜不知道,但是中醫有自己的一套行鍼之法。
突然之間蕭煜想到自己因爲不喜歡醫術,所以外公留給自己的行醫用具自己從來沒有用過,也從來不帶在身上。
蕭煜犯愁了,突然他看到了乘務員提着的急救包,急忙問道:“急救箱裡有鍼灸用的針嗎?”
“沒有!”乘務員想了一下說道。
聽到乘務員的回答,蕭煜眉頭緊鎖。
周圍的人都眼巴巴的看着蕭煜,這時見蕭煜緊皺眉頭,衆人心裡都是一緊,在一旁一臉緊張的老者,趕緊問道:“小兄弟,我孫子還有救嗎?”
“是啊!小兄弟這孩子還有救沒救啊?”那兩個乘警和門外的旅客都紛紛開口問道。
看着眉頭緊鎖的蕭煜,魏軍陷入深深的自責,他當時只想到蕭煜是個醫生,又看這個孩子太可憐,就沒細想本能的問了一句,直到蕭煜剛剛問鍼灸用的針,他纔想起蕭煜學的是中醫,在他印象中中醫就應該是做個鍼灸治治腰痠腿疼,開開方抓抓藥,對於這類急救應該不精通,雖然老人說治不好也不追究,但看老人和小孩的衣着,想來也不是普通人家,如果蕭煜沒救過來,而老人氣量小的話,說不定還會找蕭煜的麻煩。
“那個………那個醫生,沒有鍼灸用的針,注射用的針行不?”看到蕭煜聽到沒有鍼灸用的針皺起了眉頭,就怯生生的問道。
“小張,別亂說,鍼灸的針跟注射的針不是一個概念”其中一個乘警板着臉對乘務員說道。
這時候蕭煜腦子了正在飛快地轉動着,思索着方案,突然聽到女乘務員的話,蕭煜腦中靈光一現,心頭一喜,緊皺的眉頭平復開來,暗道:“對了,記得外公以前說過,這樣的情況可以進行‘氣道穿刺術!”
想罷,趕緊對一旁的乘務員交代道:“趕緊找個最大號的針頭過來,還有紗布,消毒液,快………”
周圍的人見蕭煜已經展開眉頭,準備開始救人,都大喜不已,紛紛議論道:“看樣子還能救,能救就好,這麼小的孩子太可憐了。”
那個乘務員趕緊打開急救包,放到蕭煜跟前,周圍的人都屏住呼吸一臉緊張的看着蕭煜怎麼救人。
這個時候,小孩因爲剛剛耽擱了一陣,雙手雙腳開時漸漸無力,眼看着就要斷氣了,所有人都是一臉緊張,都懷疑還能不能救的回來。
魏軍更是緊張的直搓手,生怕一個不好,沒救過來死了,那自己就害了蕭煜了,自己前兩天剛害的蕭煜住院,要是在給蕭煜惹一身麻煩,魏軍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對蕭煜的母親交代了。
而孩子的爺爺那名老者,更是雙眼通紅,臉上煞白,本來只是領孩子回老家探親,回來的路上孩子要吃花生米,誰想到能出這樣的事,要是孩子真沒了,他都不知道怎麼跟孩子的父母和親家交代。
蕭煜這個時候也不敢怠慢,把孩子的手輕輕撥開,對老人使了個眼色讓他捉住孩子的手。
然後用手在孩子的脖子上摸了摸,找出了異物的位置,用棉籤沾上一些醫用消毒碘快速在孩子脖子上擦了擦消好毒,然後拿起注射用的針頭。
然後用手指在小孩的脖子上摸了摸,找出卡住異物下方的氣道,左手固定好位置,右手把手裡的針頭照準自己找出的異物下方氣道的位置刺了進去,等刺下後感覺到一個輕輕的突破感,估計針頭已經到了氣道里邊,趕緊停手。
衆人都好奇的看着蕭煜的動作,看到蕭煜把針頭刺進去停手後,過了沒一會,小孩子通過脖子處的針頭吸入一絲絲的空氣,慢慢的變得微弱的呼吸漸漸的又強大起來,而且越來越快。
蕭煜伏耳在針頭頂端聽了聽,在針頭頂端傳來陣陣空氣通過的輕嘯聲,蕭煜知道成功了,蕭煜拿出紗布沾了些生理鹽水包住了針頭的頂端,防止進入灰塵和氣道乾燥。
隨着空氣的進入,小孩的呼吸逐漸平穩,臉上的青紫色逐漸褪去,見小孩的情況好轉,周圍的衆人才稍稍放下心來。
蕭煜擦了擦額頭的汗,心裡微微鬆了口氣,要說不緊張那是假的,這可是蕭煜平生第一次行醫救人,當然在古玩城醫務室開感冒藥不算,那些東西是個小護士就會。
雖說自己現在有着鍾馗的記憶,也算是有着豐富的經驗,但直接經手畢竟是第一次,而且今天的一切,確切的說應該不算是中醫,這些屬於急救之術。
自己懂得這些應該歸功於外公,外公以前跟他講過不少的急救知識,記得外公說過:“急救,是以保住病人性命爲前提,進行的一系列的方式方法,也許是以傷換傷,也許是以毒攻毒等等,總之一切以救病人性命爲前提或是在沒有條件的情況下延長病人的壽命,待得等到有條件後再進行救治。外公還說過,如果能在沒有條件的情況下,去掉病人的一個胳膊來延長病人的壽命,堅持到有條件的時候,也要毫不猶豫的去做等等。這就是急救,一切以保住病人的生命爲主。其他細枝末節可以通通都不考慮。”
過了五分鐘,看到小孩的呼吸已經平穩,臉上的青紫已經褪去。小孩身上的死氣已經逐漸消散,蕭煜切斷了生死眼。
看到小孩已經明顯好轉,大家都送了口氣,暗道:“這孩子好造化啊!這樣都撿回了條命。”
老者滿臉淚花用力的握着蕭煜的手感激的都不知道說什麼了,只是一個勁的握着蕭煜的手晃動,蕭煜趕緊交代他叫救護車去車站,等一下火車立馬就去醫院。
“行啊,有你小子的!”魏軍拍着蕭煜的肩膀興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