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脆響,令整個晏會大廳的人都聽到了。衆人紛紛側目,望向了陶金鼎。
此時的陶金鼎臉色蒼白,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勞立海竟然敢真的動手。
他以爲仗着自己的身份,眼前這小夥子肯定不敢動他。要知道來這裡的都是有身份的人,市長都會來參加這個宴會,打了架,那死定了,最少是拘留。傷了人坐牢是跑不掉的。
可勞立海偏偏動手了。這讓他心中無比的氣憤。
“小子你死定了。”陶金鼎用手指着勞立海,大聲朝門口的保安喊了一句:“保安過來,這裡有人打人了。”
聞聲,保安隊長便帶着幾名保安匆匆往陶金鼎的身旁趕去。
陶金鼎手指着勞立海道:“你死定了,等着拘留吧!”
一旁的樑靜心中雖痛快,可一想到勞立海要被拘留,心裡也害怕了。她清楚陶金鼎的勢力。這小子父親是開建築公司的老闆,在湘雲市各種關係,玩得非常的溜。
想到這,樑靜拼命地朝勞立海使眼色,用手輕輕打了一下他的手腕,示意他逃走。打架這事可大可小,沒傷着人,跑了也就跑了。可要是逮着了,那就麻煩了,拘留是少不掉的。
這還不打緊,最怕的是接下來,陶金鼎會找人去報復勞立海。
不到一分鐘,保安便來到了勞立海的身旁。
“陶總,這是怎麼回事?”保安隊長朝陶金鼎問道。
“給我把這小子抓起來,立馬報警。他剛纔用酒潑我,還動手打了我一巴掌。我要你們馬上把他抓起來。”陶金鼎大聲朝保安隊長喝道。
保安隊長知道陶金鼎在湘雲市,是個說得起話的狠角色,自然會向着他。
他朝手下兩名保安使了個眼色道:“拿下他。”
“等等!酒是他讓我潑的。臉也是他自己讓我打的。我只是幫他,做了這事而已。有問題嗎?”勞立海一臉淡然地答道。
保安隊長仔細打量着勞立海,正在猜想着這傢伙的實力。
這時,卻見酒店的經理過來了。
酒店的經理,來到了勞立海的身旁,一臉微笑地朝勞立海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先生,麻煩你過來一下好嗎?我們的古市長邀請你和你的女朋友,到一號桌去入座。”
“古市長?”一聽這話勞立海心中不由得一顫,他立馬想到了剛纔那位中年男子。便朝1號桌那邊望了一眼,果真見到中年男子,正一微笑地朝他點了點頭。
勞立海心中暗自高興,知道今天白打了這姓陶的小子。
保安隊長一聽勞立海是古市長的客人,態度立馬變了。
他微笑着朝衆人道:“好了,好了,這邊沒什麼事了。剛纔不過是陶老闆和這位先生開了一個玩笑罷了。”
“喂!你什麼意思?”陶金鼎生氣地朝保安隊長吼了一句。
保安隊長卻陪着笑臉朝陶金鼎敷衍道:“這事,你別找我,我也只是一個打工的。不可能和你玩命,再說,酒是你叫人家潑的,臉也是你叫人打的。我相信很多人,都應該聽到了對吧!”
聽保安隊長這麼一說,他身旁的幾名保安立馬也跟着一個個附和起來。
“對,是你自己叫人打的。”
“像你這麼大的老闆,既然開口了,人家不打,不好意思啊!那不是不給面子嘛!”
“你們……”陶金鼎白白捱了一巴掌,卻反被一羣保安給嘲諷了,氣得脖子都歪了。
可也只有生氣的份。現在他已經知道,勞立海是市長的客人,借他一萬個膽也不敢懟回去。
見事情已經擺平,勞立海一臉輕鬆地攬住了樑靜的細腰,微笑着使了個眼色道:“靜姐,走吧!古市長還在等着我們呢!”
樑靜一臉溫柔地,故意往勞立海的身旁靠近了一些,二人親密地往一號桌旁走過去。
“龔會長,這位就是我和你說的高人。”古市長一臉熱情地,朝身旁的民營企業家協會的會長,龔震北熱情地介紹道。
“你好,我叫龔震北,是整個湘雲市民營企業家協會裡的會長。聽古市長說,你的相術了得,希望有機會指點一二。對了大師,你叫……”龔震北熱情地站了起來,伸手要去和勞立海握手。
勞立海也激動地站了起來:“你好,我叫勞立海。你們也別叫我大師了,叫我立海就好了。我不過是一個種田的小農民而已。沒那麼高大上。有機會到景雲縣盧鎮的桃源村來玩,上我家叫飯。”
說這話的時候,一旁的樑靜用手輕輕碰了一下他,示意勞立海別說一些掉身份的事情。
然而,對面的古市長卻微笑着朝樑靜道:“沒事,我就喜歡立海這爽直的性子。今天要不是他鐵口直斷,我恐怕早就掛了。剛纔,本來我是要坐車先去接一位客人的,聽了勞大師的話,我沒親自去。結果,車子墜崖了,人車俱毀啊!
說到這,古市長的臉色中掠過一絲悲傷的情緒。
勞立海立馬安慰道:“古市長你也別難過,這一切都是定數。其實你能遇到我,這也是你的福份。”
樑靜又碰了勞立海一下。
古市長再次微笑着朝樑靜使了個眼色:“沒事,立海說得沒錯,遇見他是我的福份,要不然我早就成車下冤魂了。對了,姑娘你是立海的女朋友吧,也介紹一下唄!”
“我……我倆還在發展。”樑靜一臉微笑地朝古市長解釋道:“我叫樑靜,其實我主要在景雲縣那邊做飯店生意,來這是我的名片。”
說着,樑靜便朝龔會長和古市長二人遞了名片。
“不說了,來,我們爲古市長能夠逢凶化吉,遇難呈祥,表示祝福。希望他以後永遠平安健康。”龔震北帶頭向古市長敬起了酒。
古市長卻一臉嚴肅地朝衆人道:“你們搞錯了,應該感謝勞大師。沒有他,就沒有我。來,我帶頭給勞大師敬一杯酒。我幹了,勞大師隨意。”
接下來,勞立海便成了整個桌子上的關注焦點。衆人一個個巴結討好。
按照慣例,其它桌的人,必須要到一號桌來給桌子上的龔會長和古市長敬酒。勞立海是市長的貴賓,衆人自然要給面子,於是老闆們又都給勞立海敬了酒。
很快便輪到2號桌的陶金鼎敬酒了。這傢伙擠出微笑,來到了市長的面前,給市長和龔會長敬了酒便轉身走人。
不想,卻被龔會長叫住了。
“那啥,陶總,今天勞大師是我們這裡的紅人,你不意思一下?”龔會長剛纔正在招待古市長自然,也就沒看到他和勞立海的那一段過結。
陶金鼎見龔會長有意提到了這事,只覺臉上火辣辣。如果不敬酒,那就是不給市長面子。他沒這個膽。
最後,只好咬了咬牙朝勞立海道:“來,勞大師我,我敬你一杯。”
勞立海瞟了一眼,淡淡地答道:“算了吧,剛纔你的臉已經喝過了。再說,你也不情願。”
“你……”陶金鼎的臉比苦瓜還要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