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了,滿臉憤怒地朝勞立海喝道:“小子,你等着。我會有你好看的。”
說完,他便氣沖沖地轉過身去。
“喂!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知道,這是古市長的救命恩人嗎?”龔會長見陶金鼎當場甩臉,便生氣地朝他喝了一句:“既然你不把市長放在眼裡,那以後也就不是我龔震北的朋友了。我沒有你這樣的合作伙伴。從明天開始我會中止一切與陶家的合作。”
“會長,我支持你。”
“我也支持你。”
當場便有幾名老闆表了態。
這讓陶金鼎心裡又氣又恨,後悔不該得罪了勞立海。可世上沒有後悔藥吃。他恨得牙癢,只好咬了咬牙,站起身生氣地答了一句:“這個協會老子退出。”
“親愛的,你去幹嘛?”陶金鼎的女人追了上去。
他生氣地一把甩開了這女人,朝她喝了一句:“媽的,今晚都怪你這掃把星,要不是你,我怎麼會得罪那小子。”
“你怎麼怪我了?我又沒做什麼?好,姓陶的我們從今往後一刀兩段。”陶金鼎的女友也生氣地離開了他。
陶金鼎一走,會場上的人們便紛紛議論起來。
“完蛋了。陶家的事情徹底的毀了。”
“且不說古市長如何,陶金鼎今天這麼一整,就等於與整個協會爲敵了。以後沒有哪個老闆敢給他單做了。”
“不行,我馬上就打電話給陶金鼎的老爺,向他們公司要貨款。我看他們陶家這個樣子,遲早是要完,還不如早點把貨款拿回來。以後也別合作了。”
“我也要向他們陶家要錢了,欠了我兩百多萬呢!”
“大家儘快吧!晚了可能陶家就破產了。”
“陶家少爺的情商不行啊!”
“這根本就不是情商的事,是智商堪憂啊!”
陶金鼎賭着氣出了會場,很快便將一腔的怒火,牽怒到樑靜的身上去了。
“都怪這女人,要不是他,我怎麼可能會得罪這麼多人。”
正罵着,他口袋裡的手機便響了。是他父親打來的。
“臭小子,你今天去參加聚會到底得罪什麼人了。剛纔我聽人說,龔會長已經和我們取消合作了。你個兔崽子,到底說了什麼?現在搞得這麼多人供應商,打電話催我結貨款。你讓我這生意還怎麼做?人家都說我們上頭得罪人了,用不了多久就會垮掉,不敢再讓我們欠着了,就連銀行那邊都來催債了……”
一聽這話,陶金鼎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今天他和勞立海賭的那一口氣,極有可能會讓他們陶家一落千丈,從富翁變爲負翁。
要知道,生意場上的事情,都是三角債,你欠我,我欠他。一直吊着,大家的日子能過下去,突然間所有的供應商來逼債,再大的公司,也折騰不了幾下。況且陶家本來就是一個空架子。
今晚被陶金鼎一鬧,只怕公司一個月之內立馬就會破產。
陶金鼎在路上走着,一邊聽着父親的訓斥,一邊在想着,如何報復樑靜。
思考了許久,他終於撥打了一個電話。
“鋼子,你帶幾個兄弟過來一下。今晚我要你們幫我收拾一對狗男女。”
“好嘞,這事我一定幫你擺平。”
掛斷電話後,陶金鼎便暗中跟蹤勞立海和樑靜。
此時晏會已經散去。樑靜帶着勞立海準備回景雲縣。
就在樑靜打開車門時,忽見一羣混混衝了出來。
“跟我們走一趟,陶總有好禮物送給你。”
一名高個子混混,將刀子架在了樑靜的脖子上,往一個死衚衕擄去。
“喂!你們想幹嘛?”
勞立海見狀,飛快地跑過去。正準備營救樑靜。
這時,卻見陶金鼎一臉陰笑地,從一個角落裡閃了出來,得意地朝勞立海道:“幹嘛?我要給你戴綠帽子。當着你的面把你的女人給辦了。”
說話間,陶金鼎便伸手將樑靜的下巴輕輕兜了起來,作出一副非常禽獸的樣子。
勞立海腦中靈光一閃,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取證機會。
“你們不可以亂來,這是在做違法的事情,你知道嗎?強迫女同志,那是要坐牢的。綁架更是要把牢底都坐穿。”
說話時,勞立海已經偷偷按下了手機的錄音功能。他故意裝得自己很緊張的樣子,以便對方說出一些狠話,到時交給警方,這羣混蛋就徹底的完蛋了。要就一網打盡,幫樑靜永絕後患。
其實,他要救樑靜,也就兩三分鐘的事情。眼前幾個混混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一名混混走過來,用手推了勞立海一把,朝他喝了一句:“臭小子,唧唧歪歪做什麼,信不信我砍了你。”
說着這傢伙,便用刀子在勞立海的面前晃來晃去。
陶金鼎見了得意地笑了起來:“鋼子,別動他,只需要給我看住這小子就好了。我要他站在一邊,觀看我表演怎麼給他戴帽綠子。”
說着,忽見陶金鼎的臉色猛然沉了下來,朝勞立海喝了一句:“快,把手機拿出來,對準我拍攝,我要你前看着我怎麼玩你的女人。”
“別這樣……”勞立海故意裝作很緊張的樣子,顫顫魏魏地掏出了手機。
“給我拍!打開手機錄拍,聽到沒有!”陶金鼎大聲喝了一句,說完,這傢伙,便把樑靜逼到了一個角落裡,開始動手動腳起來。
勞立海打開了手機的視頻功能,便開始錄拍起來。
“陶金鼎你混蛋,你怎麼可以做出這種蓄牲的事情來。”樑靜生氣地罵了起來,幾乎要哭了。
“沒錯,我就是蓄牲。來吧!”說着,這傢伙便往樑靜的身上撲了過去。
樑靜被陶金鼎摁住了動彈不得,絕望地望着勞立海,大聲呼喊起來:“勞立海你不是很能打嗎?你倒是救我啊!”
“嘿嘿!他敢嗎?”陶金鼎得意地狂笑道:“今天我就要是讓你知道,你跟了一個沒用的男人。來吧……”
勞立海看了一下視頻,覺得證據差不多了。便將手機一收,笑着喊了一句:“來了!”
說完,便展開身手,迅速出拳,先是摞倒了左右兩邊的兩名混混,緊接着一拳便打在了陶金鼎的鼻樑上。
“哎喲!”
陶金鼎用手捂住了鼻子,一看流血了,立馬掏出一把匕首往勞立海的身上紮了過來。
“王八蛋,敢打我,我捅死你!”
“想讓我死,你還不夠資格。”
勞立海一腳對着這傢伙的腿脛骨踹了過去,“啪”地一聲,陶金鼎的腿斷了,立馬滿臉痛苦地蹲了下去。
剩下的另外幾名混混見到這生猛的打法,早就一個個嚇壞了,轉身便逃走了。
此時的樑靜正慌亂地整理着衣裳。
“靜姐,我來晚了。”勞立海走過去,準備將她扶起。
“你混蛋!差點就讓人得逞了。”樑靜爬了起來,一陣粉拳便往勞立海的身上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