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雲頂咖啡館返回別墅,李富坤撥通了家庭醫生林業平的電話。十幾分鍾之後,林業平就帶着自己團隊趕到,李富坤每年會給林業平兩千多萬的費用,可是他的大財主。
林業平的團隊總共有三十多人,包括精通各科的醫生、護士,之前艾慧的五官整形、豐胸、拉皮手術,都是他的團隊一手包辦。
見到艾慧之後,林業平嚇了一跳,沒想到艾慧變成了六七十歲的老太太,差點認不出來。
“慧姐,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林業平驚訝地問道。
艾慧一頭就撲在林業平的懷裡,嗚嗚哭道:“業平,我現在是不是很醜?”
林業平按捺住內心的反胃,連忙朝四周望去,雖說自己是艾慧的情人,這事兒很多人都知道,但今天李富坤在家中,他可不能當着面戴綠帽子吧?
林業平連忙安慰道:“放心吧,我一定能治好你!”
艾慧慢慢停住哽咽,請求道:“今晚你就別走了!”
林業平壓低聲苦笑道:“你丈夫在家,我留下不合適吧?”
“放心吧,他等下就走!”艾慧佯作楚楚可憐的模樣,“一個人在這麼大的房子裡,我很害怕!”
林業平幾乎不想多看艾慧一眼,但偏生又知道這時候必須逢場作戲,“那行吧,我等你睡着了,再離開!”
艾慧耷拉着的臉上露出笑容,動情地說道:“親愛的,你太讓我感動了!”
林業平被老妖婆一樣的艾慧,喚着親愛的,只覺得頭皮麻,後背寒,但偏生沒有辦法,只能強行忍耐。
沒辦法,林業平是靠着艾慧的關係,才能成爲李富坤的家庭醫生,如果沒有了艾慧的支持,他每年會損失一大筆收入。
李富坤在醫生和護士的幫助下,處理好了傷口。
等了許久,終於還是沒忍住,撥通了朋友的電話,“怎麼樣?事情辦妥了嗎?”
“唉,別提了,根本沒等到他上高,就被警察給攔下,帶走了。”朋友略鬱悶地說道。
“警察?”李富坤困惑道,“那就繼續等着,除非他們不離開瓊金!只要你能幫我解決他倆,我會給你一大筆錢。”
朋友桀桀地笑出聲,“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你能給我多少錢?”
李富坤沒有絲毫猶豫,“五千萬!”
朋友怔了怔,顯然被這麼高的籌碼給震驚了,“五千萬?富就是富,出手不凡啊!放心吧,我一定會妥帖地處理好此事。”
說是朋友,其實並沒有見過面,是自己通過特殊渠道認識的。
這個朋友在地下世界很有名,手裡聚集了許多亡命之徒,類似於一個殺手組織。前幾年荷花公園槍擊案件,傳聞就是他手下殺人之前,試槍的結果,隨後沒幾天,一家銀行門口出現一起棒球帽墨鏡男殺人案。
只要這個朋友願意出手,蘇韜和覃媚媚就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從世界上徹底消失。
在商場上,難免會遇到仇人。如果你不懂一些旁門左道,很難立足,李富坤這麼多年來,利用這個朋友輕鬆解決了很多明面上辦不了的事兒,他相信這一次也能輕而易舉地解決問題。
李富坤吐了口惡氣,緩緩放下手機,現右邊的窗戶不知爲何會被打開,風將窗簾吹得飛起來,感覺有點寒意,他走過去將窗戶給關好,轉過身的瞬間,嚇了一跳,兩個陌生人不知何時坐在沙上,一男一女,不帶任何感**彩地望着自己。
李富坤驚得額頭直冒汗,知道自己不是眼花,這對男女肯定是趁着自己打電話的功夫,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房間。
別墅裡三層外三層,到處裝着各種各樣的防盜系統,兩人同時出現在這裡,足以說明這兩人的身手之高,難以想象。
李富坤也是見慣世面的人,他讓自己竭力保持鎮定,沉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闖到我家裡來!”
黑金嘆了口氣,道:“我倆爲提醒你而來,不要對蘇韜不利,否則,你的下場會很慘!”
李富坤強撐道:“哈哈,我李富坤難道是嚇大的嗎?信不信,只要我大喊一聲,你們今天就得留在這裡了。”
唐詩坐在黑金的面前,小聲嘀咕道:“副組長,這傢伙是挺討厭的!要不給他一點苦頭嚐嚐?”
黑金掃了一眼唐詩,暗忖她還太年輕,李富坤是淮南富,豈是隨便能動的?
李富坤現在掌握的雲頂集團,不提資產,光員工就不下數萬人,如果真讓他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了,影響面太廣。而且,李富坤身後肯定有軍政方面背景,否則,以他不清白的履歷,也難以多年坐穩淮南富這把交椅。
黑金緩緩站起身,將一個黃色的文件袋放在茶几上,淡淡道:“東西我放在這裡了,後面怎麼做,自己看着辦吧!”
言畢,黑金給唐詩使了個眼色,唐詩不爽地朝李富坤瞪了一眼,礙於黑金的命令,纔將小性子給壓了下來。
兩人輕鬆躍上窗臺,這裡是二樓,樓層很高,一層足有五米高,正常人跳下去,肯定要變成殘廢。
李富坤連忙追到窗口,只見黑金和唐詩,身輕如燕,已經落在地上,藉着衝力往前,飛馳好幾米遠,然後輕而易借勢騰空,攀上了院牆,前後不到十幾秒,來如風,去如電,便消失了身影。
李富坤暗忖今天是中邪了,先是遇見似乎會妖術的蘇韜,現在家裡突然來了兩個陌生人,他連忙打開黃皮文件袋,迅地翻了幾頁,眼中流露出驚恐之色,資料裡記錄着這麼多年來,自己暗中做過的一些違法事情。
像李富坤這樣的企業家,在家的過程中,難免都會沾惹原罪。
剛纔兩個人究竟是誰?
他原本這些事情神不知鬼不覺,只有自己才知道,但沒想到卻詳細地記錄在冊,而且每段材料中,都標明瞭證據一二三四,意味着寫出這個材料的人,可以通過材料隨時可以將自己送入監獄。
李富坤越想越心驚,幾乎是顫抖着拿起電話,撥通了那個朋友的電話。
“有何吩咐?”朋友緩緩問道。
“取消對蘇韜和覃媚媚的行動!”李富坤焦急地命令道。
“怎麼,難道心疼錢了?”朋友蹙眉,“人我已經派出去,開弓可沒有回頭箭!”
“錢,我一分都不會少,如數給你,但你必須得撤回人手,還得保護他們,我不希望他們受到任何傷害。”李富坤無奈苦笑,他現在有種衝動,祈禱蘇韜一定得安全地回到漢州,否則出了事情,剛纔那兩個陌生人,將原因歸咎於自己,自己豈不是要倒大黴了?
“有錢人真會玩!”朋友搖頭苦笑,“錢我先收下,以後你有什麼需要,我免費爲你服務!”
李富坤連忙道:“趕緊改變計劃!”
等掛斷電話,李富坤如同被抽空身體一般,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他沒想到事情會如此展。
他有種難以言喻地苦澀,儘管自己現在坐擁財富,但也難以做到絕對的順心如意,世界就是這樣,無論你走到哪一步,總會突然出現一種勢力,讓你敬畏!
……
蘇韜開車上了高之後,現後面有三輛重型卡車,不時地會朝自己這邊突然加,他皺了皺眉,不動聲色地控制着車,儘量與卡車保持距離。
大約行駛了十幾分鍾之後,重型卡車突然放緩車,慢慢消失了蹤影,蘇韜才鬆了口氣,對方不知什麼原因退下了。
覃媚媚一直在跟晏靜打電話,說明今天痛揍李富紳的始末,最後嘉許晏靜找到牛人,纔會將自己和蘇韜客客氣氣送出來。
晏靜微微一怔,她自己雖然請了人,但繞過好幾個彎子,等詢問過去之後,現蘇韜和覃媚媚已經在返回的路上。
晏靜知道其中肯定還有高人相助,她也就沒有跟覃媚媚多說什麼,同時對蘇韜現在人脈關係,有了重新的認識。
蘇韜這傢伙成長的度太快,已經不是幾個月之前,只擁有一個破舊不堪,門可羅雀的中醫堂的坐堂醫。
晏靜突然有種擔憂與無力,隨着蘇韜成長得越來越快,面對的敵人也將越來越強大,到時候自己恐怕對他的幫助,也會越來越小。
覃媚媚一直在打電話,所以沒有在意後面的危險。她剛將手機塞入皮包,面色突然一變,低聲急促地說道:“這附近有沒有衛生間啊?”
蘇韜微微一怔,困惑地問道:“很急嗎?根據導航的顯示,距離下個服務區,還有十分鐘的車程,我覺得你如果能忍的話,那就忍一下吧。”
“我又不是要大小便!”覃媚媚面色潮紅地瞪了蘇韜一眼,覺得他是醫生,索性也就不瞞着,“好像我的大姨媽來了!”
蘇韜這才反應過來,暗忖果然心病還須心藥醫,覃媚媚四十四天沒來大姨媽,今天找李富坤狠抽了一頓,心結打開,這病瞬間就好轉,內分泌不失調,月事也不期而至。
蘇韜正皺眉想辦法,覃媚媚率先做了決定,“這樣吧,你安心開車,我爬到後排去整理一下!”
“你就不能等一下嗎?”蘇韜無奈翻個白眼,“我多踩幾腳油門,把車提上來,最多七八分鐘就能趕到服務區。”
“等不及!量太大了,難道你想我弄髒你的車子啊!”覃媚媚不顧蘇韜的勸阻,就解開安全帶,朝後面爬了過去。
蘇韜下意識地朝覃媚媚瞟了一眼,她如同貓咪爬行,挺翹着還算耐看的臀部,再仔細一看,終於明白覃媚媚爲何這麼急着處理的緣故。
緊繃的休閒褲,臀部中縫位置,一坨巴掌大小的紅色血氣染透了裡外,如果不及時採取措施,恐怕真要血染山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