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轉頭看去,只見姜採月在柳翠香和擦都很的陪伴下再次進到院中,姜採月逼視着潘景芬說道:“事情鬧到這地步,你還想逃麼?許春姑爲什麼會死、潘景玉爲什麼要殺她,你就不打算給大夥說個明白,以爲可以一走了之麼?”
潘景芬驚訝地擡頭看她,慌到不知所措,說道:“我、我沒什麼可說的,關、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讓她殺的。”
姜採月咬牙說道:“不是你讓他殺的,但是卻與你有關,如果不是你,他們怎麼會勾搭在一起!怎麼有今天的事發生!”
霍鐵硯和姜盛喜全都不解,來到姜採月近前,霍鐵硯問道:“月兒,你在說什麼,到底怎麼回事?”
姜採月道:“怎麼回事還要問潘景玉和潘景芬,問問他們許春姑爲什麼會到潘家來,潘景玉又爲什麼要殺她?!”
她的話說完,姜盛喜忽然意識到什麼,轉身抓住潘景芬就往潘景玉面前扯,站在何氏的屍體旁指着兩人說道:“你們說,到底怎麼回事!潘景玉,你和許春姑到底什麼關係?是不是、是不是許春姑偷的那個人就是你!”
到了這一步,潘景玉已經沒什麼好怕的,仰着頭說道:“姜盛喜,你才知道啊?活該你戴綠帽子,你媳婦都讓我睡出孩子了,你還不知道是我,你真是個活王八……”
他的話沒說完,姜盛喜的拳頭就狠狠落在他臉上,一邊揍一邊叫道:“你個兔崽子!我就覺得奇怪,滿村子想了一圈想不到合適的,原來是你!你個不是你的,我打死你!你連大舅嫂都睡,你不是人……”
姜盛喜氣瘋了,雖然人他已經休了許春姑,但這事卻是莫大的恥辱。
霍鐵硯怕他把潘景玉打死不好交待,過來把他拖開,說道:“大哥你別生氣了,潘景玉連殺兩人,肯定活不了了,你還打他幹什麼,等着他怎麼死就行了!”
姜盛喜這才住手,指着潘景玉說道:“姓潘的,不用你得瑟,這回你得瑟到頭兒了!你不會得好死的!”
姜採月在柳翠香的陪伴下走上前來,說道:“大哥,你真沒必要對潘景玉怎樣了,如果有氣的話,就問這個潘景芬吧,潘景玉和許春姑的事,都是她給攛掇的,教許春姑回家哄爹孃高興拿銀子、和潘景玉勾搭,全都是潘景芬教的,這個女人從進到五牛莊開始,就沒一天老實過!”
姜盛喜又把怒火轉移到潘景芬身上,叫道:“你這個狐狸精!我就說許春姑沒那麼大膽子麼,原來是你!你給他們拉皮條,你這個賤貨!”
沒出人命的時候,潘景芬拿着銀子挺舒服,可是現在婆和大姑姐都死了,她可不能認這份賬,擺手叫道:“不是我,不是我!是他們自己勾搭的,和我沒關係!我不知道,我一點都不知道!”
被綁着的齊氏叫道:“潘景芬你撒謊!你怎麼不知道,都是你乾的!從你嫁到許家開始,就天天找潘景玉到你家去,景玉和許春姑你在家偷情,你都給騰地方!要不是你,景玉能落到這地步,都是你把景玉給害了,都是你害的!”
潘福光也叫:“潘景芬,你真是個喪門星啊!我好歹也是你的親叔叔,景玉是你的堂弟,你幹什麼這麼害他啊,你被王家趕出門,我們沒少幫你,你卻把我家害成這樣,你咋那麼缺德!”
潘景芬說死也不承認,一個勁兒擺手,說道:“沒有,沒有的事,你們別冤枉我!”
那邊的黃二小叫道:“喜子你別聽她的,這女人不是好東西!前些天還勾引我來着,想把我拽他家去,都大肚子了還找男人,肯定不是好餅!”
“蕩婦、賤貨,把她也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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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把這賤貨也送官……”
村民們一片罵聲。
潘景芬慌了,又想往院外跑,可剛一轉身,就有好,幾隻手伸過來,把她拖回去,按在地上也給綁了,根本沒人在乎她是不是懷孕,一點憐憫的意思都沒有。
那邊的齊氏又開始大哭:“嗚嗚嗚嗚……我家景玉是冤枉的,我家景玉沒殺人啊,那人是我殺的還不行,你們把他放了吧,放了吧……”
姜採月看她的模樣冷笑,潘景玉之所以會這樣,和齊氏、潘福光也有很大關係,如果不是他們沒教好,潘景玉哪會那樣見利忘義,那麼虛僞做作,就算他們沒故意教,他們平常那樣做了,潘景玉耳濡目染,也就是他們那種人了,落到今天這地步,只能說是他們自作自受。
霍鐵硯見村民們把人都捆完,又見姜盛喜情緒十分激動,勸道:“好了大哥,好像再也沒別的事了,涉事的應該就這幾個人,都被咋們抓住,屍體事和事發過程,大夥全都親眼看着,只要等官府來和官府說就行了,咱們還是先回家去等着吧。”
許春姑偷情的事又一次被翻出來,姜盛喜異常羞辱,打又不能去打,也不想在這裡呆下去,低着頭說道:“走吧,回家,我倒要看看楊維盛來,能把這些畜牲怎麼處置,他要再敢包庇,我跟他沒完!”
霍鐵硯道:“沒事,他不敢的,他要敢包庇,我當場打死他!”
姜採月也走過來,說道:“大哥這樣的情緒,還是先別回村西了,到咱家去吧,一邊消氣一邊等,咱家離得近,有什麼事大夥也好去找咱們。”
霍鐵硯點頭說道:“行,那就去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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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又回頭交代村民,指派了人手在這裡看守潘景玉一家和潘景芬,屋裡和院裡的兩具屍體也不要動,等官府來人再說。
潘景玉這個里長出事,這些事沒人主持,霍鐵硯在村中的地位最高只能暫時出這個頭。
分派完後,他和姜採月、柳翠香、張熙存一起陪姜盛喜去回了家,柳老忠不放心這裡,還在這邊盯着。
看到從前把自己閨女害慘了的潘景玉落到這步田地,他也是格外解恨,幸虧閨女早早從潘家出來了,不然肯定要被他們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