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將等人走後不久,一位灰衣老者出現在“茶香閣”的一間雅室內,“去請你們老闆來”!
茶女看了看這位老者,“找老闆,想買信息還用找老闆嗎”!?但是茶女並沒敢說,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不久一位笑容滿面的中年人走進雅間,“客官,在下就是‘茶香樓’的老闆,不知找我何事”?
灰衣老者從懷中取出一面金牌,放在桌子上,中年人忙拿了起來。“啊”,咚的一聲跪在地上,噹噹噹就是三個響頭“弟子湯森見過盟主”。
“起來吧”,灰衣老者平靜的說道:“我來問你,今天是否有人來死賣過一宗消息”?
“這個……,請盟主稍等”,湯森飛快的跑了出去,幾口茶的時間就跑了回來,氣喘呼呼的說,“盟主,沒錯,你看”!說完就把兩幅畫放在葉尋手中。
葉尋打開畫卷,眼睛立即被畫的神韻吸引,“好畫,真的好畫”。
“這兩幅畫可否複製”?葉尋問道。
“回盟主,已經複製”湯森恭敬的說。
“好,每張畫卷上印上此印,用急速信路發走”說着把一個印章放在湯森手中。
“我的天吶,盟主令”!這還了得,幾十年了,從來沒有見過有盟主令的消息,湯森火燎屁股的跑出去,一刻鐘的時間後,一條帶着盟主令的消息從一條鬼秘的通道傳向上丘國各個信點。
四個時辰後,又有數條信息傳入業城“茶香樓”。
“季元一三六年二月三十九日上丘國寧城‘大同藥樓’……”。
“季元一三六年三月十一日上丘國溪城“大豐藥樓”……”。
這是最近兩條信息,其它的信息就更多了,特別是在華城時的信息,今天在華城街上打破了李家的攤,明天在華城‘醉翁樓’吃飯賒帳沒給錢,後天把華城趙公子打的鼻子流了三天的血,暈,莫邪在街上乾的那點事都一條條的列了出來。
當這些信息送到葉尋的手中時,葉尋看得都眼睛大了起來,這是什麼人呀,完全就是一個地**。
“湯森,明天一大早就送過去”。
“是,盟主”!
“再發一條信息,讓全國信點嚴密關注此人動向”
“是,盟主”!
第二天一早,干將等人正在收拾行裝,“客官,‘茶香樓’管事找你”,小二敲門說道。
“哦,快請”!干將愣了愣,什麼事這麼早。
“客官大喜呀,大喜訊呀,沒想到正好昨天晚上信盟信息彙總,昨天晚上就得到了信息……”,女管事進門,就說個不停。
沒等干將緩過神來,鈍鈞和小月已經衝了上去,“信在哪”?
唰,女管事拿出了五個信條,鈍鈞和小月一人搶了一條看了起來。女管事將餘下的交到干將手,干將忙接了過來,每一個信條上都寫着同樣的內容。
“季元一三六年二月三十九日上丘國寧城‘大同藥樓’……”。
“季元一三六年三月十一日上丘國溪城“大豐藥樓”……”。
干將邊看邊想“季元一三六年三月十一日上丘國溪城“大豐藥樓”……”,這不就是說兩日前莫邪已經到了溪城了嗎?“夏禹準備好馬匹了嗎”?
“是的,爺爺”。
“管事,請你繼續關注此人”,“走,出發”!
干將等人立即出了客棧向溪城而去,可是誰也沒有想到,五人到了溪城後,整整等了八個月,再沒得到半點信息,五人又從溪城去了寧城,又跑了青城、樂城、海城,上丘國大部分城市都找遍了,莫邪就象從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了消息,這鈍鈞和小月天天哭的像淚人一樣,哭得干將臉黑眼綠,天天睡不好覺,三更半夜小月哭着走,天還沒亮哭着來,這就是自家孩子,換了別人,干將一擡腳就出去了。
一直到干將等人不久前回到了溪城,突然接到信盟的信條,“季元一三六年十一月二十八日上丘國溪城通往洛城官道上……”。
干將等人的眼睛立即就大了起來,“原來莫邪一直沒有離開溪城”,五人風風火火的追向洛城。
到了洛城後又接到信盟的信條,“季元一三六年十一月三十日上丘國溪城通往洛城官道上‘永定橋’……”。
干將幾人大喜,一路追了下去。
西氿國,上丘國南部大國,國土面積有上丘國的三倍還要多,國內教派林立,武道極盛,最大的門派有十一個,仇劍山莊就是西氿國十一大派之一,與玄劍門隔山而望,千年來,誰也不知道爲了什麼,仇劍山莊突然與玄劍門交惡,而且兩派之間每百年就是大打一次,每一次都會血流成河,一次比一次慘烈,一次比一次殘酷,每次大戰之後,兩派沒有百年的生養生息都無法恢復實力,因此兩派弟子聽到百年大戰就心驚膽寒,可是這是無法避免的大戰,爲了門派的利益很多弟子只能硬着頭皮,被動的接受。
季元一三六年十一月一日,仇劍山莊神英殿氣氛異常肅殺,大殿內三大副門主邱江、鄒識、武志,六大特使鮑子、屈鬆、喻之、賴新、龍哥、季尚,九大護法姚梅、汪進、江海、沈中、戴月、傅心、譚雨、祁好、童非,仇劍山莊精英嚴陣以待,所有人臉聲都陰沉的嚇人,沒有人談論,靜得能聽到每一個人的心跳聲。
咔,咔,咔。一陣戰甲磨擦聲從門外傳來,一位魁梧中年男子首先邁入大殿,男子一身金色戰甲,身披紅色披風,手持雙勾刃,面部威嚴,眼露殺氣,每行一步地面都微微顫動,此人就是仇劍山莊莊主仇劍。
男子身後跟着一男一女,男子二十七八,英俊神武,銀盔、銀甲,銀靴,手持“赤月雙鋒劍”,此男子就是仇劍之子仇玄。
女子小巧玲瓏,眉清目秀,明眸皓齒,不笑如溫玉,不怒而羞花。身着紅色秀甲,足蹬紅色戰靴,手持紅色“削風鞭”,一步一扭,一步一顫,剛剛步入大殿立即香風瀰漫,引得衆人不得深深吸了口氣,此女子就是仇劍之女仇香。
二人隨着父親仇劍,咔咔咔,唰唰唰的走向大殿中心寶座。
仇劍一揮披風嘩的坐在寶座之上,雙目威嚴的掃視着大殿內每一個人,殿內的空氣立即緊張起來,每一個人都屏住呼吸,凝神而視。
“各位城主、特使、護法,自亞元九千一百三十六年十一月一日,我仇劍山莊與玄劍門已經大戰千年,千年來沒有勝負,只有屍骨,今日我仇劍山莊再次祭旗,攻打玄劍門,再雪千年恥辱,‘祭旗’”!
“祭旗”!!!
陣陣洪亮的聲音一波波向外傳去,山莊前一杆十丈大旗下,十名玄劍門弟子,頭蒙着黑布跪在旗下,十名劊子手,手持鬼頭大刀,胸露黑毛,右手持刀,左手按住刀背,輕輕送出鬼頭刀,弧形飛轉,寒亮的鬼頭唰的從十人脛部劃過,沒有粘半滴血跡,十個頭顱骨碌滾到地上,接着鮮血如注,十具屍體倒在地上。
“刮骨”!又一聲低沉有力的聲音從大殿內傳出。
“刮骨”!!!一聲聲洪亮傳下。
只見山莊外大旗不遠處,十個木字木樁上,成大字捆着赤身裸體五男五女,十名赤着上身,兇光畢露的男子手持鉤形簿刀,唰在十人的頭頂開了個刀口,隨着聲聲悽慘喊叫聲,刀鋒從頭頂而下,一刻鐘的時間後,一條人形肉皮,嘶,嘶的拈了下來,每一個架子上的紅色軀體都顫動着,有些人還發出着陣陣怒罵和呻吟,接着就見十名混身是血的男子鉤刀向下,對準十具紅色向軀體的小臂噗,噗的刮下,十聲驚心的慘叫後,血人立即暈死過去。
唰唰唰,每一刀落下都露出雪白臂骨,每一個軀體都抽動着,痙攣着,一刀一刀過後一隻手臂成了白骨,接着另一隻手臂也成了白骨,半個時辰後,十個木字樁上,只留下十具白紅相間的骨架和架下一堆血紅的人肉,架前站着十具紅着眼睛一身血跡的人,手還在不停的抖着。
誰也不知道,爲什麼仇劍山莊要用這種殘忍的,滅絕人性的手段對付玄劍門,千年來兩派之間有多深的血仇才能如此視生命如草芥。
“食肉”!又一聲惡狠狠的聲音從大殿內傳出。
“食肉”!!!驚洪的聲音傳下。
嘩啦,大殿內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仇劍咔咔的從寶座上走了下來。一對兒女緊跟在後面,接着城主、特使、護法依次從殿內走出,大殿外齊齊刷刷的站數百人,很快分成堂主、內執事、外執事、各門弟子跟了出來。
山莊外大旗周圍豎起百個木樁,每個木樁上都吊着一名玄劍門弟子,樁下的百名男子手舉鉤鐮唰的聲將玄劍門弟子的衣服鉤開,接着片片碎布落下,譁,譁,譁一桶桶清水潑下,百名男子上前,手持皮刷,唰唰的刷洗起來,就如刷洗着豬肉,擦的玄劍門弟子嘴裡發出陣陣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