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師父?還是房東?,迷糊媽咪爆了爹地,五度言情
“看來是不想聽了。”陸南澤身體挪動了一下,端直了身子,雙腿交叉疊放在桌下。
“等等我可沒有說不想聽哦。”師父會講什麼故事?怎麼看他也不是會說故事的人。好奇讓她心動,心動讓她想要聽。
“那叫聲好聽的。”
“好聽?聽故事還要附帶條件的嗎?”什麼嘛!不說拉倒,何必還要誘惑她。
“真的不想聽?那可是能爲你解答心中疑惑的故事。”陸南澤下了帖猛藥,不相信她不上鉤。
解答她心中疑惑的故事?
那是什麼?
她心中又在迷惑什麼呢?
陶朱朱擡眼望向陸南澤,他臉上隱隱帶着笑意,難道他又在耍着她玩了,想要生氣,可被他的雙眼所吸引,憂傷與矛盾,他
這是第二次看到師父這樣的眼神,腦中浮現上,大雨中發瘋吼叫的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會告訴她這些疑惑嗎?
不知爲什麼,他這樣的眼神讓她心中泛起一絲絲的疼惜,不想看到這樣哀傷的目光,不想看到這樣自責的目光,在他的內心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這已經不是好奇,而是一種莫名的顫抖。
她仰起頭,直直對視上他的目光,猶豫着到底要如何迴應他開出的條件,什麼才叫好聽呢?
“唉!好不容易纔下了這樣的決心,看來還是算了,那種老套的故事想必是沒有人會想聽得。”
注視着她,將她內心的掙扎看在心中,並非是有意要爲難,而是心中想要一個可以讓他將事情道出的動力。
“不是不是的啦!”急了,她的心都已經被吊起了,怎麼能這樣說放就放的?
“不是麼?那我等着。”陸南澤說着,拿起桌子上酒杯輕抿了一口。
“師師父”陶朱朱手攪動着衣角,臉蛋瞬間漲得通紅,含糊而輕聲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額?”他剛纔有聽到什麼嗎?蚊子叫聲都比她的大。
他帶着質疑的迴應,讓她心中懊惱,提高了聲音,再次喊道:“師父啊!”
“呀!”陸南澤用力掏了掏耳朵,她就不能加上點溫柔?
“我不都是這麼叫師父的嘛。”陶朱朱瞥着陸南澤,師父變得越來越計較了。一會嫌她喊得輕,一會又嫌她喊得過重了。
“沒想怎麼樣,想要聽故事當然要付出點代價,這個故事我可不輕易說給別人聽。”你是第一個!這句話他藏匿在了心底。
陶朱朱深深地吸了一口,掃視了一眼他,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輕柔地叫道:“師父。”
這聲雖然不是他預期中的那麼完美,不過也將就了,微笑道:“小丫頭,心裡在罵我什麼呢?”看她一臉的漲紅與不安定的眼珠子,有可想而知,這小徒弟一定又在想什麼了。
“沒沒有啊!怎麼會呢?師父現在應該滿意了吧?”
陶朱朱似被陸南澤說中了心事般心虛的低下頭,用手指在桌面上畫着圈圈,師父真的好厲害,她心裡頭想些什麼,他都知道。
看來以後絕對不能與師父對視太久,她在他的面前簡直成了透明,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好恐怖哦!
望着她滿是好奇與焦急的樣子,陸南澤清了清嗓子,那是一段他永遠也不想再去記起的往事,也正因爲這不堪回首的過去,有了今日的他。
也正因爲這段過去,讓他在痛苦的深淵掙扎了整整十個年頭。
望着她,他真的可以將心中的秘密吐露在她的面前嗎?
他手不由緊握了一下身前的杯子,目光從她的身上移開,投注到窗外,記憶開始逆轉,飛越了時空
陸南星睡得迷迷糊糊,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只是一身都是軟軟的,讓他很是不舒服,而且身上也有些黏黏的,他很想要起身洗個澡。
睜開眼,他環顧了四周,當察覺到窗外的天下已然暗了下來,不禁嚇了一跳。
沒想到自己這一睡,居然是已經晚上了。
他慢慢地坐起身,走出了房間。
就在他走出房間的一刻,一道身影突兀的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裡,還真是嚇了他一跳。
面對那出現的人,他的腦袋這才清醒過來,也終於想起了所發生的事情。
“南澤是不是不回來了?”
本是有些直起的身子,在這句問話中居然抖了抖,陸南星看着穿着圍裙的北珩奕,心口一緊,鼻中哼氣道:“你別告訴我,我在車裡打電話的時候,你在睡覺。”
“哦!”北珩奕在聽到陸南星的話後,像是想到了什麼。
“所以咳咳”陸南星撇開了臉去,他不想再去看北珩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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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北珩奕說着,轉過身去,說道:“我去煮晚餐。”
“不需要。”陸南星沉聲道。
“我不是說了,這頓晚飯我來做,你就不要擔心了。”北珩奕邊說着邊朝着廚房走去。
陸南星忽然轉過身,一把抓住了北珩奕的手臂,“你聽不懂國語嗎?我說了,不需要!”
“我是中國人,國語怎麼可能聽不懂?還是你覺得我的智商退化了?”北珩奕狐疑的看向一臉怒色的陸南星,完全不同他在生什麼氣。
“既然你能聽懂我的話,那就最好。”陸南星強硬的甩開了北珩奕的手,背過身去,道:“你可以離開了。”
北珩奕瞧着陸南星的背影,笑了:“難道你忘了,我可是個很有原則的人。”
“北珩奕,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覺得還有必要再把這個鬧劇繼續下去嗎?”陸南星憤怒的轉過身,目光直直地盯着北珩奕。
這個男人到底明白他在說什麼嗎?
爲什麼他的臉上可以表露的這麼淡然,他的目光可以表現的這麼無知?
從以前他就不懂,北珩奕到底看上了陸南澤什麼,明知道不可能會得到南澤的心,可還是一個勁的抓着南澤不放。
就算收到過傷害,就算時隔這麼多年,他居然還可以出現在南澤的面前,甚至是還可以跟他上牀。
最爲不可思議的是,在跟他上牀後,還可以像個沒事人一樣的,要求自己帶他回家。
他真的不懂,北珩奕到底在想什麼。
他就非要把自己搞的這麼的低賤嗎?
“我並不覺得這是個鬧劇。”北珩奕說着,他沒有掙扎,只是將視線轉開了,靜靜的等待着。
陸南星望着北珩奕,心頭更爲的緊緻,彷彿被奪取了空氣一般,讓他的手一下子就失去了去抓住的力道。
北珩奕在陸南星放開他的剎那,眼底拂過一絲的哀色,卻也僅僅是瞬間的閃現。
他從陸南星的身前走離,繼續走向廚房,說道:“你的身體應該還很不舒服吧,先休息吧,晚飯做好了了,我來叫你。”說着,他已經消失在廚房門口。
“隨便你。”陸南星賭氣般的說了句,轉身便走回到了房間內。
他望着沒有電燈的房間,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覺得很累,又開始渴望起了牀鋪。
走過去,身體向着牀上倒去,“叮——”一聲響音,讓他急忙坐起身子,轉身,望去。
行動電話?
這是北珩奕的?
他怎麼會把手機放在他的牀上?
疑問一個接着一個浮現在他的腦中,就連這隻手,都開始不安分起來,拿起了行動電話,翻閱了一下,居然只有一個電話號碼,而其主人的名字
笑忘書。
僅僅只是一個笑忘書!
你心裡面不是隻有一個南澤嗎?
那就不該在跟我上了牀後,還可以這麼淡定纔是!
北珩奕,你心裡面到底在想些什麼?
真的不懂!
真TM的不懂!
福滿香
記憶逆轉,陸南澤的目光望向偌大的玻璃窗外,杯子緊握在手中,娓娓道出了那段不願去回想的往事。
“師父?”陶朱朱望着已經沉默了很久的陸南澤,師父不是說要給她講故事嗎?
怎麼她都等了半天了,別說是故事了,就連一個字師父到現在都還沒有說過呢。
“故事總是有個美麗的開端,就好比灰姑娘,就好比美人魚,就好比當然,有些只存在於童話世界,很多時候,童話故事很容易就讓人嚮往了。”
陶朱朱看着終於開口說故事的陸南澤,她總有一種錯覺,現在這個正在訴說童話故事的男人,並非是自己所熟悉的那個師父。
師父冷酷的臉,在這一瞬間變得好柔和,那揚起的美,那展現在臉上的笑容,都讓他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師父,你打算給我說什麼童話故事?”
“我想想。”面對陶朱朱那一臉的認真,陸南澤黑眸中閃着柔和的笑意,他以爲沒有人會願意聽他說這些不切實際的故事。
“嗯。”陶朱朱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麼在意師父這個故事,就算他說是個童話故事,她還是很在意。
“曾經有一個名叫小雪的女孩,她有着一頭漂亮的黑髮,一雙最爲純潔明亮的眼睛。她就跟世上所有的女生一樣,渴望着某一天會突然出現一個深愛自己的王子。只是小雪也知道,這樣的事永遠都不可能降臨在她的身上。”
“小雪真的好堅強。”陶朱朱聽着,不由讚歎道。
“是啊,小雪很堅強,可惜這份堅強與善良,並沒有給她任何的好運。”陸南澤蠕動着脣瓣,他看向陶朱朱,眼底浮動着一層黯然。
陶朱朱伸出手,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突然覺得師父好可憐,心裡頭也一陣陣的發疼,讓她不由得握住了陸南澤放在桌上面的手。
感受到小徒弟給予他的安撫,陸南澤再度笑了,反握住她的手,緊緊地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中,“小雪突然有一天遇上了命中的王子,至少那個時候對小雪來說,那個男人的出現真的讓她有種置身在童話世界中般的美好。兩人的相遇就跟小雪的名字一樣,是在一個漫天飄蕩着小雪的夜晚。”
“好浪漫,小雪的願望終於實現了。”
“實現了嗎?”陸南澤勾了勾脣,“確實實現了吧,只不過這個實現對於小雪來說,並非是夢的開啓,而是厄運的降臨。她並不知道她的王子,其實是個擁有家世的男人。”
“什麼?——”陶朱朱驚得瞪大了眼睛。
“是的,小雪遇上的王子,其實是個比她足足大了十歲的男人,而且那個男人已經有妻子了,並且已經有了一個四歲的兒子,一個兩歲的女兒。”
“那”陶朱朱猶豫着是否要問。
“小雪並不知道,這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男人,其實是個有妻子有兒女的男人了。她一直都被這個滿口甜言蜜語的男人所欺騙着。”
“那個師父,那小雪難道就一直這樣被騙下去?”
“這世上是沒有永遠的秘密,男人就算在想怎麼隱瞞,最終還是有被揭穿的一天,小雪也當然會知道這些。”
“那小雪沒有離開那個男人嗎?”
“小雪想過要離開,只不過那時候小雪的肚子裡,已經有了那個男人的孩子。”
“那小雪是爲了孩子,沒有離開那個男人?”
“也不是,小雪就算是有了孩子,也不願意去破壞男人的家庭。她甚至悄悄的離開了男人。”
“那小雪獨自帶着孩子,離開了?”這個故事算什麼童話故事嘛。陶朱朱內心不禁爲咒罵着那個可惡的男人。
“離開了,只不過男人還是找到了她,並且也看到了那個剛出生的兒子。”
“小雪生了個男孩啊。那個男孩一定很可愛。”陶朱朱在腦子裡幻想着一個畫面,一個甜美的女人抱着一個漂亮的男孩,坐在火爐旁,聽着最爲優美的旋律。
那簡直是一個最爲幸福的畫面,也是她以前經常做的一個夢。
媽媽抱着還是嬰兒的自己,坐在火爐旁,聽着歌。
“男孩也許很可愛吧。”陸南澤笑了笑。
“我想一定很可愛。那後面怎麼樣了?”陶朱朱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後頭的故事。
“後面,小雪並沒有要跟男人回去的念頭。只不過就在小雪想要獨自撫養男孩長大的時候,出了一件意外。小雪的妹妹,在一起跟丈夫出遊的途中發生了重大的交通事故。丈夫當場死亡,而小雪的妹妹雖然存活了下來,只不過她付出的代價是失去了腹中的孩子,也爲此她從今以後將無法在受孕。”
“這”陶朱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妹妹的事,讓小雪意識到自己身上的擔子愈發的沉重了,而且光靠她一個人根本不可能支撐起妹妹的龐大醫療費,何況還要照顧那出生不久的兒子。因此在萬般無奈下,小雪只能再度回到了男人的身邊,做起了他的第二夫人。”
“……”陶朱朱沉默。
“男人的家世十分的優越,其實他的原配妻子早就知道他在外頭有女人,對此妻子雖然有怨言,可也沒有阻止。何況她纔是正式,對於妾室也只能睜一眼閉一眼了。”
“這實在是太便宜那個男人了,又不是古代的皇帝,還弄什麼三宮六院不行?”陶朱朱掀起嘴巴,不滿的咕噥着。
陸南澤在陶朱朱純真的話中,笑了,他的手更爲緊了緊,握着那隻小手,“世上很多的事情,會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就像是小雪跟那個男人的事。後來小雪還爲男人生下了一個兒子跟一個女兒。不過其間,那個男人又有了第三個女人,甚至是第四個,第五個”
“那個男人太可惡了!”陶朱朱憤憤不平道,“他居然在有了妻子跟小雪後,還跟別的女人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這麼讓人討厭的男人啊。”
陶朱朱簡直覺得那個男人跟那後字輩的兩母女有的一拼啊!
“小雪對此並沒有放在心上,從她願意做那個第二夫人起,就知道這個男人的心並非是只屬於她的。而且她的心也早已從那個男人的身上轉移到了三個兒女的身上,加上自己的妹妹。對於小雪來說,這些就是她的全部。”
“那倒也是。”陶朱朱應着。
“這樣的日子,一直繼續了十年,小雪以爲這一生也將會這麼過了。卻沒想到老天爺又開始跟她過不去”說到此處,陸南澤深深地做了呼吸,像是在剋制着什麼般的緊抿了下脣。
陶朱朱的雙眼也不禁瞠大了些,直勾勾地瞧着他。
“小雪那年僅五歲的女兒,在一次出遊中返家的途中,消失了。”
“消失了?走散了嗎?”陶朱朱喉嚨緊了緊。
“是,走散了。小雪十分的自責,總覺得女兒的走散跟她有關係,那天要不是她在半途身體不適,不得不停車,也不會讓女兒走失。其實那時候小雪又有了身孕,那不適也是孕吐的跡象。”
“天啊,這實在是我無話可說。”陶朱朱張了半天嘴,最後還是沒能說出那擠壓在胸口的話。
“小雪從女兒失蹤的那天起,就整天以淚洗面,肚子裡的孩子也因此沒有出生就夭折了,這對於小雪來說,無疑又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她的身體也一點點的憔悴下來,即便如此她還是在兩個兒子的面前,做着最爲溫柔慈愛的母親,從不會在兒子的面前表露出一絲一毫的悲傷。只是兩個兒子都知道,在母親的心裡頭,妹妹始終是一個痛。”
“師父妹妹找到了是嗎?小雪那麼善良那麼可憐,她的女兒一定可以找到是嗎?”陶朱朱說着哽咽的話,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哭了,淚水就像是決堤的水壩,怎麼也無法控制住。
“妹妹並沒有找到,就這樣又過去了三年,大兒子已經八歲了,小兒子也五歲了。就在那個時候夏季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大兒子突發肺炎,由於那個時候天色過晚了,又是雷雨夜,家庭醫生根本沒辦法過來。小雪在萬般無奈下,只能讓自己的妹妹在家照顧小兒子,自己開車送大兒子去醫院。只是誰也沒料到,這一去就永遠的訣別”
緊握的手關節泛白,手背上面的青筋顯,陸南澤的雙眼黯然。
一場噩夢困擾了十幾年,也讓他深深地自責了十幾年。
他憂傷、隱忍的樣子讓陶朱朱看在眼中,心中泛起一陣陣酸楚。
爲什麼會這麼的相似,這個故事,師父眼中的傷痛,讓她覺得那麼熟悉。
手不自覺的更爲握緊了那隻大掌。
她沒有出聲,只是握住他的手,靜靜的聽着。
手被她握住,一股暖流令陸南澤感激的向着她,微露了一絲苦澀的笑容。
手反握住她的手,將她緊緊地包裹在掌心中,柔軟的手讓他只覺力量在源源不斷流入身體。
他的手掌好大,心湖在爲這一刻盪漾,就算被他抓住過好幾次,可沒有一次是這樣的令她無法掙脫。
空氣凝固,四周寂靜。
一曲弦子的捨不得,悠悠揚揚傳入兩人的耳朵。
哀傷的曲調,哀傷的歌詞,加上他所說的故事,陶朱朱的眼眶再度溼潤了。
隔了許久,直到一滴晶瑩的淚珠滴落在他的手背上,他才懵然發現,她哭了。
靜靜的低泣着,雙眼望着他,滿是淚水的眼睛中充滿的是痛楚。
陸南澤苦笑的搖了搖頭,從座位上站起,走到她的身旁,坐下,側轉身,扳過她的身子。
雙手捧住了她的臉頰,俯身靠近,小心翼翼地爲她吻去掛在眼角、滑落臉頰的淚水。
淚水減澀的味道,卻讓他覺得甜蜜。
他的吻,好輕、好柔,宛如她是一尊容易破碎的瓷娃娃。
望着近在眼前的他,她忘卻了逃離,忘卻了要將他推開。
只是安靜的與他對視着,任由他爲她,一點點地吻去淚珠兒。
“還想要繼續聽麼?”
聲音沙啞,陸南澤雙眼緊鎖在她的身上,將兩人的距離微微拉開,手依舊捧住她的臉頰。
“嗯!”陶朱朱哽咽着點了下頭,她想要聽。
“就在小雪送大兒子去醫院的途中,發生了車禍,夏季,多雷雨的季節,雷聲加上大雨的滂沱,本來道路就比平日裡要難以行駛,而大兒子又從小害怕打雷,就算髮着熱度還是沒有一刻的消停,吵着鬧着,呵呵就在小雪爲了安撫他,由於後方一輛突然超前的車輛悲劇發生了。”
那天爲什麼他就不能安靜的靠在媽媽的懷中,那天爲什麼要下雨,爲什麼要打雷
自責、深深地自責,令他苦不堪言。
強忍在眼眶中的淚水,轉動着,她的身影變得朦朧。
心在怦跳着,又一次的相似,怎麼能夠這般的接近。
淚水又一次涌上,不知是在爲他的故事而哭泣,還是在爲自己而哭泣。
淚水一次次的腐蝕了臉頰,他一次次的爲她吻去。
而他眼中的淚水?她又將如何去爲他抹去。
陶朱朱提起手,她猶豫了,她應該要怎麼做。
她的手懸空在他的臉頰旁,他等待着她爲他撫平心中的苦澀,他等待着她爲他抹去心中的痛苦。
“我”
他眼中的期待令她的心開始顫抖,他的神情讓她心疼不斷,可就是無法伸手去靠近他。
“豬豬,你告訴我,媽媽的死是不是因爲我?要是那天我沒有發高燒,沒有在車內吵嚷,她是不是就不會死?”
將她懸空的手一把抓住,貼近臉頰,陸南澤急切而又期盼的詢問道。
“師父”
他的詢問,讓她驚訝,原來他憂傷的神情源於此處,他的自責是因爲他
他就是那故事中的大兒子,小雪就是他的母親。
他看似聰明,怎麼會比她還要愚鈍,這種事情,怎麼能責怪自己?
那時候他不過才八歲,能知道多少,能懂得多少。
而此刻她也知道爲什麼在雷雨中,他會變得那麼可怕,他是在與雷雨抗衡,在爲他的命運而哀嚎!
“師父,我相信小雪是幸福的,她用自己的生命保護了自己的孩子。”
她的手撫摸上了他的臉頰,師父原來也有這麼無助的一面。
“真的嗎?真的是這樣的嗎?”
她的話他可以相信嗎?
她的神情不會騙人,她的話不會騙人,那麼他真的可以放開糾結心中十幾年的痛苦了嗎?
“要是師父一直活在自責中,那纔是最爲對不起媽媽。”
“是這樣嗎?”陸南澤從沒有這樣想過。
“是的,就是這樣的。”陶朱朱用力點着頭,她不會安慰人,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去抹平他糾結的眉宇,熄滅他心中的那把仇恨之火。
“豬豬,那你會害怕我嗎?”
“害怕?”陶朱朱半天沒回過神來。
“你不是說,你很怕我?我其實也覺得自己有時候真的挺可怕,其實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剋制自己,那時候的自己”
陶朱朱伸手堵住了他的嘴巴,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她以前也許是真的害怕過師父,可現在並非是這樣,只是對自己的無能與無力感到有些沮喪而已。
“豬豬,願意跟我交往嗎?”
陶朱朱一雙眼睛都瞪大了,就差沒有直接從眼眶裡面蹦出來。
師父在說什麼啊?
這也實在是太嚇人了。
“豬豬。”
“師父,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你就不要再考驗我的智商了,我承認我很笨。那個我”陶朱朱說着,她心慌的抽揮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手就這麼往桌面上一揮。
“啪嗒”一聲,在她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地上就傳來了‘哐啷”聲響。
一下子兩個都被驚呆了,還好這邊算是比較偏僻,加上現在正值用餐的高峰,吵雜聲的緣故,邊上的人並沒有主意到他們。
陶朱朱忙低下頭去看地上。
她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彎下腰,把那摔成兩半的行動電話給撿了起來。
完了,她的行動電話看來這次是真的要報銷了。
怎麼會這麼倒黴啊?
陸南澤看着陶朱朱拿在手中的行動電話,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他拉起了她的手,並且快速的結了帳,拉着她走出了福滿香。
陶朱朱怔怔地看着在前的陸南澤,師父這又要帶她去哪裡?
她現在好像馬上去小雅的家,心裡面很很有的話,要跟小雅說。她已經好亂了,特別是跟師父在一起,她就更加的亂了。
豬豬,願意跟我交往嗎?
師父那時候確實說了這句話吧?
這並非是她的幻聽吧?
不不不,這句話一定是她的幻聽,師父怎麼可能會說出那樣的話。
是自己想太多了,一定是這樣沒有錯!
她微微擡起頭,偷偷望向他,她再次確定,剛纔肯定是自己聽錯了。
陶朱朱的目光讓陸南澤的目光看向她,並且對着她咧嘴微笑了一下。
陸南澤的笑容讓陶朱朱急忙移開了目光,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豬豬,我們去買新手機吧。”
“哦?”陶朱朱眨眨眼,“師父的手機也壞了嗎?”
“是的。”
“呃”剛纔還好好的嘛。突然她想到自己那被摔成兩半的手機,師父該不會是“師父,其實那個手機我想過陣子再買。”她可沒有多餘的錢,去給自己買個新手機。
“不行,一定要買一個。”
“隨便啦!”陸南澤的異常霸道,讓陶朱朱只能點頭。
嗚嗚她的錢啊,看來她又要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
還不知道她這個月能有幾個錢,這天天都請假,有錢纔怪呢!
陸南澤望着在旁皺着眉頭,嘟着嘴巴,滿腹煩惱的她,不禁笑了。
小徒弟還真是一點都不知道掩藏自己啊,讓他這麼輕易就把她給看透了。
兩個小時後
“按一號鍵就是我的電話號碼,記住以後我的電話你一定要接,而且要不超過五秒鐘的時間內接聽。”
“這個師父,你實在是太會命令我啦。”陶朱朱有些抱怨,師父這簡直就是在爲難她嘛。
“豬豬。”陸南澤放軟了口吻,說道:“那就這樣吧。我的電話,你必須要接。”
“只要我能接,我當然會接。”陶朱朱真不明白,師父幹嘛好端端的會說這些。
陸南澤口氣再次降低,道:“豬豬最聽師父的話了,是嗎?”
“嗯,我知道啦師父,要是我正巧有事不能接,你可不能有任何的抱怨。”
“哦!”最多他打到她接嘍!
陸南澤突然發現自己居然也有這麼嘮叨跟麻煩的時候。
“現在手機也買了,那我可以走了嗎?”陶朱朱晃動着手中的新手機,好心疼啊。不過這麼漂亮的手機,居然只有一千塊喲!
師父說,這是內部的價格,他跟那家手機店的老闆認識的,所以給她進價。
反正師父這麼說了,她沒有理由不信,還好師父很大方,暫時給她墊付了,她分期還就可以了。
“你要去哪裡?”陸南澤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問道。
“我要去我朋友家啊。”陶朱朱望着他,又道:“剛纔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哦。”陸南澤想起了一開始她說的話,好像是去一個叫做莫小雅的家。
“都快九點了,師父啊,我必須要走了,不然去得晚了,不太好。”現在去找小雅,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只不過她現在真的很想要快點離開。
“是啊!”他們所站立的地方離公交車站遠着呢!
“那我先走了。”
“嗯。”陸南澤點着頭
“嗯!”陶朱朱左右張望了一下,問道:“師父,公車要去什麼地方坐哦?”
“我送你去吧。”陸南澤突然又抓起了她的手臂。
“你送我?”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反正這裡距離停車的地方不遠,我送你過去,有什麼爲難的地方嗎?”
“沒,沒有。”陶朱朱立馬搖頭。
“那走吧。”
“嗯。”陸南澤說着,拉着她的手邁起步伐朝前走去。
取了車,坐在車內,陶朱朱有些恍惚,她側起頭,看向在旁開車的陸南澤。
總覺得有什麼正在改變,只是這份改變她又不想去探究到底是什麼。
只是,有一點,她可以很肯定。
今天師父所說的那個故事,確實讓她很感動,而且心裡面有某個疙瘩,也正在被融化,讓她心生感激。
“師父。”
“什麼?”
“謝謝你。”
“哦?”
短暫的話語,短暫的交流,卻已經足以讓兩人彼此都知道,此刻的他們心情是相同。
夜,伴隨着他們,月光傾灑,現在呈現在他們面對的是一幅,美輪美奐的景色。
“好漂亮。”
好漂亮的景緻,第一次意識到,夜下的城市,也可以美的讓人無法分辨真假。
“豬豬,下次我們去兜風吧。”
“什麼?”一時間還沒回應過來的她,沒聽清楚他說的話。
“我說下次我們去兜風!”陸南澤加重了聲音,再次對她說道。
“兜風?去哪裡?”陶朱朱呆呆的問道。
“暫時還沒想到,想到了再告訴你。”也很久沒有給自己放過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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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陶朱朱仍是呆呆的應着。
“我是說啊。”陸南澤撫額,再次說道:“就這麼不願意跟我兜風?”
“什麼?”她是否有聽錯了?還是她還未聽清楚?
她的再次詢問,讓他無奈,將車開向邊上,停下,關掉引擎,側過身,看向她,說道:“你是不是一點都不想跟我在一起?”
“不是!不是這樣的師父。”陶朱朱急了,她只是腦子沒反應過來。
“那就這麼說定了。”
“爲什麼?”她迷茫的看着他,心跳“怦怦”作響。
“我要追你,聽清楚了沒?”陸南澤雙眼緊鎖在她的臉上,這丫頭,難道他說的那些話,所做的事都是空氣嗎?
“師父,就算你不這麼說,我也會答應的。”師父有必要這樣捉弄她嘛。真是的,搞得她更亂了,心亂,神亂。
“好吧,反正你答應就好。”陸南澤不知該哭該笑,反正先讓這丫頭答應也算是成功一半了。“那我們就去C市吧。”
“咦?C市,那離我們這裡不是很遠?”陶朱朱愁了,這C市要是開車去的話,可又要花費一天的時間了,更別說是在上回來,怎麼算都要兩天的時間。
她還有假期嗎?
“過幾天C市有個動漫展示跟交流會。”
“真的嗎?那真的很不錯。”動漫跟他們的行業可是也有着不可或缺的聯繫,很多遊戲的創作來源都是動漫改編啊。
所以這方面的交流會跟展示會,也是很受業界人士關注的。
有好的題材,都想要拿來做遊戲的原結構。
特別是近幾年來,國內的動漫市場不斷地擴大,就更爲受到各方關注了,當然他們這一行業就更加的重視了。
“真的嗎?”不想去那肯定是假的了。
“是的。”陸南澤很篤定的點了下頭。
“那到時候,我這算是出差還是請假?”陶朱朱掙扎,她好想去看。
“出差。”陸南澤暗笑。
“真的可以?”陶朱朱雙眼頓時發亮起來。
“嗯。”第一次覺得自己是繁星的總裁太好了。
“既然師父都這麼說了,我也就沒有理由拒絕了。”陶朱朱笑了,是出差那就是公幹,當然就不能算是她請假了。
現在她可不能再讓自己的工資少了啊,她真的真的很缺錢。
“嗯。”他的小徒弟原來真的很在乎在繁星工作啊。
“那就這麼說定了。”雖然不知道爲什麼這麼多的好事都砸在自己的身上,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時間去思考了。
真想要快點見到那個展示會啊!
“好。”要說的已經說完,陸南澤再次發動引擎,向前行駛。
她現在滿腦子盤旋的都是他剛纔的話,要去展示會的話,肯定要出差幾天。
看來自己又要準備了。
只是
想着,她不由看向陸南澤,又要跟師父在一起很多天。
雖說是出差是爲了工作,可是還是覺得很奇怪。
誘惑、矛盾,令她眉宇糾結,現在的她早已沒有欣賞四周景色的興致,安靜的坐在他的身後,獨自煩惱。
對於浮現在她臉上的矛盾,他並未有開口,只是一一看在眼底,車未有遲緩,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駛進了市區,陸南澤按照陶朱朱所說的地址開着。
她不知道還要懊惱到何時,就算此刻已經進入市區,可在她的眼中還是沒有任何的變化。
陸南澤嘴角輕抿了一下,對於她的迷糊,他真的很佩服。
“師父。”
“什麼事?”
“已經到了。”陶朱朱指着前頭的一家超市說着。
“哦。”陸南澤忙停了車。
陶朱朱看向他,說道:“師父,那我下車了哦。明天見。”
“嗯。”陸南澤點着頭。
陶朱朱獨自沉默了片刻後,她再度看向仍是目不轉睛望着她的陸南澤,臉頰上猛的浮上了兩抹的紅暈,也意識到自己這份不正常,忙打開了車門,衝了出去。
陸南澤看着她逃命似地的離開,不禁揚起了笑。
小徒弟雖然笨笨的,可也不是完全對他沒有感覺的,要不然剛纔那瞬間怎麼會流露出不捨與臉紅的表情?
心情早已不復平靜,看着她漸漸地消失在小巷中
他再次發動了引擎,駛離。
飛馳的快感如電流一般流淌在他的四肢百骸中,感受着疾風在他的身邊掠過,感受着四周萬物都在圍着他而轉動。
心裡有些亂糟糟,腦中揮之不去的是她的身影,再次拉了拉油門,如一陣颶風遠去
陶朱朱一步步踏上樓梯,這人還沒有走到莫小雅家門口,就看到門口站立着一人,她不禁皺皺眉宇,他怎麼會在?
擡眼望去,一張咧着大大笑容俊顏的何司揚,正直直地望着她。
“呃”陶朱朱有些詫異,何司揚怎麼會站在莫小雅的家門口,不進去啊?
莫非這小子惹小雅生氣了?
剛纔來時她已經給小雅打過電話了,從電話裡面也沒聽出什麼,不過現在看何司揚站在門口的樣子,還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啊。
“豬豬啊,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裡遇上你。”何司揚看到陶朱朱的那瞬間,也是一陣錯愕,不過他倒像是見到了救星,不管是神情語氣都是鬆了口氣的感覺。
“怎麼了?司揚你怎麼不進去?小雅在家啊應該。”陶朱朱望着何司揚說道。
“呵呵你不知道,小雅現在正在發飆中,爲了防止掃到颱風尾,我還是站在這裡乘會涼。”
“是嗎?”她怎麼就沒感覺到,他臉上雖然掛着大大的笑容,雙眼中可是有點憂傷哦。
“是啊!不然你覺得我爲什麼會站在門口呢?哈哈呵呵”何司揚的笑聲有點無力,他手伸起抓了抓後腦勺。
“呵呵要進去嗎?”陶朱朱掏出莫小雅給她配的備用鑰匙,朝着何司揚揚了揚。
“好啊好啊!”何司揚臉上的笑更爲的燦爛,說話間神色舒展了許多。
陶朱朱聳聳肩,其實莫小雅把何司揚關在門外,也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反正小雅跟司揚也算是對歡喜冤家了。
見怪不怪,她拿着備用鑰匙,打開了莫小雅家的大門。
何司揚緊跟在她的身後,進入。
“豬豬!死丫頭,不是說很快就到嗎,怎麼纔來害我等你到現在。”莫小雅一看到進門的陶朱朱,上前就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大堆。
“小雅我不就是晚來了一會兒嘛,別生氣嘛。”面對一副後孃臉的莫小雅,陶朱朱低下了頭,不敢與其對望。
誰讓師父總是不放人走呢。哎!她其實也很無辜啊!
真的真的,相當無辜!
只可惜,這份無辜她沒辦法告訴小雅而已。
“你啊你”等等,爲什麼他會進來?這死傢伙怎麼還沒走,莫小雅總算是見到了跟隨在陶朱朱身後的何司揚,目光“唰”一下就轉移到了他的身上,喝道:“你怎麼還不走?”
“小雅,不要這樣嘛!我這還不是見到豬豬來了,就護送她進來了。”何司揚走到莫小雅的身前,一副小媳婦的樣子。
陶朱朱望着身前的兩人,偷偷地拍打了一下胸口,還好莫小雅的注意力被何司揚全數吸引過去了。
移動腳步,雙眼望着四周看了圈,莫媽媽莫爸爸都沒在啊。
這也難怪何司揚會被關在門外了,原來家裡就莫小雅一人。
想着,她朝着莫小雅的房間走去,進門後,關上了房門。
走入房間,關上房門。
“喂陶朱朱!!”
“小雅,你不用急着理我,你先搞定你要搞定的是吧。。”陶朱朱人背靠着門,對着房外已經發現她逃離的莫小雅大聲說道。
“討厭!別碰我!”莫小雅簡直要發瘋了,原本還想要好好的詢問一下陶朱朱最近的近況,可身邊的何司揚實在是纏功了得,從她下班起就一直跟着她回家,現在更是
何司揚只是拿着笑臉去望着她,他就是無法放棄。
陶朱朱站立在門口多時,見莫小雅並未迴應,籲出了一口氣。
她走到牀前,坐下,手摸出衣兜中的手機,她到底要將這部手機怎麼處理?
應該帶在身邊,還是把它雪藏起來?
小雅看到了,一定又會有很多的問題吧。
加上師父今天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他還會打電話給她嗎?
好煩啊!
陶朱朱將身體甩進牀中,翻身趴在牀上,那過一個靠墊,壓在身下。
她把手機打開,一號鍵,按這個鍵就是打他的電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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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衝動想要試試,舉棋不定的她卻遲遲沒有按下。
最後陶朱朱把手機扔在牀上,腦中亂哄哄的。
今天,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
就像是一場夢,糟糕透頂的夢。
她眨動着雙眼,望着天花板,手猛抓了一下頭髮,嘆息道:“唉——”
“你在煩惱什麼?”
“……”突然響起在房間中的聲音,讓陶朱朱猛然一驚,坐起,望着站立在門口的莫小雅,驚訝的說不出一句話。
“幹嗎?見鬼了啊?”
“沒沒什麼,怎麼司揚走了嗎?”真的是比見鬼還要可怕。
“他不走難道還要留下來吃飯嗎?”莫小雅猛翻了一下白眼。
“哦”陶朱朱低下頭,不敢去望向莫小雅。
“豬豬,你很怪哦!”莫小雅走到她的身前,在牀沿下坐下,一定有問題。
“我哪有!”陶朱朱本能的一仰頭,望着她。
“沒有嗎?那你爲什麼連我敲門都不知道?我一進房,就聽到你唉聲嘆氣。”沒有,是不可能的。
“沒有啦!真的沒有,我還不是都這樣啊?”媽媽不要怪她說謊哦,只是她暫時還沒整理好該怎麼跟小雅說。
“是嗎?”莫小雅挑起了眉,一臉的不信。
“小雅,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嗎?”陶朱朱側身望着她,雙眼清澈。
“這個麼”陶朱朱現在的神情,就有一種讓人想要一探究竟的衝動,至少現在她就是這麼覺得。
“小雅,我今天真的好累哦,那個聚源遊戲城真的好大好大呢。”陶朱朱扯開話題,打算轉移莫小雅的注意力。
“那是當然的啊。那可是最大的遊戲商城啊。對了,說起這件事我就好生氣。你說司揚那傢伙,爲什麼每次說話都不算話呢?說好這次從英國回來,就陪我去遊戲城,你知不知道。我今天特意請假,就是想要他帶我去找你嘛。結果那傢伙非但是沒有來找我,結果在我氣得去上班了,他跑來跟我說,他忘了!你說我能不生氣嗎?”想起這事她就惱火,何司揚那個混蛋,工作要是真的那麼忙,就被給她什麼希望啊。
她又不是非要他陪,說一聲會死啊。
害得她白白的請假半天,結果只是落了個忘記的回答。
換誰都要氣炸的吧。
“難怪今天司揚會被關在門外,我也想到了那小子一定是惹你生氣了。”
“可不是,你知道他出現在我公司樓下,跟我說什麼忘記的時候,我都想要掐死他!”
“你也不要太生氣了,我想司揚也不是故意的。”陶朱朱深知這個姐妹,對何司揚的感情,那可不是一點點,而是很深很深,說比海深也絕不爲過的。
莫小雅對於陶朱朱的話,自然是明白。只是要讓她這麼快就消氣,那也是絕不可能的。
至少在她沒消氣前,她是不會給何司揚任何好臉色看的。
“豬豬,不要給司揚說好話,反正這幾天我暫時不想要見到他,所以你也不要再說什麼了。”
陶朱朱側目望了眼莫小雅,搖了搖頭,既然小雅這麼態度堅定,她也沒什麼可說的了,反正也就幾天而已。
想來過幾天再見到莫小雅跟何司揚時,就又會黏在一起,恩愛無比的模樣了。
“阿姨他們沒在家嗎?”
“是啊!今天我爸公司有聚會,他們去參加了。”
“哦!”原來如此,陶朱朱點着頭。旋即,她看向莫小雅,問道:“不要告訴我,你到現在還沒吃晚飯啊。”
莫小雅有些不好意思的望着陶朱朱,撒嬌般的挽住了她的手臂,靠近道:“真是豬豬最爲貼心跟知我心了,你知道我接到你電話的時候有多開心啊。這晚飯總算是有人做了。”
陶朱朱猛翻了下白眼,無奈的看着莫小雅,說道:“我現在真的很懷疑,到底小旗是哥哥還是你莫小雅是姐姐。”
“好啦,你就不要挖苦我了,我知道小旗比我強。可你也知道,我對家務真的很無奈啊。小旗雖然是我弟弟,可我承認他做家務真的比我強多了。”
“好了,我知道了,我去煮晚餐給你。”陶朱朱暗暗地嘆氣。
“還是豬豬最好了。”莫小雅歡快的笑了,一把抱住了陶朱朱。
陶朱朱站起身,人剛走到門口,不由回頭問道:“小雅我有件事想問你。”
“什麼事哦?”
“我過幾天會去C市參加動漫展示跟交流會。你要不要一起去?這次別說我沒問你哦。”陶朱朱手握住門把,緊張讓她的手有些顫抖。
“真的嗎?C市啊。”莫小雅一聽這話,人都坐直了,眼睛發亮的看着陶朱朱。
“是的,就是暫時還沒有確定時間,不過應該就是這幾天吧。”師父說的就是這幾天沒錯吧?
“我要去,我一定要去,我要去!”莫小雅連連點頭,一個勁的說要去。
“那好,時間一確定我就立馬通知你。”
“最好的週末啊,那我有兩天雙休日呢。”莫小雅提醒着陶朱朱。
“這個我不好確定啊。反正時間老闆定。”她不過是小小的員工,哪有這個權利啊?
“哦。反正最好跟你老闆說一下,週末去。”
“我儘量試試吧。那我去做晚飯了。”陶朱朱打開房門,步出了房外。她拍打了一下胸口,一直都提起的心終於是放下了,沒想到莫小雅會答應的這麼痛快。
不過想到小雅對此的瘋狂與執迷,也就沒什麼可奇怪了。
何況,小雅也一直嚷着說要見見陸南澤,畢竟師父對於他們來說可是‘神’一般的存在啊。
莫小雅坐在牀沿上,東張西望着,她總是覺得陶朱朱很可疑,一定有什麼事情在瞞着她。
想着,她人向牀上倒去,“叮——”一聲響音,讓她急忙坐起身子,轉身,望去。
手機?
這不是iPhone4S嗎?
這頭豬,居然買了新手機也不跟她說,實在是太過分了。
不過以豬豬的節省性格來說,她真的會買iPhone4S?
疑問一個個浮現在她的腦中,她手伸向手機,打開,翻閱了一下,居然只有一個電話號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丫頭果然是有事啊。
還想要隱瞞她,哼哼!看她一會怎麼質問那頭豬。
想着,就在莫小雅要把行動電話放回到原處,手機鈴聲竟然在這時響起了,將手機拿起,瞧了一下上頭的號碼,是個未知號碼。
眉宇皺動了一下,好奇心讓她按下了按鈕。
“你好,你的朋友現在正白莘仁匯醫院搶救室,請馬上前來。”對方只是一句冷話,就掛斷了電話。
莫小雅一陣暈眩,將電話從手中脫手,愚人嗎?
驚得她站起身就向着廚房走去。
“豬豬”
“怎麼了?”正在廚房中忙碌的陶朱朱,一臉不解的望着出現在廚房中的莫小雅,她這是怎麼了?臉色好差。
“豬豬,剛纔我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陶朱朱眨動了一下眼睛,突然腦中閃過,她居然忘記將手機藏好了,這
“陶朱朱!”
“小雅,我”
“豬豬,那電話說你的朋友現在正在白莘仁匯醫院急救室!”
呼——憋了半天,嚇了半天,她終於是將話說完了。
“什麼?”陶朱朱手中拿着的湯勺瞬間脫落,本能的就把莫小雅口中的那個朋友,想成了那個人。
慌亂、心驚、無措,她甚至感覺到頭有些暈眩,淚水瞬間就溼潤了眼眶。
不要。
不要再從她的身邊奪走任何一人,不要——不要,不要。
她心在顫抖,她的身在顫抖
好害怕,真的害怕!
要不是莫小雅及時的扶住了她的身體,焦急令她無措,望着莫小雅,虛弱的喊道:“小雅小雅”
“豬豬,你先不要急,我們現在就去白莘仁匯醫院。”
她可不能跟着陶朱朱犯暈,看她臉色的驟變,眼眶中的淚水,就知道這人必定與她的關係匪淺。
“嗯!”現在她早已沒有了主意,只能依賴着莫小雅。
“走!”陶朱朱望了望廚房,爐竈上還未點火,這讓她鬆了一口氣。
莫小雅扶着陶朱朱走出了廚房,走出了家門,攔了一輛的士,匆匆趕往白莘仁匯醫院。
陶朱朱在莫小雅的攙扶下,步入了白莘仁匯醫院,臉色蒼白,要不是依靠在莫小雅的身上,她就連站立都很困難。
“豬豬,你不要這樣。”陶朱朱的樣子讓她心疼,依照她看來現在要送急救室的人應該是她。
“小雅我沒事只是”她好怕,好怕在接到任何的噩耗,心臟孱弱的根本經不起任何的風吹草動。
眼眶中的淚水在打轉,師父你千萬不要嚇我,求求老天爺不要再從我的身邊奪走任何一人。
心中吶喊着,暗暗地懇求着,力量在緩緩地從身體中消失。
“豬豬,我看你還是在這裡休息下吧!我去詢問臺問下,你在這裡等我知道嗎?”
望着眼中充滿了霧氣的她,莫小雅心疼的同時,爲她的身體擔心。
“不要——我不要一個人待着,小雅我真的很好,真的沒事。”
她不要在一個人待着,那種憂慮而焦急的心情會讓她發瘋。
“好吧好吧!那我們一起去。”陶朱朱的激動讓莫小雅只能妥協。
“嗯嗯。”陶朱朱點着頭,在莫小雅的扶持下一步步的向着前方走去。
望着硬撐着的陶朱朱,莫小雅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她心中滿是好奇,到底是誰?
陶朱朱心中的人難道並非是北水野嗎?
帶着疑惑,莫小雅扶着陶朱朱來到了詢問臺。
“護士小姐,請問一下,剛纔我們接到電話,說是我們的朋友目前正在你們醫院的急救室,請問”
“你們可算是來了,你們的朋友實在是讓醫生頭大了,從這裡上去向左轉,就是急救室。”
護士小姐連莫小雅的詢問都未說完,就如看到了救世主一樣,指着路對她們回道。
莫小雅皺眉,與身旁的陶朱朱對望了一眼,兩人面面相覷。
“護士小姐,那是不是我的朋友沒什麼大礙?”
陶朱朱心顫抖着,護士小姐的回答,讓她急問道。
“沒什麼大礙,就是手有些骨折,對了,這是小姐你的電話號碼嗎?”
護士小姐從辦公桌上拿出一張滿是褶皺的紙條,遞到陶朱朱的手中。
陶朱朱接過紙條,望着上頭歪七扭八的數字,一陣皺眉,心中的擔憂消散了不少,師父沒有事,他沒有事
眼眶再度微熱,淚水盤旋在內,吸了吸鼻子,對護士小時說道:“謝謝。”
護士小姐對她回以微笑,隨後坐回了座位。
“小雅他沒有事,他沒事!”心情的放鬆讓陶朱朱虛脫,無力的靠在莫小雅的身上,淚水滑落臉頰。
“好了豬豬!沒事就好,我們快去急救室看看他吧!”
他到底是誰?
莫小雅對於陶朱朱口中的那個他,實在是太好奇了。
“嗯!”陶朱朱點着頭,再次在莫小雅的扶持下,一步步向着護士小姐所指的方向走去。
兩人才走到急救室門口,就被裡面的大吼聲一驚。
“放開我!!我都說了沒事,沒事,你們怎麼那麼煩!”
“這位先生,你目前雖然只有手受了傷,不過我們還是需要爲你做一下全身檢查。”
“不用了。”
“先生”
“我說不用了!”
說話聲落下,急救室的大門打開,一位滿臉怒意,手上纏着繃帶的男人從急救室從步出。
陶朱朱與莫小雅站立在門口,瞪大了雙眼,對於男生的吼聲與一臉的憤然,紛紛對望了一眼。
“豬豬,是他嗎?”
“不是啊!”雖然從急救室走出的男人面相很熟悉,不過並非是她所想之人。
“那你的朋友應該還在裡面吧!”
“是吧!”
兩人匆匆望了眼,從她們身旁走過的男生,齊齊將目光探向那還未關上的門內。
男人從她們身旁走過並沒幾步,就又折回,站立在陶朱朱的身前,驚訝道:“是你?”
眨動着雙眼,擡起眼,望向又折回到她們身邊的男生,疑惑道:“你是?”
“呀!你忘記了嗎?我就是福滿香那個服務生啊!”
“啊——原來是你啊!難怪我怎麼覺得那麼面熟。”陶朱朱猛拍了下額頭,總算是想起來了。
“可不是麼!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裡?”花尹類對於陶朱朱的出現,同樣感到驚訝與意外。
“我剛纔接到電話,說我朋友被送到這家醫院的急救室裡了。”
“哦?”這麼巧?
“是啊!你在裡面有看到他嗎?”他剛從裡面出來,應該知道吧?
“沒啊!急救室裡就我一人。”訝異。
“什麼”這怎麼可能?
不禁將目光再次投注到急救室的大門,此刻一身白大褂的醫生從門內走去。
陶朱朱急急上前,詢問道:“醫生,我的朋友呢?不是說我朋友被送到你們這家醫院來了麼?”
“這位小姐,要是你說的朋友是那位先生,就請你好好勸勸你的朋友,生命可貴。”
醫生指着她身後的男生,搖頭嘆息。
“什麼啊!他不是啊!”陶朱朱驚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是?”醫生困惑,隨即回答:“今天晚上就只有那位先生。”
“……”別說醫生滿是困惑,就連陶朱朱也是迷茫,雙眼望向男生。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明明是你們醫院裡的人打電話過來的,這事能鬧着玩嗎?”
莫小雅越聽越聽不下去,這醫院到底在搞什麼。
“這位小姐,我想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吧?要不這樣,我們去詢問臺問問。”
醫生望着身前滿是怒火的女生,臉色尷尬。
“好!希望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覆!這事能這麼兒戲麼?”
想起陶朱朱那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就讓她氣不打一處來。
“小雅”
“豬豬,我們跟醫生走,這是怎麼能這樣?你看看你都急成什麼樣了,要是不能給個滿意的答案,我們可以告他們!”
怎麼說也不能就這樣算了。
“怎麼了?”花尹類上前。
“不知道,可能醫院搞錯了,現在我們要去詢問臺。”
現在根本沒有心思跟他多說,別說莫小雅不平,就算是她,也覺得好冤!
平大無辜擔心了半天,差點都暈過去了。
莫小雅拉着陶朱朱的手,跟隨在醫生的身後,向着詢問臺走去。
花尹類雙腳不由自主的緊跟在她的身後。
“小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剛纔不是讓你聯繫一下他的朋友嗎?怎麼!”
“李醫生,我聯繫了,不是這兩位小姐嗎?”護士小姐指着醫生身後的陶朱朱與莫小雅。
“她們不是!!”醫生耐不住吼道。
“什麼?”護士小姐臉色突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莫小雅衝上前,質問道。
“這這真是對不起。”醫生臉色僵硬,對莫小雅抱歉道。
“什麼啊!”莫小雅想要再說,被陶朱朱拉住了,小聲道:“算了小雅,我想護士小姐也不是故意的。”
“這怎麼能算了,你剛纔那副樣子差點沒急死我!”她可咽不下這口氣,推開了陶朱朱,說道:“豬豬,你別管,這事交給我!”
“小雅”
“你們先等等,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朋友怎麼還沒有來?”花尹類越聽越糊塗,不禁上前插嘴道。
“這我是按照先生給我的紙條撥的號碼,怎麼會這樣”護士小姐一副委屈的樣子,雙眼中已經充滿了淚水。
“紙條呢?”醫生詢問道。
“我給這位小姐了”護士小姐指着陶朱朱哽咽道。
“是這張嗎?”將手中的紙條遞到醫生手中。
“是啊是啊!就是這張紙條。”拼命點着頭。
“先生,這可是你自己給寫的號碼。”醫生從陶朱朱手中接過紙條,將紙條遞到男生的面前。
望着上前的字條,看了一遍,說道:“沒錯,這是我寫的,我也沒寫錯,是138xxxx3607。”
“是07?”天啊!問題是不是就出在這裡啊!陶朱朱上前,說道:“我的號碼最後一位是1而非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