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

大結局,迷糊媽咪爆了爹地,五度言情

陸南澤看着範琳娜,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點了點,“好。”他眼角瞥了下陶朱朱,見自己的小徒弟正在美美的吃着,笑了笑,便隨着範琳娜走離大廳,向着後花園走去。

陶朱朱抹了抹嘴巴,她望着手裡沒有吃完的半片獼猴桃,突然發現自己真的一來就開始吃沒聽過,這時纔想起,半天都沒有聽到她那個愛粘人師父的聲音了。

擡起頭,掃視了下四周,她居然看不到陸南澤的身影。

怎麼走開了也不跟她說一下呢?

正想要站起身時,司徒天樂意外的走了過來。

陶朱朱看着就站在她身前的司徒天樂,忽然覺得空氣有些微微的變了。

司徒天樂同時打量着她,對這個女人他也不知道自己有着什麼樣的感情。

“嗨。”陶朱朱率先端起了笑容,向着司徒天樂打着招呼。

“剛纔一直想要跟你說說話,只不過你身邊一直都脫不開人。”司徒天樂說。

陶朱朱一愣,隨即想到了粘人的陸南澤,臉頰微微的紅了紅,說:“你想要跟我說什麼?”其實她也有很多話要問,只是見到司徒天樂又不知道從何問起了。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難得司徒天樂居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後腦勺。他就是不知道纔想要找陶朱朱聊聊,可真的要聊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陶朱朱又是一愣,卻很快反應過來,微笑道:“看來我們一樣,我看到你就一大推的話想要說,可真的要說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司徒天樂一聽,呆了呆,隨即彎了眉毛,笑了。

在他這一笑中,空氣又發生了變化,不再是那麼的沉鬱與壓人。

陶朱朱暗暗的呼了一口氣,總算呼吸順暢了啊。

說司徒天樂是個孩子還真是一點沒有錯。

“你(你)”

不約而同的開口,兩人愣着看了對方一眼後,又不約而同的笑了。

陶朱朱眨着清亮的大眼睛,笑道:“好吧,我讓你先說。”

司徒天樂搖着手,笑說:“作爲紳士我怎麼可以搶了女士的優先權?”

陶朱朱橫了他一眼,“呸,現在跟我說紳士,你也好意思。”

司徒天樂不急不緩,道:“就是現在我才成爲紳士的。”

陶朱朱一時間沒話了,不過她發現司徒天樂現在的性子雖然沒有多大的轉變,可總覺得有些地方正在發生變化。

他變得不再那麼的尖銳不可靠近,而是正在學着怎麼融入周圍。

“對不起。”

“誒?”陶朱朱被他這突兀的話,怔住了。

司徒天樂臉頰發紅,用力抓了抓頭髮,說:“對不起!”

陶朱朱愣了半天,後知後覺的點了點頭,“哦。”

“哦什麼哦,我在跟你說對不起,你就這點表示?”司徒天樂顯然對陶朱朱這個過於冷淡的反應顯示出不滿。

“那你想要我怎麼說?”陶朱朱反問。

司徒天樂一下子就被問住了,他望着陶朱朱那張滿是疑問的臉,懊惱的低吼了一聲,“該死的,我還沒有跟人說過這三個字,你是第一個!”

陶朱朱卻在司徒天樂的懊惱中,笑了,“那我還真是很榮幸呢。”

“我靠,你能不能別笑得這麼這麼”司徒天樂看着笑得歡樂的陶朱朱,他就覺得自己很窩囊。可又沒法說她什麼。

“好啦,我接受你的道歉,畢竟那時候也是非常期間。”陶朱朱特意加重了最後四個字。

司徒天樂被說得連帶着脖子都紅了,他用力抓了抓頭髮,憋了半天后,只能從鼻子裡擠出了一個單音:“嗯。”

陶朱朱也知道司徒天樂能做到這個地步實屬不易,也沒有必要再追究下去,隨即轉移了話題,“你跟范小姐怎麼樣了?”

司徒天樂擡起頭,他沒想到陶朱朱轉移話題的本事會這麼了得,這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又投了一枚重型炸彈過來。

看着膛目結舌的司徒天樂,陶朱朱倒是很淡定的說:“應該沒事了吧?”

司徒天樂輕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走神,說:“就那樣。”

陶朱朱不信的撇撇嘴巴,“切,還不承認呢。”

“誰不承認了,就那樣。”司徒天樂急道。

“得了,看你那樣子就知道了。”陶朱朱擺擺手,完全不把司徒天樂的話放在眼裡。

司徒天樂看着陶朱朱那樣,長吁了一口氣,說:“好吧,我承認了,現在還算可以吧。”

“那我就放心了。”陶朱朱笑眯着眼睛看着他。

司徒天樂被看得渾身不自在,可又不想氣勢上輸了她,硬是沒轉開視線。

這時,司徒天樂的手機鈴聲響了。

“我接個電話。”

“嗯。”

司徒天樂拿着手機走開了。

陶朱朱這時又想起了那個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出現的師父了。

這半天時間,她家師父到底跑去哪裡了啊?

被粘着粘着都習慣了,一下子不見了,還真是不習慣啊!囧!

她走向不遠處的陸南星,問道:“南星,你看到我師父了嗎?”

陸南星顯然正忙着,有些顧不上陶朱朱的話,只是簡單的說了句,“好像去後花園了。”

“哦。”陶朱朱應了聲,便走開了。

陸南星這麼忙,她也不好意思打擾啊。

陶朱朱一走開,遊笑白走到陸南星的身旁,說:“剛纔你哥是跟琳娜去的後花園吧?”

“啊?”陸南星纔拿起的酒杯差點沒被遊笑白這話給震飛。

遊笑白把手搭在驚若木雞的陸南星,說:“這樣不是很好麼?紙總是包不住火的。”

“這”陸南星無語。

“好了,別想了,接下來的事我們也插不上手,就交給你大哥了。”遊笑白拍拍陸南星的肩頭,寬慰道。

陸南星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事情總該有個明朗的時候,也許這算是個時機吧。

想着,也不再去煩惱那些事了,拉着遊笑白去喝酒。

陶朱朱半途問了服務生知道了後花園的位置,尋了過去。

偶爾她也可以粘一下她那個師父的吧?

她都有些想要看到陸南澤那臉上閃過的意外了,嘿嘿!

後花園跟大廳的喧鬧簡直是兩個極端,這裡很安靜。

後花園很大很漂亮,反正這就是個有錢人的世界,她爲莫小雅感到開心,小雅終於是苦盡甘來了。

朝前頭走了沒幾步,她就發現了那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背影了,正想要出聲時,發現在陸南澤的身邊還有一個人。

定睛一看,那人不正是範大小姐嗎。

陶朱朱想了想,她還是打算要上前,本來就沒有必要躲藏吧。

只不過在腳步才擡起的那一刻,她就被範琳娜的一句話給鎮住了。

“你打算什麼時候跟那丫頭說?你這樣瞞着她也不是事吧。聖誕節就快到了,婚禮應該安排的差不多了吧?這次我可不想再看到同樣的事件發生。”

聖誕節?婚禮?同樣的事件發生?

這些詞語聯繫在一起,不得不讓陶朱朱聯想到了什麼。

她只覺得一下子手腳都發冷了,腦子僵住了。

到底在說什麼?

什麼婚禮,什麼同樣的事件,聖誕節又是什麼?

她現在什麼都考慮不了。

是不是她一直以來的幸福又不過是個泡影?

她到底踏足了一個怎麼樣的世界?

很想衝上去抓着陸南澤問個清楚,他到底瞞着她什麼!

可惜,雙腿就像是紮了根,動彈不了。

就連帶着視線都開始模糊不清了,胃部又有了造反的跡象。

好難受!

她沒有喝酒啊,而且孕吐的現象最近已經好了很多。

何況,距離寶寶出生也沒多久了!

看着那兩人,她早就知道了,陸南澤跟範琳娜站在一起是有多麼的般配,而她顯得是那麼的多餘。

他的身邊所站立的那個人不是她啊,怎麼可能會是她呢?

陸南澤對於她的溫柔和關心本來都應該是屬於範琳娜的,而她只是不小心運氣好而成了暫時的替代者?

陶朱朱雙眼更加發紅了,她急忙轉身想要離開這個讓她覺得快要窒息的地方。

卻不料她的急促回身撞倒一旁的花臺,疼得她忍不住低呼了一聲,那頭的陸南澤與範琳娜自然聽到了。

陸南澤一回頭便看到了陶朱朱一邊揉着發疼的膝蓋一邊快步離開的樣子。

沒有任何猶豫,他立刻邁步追了上去。

範琳娜看着陸南澤追着陶朱朱離開的畫面,眼中浮上了一抹小小的笑意。

陸南澤這算是我可你的小小報復,至於接下來的事情,想來也難不倒你陸大神吧。

而她,也終於可以放下以前的所有,去追逐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陶朱朱甩了甩有些發暈的腦袋,儘量讓自己看起來顯得自然。

卻不料陸南澤追了上來攔住了她的腳步。

“怎麼來了也不出聲就要走?”陸南澤疑惑的看向她,看到了她發白的臉頰,心不由擡起了,手朝她伸去,“怎麼了,臉色這麼白?”

“別碰我!”陶朱朱一把拍飛他伸來的手,“我走我的,你管不着!”

陸南澤皺了皺眉頭,他想到了,剛纔跟範琳娜的說的話,一定被這小徒弟聽到了,“我不管你管誰去?”

陶朱朱忍了半天的眼淚,一下子就決堤了,“你愛管誰都可以,就是不要管我!”

“我不管你,那我寵着你好吧。”陸南澤趕忙安撫他的小徒弟。

“去,你要寵的人不是我吧。”陶朱朱繼續不甩。

“可我想要寵着的人只有你啊。”陸南澤說的極爲真誠。

陶朱朱用力抹了把臉,她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本來她就想過自己一個人帶着寶寶過日子,只是陸南澤又強行介入,現在她也不過是走回了老路,沒什麼可傷心的。

“也好,現在就把話說清楚,從此以後我跟你也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說的什麼話啊?你都是我老婆了,又是我孩子的媽。我們怎麼可能沒有任何關係?”陸南澤忙糾正她的措辭。

“陸南澤,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惹到你了,你要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耍弄我,是不是覺得我真的很笨很傻,所以可以任由你怎麼樣?”陶朱朱眨動着帶水的眼睛,直勾勾的瞧着這個男人。

她真的很愛很愛他,她恨不了他,可也不想一直就被這麼傻乎乎的耍弄着。

“你到底在想什麼呢,我什麼時候耍弄你了?”陸南澤看着一臉受傷的小徒弟,心裡頭更爲篤定了,陶朱朱確實聽到了。

其實他也正在尋找時機把事情都跟她說,只是現在這個情況下,還真是讓他措手了。

他忽然有種被範琳娜暗算了的感覺,那女人不至於這麼小氣吧?

至於嗎?陸大神好像忘了,女人一般都是很小氣滴!

本以爲會得到陶朱朱的強勢反駁,卻不曾想到她會這麼平靜。

平靜到陸南澤都覺得有些發悚了。

“師父。”陶朱朱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是前所未有的淡定,“我這個人有話就藏不住,不說出來心裡就不痛快。”

“那你就說出來啊。”陸南澤鼓勵她。

陶朱朱看着他,老半天總算憋出來一句話:“我覺得我就是多餘的人,說難聽點就是個第三者。”

確定陶朱朱不是在開玩笑,陸南澤的臉色當下就沉了。

“陶朱朱,你腦子裡真的就剩下豆腐渣了?”難得陸南澤對她有些生氣。

“我是笨!”陶朱朱發怒。

“笨的連眼睛都瞎了?”陸南澤有些淡定不住了。

陸南澤還是第一次這麼說她,陶朱朱有些難受,可又莫名的感到了心情好了很多,態度也沒剛纔那麼強硬了,“我只想說,我跟你的世界完全不同,我們不適合,我只想做個普通人,玩不起你們富貴人的遊戲。”

“豬豬,這就是你要跟我說的話?”陸南澤怔怔的看着她。

陶朱朱被看得有些心虛,“是。”

“那我告訴你,我跟你的世界沒有什麼不同,我也沒有耍弄過你,我TM這輩子只愛你一個,只想寵着你。”陸南澤語氣出奇的發沉。

陶朱朱詫異的看着他,嘴巴張大可就是蹦不出一個字。

“剛纔你到底聽到什麼了?老實說。”陸南澤問。

陶朱朱撇嘴,支吾了半天后,說:“什麼聖誕節,什麼婚禮,什麼同樣的事件發生”說到最後,聲音都沒了。

陸南澤雙眼盯着她半晌,長吁了一口氣後,問:“就這麼一句?”TM就這麼一句,這時間掐的怎麼這麼準?

光是這一句話,確實足夠讓他小徒弟那顆笨腦瓜又開始瞎想了。

“這一句難道還不夠嗎?”陶朱朱瞪大了眼睛問,她都已經夠傷心了。

“那好,你告訴你,這句話你想到了什麼?”陸南澤耐着性子問。

“我能想什麼?”陶朱朱被問得語氣又開始強硬起來,“我能想到的難道你想不到?反正我跟你之間什麼都不存在,你愛跟誰結婚就結婚去,聖誕節結婚還真是浪漫啊,嗯,確實很浪漫啊!這次可千萬不要再做傻事了。”

陸南澤眉頭越聽越皺起,可臉上的黑氣卻明顯減少了很多。

他就知道這丫頭能想到的也就是這些了,話就聽到一句啊。

“你說話啊,怎麼不說了呢?”陶朱朱說了一大堆,結果陸南澤倒是沒了聲音,這讓她難以忍受。

陸南澤僅僅是沉默的看着她。

陶朱朱被這樣看着,又不見他說話,這氣就不打一處來,正要轉身時,陸南澤倒是說了話。

“婚禮是你跟我的,日期是聖誕節,我絕對不會讓同樣的事件發生。”

“誒?”陶朱朱那才擡起的腳一下子就頓住了,她傻傻的看着陸南澤。

“我說過,聖誕節就會回來,你個笨徒弟。”陸南澤無奈的搖着頭,他伸出手,揉着她那頭軟軟的頭髮,“辛苦了這陣子幫我守着天涯海閣。”

陶朱朱徹底呆了,她只能用自己那雙那眼睛,死死的瞪着陸南澤。

天涯海閣,那不是天界裡面的公會嗎?

那不是笑忘書的公會嗎?

那不是

那個

天啊,她好痛恨自己這顆不爭氣的腦袋瓜子,怎麼要派用處的時候,每次都罷工?

“笑忘書是我,我就是笑忘書,小徒弟。”陸南澤很是鎮定的說。

這邊陶朱朱卻風中凌亂了,她甚至已經聽不進去,後頭陸南澤到底說了些什麼,至於後面她是怎麼離開的後花園,離開的生日派對,這些都成了浮雲,變得不重要了。

現在她只是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她真的是笨的沒藥可求了嗎?

笑忘書是陸南澤?

笑忘書居然是陸南澤!!

她竟然這麼久都沒有發現啊!!

她的遲鈍的神經線,也堪稱世界第一了吧?

難怪北水野說她傻得被人賣了都還只是幫人數錢,她現在就有這種感覺。

她是不是遊戲裡遊戲外,都早就被那個叫陸南澤的男人給吃死了?

不管她走到哪裡,他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把她揪出來?

被這樣一個男人愛着,是幸還是不幸?

陶朱朱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陸南澤知道他的寶貝徒弟生氣了,也該生氣吧。

他現在就是個被人千人指責的罪人,走哪裡都會遭受白眼。

可他不在乎這些白眼,只要能把小徒弟這把火給滅了,他倒是願意多挨幾個白眼。

現在就有兩個女人,正在用目光掃射他。

他很淡定,當然也很低聲下氣的懇求着,“姨媽,小雅,豬豬那邊就有勞你們多多幫忙了啊。”

“哼,我早就提醒過你了,你就是不聽,豬豬這人要麼不發脾氣,這脾氣一上來可也是倔強的很,我可沒把握。”莫小雅瞪着自己這個哥哥,沒好氣的說。

“小雅,我這不是也是迫不得已嗎?”陸南澤繼續說,“你就幫幫哥哥我把。”

莫小雅看着求人的陸南澤,忽然覺得這麼個強勢的男人,能爲了豬豬而求人,也算是可取了吧,看得出來自己這個哥哥真的是愛慘了那隻小笨豬了。

自己的哥哥跟自己唯一的小姐妹成雙成對,對她來說也是件高興的事,雖然很想要讓哥哥吃點苦頭,可也不能這麼放着不管。

“我試試啦。”

“嗯。”陸南澤點着頭,隨後看向馮美豔,“姨媽。”

馮美豔瞪了陸南澤一眼,說:“你說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大的事也瞞着豬豬?這不是耍着人玩嗎?是個人都生氣。”

“我知道錯了姨媽。”陸南澤很是認真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這麼良好的表現,馮美豔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其中很多事情她也不懂,不過她看得出來自己這個外甥也是爲了豬豬,纔會一直瞞着。

氣歸氣,總不能真的讓自己的外甥就這麼被豬豬摒除在外吧?

她可巴望着抱自己的小外甥呢。

陸南澤看着自家的兩個女人,他現在可把希望都放在他們身上了啊。

他的小徒弟,現在連面都不願意見他。

陶朱朱挨着沙發,手捧着雜誌,有人進來她知道,也知道是誰,可她現在真的是什麼人不想見。

莫小雅端着笑容,看着坐在窗邊沙發上的陶朱朱,走上前去,挨着她坐在沙發上,說:“豬豬啊,不是連我都不想見吧?”

“見你是可以,不過別跟我提你那哥哥。”陶朱朱一合雜誌,擡起頭,看向莫小雅。

莫小雅嘴角抽搐了下,這話都沒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堵住了。

這次豬豬真的是下定決心要杜絕任何人給陸南澤說情了啊?“誰說我是來給那陸南澤說情的啊,真是的,就該要讓他吃點苦頭。我可是站在你這邊的。”莫小雅趕忙說。

“哦?”陶朱朱瞥着她,淡淡的說了聲。

“小豬啊,你看你這預產期也沒多久了啊,這人總是一個人呆着不好吧?”莫小雅瞧着陶朱朱圓滾滾的肚子說。

“沒事,我都習慣一個人了。”

“不行,你這人泛起糊塗來,哪裡顧得上別的,我決定搬來跟你住,直到你生下寶寶。”莫小雅說。

“你家司揚不得吃了我?”陶朱朱可不想讓莫小雅搬來跟她住兩個月。

“他敢!”莫小雅挺着胸膛說。

“哦。”陶朱朱應着,可沒答應,“我說了我一個人可以。”

“豬豬啊”

“別說這些了。我有些困了。”

“哦。”莫小雅閉嘴,陶朱朱這擺明了是在下逐客令。

莫小雅摸摸鼻子只能走出了房間,外頭陸南澤眼巴巴的看着她。

“這次小豬真的生氣了,你好自爲之吧,暫時只能讓她冷靜冷靜了。”莫小雅說。

“還是不行?”陸南澤問。

“嗯,我沒辦法了,要是逼得緊了反倒不好。”

“嗯。”陸南澤點頭。

馮美豔這時開口說,“我會多弄些補品給豬豬,你每天都帶過來,她雖然不想見你,爲了寶寶她還是會吃的。”

“我知道的,寶寶對豬豬很重要。”這點還算是萬幸,陶朱朱再怎麼生氣,也絕不會虐待了自己,每天都會乖乖的吃飯,馮美豔做的東西,她也會吃乾淨。

只是不願意跟他說話,其實是連面都吝嗇給他一個,真的是自作孽啊!

陸南澤現在也只能做個隱形的端湯人了。

每天能這麼靠近她,他也該知足了。

距離聖誕節越來越近了,陶朱朱靠在窗邊,遠遠地望去,都已經能看到爲節日而高掛的紅條幅了。

就算只是待在家裡,她仍是能感受到聖誕節的臨近。

手撫摸上自己那高隆的腹部,她的思緒開始神遊起來。

就算這已經成爲了事實,她還是不能接受,陸南澤就是笑忘書,笑忘書就是陸南澤。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告訴她,他們兩個本來就是一個人,她還是有些難以信服啊。

“聖誕節婚禮”婚禮啊,她的嗎?

嘴角往上揚起,穿白紗跟心愛的人站在一起,互許一生的相守誓約,是每個女孩的夢想吧。

可她就是覺得這個夢想離自己是那麼的遙遠,多少次的擦肩而過多少次的淚流滿面,她現在還敢奢望嗎?

站在這個清冷的房間,就算暖氣開到了最大,她還是覺得有些冷。

不知何時,那人已經站在了身後,她知道,只是沒有出聲,沒有趕走他,靜靜的繼續看着外面。

她知道自己習慣了他的存在,心裡頭也有一道聲音在讓她原諒他,可她就是說不出口。

寬厚的大掌,結實的雙臂,就這樣展開着,只要再上前一步就能把她整個包裹在自己的臂彎中。

可他不敢,她能容許他這樣出現在房中已經算是個奇蹟了,他那裡還敢奢望抱她?

陸南澤自嘲的笑着,他總算是明白過來莫小雅的話了,豬豬真的生氣後果是相當的嚴重這句話的真正意思了。

她不跟你鬧,就是漠視你,這比打罵還要讓他難以忍受啊!

腹中的寶寶忽然踢了她一下,陶朱朱悶哼了一聲,陸南澤驚得忙上前,也顧不上別的了,問道:“怎麼了?”

陶朱朱看着這個一臉擔心的男人,他真的愛自己吧?

要不然不會這麼多天,都只是這樣默默的站在自己的身後,原諒他吧?

何況,她也知道了一切的來龍去脈,確實在那種情況下,她還是不知道比較好,畢竟那個領域不是她能踏入的。

她氣早就沒了,只是一想到他瞞着自己這麼久,就怎麼也開不了口跟他說句話。

“豬豬?”陸南澤不敢置信的看着正在撫摸他臉龐的陶朱朱。

“我能再信你嗎?”她問。

“可以,完全可以。”他壓着心頭的激動回答。

“是嗎?”她不是很確定。

“豬豬,我已經沒有什麼理由再隱瞞你了,我現在恨不能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妻子,只是我的身份”

“我知道。”畢竟他的另一重身份不容許他對外公開。

“我並不介意這些,只是我在意你瞞着我那麼久,做那麼危險的事。你是爲了保護我,可要是你有什麼意外,那我怎麼辦?寶寶怎麼辦?你有想過嗎?你如果沒有把握,就乾脆不要來給我希望,我的心已經禁不起折騰了。”

“我怕。”陸南澤顫着脣說。

“我也怕。”她說。

“我怕失去你。”

“我也怕失去你,可這樣的折騰,我寧可從來沒有遇上過你。”

“豬豬,你後悔了?”

“後悔有用嗎?”

“沒用。”陸南澤說着,從衣兜裡拿出了兩個小錦盒。

陶朱朱眼睛瞪大了,“你沒有扔掉?”

“怎麼可能扔掉?這是我向你求婚的戒指,我一直保存着。”

“我以爲”眼淚就這樣不自覺的落了下來。

陸南澤心疼的吻住了她的淚水,“別哭,我再也不會讓你傷心了,我的小徒弟,這輩子我只愛你。”

“你真的是世上最自私的師父。”她笑着哭着罵道。

“是,我是自私的,可我的自私完全是因爲你,我要你只看着我,心裡只能裝下我一個。”他自私而霸道,他不容許任何人介入他們兩人之間。

“這是世上最爛的告白。”她撅嘴說。

“可是最真誠的告白。”他說。

“我能說,我還是不能原諒你?”

“我會等,等到你原諒我的那一刻。”

“……”陶朱朱沉默了。

陸南澤安靜的沒有說話,守着她。

這次算是個不錯的開端,他想只要再努力,小徒弟終會原諒他的。

一個月後。

“喂喂你們不要這麼雞婆好不好?”

“我們有雞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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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呀!”

“哇噻,新娘好漂亮。”

“羨慕吧?”

“是啊!”

“那就自己也去找一個!”

“哈哈有這個打算。”

一羣人圍攏在化妝間門口,低語聲不斷響起。

“你們看夠了沒有,都給我出去!”

陸南澤望着出現在門口的衆人,怒目相對,他的小徒弟怎麼能讓他們這樣的偷窺。

“陸大神太不夠朋友了,新娘子難道還要藏起來?”

遊笑白將手搭在陸南澤的肩膀上,他們怎麼也不會就這樣的離開的。

“就是呀!陸大神,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不要動怒,不要摔東西。”

暗魅夜仍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目光不斷探向裡面。

“走走走!都給我出去招呼人。”

陸南澤紋絲不動,擋在門口,他就是不讓他們看,小徒弟的美只有他能獨享。

陶朱朱坐在椅子上,笑望着站立在門口的衆人,莫小雅爲她梳理着長髮,就連範琳娜也一襲小禮服出現在房中。臉上洋溢着笑容,現在她也是沐浴在愛海中的小女人。

“琳娜,你真的不怪我嗎?”

陶朱朱對範琳娜相識的時間並不長,她與她之間的關係說起來真的滿複雜的。

“說什麼傻話呢!我怎麼會怪你,其實想想過去的那十幾年,我都在懷疑,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過南澤。”

範琳娜自己也不知道,到底什麼纔是真愛,就算現在她已經感覺到了幸福,可還是恍恍惚惚。

“是嗎?對了,你那位齊先生最近對你還好吧?”

“豬豬,你這不是等於說廢話嗎?看琳娜姐一臉的幸福就知道了,真看不出來那花花大少,也會有真的動情的一天,琳娜姐好厲害。”

莫小雅笑望着範琳娜,真的沒有想到,那位世人都知道花心在外,風流成性的齊宇航已經改邪歸正了。

“莫小雅!!”

範琳娜難得的紅了臉頰,對於他們的話,她不知道要如何迴應,只是齊宇航真的對她很好,不過前提是不要總是揪着她做牀上運動,那會更好。

“看吧看吧!”

莫小雅笑着說道,範琳娜的雖然什麼也沒有說,不過光是看到她一臉的緋紅,就已經一清二楚了。

“好了小雅,你也不要說琳娜了,你有什麼打算?難道真的要去找什麼寶?”

陶朱朱將目光投注在莫小雅的身上,詢問道。

莫小雅只是聳動了一下肩頭,“最近很無聊,沒什麼寶可以讓我找的啊。”

“哦,你的何司揚沒陪你?”

“何伯伯帶着何伯母去周遊世界了,公司完全交給他了,他忙的都沒時間接我電話。”話語間不難聽出不滿。

“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出去了,留下點時間給新郎給新娘?”

範琳娜笑望着兩人,指着門口。

“對哦!”

莫小雅點着頭,對陶朱朱笑了笑,與範琳娜向着門口走去。

兩人走到門口,範琳娜出聲對陸南澤說道:“陸大神快去陪小徒弟吧!這裡就交給我們了。”

“那就麻煩你們了。”

陸南澤點頭,將一幫男人交給兩人。

“喂喂陸大神別走”

“你們給我安靜點,都跟我們出去招呼給人。”

範琳娜與莫小雅每人拉着兩人向着外走去,其餘幾人無奈的跟隨在他們的身後走離。

一下子熱鬧的化妝間只剩下,兩位新人。

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含情脈脈。

“小徒弟”陸南澤望着穿着一身潔白婚紗的陶朱朱,她的美麗讓他炫目。

“師父你看我這樣行不行?”

每次只要參加什麼聚餐,聚會,陶朱朱就總是對自己十分沒有信心。

“很美!我的小徒弟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新娘。”

陸南澤來到陶朱朱的身前,蹲下身體,擡起頭,小徒弟的身上散發着聖潔的光澤,耀眼四色。

“師父我好緊張。”

“不要緊張,只要記得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陸南澤的太太了。”

“哪有怎麼樣?”

“那就要沒什麼!只要你覺得幸福就好!”

“師父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是個好太太,我又迷糊,長得也不漂亮,而且最重要的是”陶朱朱雙手纏繞着手指,她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做一位好太太。“最重要的是,我還沒有心裡準備。”

“沒關係,來日方長,慢慢地你就會知道應該怎麼做,而且我的小徒弟迷糊的可愛,漂亮就更用說了。”

陸南澤笑着回道,他的小徒弟總是缺少信心,不過沒關係,他會讓她做個全世界最幸福的太太!

“師父你真的會幫我是不是?”

“當然會!小徒弟時間差不多了。”

陸南澤提醒着陶朱朱,今天可是他們的大喜日子,現在時間也已經差不多了。

“嗯嗯!”

陶朱朱點着頭,在陸南澤的手中,緩緩地站起了身。

忽而感到一陣昏眩,靠在陸南澤的懷中。

“小徒弟怎麼了?”

陸南澤臉色一變,扶住陶朱朱的身體,擔憂的詢問道。

“沒事!”

“不行,你等等我去叫看護進來。”

陸南澤不放心的讓陶朱朱坐下,距離預產期很近了,陸南澤不放心把看護都一併請來了,就怕婚禮上有個什麼意外。

“師父”

陶朱朱想要阻止,不過陸南澤的動作好快,一晃眼已經走出了房門。

不一會,陸南澤帶着看護出現在化妝間,陸南澤率先走到陶朱朱的身前,扶起她的身體。

“看看,到底是什麼了。”

“嗯!”看護上前,拿出簡單的醫用器材,爲陶朱朱做着檢查。

“怎麼樣?是寶寶有什麼問題?”

陸南澤望着看護,心中焦急萬分。

“沒事,是胎動,孩子十分健康,陸先生可以放心的舉行婚禮。”

看護含笑的望着兩人。

“那就好。”

陶朱朱與陸南澤對望了一眼,對於看護的話,紛紛流露出安心。

“那我先出去了。”

看護笑着將話說完,轉身整理着器材,大步走出了化妝間,留下空間給予這對新婚夫妻,還兩個緊張的新人,彼此對望着,不約而同笑了。

“師父,你比我緊張。”

陸南澤望着陶朱朱,他不知道要如何說,如何表達此刻的心情。

“是啊。”

陸南澤怎麼能不緊張,本來是預定聖誕節舉行婚禮,可小徒弟遲遲不肯點頭,讓他大擺了個烏龍,後來他才知道,陶朱朱說這樣一來算是扯平了。

陸南澤已經沒有任何語言來表達自己當聽到這話時的心情了,他終於明白了,寧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啊。

這女人報復起來,那真是殺人不見血啊!

不過好在,小徒弟這下總算是出了氣,鬆了口,答應一個月後舉行婚禮。

這長久的等待,真的磨得他快要不成人形了,沒有牽着她的手踏上紅毯,沒有把她真正的納入自己的羽翼下前,他就是緊張,這就是所謂的患得患失吧。

現在聽看護,寶寶沒事,她沒事,他可算是大大的鬆了口氣。

“小徒弟,我們很快就要結婚了是嗎?”

陸南澤因爲激動而顯得有些語無倫次,快樂,幸福讓他都有些飄飄然了。

“師父這是不是真的?”

陶朱朱此刻的心情同陸南澤一樣,快樂,幸福,真的沒有想到孩子會來的這般突然,可是真的很幸福不是麼!

“掐掐我!”

陸南澤握住陶朱朱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

陶朱朱笑望着陸南澤,輕輕地在陸南澤的臉頰一掐,問道:“怎麼樣?感覺到了什麼?”

“沒什麼感覺,是不是在做夢?”

陸南澤摸着臉頰,感覺不到痛意。

陶朱朱加重了力道,“呀!”陸南澤傳來叫聲,“有,這不是夢,小徒弟,這是真的。”

“師父,我們真的要結婚了。”陶朱朱雙眼笑成了一條縫。

“小徒弟我的小徒弟真的謝謝你。”陸南澤將陶朱朱抱起,緊緊地抱住她,真的很謝謝她,給他帶來這麼多的歡樂。

“師父你是傻瓜嗎?”陶朱朱捧住陸南澤的臉頰,正視着他。

“傻瓜又如何?”陸南澤無所謂,在小徒弟的面前,他願意做個傻瓜。

“我愛你,我的傻瓜。”陶朱朱臉上的笑容綻放如花朵。

“我也愛你,我的天使!”陸南澤說着俯下身。

“等等師父”陶朱朱在陸南澤嘴脣即將碰觸到她的嘴脣時,喊停。

陸南澤不解的望着陶朱朱,問道:“怎麼了?”

“師父你在流鼻血。”陶朱朱回答的相當冷靜。

“什麼?”陸南澤不敢置信的摸了摸鼻子下,果然“小徒弟,帶了手帕嗎?”

“沒!而且我今天穿的是白婚紗,師父你小心點啊!”

陶朱朱說着,伸手擡起陸南澤的臉頰,站起身。

“那紙巾,快點找紙巾。”陸南澤仰起頭,說道。

“我知道我在找!”怎麼搞的,居然找不到紙巾。

“小徒弟找到了沒!”

“在找!”

“兩位在找什麼?”遊笑白搖晃着手中的紙巾盒,笑眯眯地出現在化妝間裡。

隨帶着後面走出了一羣看好戲的。

“你們”陶朱朱與陸南澤兩人瞪大了雙眼,對於再次出現在房中的幾人驚詫道。

“我們都在門口站了很久——陸大神怎麼?你居然會緊張的流鼻血?”

暗魅夜難得也插足在揶揄的羣衆中,實在是機會難得。

“滾!”陸南澤爆發出一聲粗吼。

“別啊!我們這是來恭喜的!”

一羣人完全沒有理會陸南澤的吼叫上前,將他高高的拋起。

陶朱朱緊張的望着衆人,大聲叫着:“喂喂你們不要這樣對待我的師父我寶寶的爸爸”

只不過目前混亂的場面根本沒人聽到她的叫喊聲。

倒是一旁的另外兩位女子朝着陶朱朱靠近,說道:“豬豬,你老公難道看到你都有衝動?”

陶朱朱臉上的溫度一下子竄高,“你們找打是不是?”

“呀呀!小豬難道是真的?”

莫小雅對着陶朱朱猛眨動着雙眼,她可不想放過這難得的機會。

“對呀對呀!豬豬,看不出來,南澤居然會是”

範琳娜當然也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你們不要再說了!不是你們想得那樣!!”

陶朱朱此刻只是覺得好丟臉,怎麼會讓他們看到!!

“哈哈你們這對夫妻還真是好玩。”

莫小雅大笑道。

“莫小雅!!”陶朱朱掄起拳頭向着莫小雅揮去。

“小豬暴力可不好,小心你肚子裡的孩子。”

“哼!不行,寶寶說這兩位阿姨實在太可惡了。”

陶朱朱說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直地向着兩人揮動着拳頭,一場追逐戰就此打開。

兩個小時後,一對新人手牽着手,走在紅地毯上,朝着他們的幸福邁進。

邊上是爲他們送上祝福親朋好友,目光都緊鎖在這一對金童玉女身上。

陸南澤俊逸的臉上滿足的笑容,顯示着他此刻的心情,終於讓他盼到了,豬豬馬上就要成爲他的妻子了。

陶朱朱嬌羞的挽着陸南澤的手臂,他就是要與她共度一生的人,從沒有想過自己的未來到底是怎麼樣的!而現在她的未來即將展現在她的面前,幸福,滿溢的幸福讓她的笑容燦爛如花。

“豬豬,祝福你,你要幸福。”莫小雅帶着滿心的祝福,爲新娘祈禱着。

隨後一大堆的人紛紛送上了自己的祝福。

在衆人的注視下,兩人走到了牧師的面前,虔誠的將彼此的心意傳遞給衆人,他們是因爲相愛而走到一起,他們是因爲在乎對方,纔會將自己交給對方,他們是因爲看到未來的甜美,才願意同居一個屋檐下。

他們都說陶朱朱是幸運的,他們都說陸南澤是幸福的,因爲他們在人海茫茫中,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不管怎麼樣,現在他們終於結合了。

在牧師的禮成中,陸南澤將陶朱朱抱起,他說:“小徒弟,我愛你!!”

陶朱朱羞紅了臉頰,可她也像是被陸南澤的瘋狂所感染,高呼:“師父——我也愛你——”

禮花也在這一聲聲的愛慕中拋向了天空。

範琳娜意外的望着掉落在手中的禮花,她看向四周,這禮花爲什麼會掉到她的手裡面?

“琳娜,加油!!”陸南澤朝着範琳娜喊道。

陶朱朱跟隨着丈夫,說:“琳娜,下一個就是你了。”

“喂!你們兩個!!”範琳娜難得也紅了臉,將禮花緊緊地摟在懷中。而這時一道身影悄然走到了她的邊上,或許他還無法接受她,可他已經開始注意到她的存在。

陶朱朱站在看向遠方,眼中滿是幸福。

媽媽,豬豬現在很幸福,謝謝你一直守護着豬豬。

甜蜜小番外

一年後

蘇黎世是瑞士第一大城市,舊城區沿着利馬特河兩岸展開,至今還保留着濃郁的歐洲中世紀氣氛,到處可見尖頂的教堂建築物,畫着壁畫的牆壁、及被稱爲艾爾卡的窗。街邊穿着現代的年輕男女和古典的建築相映成趣,路上的行人看着都十分悠閒,一副充分享受這生活的樣子。

蘇黎世給陶朱朱的第一印象是乾淨,第二印象是鮮花和綠色植物好多。

“真漂亮。”

當陸南澤把車停在碼頭邊,陶朱朱跳下車深呼吸了一口海邊的空氣後,忍不住讚歎。

“水真藍,碼頭的遊艇可以租借嗎?”陶朱朱蹲在河堤上,往下看。

湖水清澈地可以看到很深的地方,在陽光的照耀下,湖面波光粼粼。

“可以租借,不過今天來不及了。改天我租艘遊艇,我們去釣魚。”陸南澤陪着她蹲下,指着湖面說,“等夏天的時候,這裡還會有天鵝。”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釣魚?”陶朱朱眼睛一亮,抓着陸南澤一定要他給個時間。

“等南星的事辦好吧。”陸南澤想了想說,“你這幾天可以自己出門逛逛,不過小心別迷路了。我去給你找個好的語言學校,週末我帶你去德國玩。”

“週末就去德國?我連瑞士都沒玩過呢”陶朱朱不解地看看他,不太明白爲什麼她這麼快就帶自己去德國。

“南星打電話催了我好幾次了,我得給他找好躲的地方。”陸南澤聳聳肩回答。

“哦,原來是去德國實地踩點的!”陶朱朱瞭解地點點頭,她握拳給陸南澤打氣,“師父,加油。不過,你找的是什麼地方?”

“鄉村小鎮,風景不錯,幾乎沒什麼遊客。”陸南澤站起身,伸手又將陶朱朱拉起來。“人少纔不容易被發現,我們去實地看下,如果覺得還不錯的話,就給他們在那裡預定好房間。”

“我倒覺得,這個時候應該讓南星她們自己去選擇躲起來的地方。”陶朱朱牽着他的手,拉着他往不遠處的咖啡店走去。“你預先給他找好地方臨時住個一晚上,然後讓他們兩個自己去找新的落腳點。保持好聯繫就行,最好連你都不知道他們兩個躲在哪裡。”

“你想得可複雜。”

“可是電影裡逃跑不都是這樣演的嗎?” ☢ тTk ān☢ ℃ O

陶朱朱給自己要了杯卡布奇諾,陸南澤要了杯拿鐵,兩個人坐下慢慢聊天。

“讓南星他們自己決定。”陸南澤用勺子攪拌着咖啡,然後說,“我會給他準備好新的信用卡,現金和新的手機,原來的東西到時候肯定都不能再用。”

“可真刺激。”陶朱朱眼底閃過一絲羨慕,“我也想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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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陸南澤又好氣又好笑地看着她,“你還真以爲我們在玩嗎?”

“難道不是在玩嗎?”陶朱朱“嗤”了聲,“是我說錯了,這不是在玩,這是在爲了南星的幸福而努力,這下對了吧?”

“如果被珩奕家裡知道了,他肯定會被關起來,一直關到他娶那女人爲止。”陸南澤喝了口咖啡,頗爲同情的說,“怎麼都是我弟弟的事,珩奕也是朋友,我要是不幫他們誰幫他們?”

陶朱朱看着陸南澤,突然發現她這個丈夫師父真的很神奇。他不屑繼承陸家的產業,可自己又在各國都有落腳點。

這次她就是被陸南澤拉着來瑞典的,陸南澤說她總是顧着他們的寶貝兒子,就不理他了,所以他宣佈每年都要帶着她出門幾個月,作爲兩人的結婚週年旅行。

這次纔來瑞典就接到了陸南星的求救電話,說是他跟北珩奕的事穿了,那邊北家強行把北珩奕帶走,並且給安排了一門婚事,時間就在這個月月底。

這不,陸南澤接到了陸南星的電話,就馬上給他安排了地點,並且還要親自過去踩點,這大哥做的夠稱職啊。

不過她也衷心希望南星跟珩奕能有情人終成眷屬啊!

其實男人之間也可以產生愛情的嘛!

德國之行,陶朱朱原本以爲會很緊湊,卻沒有想到,就想陸南澤說的那樣,只是去玩而已。

這是個德國邊境的鄉村小鎮,離蘇黎世很近。幾乎沒有什麼遊客,小鎮居民都很樸素,連會說英語的人都很少。

吃了傳統的德國香腸,逛了田野風味十足的農場,又在那裡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下午,兩個人就回了瑞士。

當然對那裡的偏僻和寧靜很有好感的陸南澤,沒有忘記給南星在他們住了一晚上的民居里預定了兩個房間。

晃着臨走時在田裡摘的不知名粉色小野花,陶朱朱趴在開着的車窗上看沿途的風景,有些昏昏欲睡。

“那裡太安靜,南星未必會習慣。”

“或許會像你說的那樣,他和珩奕住一個晚上就會離開。”陸南澤看她強打着精神和自己說話的樣子,有些心疼地摸摸她的頭。“如果困了,就睡會兒。到家了我叫你。”

“其實還好,就是坐車太累。”對於必須自己開車來往德國和瑞士,陶朱朱有些不習慣。可是就像陸南澤說的那樣,如果坐飛機的話,花的時間比自己開車多多了,所以他只能忍着。

“那就睡吧。”陸南澤把自己的外套丟給他,“蓋上,窗開吹了風容易着涼生病。”

“哦。”陶朱朱聽話的把他的皮外套裹在身上,蜷着身體縮在座位上。“那我眯會兒,到家了你叫我。”

醒過來的時候,陶朱朱發現自己已經躺在臥室的牀上。身上蓋着被子,她立刻就猜到,陸南澤沒叫醒自己。

起身下樓,還沒走到樓下的客廳,她就聽到陸南澤在打電話。

“是,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和珩奕隨時都可以過來。”

“怎麼從國內到瑞士是關鍵,別到時候連家都還沒出就被抓回去了。”

“放心,我在邊境給你找了個小村子,幾乎沒有遊客。”

“行,那就這樣,你到了瑞士先來找我。決定是那兒了嗎?那好,我給你去訂英格堡的賓館。”

“那就這樣,到時候見。”

掛掉電話,他轉頭,就看到陶朱朱坐在他身後的沙發上。

“起來了?”陸南澤走到她身邊坐下,伸手環着他的腰把她抱在懷裡。

“和南星在打電話?”

“嗯,我在和她報告我的進度。”陸南澤點點頭,把下巴擱在陶朱朱的肩上。“他有點緊張。”

“換誰都緊張吧。”陶朱朱說。

“是吧。”陸南澤嘆了口氣,“所以對於家族產業我一直都沒有放在眼裡,這樣就不會被家族牽絆。”

“你那是未雨綢繆嘛。”陶朱朱點點頭說。

“嗯,不錯,知道會用成語了。”陸南澤挑挑眉,抱着她的手掌在她腰上輕撓着。

“去,你纔不會成語呢。”陶朱朱橫眼過去,人也一併躲開了。

這人太壞了明知道她怕癢還總是撓她癢癢。

“我說小徒弟,你也應該習慣了纔是,我們都老夫老妻了,兒子都一歲半了。”陸南澤哪裡肯放她走,一把抱着她不放。“要多多練習才行,讓你早日習慣!”

“夠了夠了,真的夠了”陶朱朱連連搖手,表示求饒。

“小徒弟,過來,讓我好好疼愛你一下。”陸南澤假裝獰笑着撲過去。

陸南星來的很快。

陸南澤打電話給他的第二天早上,陶朱朱才起牀就看到他和北珩奕兩個人已經坐在客廳里正在和陸南澤說話。不過更讓陶朱朱感到吃驚的是,他們兩個吃過午飯就直接走人,去英格堡了。

送他們去機場的路上,陶朱朱偷偷問陸南星:“你緊張嗎?”

“緊張。”

“那還這麼快就去英格堡?”

“不去更緊張。”陸南星給自己點了根菸,深深吸了口,然後吐出一大口煙。“我現在有種早死早超生的感覺。”

“別這麼悲觀”陶朱朱一時無語,陸南星不開口,她也只好陪着沉默。

“那個遺書寫好了沒?”半天沒人說話,她沒話找話。

“沒”提到這個,陸南星也很頭疼,“我沒寫過這東西,還沒想好要怎麼寫。”

“那不然,我幫你去網上找個?”陶朱朱說完,也覺得自己說得挺傻的,沒想到南星卻當真了。

“好啊好啊,你找好了就E-MAIL發我。”

陸南澤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扭過頭去不看他們兩個。

這兩個還真是

陶朱朱都沒有察覺混亂是怎麼開始的,她只記得,半夜被陸南澤從牀上拖起,然後上了飛機,就回家了接着陸南澤就匆匆離開了家。

“豬豬,開始了。”走之前,他親了陶朱朱一下,在他耳邊說。

陸南澤走後,陶朱朱沒有了睡意。南星和北珩奕的殉情,看着像是鬧劇,其實中間還是要冒很大風險的。

她嘆了口氣,心裡暗暗祈禱,希望一切順利。

接下來差不多一個星期裡,陸南澤忙的幾乎沒有出現過。爲了讓戲碼更爲逼真,馮美豔被陸南澤安排到了別墅,陶朱朱以着安撫馮美豔的名義留在了別墅。

自然馮美豔知道內情,這個姨媽還是很開明的。雖然一開始反對,不過顧全兩個孩子的未來,她答應幫忙了。

這天,陶朱朱抱着筆記本坐在客廳裡,一邊心不在焉的玩遊戲一邊等陸南澤回家。

扳着手指數了數,自從陸南星假死的消息傳來以後,她見面的次數都沒有超過兩隻手。

想到這裡,她磨着牙,心裡恨恨地。

等南星‘復活’了,非要好好敲他一頓不可。師父可是他的,結果被南星拖去做苦力,忙得腳不着地都不能回家保證最基本的休息。

“咿呀。”耳邊響起寶貝兒子咿咿呀呀稚嫩的聲音,正睜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媽咪。

“寶寶”陶朱朱伸手抱起兒子,蹭着他粉嫩嫩的小臉頰,說:“寶寶,你爹地不要我們了,以後就只有我們母子相依爲命了”

“胡說。”身後傳來一個又好氣又好笑的聲音。

“咦?寶寶你會說話了?!”陶朱朱一驚,大半夜的,她被嚇了一大跳。

“寶寶怎麼會說話,是我!你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陸南澤哭笑不得的將兒子從陶朱朱懷裡解救出來,陶朱朱壓根就不會抱小孩。

“師父,你回來了!”陶朱朱歡呼一聲從沙發上跳起來,然後接過陸南澤脫下的西裝外套,狗腿地問:“你吃過東西了沒?要不要吃點宵夜再睡?”看到陸南澤明顯瘦了很多的臉,她又不高興地抱怨着,“都是花蝴蝶不好,以後一定要讓她好好謝謝我們!”

“不用,回來前吃了點東西的。”陸南澤一邊抱着兒子,一邊摟着小妻子,把頭擱在她的肩頭,聲音裡略帶疲憊。“我今天和北家通過電話,北家大概是接受珩奕跟南星已經死了的事實了。過兩天應該就不用再這麼忙了珩奕的媽媽,聽說病倒了。我聽說,北老爺後悔不該把珩奕逼的這麼急”

“那就是後悔了?”陶朱朱感覺自己鬆了口氣,這麼說的話,那就意味着師父這麼多天的辛苦沒有白挨。“太好了!”

“嗯!”陸南澤擡起頭,手輕輕環着陶朱朱的脖子,湊上前親了他一下。“是啊,太好了。”

“那南星那裡呢?你有沒有告訴他?”

“還沒有。”陸南澤閉上眼,靠在陶朱朱身上,緊緊抱着他的腰,“一會我把他的新號碼給你,你用你的手機給他發消息,告訴他這個消息。”

“好。”陶朱朱點點頭,看到陸南澤這麼累的樣子,她有些擔心。“你累了吧趕緊去睡吧。”

“沒關係,讓我抱你和寶寶一會兒。”陸南澤低聲說。

“嗯。”陶朱朱輕輕地撫摸着他的臉頰,她的丈夫師父真的累了呢。

兒子正趴在爹地的肚子上,睜着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爹地跟媽咪。

終於在半個月後,陸南星帶着北珩奕返回了家。

兩個人看起來也瘦了一大圈,不過好在兩家人都算是默認了兩人的關係。

總比真的失去兩個寶貝兒子來的好吧。

陶朱朱看着也是一臉疲憊的陸南澤,心裡頭說不出的心疼。

她現在真的覺得自己這個妻子當的不夠稱職,除了偶爾會做些他想要的飯菜外,什麼都幫不上忙。

不過陸南澤卻一點都不在意,他說,他很幸福,擁有她,擁有他們的寶貝兒子,他是這個世上最爲幸福的男人。

他不需要她做什麼,只要陪在他的身邊就好。

陶朱朱知道自己遇上陸南澤是幸福的,真的很幸福。

雖然他們這一路走來很辛苦,可結果是幸福,這就值了。

陶朱朱看着他,陸南澤的眼睛裡帶着疲乏的血絲,他的樣子很憔悴,她伸手摸了摸陸南澤的頭,“師父,謝謝你。。”

“傻瓜,該說謝謝的是我。”陸南澤把自己整個人壓在陶朱朱身上,枕着她的胸口打了個哈欠。“只要有你在我身邊,我就感到很滿足了。”

“師父”陶朱朱心裡滿滿的幸福感,用手摸摸他的臉。“我是個不稱職的妻子,什麼忙都不上。”

“怎麼會。”陸南澤挑眉一笑,“你是這個世上最好的妻子。來,我的乖徒弟,讓我先睡一覺,我真的累了。”

“好,你先睡吧。”本來想把他推開的,但是看到陸南澤一臉疲憊的樣子,陶朱朱心軟了。她環着他的脖子,手指把玩着陸南澤的頭髮,輕聲說:“如果我不是那麼笨,是不是就能”

“你什麼都不需要改變我就愛這樣的你。”陸南澤閉着眼抱着她,小聲接了句。

“趕緊睡你的!”陶朱朱拍拍他的頭,沒好氣地說,可嘴角卻掛着怎麼也掩飾不了的笑。

她真的是這個世上最爲走運的小徒弟,能遇上這個世上最好的師父!

本書完結,看看其他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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