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
伊麗莎白嗤笑,她倒是沒想到,嚴父居然還有怕的時候。
其實,嚴父最怕的不是伊麗莎白把嚴擎均的骨灰灑得哪裡都是,而是怕……
嚴擎均會回來找他!
“轉移話題?我們根本不需要。”在說這話時,伊麗莎白周身不自覺地流露出貴族氣息。
絕對的高逼格。
吳玥樾本來真的很害怕,即使她表面很平靜。但當她看到,伊麗莎白那一臉高傲的飛揚時,她突然輕鬆了。
是的,輕鬆。
連她自己都不明白,本來緊張兮兮的心情,爲什麼就突然,變輕鬆了。
“你你你!”嚴父那個氣啊,他現在可是掌握着林宇飛生死大權的人,可他看他們這些人,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裡。
“別忘記了,他現在可還在我的手上!”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嚴父也是不擇手段,無極不用。
“要是你惹怒了我,我一怒之下,把那個男人給殺了,呵呵,你猜,吳玥樾會怎麼對你。”
“讓我猜猜,你們的友誼和所謂的親情,值得多少錢呢。”
“你說,她要是知道,她哥哥的死,是因爲你激怒我我一個氣憤之下,給弄死的,她會不會恨你?”
嚴父在那頭一字一句地說着,好像真的看到了那個場面,整個人都有些魔怔。
這頭,伊麗莎白聽了他的話,忍不住地翻了個白眼。
她真的好想告訴辣個蠢貨,手機開着擴音功能的啊!
“呵呵,那你就試試,一怒之下把人殺了之後,後果你能不能承擔咯。”
站在一邊的吳玥樾倒是沒拿過手機,只是對着手機的話筒方向低聲地說着。
“不知道嚴先生知不知道,那種被噩夢糾纏的感覺。嗯,就好像黑夜裡,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捏着你的肺葉……
呼吸啊,不呼吸就沒命了!可是,不管怎麼樣你都呼吸不出來,你在痛,在掙扎……
然後,一團黑色的霧氣,就這樣出現在你的耳邊,它在叫囂‘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啊!不要找我,不要找我!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
嗵——啪!
一高一低的東西落地聲響起,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對面發生什麼事兒,屏幕上方已經顯示——
通話結束。
吳玥樾有點醉了,她擡頭正準備說些什麼,卻見楚景颯等人,一臉見鬼地看着她。
這就奇怪了,她明明什麼事情都沒做!
“怎麼這樣看着我?”
楚景颯默默地把已經掉到地上的下巴重新撿起來,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扯大謊,“沒事。”
其實,楚景颯的心裡已經掀起了驚天波浪。
剛纔的吳玥樾看起來,真的格外|陰森,卻是不失神秘,尤其是,她說那些話的時候,臉上出現的狡黠笑意,倒是驅散了那種陰森的感覺。
“玥樾,這件事情是不是有什麼隱情?我怎麼覺得,他那邊好像很害怕的樣子?”剛纔拿手機的伊麗莎白,是聽得最清楚的人了。
如今她這一句話,倒是讓楚景颯和顧魏俊齊齊把目光洛在了吳玥樾的身上。
吳玥樾點了點頭,“應該是的。”
她剛纔之所以嚇唬那個嚴父,是因爲她注意到伊麗莎白說到骨灰什麼的時候,那邊的嚴父似乎有着害怕。
秉着試試的感覺,沒想到真的嚇唬到嚴父了。
“也許,這嚴擎均死亡有別的真相在。”吳玥樾擰起了眉頭。若是嚴擎均屬於
正常死亡,那還好,可若是嚴擎均屬於非正常死亡,那她作爲曾經的朋友,至少也要讓他死得明白。
伊麗莎白沒說話,或者說她自己都不知道該去說些什麼。
“先進去吧,這個時候好像只能靠自己了。”掃了一眼在場的警察,吳玥樾輕笑一聲,倒是完全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惡人總有惡人磨,何況,這裡不是她所出的國家,旁人做什麼,與她當真無多關係,只要沒影響到她要做的事情,那就行。
“要不,你在外面等着。”知道吳玥樾要親自進去,楚景颯心裡還有些擔憂。
他自然是見不得吳玥樾出事的。
吳玥樾搖了搖頭,“還是一同進去吧,誰也不知道那個瘋子會爲難些什麼。何況,在外面也不安全。”
說到這裡,吳玥樾往那些警察的方向掃了一眼。
楚景颯是何其聰明的人,如何不知吳玥樾話中的意思。
他仔細地想了想,到後來還是答應了下來。人在自己的身邊,至少有危險的時候他還能看着點,可若是在外面,這些警察喪心病狂綁了玥樾,那纔是最危險的事情。
“我同你們一起去。”本不在這件事情裡的伊麗莎白開口,眼中都是堅定,“不僅僅是你要和過去的嚴擎均做個決斷,我也需要。”
即使她們面對的人,是嚴父。
吳玥樾本身希望,伊麗莎白在外面,或者離開,可聽了伊麗莎白這一句話,她似乎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你要知道……裡面很危險,隨時都會丟了性命。”
吳玥樾擔心嗎?
她自然是擔心的。
她怕,怕自己的小命真的落在裡面,回不來了。
若是那樣,覃鈺該如何是好?
同時,她也能處身置地爲伊麗莎白那邊想。
顧安晟才一歲多,若是伊麗莎白出了事情,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和那個孩子交代。
“有些事情總要了結的。”不同於往日,此時的伊麗莎白眼中散發着一陣又一陣的光芒。
她輕笑出聲,“何況,你也知道這件事情沒處理好,會多麼的後患無窮。”
顧安晟,是嚴擎均的孩子。
若是今日不把嚴父這個大隱患給解決了,誰也不知道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伊麗莎白寧願拿自己的命去賭,也不願意拿自己孩子的命去等。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吧。”
說服不了伊麗莎白,吳玥樾反被說服。但她很能理解伊麗莎白的做法。
一行⑤人,完全無視守在一邊的警察,稍微地做了一下準備,然後轉身往森林的方向走去。
格朗站在陽光之下,看着連頭都不回的四個人,突然覺得渾身冰涼。
作爲一個警官,作爲人民的好公僕,他如今的做法,對不起他身上的警|服。
可他真的沒辦法啊,他的家人……
格朗心思重重,只是低頭擡頭的時間,那往森林方向前去的人,卻不見了蹤影。
“全體戒備!”
罷了罷了,能做一點是一點吧,不攙和裡面的事情,他應該可以幫忙阻止那些惡徒增援吧。
已經進入了森林的吳玥樾等人,雖然有帶着防霧的東西,但周圍給人的感覺陰森森的,倒是有些許的顫慄。
“歡迎你們的到來,遊戲現在正式開始。”
就在幾人摸索着方向時,熟悉而陰森的聲音響起。然而,他們看不到任何人,聲音的來源處,只是掛在樹杈上的一個喇叭。
“看來他恢復
得還挺快。”吳玥樾冷笑一聲。
僅是聽嚴父的聲音,就能感覺到他的情緒已經冷靜下來。
“打不死的小強嘛。”爲了輕鬆,一側的顧魏俊嗤笑一聲。
作爲一個資深瞭解Z國文化的少婦,伊麗莎白白了一眼,充分地發揮自己的逗比精神,“算了吧!還是不要打不死的小強,應該要那種直接把他拍牆上就摳不下來的那種。”
不然,打不死多麻煩啊。他們這一次前來,就是爲了斬草除根的!
“你們說當初他的爹爲什麼不把他直接弄牆上就好了,還要我們給他拍牆上去,真麻煩!”
顧魏俊狀似懊惱地抓了抓自己的腦袋。
噗。
吳玥樾直接笑了出來,她實在沒想到,顧魏俊居然還有講小葷段的能耐!
饒是一臉淡漠、笑點極高的楚景颯,也不由地抽了抽嘴角。
只要伊麗莎白一臉懵逼:“爲什麼他爹能夠把他弄牆上?”
衆人:……Z國文字文化博大精深,少婦你還有得學!
明明很緊張的氛圍,可在幾人的說笑下,突然變了一種味道。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們只是前來冒險玩玩的。
“居然還笑得出來,還真是可笑呢。”喇叭再次傳出了嚴父的聲音,不過,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夾雜着些許的氣急敗壞。
這會,楚景颯等人已經非常確認,那個變態嚴父,一定在這個森林裡的地方,安排了竊聽器什麼的。
“人生不是笑就是哭,我們不笑難不成你還想我們哭給你看不成?”李陽春嗤笑一聲,毫不在意地說道,“你還沒死呢,不需要別人給你哭喪,再說了,我們跟你沒關係,給你哭喪什麼的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們自然要笑啊。”
說完,李陽春毫不吝嗇地展開了一個大大的笑顏。
“Shit!”嚴父被氣得不輕,喇叭傳來了他大口呼氣的聲音。
吳玥樾等人毫不懷疑,他很有可能氣得喘不上氣。
沒了嚴父的聲音,五人倒是覺得耳根子清淨了不少,很快繼續摸索着前行。
說是摸索,其實不然。
因爲楚景颯、顧魏俊、還有李陽春,在這種情況下的生存能力和警備能力絕對是一流的。
他們並非是盲目前行,而是有目的的。
嚴父倒是在這些個地方安排了不少的攝像頭,可那又怎麼樣?
森林裡霧氣很大,一個胳膊的長度之內尚且能看得清楚,至於那些攝像頭?
早在吳玥樾等人前進之時,已經被楚景颯和李陽春用天然的屏障物——霧氣,給弄得迷迷濛濛的,哪裡能看得見他們呢。
一路的摸索,倒是十分的平靜和順利。
等他們出了森林時,一眼就看到了那位於湖水中央的建築物。
“沒想到這裡居然還有一個天然湖泊。”看到這一幕的顧魏俊擰起了眉頭,若非情況允許,他還想說這景色真是不錯。
“呵呵,看來我低估了你們的能耐。”就在顧魏俊的話語落下時,湖泊中央的房子裡,響起了嚴父的聲音。
簡直變態!
吳玥樾一看這陣仗,就知道這嚴父是打定主意要和她們這些人抗爭到底了。
瞧瞧,湖泊中央有個房子,最重要的是他們連過去的辦法都沒有!
“我們也低估了你的不要臉程度!”吳玥樾冷嗤一聲,言語之間盡是嘲諷。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玥樾你應該聽說過這句話纔是啊。”一旁的伊麗莎白應和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