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四周都是白色。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自己居然是騰空的飄在空中,四周除了白色什麼都沒有。
突然一陣強光襲來,我本能得用手遮擋,半晌才放下手來。
眼前是一扇金光閃閃的大門,我慢慢地走上前去,就在手剛要碰到大門的時候,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把我拉開,隨後快速向後,我接受不了那種速度,終於又暈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入目的就是一冰室,用冰造成的牆還不斷冒出寒氣,我躺的地方就是一片冰涼的地板,上面沾染着一些血跡。
我剛想坐起來,奈何周身疼得動彈不得,稍微挪一下就疼得不可名狀。
就這樣躺在地上,腦袋又開始活動起來。
這裡是哪裡?
如果沒猜錯,就應該是焰的地方吧,呵,真沒想到啊。
可是焰的人怎麼會知道我在賽馬場,那裡的治安也是不錯的,而且冰的人也在不遠的地方,怎麼會這樣?
答案只有兩個,要麼這個人實在太強大,要麼---
我眼中精光一閃。
要麼,冰已經出事了。
雖然有蘇格和夏勿,但是按照現在看來,焰的力量也是他們對付不了的。
焰,我嘴角挑起一絲興味,還真是---不錯呢。
現在看來,那個神秘的焰到現在還沒有來殺我,冰至少還是安全的,如果冰真的出事了,我怎麼對得起莫念,還有那麼多出生入死的兄弟,現在,只能靠自己了。
我手掌暗自用力,咬破舌尖,閉目調息、、、
大約一個小時,我身上的傷已經暗暗結疤,看了一眼周身的傷口,危險的信號出現在我的眼中。
盤腿坐起。
我慕容踏雪,始終一個原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呵,我定讓那人加倍償還。
看了一下這裡的環境,這個焰應該是想以寒冷之氣來冰凍我吧,但是他的如意算盤卻打錯了,且不說我不畏寒,這裡的寒氣剛好對我的傷口有幫助,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而且這裡,彷彿就是那個我一直在找的極寒之地。
焰,如果你知道了,會不會很諷刺?
有一門功夫,是師傅教我的,可是遲遲沒有機會,原因就是需要一個極寒的地方,而百草谷的冰窖雖然不錯,卻不是極寒。
這裡,比百草谷的冰窖明顯要寒冷數倍,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這件破爛的血衣,他們還真是想冷死我啊。
慕容踏雪卻沒有發現,在這樣的環境下,自己居然沒有一點寒氣覆身。
叮---
正對着的這個門居然打開了,出現一個黑衣人。
他看見我明顯一怔,又打了個冷顫,隨即說道,‘‘你還真是特別,這地方你呆這麼久,沒變成冰棍真是我第一次看到,還有你的傷,可以坐起來啦,那就是沒有什麼事了吧’’就是在那個鞭打我的地方出面替我說話的人,噢不,或許,他並不是替我說話。
我沒理他,繼續閉目。
‘‘唉唉,你叫什麼名字啊,他們怎麼這樣對付你,看來你還真是一個他們的大對頭啊’’
‘‘。。。’’
‘‘好吧,我先說,我叫哈文,你叫什麼’’
‘‘。。。’’
像焰這樣的組織,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是奇怪還是什麼。
‘‘哎呀你就說一句吧,就說一下你的名字,咦,你怎麼又流血了?’’
隨着他的聲音,我睜開了眼睛,是因爲剛纔右手用太大力,所以現在又開始流血了。
嘶---
只見他一下就撕下自己的衣服,上前熟練地給我包紮,我也就那樣不動,看着他這莫名其妙的行爲。
之後他終於拍拍手,看着我,‘‘我說你這人,是冰塊還是什麼的,被那麼折磨都不叫一聲,現在我給你包紮好了,一聲謝謝都沒有。不過。。。’’他停頓了一下,上下打量了我一遍,‘‘我現在倒是對你挺感興趣的’’
我終於睜開眼看着他,‘‘你不是焰的人’’
他明顯一怔,殺氣頓現,卻被他硬生生壓了下去,又是那玩世不恭的語氣。
‘‘不錯,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我瞥了他一眼,不說話。
那麼明顯,也不知道他怎麼在這個地方呆了這麼久還沒死,不過看他對我也算沒有惡意,我也就讓他一個人在這兒說話卻沒有傷害他,要知道,即使我受傷了,這用毒我還是可以的。
‘‘冰’’我緩緩出口,卻沒有睜眼,我現在還在調息。
‘‘什麼!’’他蹭地一下站起來,可是那驚訝的表情雖然很逼真,但在我眼中,卻顯得不真實。
‘‘既然早就知道,又何必裝呢’’我看着他的眼睛,淡淡地說。
如果不是有一定級別的人,雖然沒有那個蛇崎厲害,但又怎麼會來這裡,而他的言行舉止,卻早就暴露了他知道我是誰的實情,試想,一個像焰這樣的組織,怎麼會讓這種人來這裡,要麼是級別太高,要麼就是一個探子。
而眼前這個人,明顯就是一個探子,而且還不是焰的人,而且--在這裡的級別也不會太差。
看來,事情越來越好玩了呢。
‘‘呵呵,果然是冰,名不虛傳’’大笑兩聲,他突然站好,儼然一個受過訓練的人。
我也恢復一個冷冷淡淡的表情,‘‘你的目的’’
他又是一怔,隨後大笑,‘‘哈哈,和聰明人說話就是好,我也就不客氣了,如果你肯解散冰,我就放你出去’’
我一挑眉,‘‘哦?解散冰?’’
如果只是其它幫派的人,我倒是可以理解,那樣他們只會是想接手冰或者踩在冰的屍體上往上爬,解散嘛,如果不是以他們的名義,也是沒有什麼好處的。
那麼這個人。。。
我依舊面不改色,‘‘你是什麼門派的?’’
他笑了笑,‘‘這你就別管了,只說答不答應吧’’
我也對着他微微一笑,‘‘我要是說不呢’’
他眼中微光一閃,‘‘你不會的,按你現在的情況,一個人出去,完全不可能’’
我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着地面,有些好笑地說‘‘你確定?’’
他倒是俯下身來,有些邪魅地看着我,‘‘難道你這樣還能出去?’’
‘‘這個你倒是不用替我擔心了,冰我是不會解散的,閣下要是沒有什麼事,就請便吧’’說完我又開始閉目養神了。
雖然閉着眼,卻還是可以感覺到他的眼神。
‘‘你真的決定了?’’他不死心地又問了一遍,這語氣中,是些什麼?
無奈?焦急?不懂。
‘‘你走吧,這裡不適合你’’
早就看到他身上結的霜了,如果他再不出去,恐怕就會走不了了。
他似乎嘆了口氣,看了我一眼,向門口走去。
‘‘謝謝你’’他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突然說道。
看到他微微僵硬的動作,沒有回頭地對我說,‘‘你好自爲之吧’’說完就走了。
我仰頭閉上眼,沒有讓眼淚流出。
如果按我以上的描述,那麼只有一個答案,哈文不是什麼幫派的,而是--臥底,警方的臥底。
而我在這裡,再看他的言行,看來我的身份已經暴露了,而他剛纔沒有把我身上的****拿走,也是爲我留了一條後路,所以,我謝謝他。
未來,到底是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