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倒是可以不明白李文軒的話,而趙甜兒,林若曦,蘇媚娘是既聽得明白,又理解得非常的透徹。她們三人接下去對府中進行徹查的牽扯麪,決計不會涉及醜姑娘的身上,畢竟自家老爺都已經給她定了性。她們當中有人要是非得繼續拉扯醜姑娘,就是真不懂事兒,沒有好好地領悟到上級的精神,恐怕也就沒有資格手握治家的大權了。交待完畢,站起身的李文軒,是在衆人的恭送下,離開了大廳。
輪到了趙甜兒,林若曦,蘇媚娘當家作主,發號施令的時候,頭一個開口的蘇媚娘,建言道:“既然要徹查府上的奴婢,那麼我們定然是要從一門內,二門外開始。全部婢女是統統地檢查一遍身子。若是破了身子的婢子,還不主動交代和供出自己的姦夫,那麼就視同通姦論處。當然,進府之前就已經是過來人的奴婢,另當別論。如果有其她人對其有力指證有背理的行徑,依舊按照通姦論處,絕不姑息。你們二人可有意見?”
趙甜兒是感覺事到如今,非得用霹靂手段才能好好地治理得住府中的污穢蔓延道:“我沒有意見。只不過,得由那一些人去對她們進行逐一的檢查呢?總不至於,讓我們來吧!”
“檢查她們的貞潔,那麼就得讓我們既信得過又得是過來人,出面檢查才成。我這邊自然是杜鵑來,而甜兒妹妹那邊就凝香出面。就是不知道你這邊讓誰來?”雙眼是看向了林若曦的蘇媚娘,不是故意這麼一問,而是確實不知道蘭心閣內的大丫鬟中誰會不是處子道。
倒是不會認爲這樣對丫鬟們不尊重或者侮辱的林若曦,深知綠兒,紫鵑,紫嫣都還是不折不扣的女兒身,可完全不似凝香和杜鵑進府之前就已經是婚配過的女人。她這一邊確實沒有派得出符合信得過和過來人兩點的心腹,順水推舟道:“有凝香和杜鵑二人,就已經完全足夠了。所以。我這一邊就不再派人了。”
見她表態同意的蘇媚娘,沒有故意認爲她是在躲巧。現如今,自己相信林若曦和趙甜兒都明白當務之急就是整頓家風,而話中也是綿裡帶針的繼續道:“在我們開始之前,還是得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主動交待和自首的奴婢從輕處罰,打一頓板子既往不咎,而被抓出來得人。可就得要從重從嚴懲處。女奴既然喜歡被搞,那麼就一律賣進娼門去搞一個滿意,而男奴喜歡幹,就一律賣到礦上去幹一個夠。免得說我們當主子的人,不夠體恤下人的。”
聽到她後面倒數第二句特別粗口的話,沒有提出異議的趙甜兒和林若曦。只能用默認的方式是表示了同意。在座的秋月,楚寒露以及自己姐姐楚寒月三人,只能表現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站在屋子外面聽見這話的奴婢,其中不免有一些人開始害怕起來。隨後,蘇媚娘是讓春夏秋冬四香是把自己的話分別傳下去的同時,並且讓冬香去知會趙漢關閉府上出入的全部門。以防有人畏罪跑掉。
心如明鏡的醜姑娘,有老爺給自己撐腰,自然是已經平安無事了。與此同時,她深知若不是自己長得醜,定然會被三位心機深沉的夫人視爲敵人,畢竟前一刻的李文軒是親口給她做出的定性,那可是絕對帶有對自己的偏袒意味。自己半面臉要是好的,而那話入到了林若曦。趙甜兒,蘇媚孃的耳朵裡面去,就是對她的寵愛有佳了。爲此,三人心裡面要是一點兒不舒服的漣漪都不泛起,恐怕就是大白天見了鬼。
深知她們一輩子都不會視同自己爲敵人的醜姑娘,是纔看向了依舊跪在地面,還在抽泣的小霜。平靜道:“你還跪着做什麼?”一下子就明白她意思的小霜,徐徐地站了起來。一時不知道是應該走出去,還是應該繼續站在原地的她,遲疑了片刻。卻見到她示意自己站到身邊來的一個手勢動作。沒有再猶豫的小霜是趕忙走到了醜姑娘的身旁站好,畢竟有了對方的保護,心裡面是踏實了不少。
接到了蘇媚娘傳話來的杜鵑,當即就反應過來這一事的嚴重性,於是沒敢怠慢,直接就來到了府中大廳。懂得規矩的她,自然是一一地給在座的諸位見了禮,然後站到了自己主母的身邊,小聲的問道:“主子,奴婢有一事不明,還望你明示。若是府中有婢子拒不讓奴婢檢查她的身子,那可如何是好?”
蘇媚娘是剛端起小丫鬟給自己重新上的雀舌茶,還沒有來得及喝,直截了當道:“奴家看你辦事是越來越不會了是吧?這個也要來問我?”
“奴婢不是不知道。這事關重大,要是不得你的明示,我做起事情來就名不正言不順。”清楚這一個差事是既得罪人又不得不做的杜鵑,就是要她當着趙甜兒和林若曦的面親口傳達一遍,而目的以防自己惹得那兩尊大菩薩的心理面不舒服,小心翼翼道。
“拒不配合者,以通姦論處。這是我和兩位誥命夫人已經商議好了的。現在,你應該安心了吧!”蘇媚娘是一眼就瞧出了她那既謹慎又害怕的小心思,直言不諱的敲打道:“你得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想要處處討好,就會處處討不到好。奴家看你這一個管事是不是當太久了?你要是感覺讓你負責管理府外田地的差事不好,那麼我完全可以成全你的。當初,我能捧你上去,那麼我現在也能把你給踩下去。別忘記了你是誰的奴婢,竟然敢和老孃玩起心眼來了。呸,你一個什麼東西?也配和我玩兒?”
嚇得杜鵑是“撲通”一下,雙膝跪地的連連磕頭,急忙解釋道:“奴婢決計不敢,連那樣的念頭都未曾動過。求奶奶莫要生氣。只是因爲心裡面有一些不安,所以纔會多嘴一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