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東西在勾他的魂。”
我瀰漫怔怔的坐在牀頭,就在六神無主的時候,突然間一個幽幽地聲音就傳了出來。
是北冥夜的聲音。
我連忙左右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他的蹤影,就在我遲疑不定是不是產生錯覺的時候,他又在我耳邊開口了:“女人,你要是再等會兒,就晚了。”
雖然話是這麼說,可他的語氣沒有絲毫的擔憂,反而帶着嘲諷,我聽出來了,然後低頭看着手裡幽藍色的戒指,我終於知道北冥夜在哪兒了。
他在幽冥戒指裡面。
儘管北冥夜他沒有出手幫忙的意思,可從話裡我還是聽出來了,連忙對我媽說:“到底怎麼回事?”
我媽抽泣着,半天說不出話來,我催了幾次我媽才哽咽的說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我媽和外婆把我送到村後的祠堂,好久都沒有回來,爸心裡就擔憂,於是就出門打算去找外婆和我媽。最開始是摸黑走的。開始往村後走的時候。纔打開手電照着路。說是路,也就一人寬左右。
如果白天還好。松濤陣陣,溪流潺潺。頗有曲徑通幽暇意之情。但要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有月光也被村子房屋樹林遮擋了,藉着手電的微光。一個人走在七拐八繞的羊腸路上。村裡整個晚上都死寂一片。
可是走着走着我爸就覺得不對勁了,雖然爸常年在城裡工作,一年到頭也沒在家待多久,但畢竟還是長大的村兒,要說路也應該比較熟悉纔對,可問題就出在他出門往後走,開始還沒覺得哪裡不對,心裡也只念着外婆和我媽。
可等反應過來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我爸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走錯路了,走出村外的一片小樹林裡去了。我爸也糊塗了,完全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會出了村子,而自個就跟被迷住了一樣,一路上都沒發現。
小樹林半山腰又全都是密密的樹林,遠遠望去黑黑一片。偶爾幾聲亦貓子叫,再攙雜着蛤蟆呱呱幾聲。別颳風還好些。要趕上颳風,簡直是狼嚎鬼叫的。
好在家的村子就在山溝裡,從小就在山裡跑來跑去的。再加上我爸小時候還在搞大隊的時候羊啊牛的經常白天放山上吃草的時候走丟。到晚上圈時,一點數少了。就大晚上的上山去找。半夜上山找牛羊的事,我爸也經歷過好多回。所以這樣的夜路對於他來說也就習慣了。
好在那天晚上沒風。等大約十點左右,月亮出來了。就着青青的月光。儘管不害怕。但我爸走得也很快。說實話。誰也不想在樹林子裡多呆。
那個時候我爸也覺得累了。心裡盤算着,坐下休息會,緩緩勁。心想着就在路邊坐下了。我爸的陽氣旺盛,膽子也挺大,等休息好了才站起來。感覺緩過乏了。
轉過身來。就着月亮地,能隱約的看見路。奔着路就走下去了。走了大概有幾分鐘,看見前面恍惚的有三個人影。我爸那個時候心想,這可能也是趕路的。想快走幾步,追上他們。
大夥搭伴走。其實我爸可以喊他們。但他屬於那種比較認古禮的人。他覺得在背後喊別人不是很禮貌的事。就沒有喊,只是自己加快的走。想走到並肩的時候再打招呼。
又走了會。走到大概相距七八米的樣子能大概看到前面三人的情形了。只見左右兩個人,個頭相對中間的人要高些。中間的從後面看像個老人,走得很慢。好像左右兩個人手裡拉根繩子,繩子另一頭色系在中間那個人
的兩個胳膊上。好似在拽着中間的人走。因爲還隔些距離,又是月光也看的不是太清楚。當時我爸就想上前問個明白。又快步的走大約幾分鐘,再看前面的三個人,怎麼距離還是七八米的樣子。心裡還埋怨了下,大半夜的,搭夥一起走。
他又跑了有十多步。一看。還是那樣,還是七八米遠的樣了。看到這情況,我爸心猛的一跳。頭皮一緊,渾身的雞皮疙瘩就起來了。趕緊的從兜裡掏出手電,往上一推按鈕,手電沒亮。這時候,渾身的冷汗就冒了出來。又上下的推了好幾迴天關。還是不亮。再看前面的三個人影。還在前面走着,感覺還是七八米的樣子。
這時候,我爸說什麼也不敢追他們。一屁股坐在地上。有心纔想大叫幾聲,又害怕驚動前面的人。
即使喊了也沒人能聽見啊。就這樣。我爸渾身冷汗的坐地上。也不敢看了,索性閉上眼睛。手也不知道放哪裡好。來回的亂摸在地上。摸着摸着,感覺不對勁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