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佳音再次浮出水面,她沒有被抓走,卻在醫院做檢查,難倒她也在車禍裡受了傷?可是她是怎麼離開車禍現場的?爲什麼她沒有尋找江子文?爲什麼她剛剛不理我?難倒也以爲我是出來搗亂的粉絲?
太多太多爲什麼了,我想馬上見到江子文,把這件事情告訴他,看他能不能分析出個子醜寅卯出來。可是要見他,只能等天黑。
好不容捱到天黑,我覺得這一下午就像幾輩子那麼長,我窩在自己的房間裡,卻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了?上次也沒跟江子文要個聯絡暗號,我可怎麼找他呢?環望一下自己的房間,待會兒要是進來個鬼也怪不吉利的,怎麼辦呢?
“江先生,江先生!”也不知道這麼吼幾嗓子管用不管用。
下一秒鐘我就看到了人間奇觀啊,跟電視上演的一模一樣啊,江子文突然就出現在空氣裡,突然之間啊有木有。
“有事找我?”他就這麼一瞬間站在我面前,依舊面帶溫暖的微笑,有時候我想不通,爲什麼人可以有那麼冰冷的表情,鬼卻有這麼溫暖的微笑。
“以後不要叫我江先生,顯得很陌生。”說着他便不客氣的坐在我的電腦桌旁。
“那以我們的合作關係,是不是要叫江總?”我俏皮的打趣着。人生真是悲哀,好不容易有個帥哥肯搭理我,還是個鬼。
“江總,我今天新買的手機,花了幾大千啊,您給不給報銷?”
他笑着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遞給我:“我知道,這卡里有三十萬,你先拿着,放心,陽間的銀行存的,能取出來!”
三十萬?我還從沒見過這麼多錢呢,可不知爲何,錢到手裡,卻不好意思拿了,我遲疑的看着那張卡,是不是他又去哪兒偷來的?
“拿着吧,以後你幫我做事,需要用錢,我不希望你有後顧之憂,這是我從家裡拿出來的,是我的錢。”他彷彿能猜透我心所想。
既然是從家裡拿的,幹嘛不多拿點,我接過那張卡,不滿的嘟着嘴。
“呵呵,不能一次拿太多,我不想嚇到家裡人,三十萬他們不會放在心上。”我天,他不會懂讀心術吧。
“江先生,不,江總。”我不客氣的把卡收起來。
“叫我子文吧,我們是朋友,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估計也是最後一個朋友了。我不想在最後一段路上聽到的都是江先生,江總這類陌生的稱呼。”他說的很誠懇,彷彿我不叫他子文就是對他莫大的冷落。
“好吧,子文。”我又一次紅了臉,沒來由的覺得這個稱呼很曖昧,好吧,我是個喜歡自作多情的女紙。
“子文,我今天在醫院見到了你未婚妻,許佳音!”我直奔主題。
“我知道。”他的神情透着一份酸楚,而我已經驚得目瞪口呆了。他怎麼什麼都知道,做個鬼有這麼多超能力?
“其實白天我就藏在你身上,所以你看到的我也會看到,只是,以後不要貿然的衝出去,萬一有壞人注意到你,你會有危險的。”
“啥?你藏在我身上?”我真是三觀盡碎啊,我身上一直藏了一個鬼。
“嗯,就在你身上那顆珠子裡。”我覺得那珠子很值錢,再加上他說那東西關鍵時刻還能救命,就穿了個繩子掛在胸口,原來,這珠子裡住了一個鬼!
不對,等一等,我覺得這珠子的造型太歐巴桑了,所以就把繩子穿長了一點,藏到衣服裡,那麼也就是說……這個流氓鬼!
“說!你是不是都看到了!”我羞憤的站起身,狠命的揪住他的衣服,我想我此刻的表情一定像個潑婦,可是,尼瑪我收藏了二十五年的處子之身,就每天被個鬼偷窺麼?
“看到什麼?”他一臉不解,但看到我又羞又急的表情,也許猜到了個大概,因爲他突然就哈哈大笑起來,那笑就彷彿在嘲笑我是傻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