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醫生着急的從後面追上來,欲阻止風欽煬的瘋狂舉動,已經來不及了。
“老婆!”風欽煬欣喜若狂的跑過去,緊緊的攥住明姿畫的手。
明姿畫安安靜靜的躺在病牀上,一動不動,臉上的劃痕刺痛了他的眼。
不由得扭頭朝旁邊的一聲低吼,“她怎麼還沒醒?”
旁邊的醫生一臉嚴肅,“先生,不必太擔心,也許是太累的緣故,風夫人休息好就會醒來了。”
風欽煬露出一排好看的牙齒,傻呵呵的站着。
跟着走進來的陸少峰向醫生道歉,“不好意思,打攪你們的工作了!”邊說邊攥着風欽煬往外面走。
“老二,我當爸爸了!”風欽煬的嘴保持着剛纔的弧度,完全沒有了原本的霸道形象。
“我知道!”陸少峰拽着風欽煬的手臂,避開醫生護士投來異樣的眸光,悄聲的答道。
“我當爸爸了!”風欽煬還在沉浸在喜悅中,完全沒注意自己已經走出了急救室。
站在旁邊的陸少峰實在看不下去,假咳了幾聲,清清嗓子,把頭湊到風欽煬的耳際,咧嘴乾笑,“爺,有點出息好嗎?這麼多人看着呢,大家都認識你!”
風欽煬裂開的的嘴總算闔上了,陰沉着臉,“我知道你羨慕我,有本事也去找你媳婦再給你生一個,這次我一定要一個女兒,兒子特麼的太遭罪了!”
陸少峰的嘴角抽了抽,壓低聲音,“爺你現在纔來決定要女兒,是不是晚了一點?更何況……心肝你是當現成的爹,哪裡見你遭罪了?”
風欽煬斜睨着陸少峰,又恢復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你使勁的嫉妒吧,免費的!兒子就是個電燈泡,送給你當女婿養吧!”
說罷又轉身想敲門急救室。
卻被陸少峰攥住,厲聲的說道,“爺,想讓夫人快點好起來,就別去打擾醫生的檢查了!”
風欽煬兩隻手不停的揉搓着,嘿嘿傻笑,“太好了太好了!”
站在旁邊的陸少峰不禁擡手扶額,喃喃自語,“我一定是眼花了,這哪裡是以前我認識的爺!”
兩個小時後,明姿畫的身體情況穩定後,被連夜送回了A市,還是在自家的醫院安全方便。
明姿畫是第二天才醒來的。
渾身疼痛的她,感覺整個身子都不是自己的,除了頭能移動外。
她慢慢的睜開雙眼,映入眼簾是一片白色,整個房間瀰漫着藥水味。
不禁鬆了一口氣。
看來,自己是得救了!
明姿畫把頭扭向左邊,看見風欽煬的樣子,不禁嚇一跳。
一張憔悴又頹廢的臉,下巴長出了黑黑的胡茬,眼眶裡還有紅絲,看起來就很糟糕的樣子。
一向有潔癖,又注重形象的風欽煬,哪怕在和敵人決鬥的時候,都還要去拉整齊自己的衣領,生怕形象不好看。
她何曾見過這樣的風欽煬過,心中莫名的酸澀起來。
“畫兒,老婆……你怎麼哭了?”風欽煬半眯着眼,看到扭頭的明姿畫,臉上終於綻放了笑顏。
急忙伸手去按鈴,興許是沒有睡覺的緣故,聲音有些沙啞,“是不是不舒服?醫生馬上就來了!乖,不哭!”
明姿畫想伸手去撫摸這張憔悴的臉,手卻僵在了半空中。
腦海中浮現着林芝說的話,像在酷狗音樂裡單曲循環的音樂一樣,不停的在她腦海中盤旋。
“你在風欽煬身邊,只能是他的累贅,如果他的仇家出現,他定然會放棄自己保護你,你的存在只會加深他的危險!”
林芝說的沒錯,她和風欽煬的差距太大。
以至於她跟不上風欽煬的腳步。
她嚥了咽口水,把“我很心疼你”這句話嚴禁亂肚子了,緩緩的說了一句,“嗯,有點痛了,所以哭了!”
整個人很虛弱,聲如蚊聲,根本發不出多大的聲響來。
這讓風欽煬聽得兩眼發紅,眼角有些溼潤。
倏而微紅的眼眸發出一抹焦急的光芒,“哪裡痛,我看看!”說着就急忙伸手去掀被子,卻被明姿畫伸手阻攔了下來。
很快,醫生和護士就趕了過來,簡單檢查過後,醫生退離了幾步,畢恭畢敬的說道,“爺,夫人需要多多靜養,懷孕的前三個月是很重要的。”
說完便轉身離開。
明姿畫斜靠在牀上,一臉茫然,歪着頭看着風欽煬,喃喃自語,“懷孕?”
聲音弱弱的,在質疑自己是否聽錯,又在詢問風欽煬。
風欽煬笑容燦爛的擡手,摸着明姿畫的頭,“老婆,我們的孩子,在你們肚子裡,心肝有妹妹了!”
說說伸出另外一隻手,溫柔的放在她的小腹上,那裡正孕育着他們的孩子,手很輕的撫摸着,如同護着奇珍異寶一般。
明姿畫渾身僵硬起來,結結巴巴的說着,“孩……孩子?我們的?”
風欽煬把頭放在她的小腹處,親吻了一下,起身坐在她面前,兩隻手捧着她的臉,霸道又不是溫柔。
“沒錯,是我們的孩子,難不成你還想和誰生,嗯?”
看到依然在茫然的明姿畫,他意識到自己過於霸道,聲音又壓低了一個分貝,信誓旦旦的保證着。
“老婆,這次嚇死我了,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視線了,我要好好的保護你和孩子們,我……”
“停……”明姿畫揚手阻止着風欽煬繼續說下去,蹙着眉頭,眼神充滿着疑惑。
“怎麼會?我明明已經吃……不是,突然懷孕,讓我覺得不可思議!”
明姿畫僵硬的臉上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虛僞的說着。
這孩子,真是來得不是時候!
她沒想到自己能活下來,甚至,還給了她一個驚嚇!
這該如何是好?
爲了不讓風欽煬起疑心,明姿畫疲憊的閉上了雙眼。
心中則是翻江倒海。
“老婆,你想說什麼?”風欽煬邪魅的笑着,明知故問。
明姿畫躺在牀上,閉上眼睛搖搖頭,小聲的問道。
“林芝呢?”
風欽煬眼神的戾氣一閃即逝,在他的眼裡,他的小嬌妻沒有半點不對,即使是錯的,他也認爲是對的。
“不必管她,自己種什麼樣的因就要收什麼樣的果,老婆,你怎麼都不關心我一下?嗯?”
他不想把他的殘忍說給明姿畫聽,給她增加壓力。
風欽煬承認自己從來就不是一個善良的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還他。
至於林芝,他不會再有任何容忍,事不過三,估計這輩子,都只能在監獄中度過了。
他溫柔的笑着,深情的看着明姿畫。
看得閉上雙眼的明姿畫都覺得毛骨悚然。
她倏而睜開眼睛,嗔怨的看着他。
“我想去看看她。”
“不可以!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陪着我們的孩子好好的休息,在澳洲旅遊的心肝知道他有妹妹了,已經給我下了命令要照顧好你和他的妹妹!”
風欽煬乾脆利落的掐斷了明姿畫的念想。
明姿畫,“……”
經過幾日來的休養,明姿畫身上的傷開始結痂,也能下地走路了。
然而,有了身孕的她,有個動靜,都引來風欽煬草木兼兵,緊張連連。
“別動!我來!”風欽煬見明姿畫走動,立馬放下手上的文件,端着桌子上的水杯,遞到明姿畫的身邊。
明姿畫看着過度緊張的風欽煬,一時間哭笑不得,“我沒那麼嬌妻,以前懷心肝的時候,我每天還擠公交上班呢!”
她知道他是在擔心自己,自從醒來後,看到他憔悴的樣子,也不忍心把他推開,更不忍心說不想要這個孩子。
一不忍心,就放任了他的過度保護,放任的結果就是風欽煬把工作全部搬到房間裡,二十四小時陪護着她,如果他去公司活着參加其他商業活動,明姿畫沒有在身邊,他就變得異常的暴躁。
只有明姿畫在身邊,他才安定下來。
所以公司的員工們都期待明姿畫儘快的恢復,陪着他們老闆出雙入對,讓大家能看到原來整日笑得花枝招展的老闆。
小劉把這一切轉述給明姿畫聽的時候。
她除了無奈的笑,別無他法。
心中更加變得忐忑不安。
在明姿畫喝水的時候,他拿着遙控器按了一下,牆壁上顯示出了一個視頻,小心肝在裡面雙手懷胸,一臉嚴肅。
“媽咪,今天有沒有吃好一點啊,要把我的妹妹養得好一點!”
明姿畫嘴角抽了抽,忽略小心肝的開場白,直入主題,“心肝,是不是該回來了?”
小心肝聳了聳肩。
“我回來了,誰照顧我媳婦啊?晚上要陪她洗澡,給她講故事,陪他睡覺!妞妞晚上要抱着我睡,沒有我睡不着,小生魅力太大,沒辦法……”
明姿畫,“……”
風欽煬,“……”
不要臉!
沒良心!
有了媳婦忘了娘!
小心肝一臉猥瑣的樣子,斜睨着明姿畫,“媽咪,你還是和爹地八字合,想當年你和石珏時,被林芝欺負了只能吃啞巴虧,你看爹地現在多威武,林芝這心機婊直接被……”
說罷擡出肥胖的小手做出割脖子的姿勢。
風欽煬急忙擡手捂着明姿畫的眼睛,“小心女兒看到嚇着她!”
明姿畫拍開風欽煬的手,緊蹙眉頭,“林芝怎麼了?”
視頻裡的小心肝感覺到風欽煬甩過來的凌厲的目光,咧嘴乾笑,“啊,我媳婦叫我了,我要陪媳婦了啊,再見,媽咪,記得想我啊,爹地千萬別跪鍵盤啊……”
說罷視頻一黑,啥也看不到了!
明姿畫陰沉着臉,“怎麼回事?你們有事瞞着我嗎?”
風欽煬一臉虔誠,“老婆,哪裡有事瞞着你,你是家裡的太后……”
說着湊過來要親吻明姿畫的臉頰。
明姿畫心煩意亂的躲開,兩隻手捂住自己的臉,“欽煬,我想見我媽媽!”
風欽煬眼眸中的暗淡一閃即逝,笑容燦爛的說道,“老婆,岳母出國了,可能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看到她!”
“真的嗎?”明姿畫歪着頭,目光冷冽的看着風欽煬,似乎想在他身上探索這句話的可靠性。
風欽煬裝作一臉哀傷的樣子,眼眶有些溼潤,雙手伸過來抱着明姿畫,把頭埋在她的頸窩處。
“老婆,我騙你幹嘛呢?在B市發生的事情,我到現在都還沒緩過勁來,你倒好,不安慰老公,卻在惦記別人,你不知道老公現在很傷心嗎?”
明姿畫感覺到自己肩上的某人在顫抖,似乎在抽泣。
他,不會哭了吧?
想到這裡的她,冰冷的眸光中閃過一抹柔情,僵硬的兩隻手緩緩的擡起來,放在風欽煬的肩上,心情沉重。
“老公?你……對不起。”
趴在明姿畫肩上的風欽煬感覺到放在自己肩上柔軟的手,嘴角付出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頭在她的頸窩處蹭了蹭,擠出兩滴溫熱的淚水擦在她脖子上,享受的嗅着她身上特有的女人味。
明姿畫感覺到自己脖子上的溫熱,倏而睜大眼眸,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嘴脣,這問題越來越糟糕了。
她輕呼一口氣,咧嘴乾笑,“好了,是我的錯,我以後都聽你的,行嗎?”
“老婆!”風欽煬倏而坐起來,和明姿畫面對面,笑得羣魔亂舞,“咱們重新結一次婚吧,這回我給你一個盛世婚禮!”
明姿畫嘴角抽搐,“呃……剛纔你……不是……”哭了兩個字。
她還是識趣的吞進了肚子裡,男人都是好面子的生物,更何況是霸道狂炫拽的風大爺。
“嗯?”風欽煬目光深邃得看不透任何情緒,定定的看着明姿畫似笑非笑。
明姿畫冷漠的表情閃過一抹不自然,別過頭,躲閃着風欽煬期待的目光,訕訕一笑。
“那個……現在懷着孩子,太折騰了會不會不好?”
風欽煬挑了挑眉,一臉豪氣,“這個沒問題,你不用操心,只負責穿上最漂亮的婚紗,做最漂亮的新娘,站在我身邊就可以了!”
明姿畫除了咧嘴乾笑,竟然無言以對。
“就這麼決定了,老婆真乖!”風欽煬自顧自的說完,伸手拿過書桌上上ipad,劃開屏幕,點擊相冊,放在明姿畫的大腿上。
明姿畫疑惑的眸光在風欽煬和相冊裡的婚紗流連着。
這尼瑪,爲啥有一種冷颼颼的感覺,人家早就設計了一個坑,就等着她跳下去而已?
她不是矯情的主。
然而。
現在卻開始不得不矯情起來,一旦動了真格,那纔是真的危險。
想到這裡的她,臉色冷凝,“再給我考慮一段時間,我害怕站在人多的地方!”
風欽煬眼中透着一抹看不透任何情緒的笑容,聲音卻很輕柔,“老婆,我給你一段時間適應,一個月以後咱們舉行婚禮,場地和風格我都想好了!”
明姿畫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向風欽煬討價還價,裝傻的說道,“還是太急了,以前又不是沒結過,這樣太招搖了!”
“那不一樣,老婆,咱們現在是劫後重生,要重新來一遍的。”風欽煬無恥的繼續他那套說辭,神色中那抹慌張似有似無。
別說遲鈍的人該發現什麼,何況還是敏感的明姿畫,早就察覺到不對勁。
“你……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嗎?”明姿畫皺着眉,總是感覺自己錯過了什麼事情。
“沒事,老婆,老公什麼時候騙過你。”風欽煬對着明姿畫打哈哈,保持原來的那副態度。
他一副老婆懷疑老公的態度是不對的姿態,讓明姿畫只能乾笑。
“那婚禮推遲到三個月後好不好?”明姿畫摸不準風欽煬的想法,只能拖延時間。
兩個月,足夠她做很多事了!
風欽煬沉默了一下,出事以後,他更加的確定了他小嬌妻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她就是他的肋骨。
他要把以前錯過的全部補回來,婚禮是必須要舉辦的。
“就三個月,也不要這麼着急,對不對?”明姿畫見風欽煬沒反應,急忙伸手去覆住他的手,一臉懇求。
風欽煬見明姿畫在牴觸兩人的婚禮,思索着她心裡應該在顧及的那個人,心中難免泛酸,臉色立馬顯得不高興。
明姿畫是他的,要顧忌的人,也只能是他纔對。
“才推遲半個月,禮服設計師都幫你準備好了,老婆。”風欽煬霸道的給吃時間限制。
“兩個半月。”明姿畫據理力爭。
風欽煬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但不敢對明姿畫擺臉色,現在老婆最大,但又不能超出自己的掌控範圍。
“兩個月,再晚了,肚子大了穿禮服也不好看,而且結婚是大事,也要選黃道吉日的,剛好兩個月後是好日子!”風欽煬氣呼呼的搬出那套迷信出來。
明姿畫看到風欽煬鬧情緒的樣子,一直冷漠的表情,不由得嗤笑出聲,不禁的扭頭看向窗外,心中的淒涼油然而生,傳遍了她的全身。
她低垂着眼眸不言語,心亂如麻!
風欽煬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似乎看透一切一般,擡手撫摸着她的頭,聲音有些顫抖,“老婆,你這輩子只能嫁給我!”
明姿畫的心咯噔一下,差點脫口而出的說一個“好”字。
她嚥了咽口水,把心中的慾望壓了下去。
“欽煬,你……”
“老婆,你在我身邊,讓我感覺我好幸福……”
風欽煬打斷她的話,把頭湊過去,覆上了她的脣。
兩人躺在牀上如膠如漆,牀上的溫度在不斷的上升,漸漸的傳來粗重的呼吸聲。
明姿畫微紅着臉,伸手擋在風欽煬的面前,“別這樣,會傷着孩子!”
一旦開始了,怎麼可能結束。
風欽煬不依不饒,手腳並用,聲音沙啞的魅惑着她。“我輕一點!”
“不要……”
“乖……我很輕的!”
準備推門進去的小劉,聽到房間裡面傳來曖昧的聲音,低着頭的退了出來,悄然的拉門關上。
站在門口如門神般,一動不動。
兩個小時後。
風欽煬春風得意桃花紅的走出來,淡紫色的襯衫上面幾顆釦子沒有扣,下角一邊插在褲袋裡,一邊隨意的放在外面,狂野邪魅!
“爺!二哥已經基地等你了,情況有些緊急!”小劉看着風欽煬急促的說道。
風欽煬斜睨一眼小劉,手裡拿着風衣往身後一甩,帥氣的披上衣服,聲音充滿着怒氣,“傷了幾個兄弟?”
小劉嘴脣蠕動着,沒說話,一臉哀傷。
風欽煬兩手插在褲袋裡,一邊下樓一邊沉聲低吼,“說!”
小劉小碎步跟上,聲音顫抖,“一個都不剩!”
正準備擡腳踩下一個臺階的風欽煬,倏而把腳收回來,停留在半空中,目光深邃的看了一眼小劉,陰沉着臉,咬了一下嘴角,沒說話。
又扭頭繼續往樓下走去。
……
翌日。
明姿畫是被窗外不知名的小鳥唧唧喳喳的鳴叫聲給吵醒的。
她習慣性的伸手去撫摸旁邊的人,發現是空的,一片冰涼。
似乎是一夜未歸。
她的心不由得緊了一下,眼眸閃過意思慌亂。
倏而掀開被子,鞋子都來不及穿,光着腳丫子直接往隔壁的書房跑,也不管是否會侵犯他的隱私,直接推開門進去,聲音顫抖的喊着。
“欽煬……老公!”
書房空無一人,桌上的文件和書籍擺放得整整齊齊,說明昨晚他沒在書房呆過。
明姿畫的心提到嗓子眼上,轉身着急的往樓下跑去。
一邊跑一邊自省,林芝說的沒錯,像這樣的情況,如果他有什麼麻煩,她除了無能爲力還是無能爲力。
“老公……”明姿畫掃視了一圈空蕩蕩的客廳,淚滿盈眶的掏出手機撥打風欽煬的電話,兩隻手在顫抖着。
“想老公了?”一個慵懶又有些疲憊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明姿畫倏而擡起頭。
只見風欽煬斜靠在門口處,笑魘如花的看着她。
他的身上還是昨晚那件淡紫色襯衫,胳膊處有些褶皺,上面的領口敞開着,頭髮有些凌亂,依然還是那麼帥氣迷人。
明姿畫的手機悄然滑落在地上,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風欽煬邪魅的笑着,站直身子,風度翩翩的朝她走過來,打橫把她抱起來,朝樓上走去,“誰讓你不穿鞋就到處跑的?該打!”
他抱着她回到房間裡,輕輕的放在牀上,一向有潔癖的他,居然穿着衣服疲憊的側身躺着,把明姿畫緊緊的摟在懷裡,聲音沙啞。
“乖,陪老公睡一下!”
明姿畫卷縮在他的懷裡,一動不動。
她悄悄的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倏而眼眸睜大。
沒錯。
是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