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於心靈雞湯這種話從徐政厚口中聽見,元勵琛真覺得自己是來錯了,很是嫌棄地看了他幾眼:“別說的跟你很懂似的,是誰特麼當初失戀連喝幾瓶白酒喝到胃出血送醫院住了幾個月才活過來的?”
許是想不到元勵琛會把被塵埃矇住了多年的事情重提,徐政厚的表情一時冷凝。
“不揭傷疤,我們還能做兄弟。”
言語中的冰涼冷得讓人顫抖,元勵琛瞭然地點點頭,舉了舉手中的酒杯。
這*,元勵琛在別墅睡下,徐政厚端着酒杯站在落地窗前,一杯接着一杯,夜深卻不能入眠。
第二天早晨,元勵琛是被尖叫聲給驚醒的,努力睜開眼睛想從沙發上起身卻感覺到被一股重力壓着。
“天啊!你們你們,臭小子你快給我起來!”
向珊怎麼都想不到,她一大早準備了早餐想來突擊看看徐政厚有沒有金屋藏嬌,結果躡手躡腳進來看見的不是高跟鞋小禮服,而是元勵琛這個大老爺們跟紅酒、酒杯。兄弟倆喝點小酒聊天沒什麼,就是在別墅過夜也沒什麼,可一起睡在沙發上這就是大事啊!
被向珊那麼大力地踢了一下,原本睡眼蒙鬆的徐政厚一下子就清醒了,翻下沙發拉了拉衣服,眉頭皺得好像人家欠他幾百萬一樣。
“媽!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嗎?再說了我們就是喝醉了在沙發上躺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徐政厚有些不耐煩地看了向珊一眼,抓了抓頭髮往樓上臥室走去。
向珊對着他的背影罵不起來,扭過頭看向驚慌失措疊毛毯的元勵琛。
“阿琛啊,是你失戀了還是政厚失戀了?”
在向珊的認知裡,平白無故喝成這樣不是失戀了還能是什麼,要知道元勵琛在她心目中可是一頂一的好孩子,好孩子都喝得爛醉如泥,可見昨晚的戰況是多麼激烈。
“阿姨,一大早讓您看見這畫面真是對不起。”元勵琛站起身來彎腰打招呼道歉,“昨晚是我心情不好所以就,拿了酒過來找政厚。”
也就是隨手指了一下桌面上的紅酒杯,結果向珊的眼睛卻掃到了旁邊角落裡一個很不起眼的髮箍。
“這不是女孩子的東西嗎?”
元勵琛看了一眼,懊惱地閉上眼睛低咒一聲,該死的,東西亂丟也不知道收起來嗎!昨天說曹操只是個假設,今天曹操就奔過來了,眼看真相就要被揭開,兄弟,我總不能把髮箍往自己頭上扣硬說是我的,那樣就會更加讓人誤會了。
“阿琛阿琛。”向珊乾脆坐到沙發上,湊近元勵琛,眉眼間都是掩藏不了的笑意,“你跟阿姨說一說,政厚的女朋友你認識吧?髮箍都被我給發現了你總不能還騙我說這家裡沒有女人來過?快給阿姨說一說,漂不漂亮,性格好不好?”
元勵琛扯出一絲笑容來,覺得頭有些眩暈。這時候背叛徐政厚也不對,瞞着向珊也不對,各種對策在頭腦裡打鬥了一番最後決定溜之爲大計。
“是這樣的阿姨,我最近工作也很忙,就因爲壓力太大才來找政厚喝酒。至於他女朋友這件事情我還真不太清楚,你知道的,我對他私生活不好奇。”
向珊很是懷疑地看着元勵琛:“你跟我說你工作壓力大?你要是個打工仔我就還真信了,大檢察官,最近難不成是有什麼連環殺人案特別棘手哦?”
“媽!你別逮着你的乾兒子在這裡問東問西的好不好?”
徐政厚洗漱完畢換了一身衣服從樓上下來,剛出現在樓梯口就聽見了元勵琛的回答,很顯然向珊是想從他那裡找到突破的口子。果不愧是二十多年的好兄弟,沒有在惡勢力面前那麼快暴露自己。
徐政厚一出現,元勵琛就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樣,站起身來撈起沙發角落的西裝外套。
“那個阿姨,我下午還有一個案子要準備,就先回去了,至於女朋友的事情你還是問一問當事人比較清楚,有物證在手,你不用怕他會抵賴。”
就這樣,給徐政厚使了一個眼色之後,元勵琛就快步離開了別墅。
提到物證,瞥了一眼向珊手上的髮箍,徐政厚摁了摁眉骨,該來的還是得來。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要是不老實交待,我就把這個髮箍帶回家給你爸看!”
無表情地掃了一眼那滿是碎鑽,中間還有一個小蝴蝶結裝飾的髮箍,徐政厚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以爸的情商,頂多會嫌棄你目光不好,挑了一個這麼幼稚的。”
向珊捶了一下沙發,差點又伸出腳來準備踢徐政厚。
“我養你這麼大不是讓你來賭你媽嘴的,上一次我問你有沒有女朋友,明明就是讓我感覺到了這別墅裡的氣息你還狡辯,這一次你說什麼都得跟我坦白,否則我就搬過來住!”
“那就搬過來吧。”
給自己倒了杯溫水,坐在沙發上慵懶地將長腿疊起。徐政厚不是在開玩笑,顧小葵出國半個月多,向珊在這裡守株待兔的時間肯定不會超過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後不管她鬧沒鬧夠都會被徐盡寒給拎回去。
不超過一個星期,鐵定不超過。
到那時候,她就算分分鐘窩在家裡也看不見顧小葵。
“你,你存心氣死我啊,臭小子,你到底說不說!”
向珊這麼着急也是有理由的,想當初她可是震驚圈內圈外的首席名流設計師,遇上了徐盡寒,人生就一發不可收拾,早早懷孕生下了徐政厚,本打算繼續當設計師卻發現早已抽不開身。
徐家家大業大,她嫁給了長子,理應承擔起這個家裡大大小小的內務。現在好不容易盼着徐政厚到了可以成家的年紀,當然巴不得他快點找媳婦,再生個大胖小子讓她帶,這樣她就不會每天太無聊,設計也沒有靈感了。
一想到未來會涉足兒童服飾,向珊就躍躍欲試。
眼看着這樣硬碰硬不是辦法,恐怕喉嚨都喊幹了徐政厚這個倔強的臭小子也不一定會開口回答自己的問題,向珊決定換一種方式。先把髮箍放在一邊,把茶几上的酒瓶酒杯都收拾起來拿到廚房,再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塊溼抹布。
“媽媽啊就是關心你,這個世界上孩子有什麼秘密哪能不跟爸媽商量的,再說了,只要是你喜歡的,媽媽就喜歡,又不會像電視上演的惡婆婆那樣去欺負你的女人,我就不明白了你怎麼總不願意跟我坦白。”
語重心長地說完這段話,向珊眼角餘光瞥了一眼悠閒坐在沙發上翻報紙的徐政厚,發現他臉上一點表情變化都沒有,根本就沒有被自己打動,手中的抹布一捏,真是有衝動一把甩在他臉上。
“你還沒吃早餐吧,我過來的時候把昨晚在家做的包子帶過來了,你去熱一熱然後配豆漿,吃完了再看。”
搶過徐政厚手中的報紙,趕他去餐廳吃早餐,眼看着他人離開了,向珊開始藉着整理屋子的理由開始用鷹眼四處尋找線索。
“媽,別找了,你過來坐,我有話要跟你說。”
興許是看不下去那畫面了,徐政厚決定主動在上一次探過向珊的口風的基礎上再打探一次。
“我是歡策的總裁,接觸最多的也是娛樂圈的人,爲什麼你會反對?”
“這麼說,對方就是娛樂圈的人了?”
向珊很準確地抓到了那個點,語氣也沒有一開始聽起來那麼輕鬆,反倒是低沉了一些,眉頭微挑也似乎是在證明,她的不滿。
“我只是想問一問爲什麼會反對,不是說,她就是娛樂圈的人。相反,我掌管整個歡策,我也是娛樂圈的,你爲什麼不討厭我。”
向珊眉心一擰,並沒有如往常一樣在徐政厚貧嘴的時候跟他鬧,雙手放在桌面,摸着右手無名指上的鑽戒。
“娛樂圈魚龍混雜,品性好壞不知,但正因爲你是歡策的總裁,我才能更清楚地看見那些外表光鮮靚麗的女孩子背地裡是怎麼樣的。政厚,徐家是大戶人家,你當初不經商反而選擇娛樂事業,已經讓你爸爸很生氣了,你若再娶一個戲子回家,你爸指不定就把你趕出家門了。”
徐政厚吃早餐的動作一頓,因爲戲子這兩個字,眉頭微蹙。
“不論是哪個職業都是值得尊重的,媽你怎麼可以用戲子這兩個字來概括全部呢?”
“你自己是大老闆你自己沒有感受到女人拼了命擠破頭要爬上你的*嗎?都是用手段用心計用身體,你以爲現在紅起來的那麼多個人有多少個是靠實力的?觀衆只看得到表面,覺得一切事物都是美好的,你可是圈內人你會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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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身體不適斷更了。請諒解。
週日萬更。哦就是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