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祿人醫生從裡面走出來,秦音書迎上去問:“郭醫生,我媽的情況怎麼樣?”
郭祿人有些疲憊的笑了起來,朗然的說:“幸不辱命,手術很成功,病人再留院觀察一個月就能出院了。”
秦音書的眼眶中頓時一片泫然,她用力的抿着嘴說:“謝謝醫生。”
秦媽媽從手術室被推出來,麻藥的效果沒有過,還在沉睡中。
護士把她推入到病房裡,秦音書和聶和風謝過郭醫生,也跟着來到病房裡。
秦音書坐定,伸手握着母親的手,心中一時百感交集。
聶和風輕拍她的肩頭,溫言說:“我先回去,有事給我打電話。”說完,他拿起秦音書的手機,把自己的電話號碼錄入進去,存的名字不是老公也不是丈夫,而是“聶和風”。
秦音書心存感激,送他離開。
過了很久,秦媽媽才醒過來,醒過來後她精神很好,一直嚷着要喝水,但手術後十個小時內不能進水,秦音書在旁邊安慰她。 щшш●тт kan●C 〇
等她睡了後,秦音書纔在旁邊趴着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聶和風推開病房的門進來時,秦音書睡得正熟。
夜裡她醒過來好幾次照顧秦媽媽,睡得不是很好,早上才能熟睡一會。
她的呼吸很平穩,睫毛很長,小巧的嘴巴緊緊的抿着,帶着一絲倔強。
聶和風見了,完美的脣形綻出若有若無的笑意,眼神中帶着幾分憐憫、幾分寵溺。
“你是我女兒的同事?”秦媽媽早就醒了,不忍心吵醒秦音書,見到聶和風進來,連忙開口問道。
她傷口還是疼的厲害,精神卻很好,目光在聶和風身上逡巡,一直在打量着他。
打量完後不禁在心裡嘖嘖稱讚:這個男人長得相貌堂堂,早知道音書單位有這麼好的男人,就不用費心費力介紹她去相親。
聶和風把帶的早餐放下,微笑:“我是秦音書的丈夫。”
秦媽媽聽完後,不禁大跌眼鏡,她驚訝的無言以對,雖說她也覺得聶和風很好,但怎麼就稀裡糊塗成了秦音書的丈夫,這讓她沒有辦法接受。
看出她的疑慮,聶和風就把領證前後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該略去不說的他自然也沒有說。
聽完後,秦媽媽又是吃驚又是擔憂,她的臉色不好看:“你們就這麼領證,都沒有互相瞭解,這也太兒戲了,我不能同意。”
她說得聲音有些高,秦音書被吵醒,看到聶和風也在,並沒有很大的意外,只說了句:“你來了。”
回頭見到母親鐵青着臉,她解釋說:“媽,您不是一直希望我找個男人嫁了嗎?聶和風二十八歲,大學教授,樣貌出衆,身家清白,我嫁給他您還不滿意?這次您能插隊做手術,也多虧他和郭醫生是朋友。”
“你們有感情嗎?”秦媽媽不滿意的問。
秦音書怔了怔,才笑着說:“您平時給我介紹相親的男人也沒什麼感情,聶和風比他們都好。兩個人一起相處久了,感情也就慢慢培養出來。”
秦媽媽想想也是這個道理,語氣也就緩和幾分,問聶和風說:“你家裡有哪些親人?改天雙方父母約出來見個面吧。”
聶和風禮貌的點點頭說:“沒問題。”
他把早餐拿出來,遞給秦音書,說:“伯母剛做完手術,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我讓保姆燉了清淡的燕窩粥補補身子。”
秦音書受他這麼多照顧,很不好意思,連聲說着“謝謝”接過去。
秦音書邊喂母親吃粥,邊說:“接下來一個月我在醫院照顧您,晚點我回報社請假。”
話音剛落,有人輕輕敲門。
聶和風把門打開,有個四十來歲、短頭髮、化了淡妝、打扮的乾乾淨淨、穿的整整齊齊的女人走進來。
她看起來像是個機關幹部,進來後友善的對秦音書母女笑。
“您找哪位?”以爲她走錯房間,秦音書站起來問。
聶和風走上前,爲她們介紹說:“她是我家的保姆鳳姐,平時照顧我的生活起居,我讓她這個月來照顧伯母住院,你照常去上班別耽誤工作。”
秦音書嘴巴微張,有些吃驚,剛剛想要推辭,秦媽媽已經愉快的接受了。
人家說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順眼,在她這算是應驗,她連聲說:“還是和風想得週報,以後別老伯母伯母的叫,怪見外的,跟着音書叫我媽吧。”
聶和風點點頭,喊了一聲:“媽。”
秦媽媽頓時就笑得合不攏嘴,連聲答應着。
秦音書把碗放下,彎下腰去勸她說:“媽,我們總麻煩人家不好。”
“和風哪裡是人家?他是你的丈夫,是自己人。”秦媽媽不以爲然的反駁着。
見到聶和風在短短的時間裡,就征服了老媽的心,秦音書只好無奈的搖搖頭答應了。
鳳姐穿着打扮很得體,做事也麻利,進了病房就開始收拾。
秦媽媽嚷着讓她去上班,聶和風便說:“我開車送你去吧。”
她無奈只好跟着走出來,聶和風在前面,她緊走幾步跟上:“我們先去一趟銀行,我把住院費、手術費和請保姆的錢給你。”
“被媽知道你和我這麼見外,她會很擔心。”聶和風頭也沒回,走到電梯旁按下按鈕。
秦音書見他執意不收,心裡也過意不去,只好說:“錢就當我先欠着你的,你隨時用我隨時給你。有什麼事要我幫忙你也儘管說。”
走進電梯後,聶和風凝視着她看,笑笑說:“我想起來真有事情你幫忙。”
“什麼事?”秦音書問道,心裡卻不停的打鼓:要是他提出上牀生孩子之類的要求該怎麼辦,雖說他長得帥,和一個完全沒有感情的男人上牀對她來說還是有很大的障礙。
“晚上有個法律界的晚宴,你介意陪我去嗎?”他問,炯炯有神的雙目盯着她的臉,一副完全洞悉她心思的樣子。
秦音書爲自己的想法趕到害羞,頓時面紅耳赤,她搖搖頭說:“對不起,我晚上也會去,但不能陪你一起去,我得去做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