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丞‘交’代了酒店的前臺將他那封檔案袋寄了出去,而地址就是伏哲瀚的伏氏集團,上面特地標註了伏哲瀚親自簽收。
伏哲瀚本來是打算今天離開首都的,離開影視城已經有四五天了,他知道那邊有人在瞪着他,並且等的很心急,所以一早幾將飛機票訂好了,就是爲了不耽誤時間。
伏哲瀚來去都不用帶什麼東西,只要將手機身份證之類的必備要件帶着就行了,基本上是隨時隨地都可以走。
他拎着公文包,剛走到前臺,公司的前臺幾叫住了他,‘交’給他一個快遞,看到上面的是匿名的,他心中越發的疑‘惑’起來,有強烈的直覺,這個東西很重要,雖然是同城快遞,但是上面還標註了“加急件”,並且還指定了他親自簽收。
熟悉他的都知道,一般他不收快遞,只收郵件。
他看了看時間,還來得及,於是返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放下手中的東西,立刻拆開了快遞。
看到的是牛皮紙製成的檔案袋,封面上什麼也沒有,好奇心驅使他立刻將檔案袋打開了,裡面好多份文件,每一份文件上面都是以科威集團打頭的。
科威集團他可一點也不陌生,傅意遠的公司,什麼人能夠查到這些隱蔽的資料,並且知道他對科威集團很感興趣,竟然將資料都寄給了他。
同城的快遞,這個人應該還在首都。
上面只有科威的最機密的資料,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伏哲瀚坐在辦公桌前,盯着桌前的一堆資料,習慣‘性’的蹙了蹙眉,今天他怕是不能夠走了。誰寄給他這些東西的,他一定要調查清楚,他不允許心中存着這麼大的疑‘惑’。
伏哲瀚收拾好了桌上的東西,將東西好好的裝進了檔案袋裡面,放進了自己的公文包,起身剛準備出‘門’,手機就響了。
這是他的‘私’人電話,只有言言他們知道的,可是此刻顯示的這個號碼是個陌生的號碼,猶豫了片刻還是接聽了。
“誰?”對待陌生人他說話一向簡潔。
“東西都收到了?”
“傅景丞?東西是你寄給我的?”
電話那邊忽然傳來一聲輕笑,“你覺得除了我之外還會有誰能夠輕易的掌握科威集團這麼多的機密資料?”
伏哲瀚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安慰的坐下,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手指有節奏的敲打着桌面,一副自在閒適的樣子,“傅景丞,你應該知道這些資料對於科威集團來說有多麼的重要,你將這麼重要的資料‘交’給我,是想讓我對付科威集團?”
“伏哲瀚,我們之間說話用不着這麼拐彎抹角的,我當然清楚這些資料對科威集團來說意味着什麼,對我父親來說意味着什麼,你不是一直都想着對付科威集團嗎,怎麼,我現在給了你一把劍,怎麼你反而不敢用了?”
傅景丞故意要‘激’起矛盾,而伏哲瀚並不是那麼沉不住氣的人,會因爲他三言兩語的就被‘激’怒。
“呵,傅景丞,我確實是想要對付科威集團,可是似乎是你沒有‘弄’清楚狀況,傅意遠可是你的父親,你現在是要幫助我來對你的親生父親?”他有些期待看到傅意遠的表情,不過傅景丞做的這麼隱蔽,想來傅意遠應該還不知道傅景丞已經將這些資料‘交’給他了吧。
這一家人果然是夠奇葩,這是要窩裡反了嗎?
“伏哲瀚,我不需要你來提醒我傅意遠是我什麼人,反倒是我想要提醒你,你口中說的這個人似乎也是你的父親!”
“父親?傅景丞,在我傅景丞的字典裡面一直都只有‘母親’這個詞,而沒有‘父親’,你不要心存着僥倖,指望我會放過傅意遠,這份東西雖然很重要,但是也還不至於能夠讓我對傅意遠做出什麼,我倒是比較好奇你的態度,怎麼?你不是一直都是傅意遠的好兒子嗎,怎麼突然態度轉變這麼大,受刺‘激’了?還是說這也是你跟傅意遠的計劃,是你們設好的局?”
他還是覺得有些奇怪,傅景丞對傅意遠的話一向照辦,從來沒有拂逆他意思的時候,現在突然的對他示好,他不得不警惕一些,傅景丞心思沒有那麼深沉,傅意遠就不一樣了。
“伏哲瀚,你愛信不信,東西我‘交’給你,要怎麼做也是你的事情,我只是做了我認爲該做的事情,傅意遠以後跟我沒有關係了,以後你有什麼想知道的,而我正好知道的事情,我會告訴你的。我只有一個要求。”
“什麼?”果然,告訴他這麼多的事情,怎麼可能沒有要求。
“保護好言言,不要讓她收到傷害,這是我唯一的要求。我父親的手段我想你是知道的,昨天他打電話告訴我,說是要對付言言,幸好言言現在還不在首都,稍微安全一些,我不知道他接下來有什麼計劃,總是,他跟你一樣,最擅長威脅別人,言言是他威脅你我的最好的籌碼,他會好好利用的。
這些東西在我手上沒有任何的作用,我跟他雖然沒有關係了,但是他畢竟養育了我這麼多年,我不能夠對他做什麼,但是現在我也不會阻止任何人對他做什麼。
該給他的忠告我都已經給過他,他怎麼選擇是他的事情,跟我再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對你也許暫時不會做什麼,但是對於言言,我沒有辦法確定。”
“傅景丞,你的理由呢?你愛着言言,這一點我知道,但是我想知道你突然間拋棄傅意遠是爲了什麼?你不是一直都是一個聽話的兒子嗎?”
傅景丞子啊電話那邊沉默了很久,久到伏哲瀚差點以爲他已經將電話掛掉了。
“伏哲瀚,其實你比我幸運你知道嗎?”他的聲音透着傷感。
伏哲瀚眉頭微挑了挑,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的笑,似乎是覺得傅景丞的這句話很好笑似得。
羨慕?一個從小生活在完整家庭裡的人跟他說羨慕?羨慕他只有母親沒有父親嗎?
“伏哲瀚,你在笑嗎?其實我也覺得很可笑,以前我羨慕你,只是羨慕你擁有了言言,而現在,我竟然開始羨慕你從小生長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