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丞,你到底什麼意思,你最好給我說清楚了!”
他突然間找到他,說的不清不楚的,‘弄’得他心煩意‘亂’。
傅景丞不是一個會多愁善感的人,他突然轉變這麼大,一定是發生了非常嚴重的事情,否則以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他也不會找到他,將科威集團的那些東西給他。
“伏哲瀚,你母親是幸運的,我父親他這樣的男人根本不配得到任何一個‘女’人的愛,我母親爲了他沒有原則的待在我身邊這麼多年,不能夠算是無‘欲’無求,只能夠說她所求的就是陪在我父親的身邊,可是在我父親的眼中從來都只有他的事業。
爲了他的事業,一切都是可以放棄的,包括我這個兒子。
你以爲我生活在有有父親母親的家庭中就是幸福了嗎?不,伏哲瀚,你錯了,那只是你的看法,如果你知道我從小是怎麼生活的,你就不會這麼想了。
我所承受的痛苦只會不你多不會比你少。你起碼得到了你母親全部的愛,而我面對的而永遠都是母親冰冷的臉,看到的永遠是他對父親言聽計從的樣子。
我從來沒有聽到過她對父親的要求說出一個‘不’字。這是她身爲妻子的悲哀,也是我作爲孩子的悲哀。
你對我存着懷疑的我能夠理解,畢竟我們之間的關係比較的尷尬。你是言言愛着的人,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東西我給你了,照顧好言言,我要說的就這麼多。”
傅景丞就這麼掛斷了電話,像是擔心多說下去,他自己就會改變主意似得。
傅景丞給伏哲瀚打電話的時候,他人已經在飛往影視城的飛機上了,他要去找莫唯一。
他雖然告訴了伏哲瀚父親的目的,可他還是放心不下,自從知道了他父親的野心之後,他就沒有一刻是安心的。
伏哲瀚握着手機,沉默了很長時間,不過不是發愣,而是在思考他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傅景丞給他的這些資料有用,但是並不能夠直接對傅意遠做什麼。
難怪他派出去的人調查不到科威集團內部的事情,原來科威做的都是見不得光的事情,科威明面上的業務還有賬務明顯只是爲了應付審計部‘門’還有稅務部‘門’的,在這些明賬之後還有暗賬,這個纔是最關鍵的。
這麼龐大的資金,就算科威集團再大,流動資金也不該有這麼多,這些流入一看就是非法的,而這麼龐大的流入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根據現在掌握的信息推斷,十有八九跟他正在準備的那件事有關聯。
皇廷的事情到現在還沒有定論,之前他得到的日期是五月十五,可是五月十五已經這麼近了,那四個人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動靜,他也只是根據日期推斷這些人現在應該已經齊聚首都,可見面的日期到現在還是沒有定論,究竟是不是五月十五,一直沒有答案。
伏哲瀚還是改了飛機票,雖然耽誤了一些時間,不過也能夠在當天趕回影視城。
伏哲瀚到家的時候已經接近了凌晨了,莫唯一這兩天的拍攝還算輕鬆,主要是面臨角‘色’的替換,拍攝上多少有些耽誤。
今天凌思茹因爲要跟另一個劇組的人聚餐,所以晚上就沒有跟莫唯一一起回別墅。
代澤宇給莫唯一安排的助理將莫唯一送回了別墅,‘交’代了明天的行程之後就離開了。
莫唯一在龐大的別墅羣裡面走了走,直到走的有些累了纔回去。
她在外面流連是因爲她知道,回去了之後也是一個人,沒有伏哲瀚的家空‘蕩’‘蕩’的,冷冰冰的,尤其是房間,冰冷的讓人不想進去,她寧願在外面走的累了,回去之後什麼都不用想,洗一洗就睡了,一覺醒來又是美好的一天。
哲瀚離開的這些天她都是這麼過的。
今天她也一樣,下了車之後,在外面走了半天,回去洗洗就躺在了‘牀’上,劇本她打開,一個字沒看就睡着了。
伏哲瀚到了家,迫不及待的直奔二樓的臥室,推開‘門’,發現莫唯一已經躺在‘牀’上睡着了,他輕輕地走過去,將東西放下,輕輕地在莫唯一的額頭上落下一‘吻’,他的‘吻’掃的莫唯一額頭癢癢的,莫唯一不滿被人打擾好夢,不安的翻了個身,繼續她的好夢。
伏哲瀚盯着莫唯一的睡顏,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靜靜地看了許久才轉向朝浴室走去。
第二天,莫唯一‘迷’‘迷’糊糊之間‘摸’到了一隻手臂,不滿的咕噥了一句,“哎呀思茹,你睡過去一點,我都快沒有被子了。”
伏哲瀚其實已經醒來,只是安靜地陪莫唯一躺着,聽見她說的胡話,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只蓋了一個小小被角,不知道到底是誰快要沒有被子蓋了。
伏哲瀚測過神,從後面抱住莫唯一的腰,將她往自己的懷裡帶了帶,莫唯一起‘牀’氣一向比較大,伏哲瀚的緊抱讓莫唯一睡得不舒服,莫唯一以爲身邊睡着的是凌思茹,凌思茹在伏哲瀚不在的這些時候一直都陪着莫唯一,莫唯一已經習慣了。
“思茹,你乖,別鬧了,今天還拍戲呢,讓我再睡一會兒。”
伏哲瀚掀開被子,又往莫唯一身邊靠了靠,貼近了莫唯一的脖子,輕輕地吐着呼吸,莫唯一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許是因爲癢癢的,莫唯一咯咯地笑着,不安的扭動着身子,翻過身來,面對着伏哲瀚,咕噥道:“好了思茹,我一會兒就起來了。”
莫唯一也用同樣的姿勢抱住伏哲瀚。
伏哲瀚聞言,嘴角扯動了一下,眼中‘露’出一絲不尋常的流光,像是在吃醋。
“言言,我不在的時候,你跟凌思茹也是這麼睡在一起的?”
莫唯一聞聲,陡然驚醒,眼前一張熟悉的,讓她思念已久的臉,她‘激’動地伸手,在伏哲瀚那張冷峻的面龐上肆意的蹂躪着,有一種眼淚要奪眶而出的感覺,她的眼中還帶着一些不相信,“瀚,真的是你嗎?你真的回來了?”
伏哲瀚在看見莫唯一如此雀躍的表情之後,眼神漸漸變得柔和了起來,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我要是不回來,你是不是就打算拋棄我,跟凌思茹在一起了?我什麼時候允許你帶別人睡在我們的‘牀’上了?”
莫唯一委屈的咬着嘴‘脣’,偷偷的打量着伏哲瀚的表情,見他的神情嚴肅認真,噗嗤笑了出來,“好了,瀚,快別鬧了,思茹是見我一個人在家纔過來陪我的,你怎麼這麼幼稚啊,連‘女’人的醋也吃,你老婆我‘性’取向很正常,這你應該是知道的。”
伏哲瀚斜睨着莫唯一一眼,“是嗎?這個不一定,保不準你忽然間就變了呢,她過來陪你,有必要跟你睡在一張‘牀’上嗎?”
“喂,伏哲瀚,講一講理好嗎?你留下我回首都,這麼大的空‘蕩’‘蕩’的房子,我一個人住在這裡,我也是會害怕的好嗎?思茹剛好跟我在一起拍戲,你知道我朋友很少,思茹是我爲數不多的朋友,我當然要叫她過來陪我,她來了當然要跟我睡在一起,家裡房間是多,可是就只有我們臥室有‘牀’,客人過來,你好意思讓人睡地板嗎?”
這個男人怎麼越來越不可理喻了,連思茹的醋也吃。這個奇聞她回頭去了劇組一定要告訴思茹,估計思茹會被哲瀚的話氣個半死。
莫唯一‘露’出十分嫌棄的表情,她也知道見好就收,見伏哲瀚不說話了,她繼續說道:“好了,你好不容易纔回來,見到我就只有這個要說的嗎?我餓了,去給我做早餐?”莫唯一討好似得笑了笑,窩在伏哲瀚的懷裡任‘性’的撒嬌,臉上洋溢着小‘女’人般幸福的微笑。
吃完了早餐,是伏哲瀚送莫唯一去片場的,兩個人站在大樹下依依不捨,莫唯一拉着伏哲瀚手不想放開。
“哲瀚,你還會再走嗎?”那天她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給他打電話。
她對他的思念隨着時間變得越來越濃厚,她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盼着他的出現,想要以最好的一面展現給他,讓他不要擔心。
可是現在見到了,她反而沒有辦法,要說演戲,她的演技應該說是不錯了,可她就是沒有辦法對着他強顏歡笑,她開心就是開心,不開心就是不開心,一點也僞裝不出來。
伏哲瀚抿了抿雙‘脣’,有些不太願意回答這個問題。
莫唯一搖了搖伏哲瀚的手臂,她的眼神看上去是那麼的依賴着他,伏哲瀚眼中不易察覺的‘露’出一絲的不忍。
“對不起,言言,我隨時可能離開,如果晚上回去之後你沒有見到我的人,那麼我就是已經回首都了。”
“不能不要走嗎?”她的眼中淚光閃閃,第一對他說了那麼任‘性’的話。
她原來不是這樣的,她很理智的,現在的她怎麼變成這樣了?
“對不起,我……我只是……只是捨不得。”
伏哲瀚一把抱住莫唯一,下巴抵着莫唯一的頭頂,一字一句,堅定的說道:“言言,再給我一點時間,很快我就能夠解決這些事了,相信我。”
“嗯……”我等你……
這句話她放在了心裡,沒有說出口……